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奪魂鈴

“回來吧,辛苦你了……”黑暗中的人影對着站在冰凍箱子前的女屍招了招手,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麽法子,那女屍居然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拉開其中的一只冰凍箱子,發出刺耳之際的難聽聲音,然後,就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女屍躺進冰凍箱子內,黑暗中的人影一腳踢在箱子上,将箱子關了起來,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一只沒有說話的爺爺冷冷的道:“是那位高人朋友,控屍居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老人家誤會了,這不過是一點傀儡術小把戲,哪裏是控屍了?控屍乃是袁家的不傳秘技,我又怎麽會?”黑暗中的人影搖頭說着,可是語氣中卻是不含絲毫的情緒波動,如同個一口古井,透着死氣。

我也沒見爺爺有絲毫的動作,可他卻如同是鬼魅一樣,欺近黑暗中人影的身邊,一掌輕輕的印向他的胸口。

黑暗中的人影似乎沒有想到,爺爺連招呼都不打,說動手就動手,當即一個後仰,手一揚,迎上了爺爺,同時,我的耳朵內聽得一聲清脆之極的鈴聲,直透心扉。我一時之間無法形容這鈴聲,但被這鈴聲在心底一撞之下,我居然氣血翻騰,幾乎要控制不住。

“奪魂鈴……”爺爺一掌攻出,随即後退,一把拉住我的手臂,頭也不回的轉身就向外走去。

背後的那人也沒有理會,直到走出了醫院,在繁華的大街上,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将心中的彷徨與不安一起壓下,再也忍不住問道:“爺爺……”

“什麽都不要說,先回去。”我想要問的問題還沒有來得及出口,爺爺就冷冷的阻止道。

“老先生是不是姓袁?”一個影子仿佛的陰魂不散一般,死死的跟在我們的身後。

我轉過身去,看着眼前的這個依然看着模糊的影子,心中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二十歲的年齡,卻有着八十歲的滄桑與陰沉沉的死氣,基本上,這人與我的爺爺大概是同一種類型的人,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死氣,或者應該形容為鬼氣。

爺爺沒有說話,放開抓着我的手,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這個黑影。

黑影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終于可以清楚的看清楚他的臉面,這個人,應該是算是一個比較英俊的年輕人,有着一張堪比電影明星的臉面,但他的一雙眸子,卻是綠色的,碧綠碧綠,宛如的貓眼,散發着鬼氣。

“鬼寧?”爺爺似乎吃了一驚,驚問道。

“不錯,我是寧家人——寧珲,老先生還沒有告訴我,你老是不是姓袁。”寧珲的語氣中,依然是不戴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老夫姓袁!”爺爺說,今天第一次,我感覺到爺爺沒有用那陰沉沉的話語說話,而這四個字,卻是擲地有聲,似乎想要宣布着什麽。

“我們查了很久,才算是知道,原來昔年鼎鼎大名的幽冥老祖,居然躲在了北京城內,正所謂是大隐隐與市,小隐隐與野,還真是一點不錯,原本我們一直以為,老人家就算要隐居,也會找個山清水秀,風景絕佳的龍穴隐居……”

我原本對這個寧珲非常的懼怕,可是當他報出名字後,心中對于他的恐懼已經蕩然無存,都是人?有什麽好怕的?如今聽得他出言諷刺我爺爺,我在也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冷冷的指着他的臉道:“你是什麽東西?你才找個龍穴隐居呢!”

年輕人好大的火氣——寧珲冷冷的說道。

我憋了一天的惶恐、驚懼、不安與層層疊疊的謎團,塞在我心中幾乎就要爆炸,如今悲被他一激,全部爆發出來,——這年頭誰怕誰了,別說他是人,他就算是鬼,老子也今天也揍得他找不到鬼穴。

所以,我連招呼都沒有打一下,一拳對着他的腦袋轟了過去,寧珲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出手,形同偷襲,當即一個矮身,閃了開去,同時腳下很掃,對着我下盤掃來,我扭身閃開,反手為抓,扣向他的脈門。

