21 魂師

“當然了，方才你所瞧見的是巫蛟的魔魂。”

“魔魂？”陳暮一驚，從未聽人說過魔獸體內還有魔魂這一說法。

“跟魔核一樣，都是提升實力，制作靈藥的重要材料。”老鬼話語有些猶豫，好像沒有講明這魔魂的真正用途。

“也就是說這些魔魂能夠煉制靈藥了？”

聽着陳暮的疑問，老鬼搖搖頭。

“那該怎麽用？”陳暮想了想，道：“如果不行，那麽賣了也成啊。想必這人品四星級魔獸的魔魂定然會賣一個好價錢！”

“呵呵，笑話！”老鬼嘲弄道：“魔魂與魔核不同之處，在于沒有人能夠認知這些東西，別說尋常人，就是鬥皇強者都沒有這個眼力也沒有這個實力？更何況，有些低級魔獸是凝練不出魔魂的？”

“你是說，這東西需要鬥皇實力才能運用？”

“不是。”老鬼不耐的解釋道：“相比于魔核，有大量煉藥師會用魔核給人們打造靈藥，但煉制這些魔魂的魂師卻是萬中無一，少之又少！”

“為何？”

聽這話，老鬼顯然沉默了一刻。

“難道是因為所需的體質有差別？”

“這是其中一個難題，更重要的是這類煉制師是不允許存在的。”在沉寂了一刻後，老鬼終于決定對陳暮說出真相。

“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老鬼冷冷的瞥了一眼，冰冷的回應道：“整個大陸信仰的都是光明教廷，在光明教廷的眼中，煉魂師是黑暗的代表，僭越存在般，所以只要有煉魂師出沒的地方，必定有光明祭祀使者全力毀之。”

聽完解釋，陳暮也沉寂了一會兒，直到好久之後才緩過神來的看向老鬼問道：“魔核與魔魂助人提升實力有何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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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壤之別！”

“怎麽說？”

“煉魂師不僅可以吸取所有魂魄的能量，而且實力越是強大的煉魂師越能控制強大的魔魂，催使魔魂附體與人類相鬥！”老鬼瞧了眼陳暮，這個吸引力到底夠不夠，他還不清楚，這取決于他想到達的高度，之前對陳暮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影響？

“煉魂！煉魂！”陳暮掂量掂量後，拳頭緊握，嘴中不住的沉吟着。

仿佛看穿陳暮心中的急切，老鬼也沒有方才般的急迫，只是向後一靠，慵懶的笑道：“當然，一個煉魂師的地位與危機是共存的。因為你時刻要與整個東洲大陸為敵！但強者會給予強者的敬畏，遠比蝼蟻得到的尊重多！”

小怪依舊在樂此不彼的收拾着那些魔獸的屍首。

“喂，小鬼，你在想什麽？”陳暮問完後，整整半晌都沒有說話，老鬼無奈的笑了笑，當初他走上這一條路的時候，也是整整思量了一個月，最後才在外力的威逼下走上了煉魂師這條不歸路。

“說了這麽多，你不就是想讓我成為煉魂師嗎？”陳暮回應道。

聽陳暮如此坦誠的交代，老鬼一怔，随即釋然的點點頭。

“為什麽會選中我？”此時的陳暮已經忘記了周身之外的所有東西，包括小怪。因為他很清楚，如果眼下做出決定，可能會是影響自己一生的決定，這對每一個人來說都無比重要。

“因為你是鬥魂雙分體！”

這是老鬼第二次提出這個解釋。

“什麽是鬥魂雙分體？”

“簡單說，修煉鬥氣與煉魂并存，而且彼此不相幹擾，必要之時，還會兩相融合，爆發出無盡的潛力。”

“我是鬥魂雙分體，那麽你呢？”如今，陳暮對老鬼的身份也異常有趣。

“我曾經也是。”

“也就是說我身上有你的影子？”陳暮戳破老鬼的話，直點命脈。

“對。”

“那我如何保證日後不會受你控制？”既然方才在危機之下，老鬼竟然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陳暮不敢保證日後老鬼會不會鸠占鵲巢。

“你問了也是白問，我想占有，就像剛才擊殺巫蛟似的就能控制你。”老鬼仿佛并不在意陳暮的問法，但見陳暮一動不動，不得答案勢不罷手，随即笑了笑，解釋道：“好吧，我告訴你，每一次控制你的身體後，便是我最虛弱的時刻，也會需要一段時間休息，才能緩和過來。”

“那你日後該如何？”

“我會讓你成為大陸上的絕頂強者，然後幫我搶回屍身，你我便分開而行！”提及肉身，老鬼的臉上一陣憤怒。

“那……”

“現在的你無須知道我的事情，等你的實力達到之後，我定然會告訴你怎麽辦！”老鬼止住陳暮的續問，笑了笑聳聳肩，道：“這是一筆不錯的交易，我想你應該考慮一下，成為煉魂師，成為我的徒弟，日後青衣那般廢物便再也欺負不到你的頭上！”

“好！”

“你說什麽？”聽見陳暮回應的這麽幹淨利落，老鬼一顫，這與方才陳暮問的一大堆問題極為不符，難道自己聽錯了不成？

“我說，好！”陳暮的雙眸散發出從未有過的堅定，他受夠了氣，受夠了被欺辱，在物競天擇的大陸上，只有實力才能證明一切，別說什麽黑暗煉魂師，就算要陳暮與整個世界對抗，他都不介意，他現在最介意的是怎麽鏟除青衣，贏回尊重。

“好，好，好！”老鬼一連說了三聲好字，笑聲随即也越加犀利，仿佛他的大仇就要得報。

“先別樂，方才用盡全力，再無能力對抗其他魔獸，我們要想辦法先回去。”陳暮雖然也很激動，但他在極力克制自己的喜悅。

“這個好辦。”老鬼靜下來，對着陳暮說道：“拿好魔核，點燃篝火，跟着它們浮動的方向走，我們就能走出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