寧珲似乎沒有想到我的速度這麽快,匆忙後退,躲閃的好不狼狽。我在太平間被他吓得差點尿褲子,如見眼見他狼狽不堪,頓時心中舒暢,得理不饒人,我連連強攻,打得寧珲左右躲閃。

但不知道為什麽,寧珲的身法好生奇怪,每每到了緊要關頭,總是被他用一種詭異之極的步法閃開,眼看着我幾乎就要得手的時候,他卻如同是泥鳅一樣的從是手中滑開。我們兩人相互換了五十多招,我漸漸的已經能夠摸清楚他那詭異步法的一點點規律性,不禁打得火氣,祖傳的七星拳招招式式,不離他的要害。

又過了十多招,我基本能夠摸清出他的步法要領,故意賣了個破綻給他,寧珲從一開始就一直被我打在下風,若不是靠着那詭異之極的步法,只怕早就落敗受傷,如今眼見我上面空門大落,居然不疑有詐,長拳只進,打向我的鼻梁。

鼻梁可禁不起打,我一個矮身,然後身子僵直,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他的肋下穿過,同時伸手摸向他腰際的一枚小小的金色鈴铛。剛才在動手的時候,我就留意到,他的腰部挂着一枚小小的金色鈴铛,雖然我不知道這鈴铛有什麽作用,可是,爺爺剛才在聽到一聲鈴響之後,居然連問都不問,拉着我就走,可見這小小的鈴铛一定有着鬼神莫測的恐怖效果。

我的手指摸到那只小小的金色鈴铛的時候,一股刺骨的寒氣,只透心扉,似乎這個小小的鈴铛竟然是冰雪所做成,我毫無防備之下,差點就松手,可是我畢竟自幼習武,雖然驚訝,但還是用力的拉扯住金色鈴铛,系住鈴铛的黃麻繩子直接被我扯了下來。

我一招得手,自然不會在戀戰,一個漂移,灑脫的退了開去,寧珲卻是氣得連眼睛都變了顏色,沖了上來惡狠狠的怒吼道:“把奪魂鈴給我!”

我舉着奪魂鈴,用力的搖了兩下子,可是剛才在他身上還發出清脆鈴聲的奪魂鈴,到了我手中,竟然如同是啞了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渾然是一只廢物,顯然的使用這奪魂鈴勢必用着某種竅門。不過就算奪魂鈴在我手中是廢物,我也不願意将它還給寧珲,想想就生氣,剛在這混賬小子躲在太平間內,用一點點小小的傀儡術,差點将我吓得屁滾尿流,我豈不生氣?

我得意洋洋的舉着手中的奪魂鈴,冷笑道:“想要,你過來搶啊……”

“你……”寧珲已經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事實上我心中很是明白,若不是這混賬小子托大,開始的時候沒有使用傀儡術,僅僅靠着武藝就想要勝我,估計也是想要削弱一下我爺爺的面子,可是他卻估計失誤,我被的不成,唯獨打架比較厲害,從小到大,我就是潘家園底下老大,就連附近一些真正的黑幫頭目,見着我也得點頭哈腰的叫聲袁大哥。

歷經大戰小戰無數,再加上我的祖傳七星拳,也确實精美絕倫,又豈是他一個傀儡門的混賬小子能夠比拟?

直到很久以後,我多少了解了一下傀儡門,才知道我這次是多麽的冒險,要不是寧珲顧忌我爺爺在場,不敢貿然使用傀儡術,只怕十個我,也早就丢了性命。

在黑暗中,寧珲臉色黑氣一閃而逝,隐隐之間鬼氣纏繞,我不甘示弱的惡狠狠盯着他,經過了太平間詭異的恐吓後,我的膽子反而大了很多。

“袁老先生,你說一句話!”寧珲見與我糾纏不清,轉而向我爺爺說道。

中國人有一句老話說得極好,老而不死謂之賊——如果真有其事,那麽我爺爺就是老也不肯去死的老賊了,滑溜得很,聞言摸索着從口袋內摸出一支煙來,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半晌才故意慢騰騰的說:“寧先生要我說什麽?”

煙頭明滅不定,由于有了剛才的詭異經歷,我心中還是不放心,再次看向地上——遠處,某家二十四小時經營的店鋪還亮着燈,我的影子與寧珲的影子,都常常的拖在地上,恍恍惚惚,迷迷糊糊,仿佛是午夜的游魂。

可是我爺爺依然孑然一身,一個人孤零零的站着——沒有影子,爺爺不在陰氣森森的太平間內,依然沒有影子,我再次想起爺爺剛才問我的話——你安知道我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難道說,我這麽多年相依為命的爺爺,當真是鬼,不是人?不不……這不可能。剛才已經被我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恐慌,再次無邊無際的升起,将我整個人緊緊的包圍住。

“奪魂鈴乃是我們寧家的鎮家之寶,我希望袁老先生把它歸還。”寧珲冷冷的說道。

“飛兒,你過來!”爺爺聞言,并沒有對寧珲說什麽,反而招呼我過去,我硬着頭皮走了過去,明白爺爺想要幹什麽,将手中的奪魂鈴遞給爺爺。

爺爺舉着那枚小小的金色鈴铛,輕輕的搖動了一下——叮當!很單調,很清脆的一聲鈴聲在幽暗中響起,狠狠的敲擊在我的心扉上,好不難受。

我心中納悶,剛才奪魂鈴在我手中的時候,我怎麽搖它愣是一聲不吭,可是倒了爺爺手中,怎麽就起了反應?爺爺将奪魂鈴舉了起來,依然用他一貫陰沉沉的聲音道:“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就把奪魂鈴給你,否則……”

爺爺沒有說下去,可是言下之意的危險,卻是表現無遺。

寧珲很想動手強搶奪魂鈴,可是,他的武功不如我,而對于寧家最最拿手的傀儡術,又懼怕我的爺爺,所以他硬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瞪着一雙眼睛,惡毒的看着我們,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這眼神……像極了荒野中餓極了的狼,要擇人而噬。

“你們找我,所謂何來?”爺爺根本不理會寧珲狠毒的目光,他耍狠,爺爺也許比他更狠,我從來都不了解的爺爺,如今更是神秘莫測。

“招魂幡!”寧珲冷冷的從口中簡單的吐出三個字。

我一呆,這個無頭無腦的三個字算是什麽意思?如今我已經知道,招魂幡乃是我們袁家的東西,怎麽寧家也想要強搶不成?

哪知道我爺爺聞言,居然一言不發,順手一抛,将我剛才費盡辛苦奪取而來的奪魂鈴,扔給了寧珲,然後轉過身來,轉身就走。

我不敢問什麽,跟随在爺爺的身後。回到家後,爺爺一句話也不解釋,讓我去睡覺,他也回房而去,同時順手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我勞累了一天,在加上半夜的驚吓,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精神狀态卻一直處于極端的亢奮狀态,怎麽都誰不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恍惚惚的——我似乎再次去了醫院的太平間,依然是漆黑的一片,朦胧裏一排排的冰凍箱子,各自打開,老老少少,無數具屍體從裏面怕了出來,伸直了手臂,狠狠的掐向我的脖子。

我又驚又急,想要逃跑,卻雙腿發軟,怎麽都跑不了。正在危機之中,爺爺手持招魂幡,原本小小的招魂幡卻一下子漲到一人來高,原本高樓大廈的天空中,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到北鬥七星挂在天空,散發出妖異的紅光,與爺爺手中的招魂幡遙相輝映。

“七星招魂,惡靈入幡!”爺爺陰沉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回響着……

所有的屍體在一瞬間化成一股黑煙,融進招魂幡內,轉眼不見,似乎一切都是我的幻覺,爺爺收了招魂幡,一步步的向我走來——爺爺依然沒有影子。

“你怕什麽,你安知道我是人是鬼?”爺爺陰沉沉的聲音再次想起,激蕩在我的腦海中久久不散。

“爺爺……”我嗫嚅的說。

爺爺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一張瘦得僅僅剩下了骨頭的臉,似乎就是骷髅頭。

“你為什麽要打碎我的腦袋……你為什麽要打碎我的腦袋……你為什麽要打碎我的腦袋……”

爺爺陰沉沉的問着,說話的同時,他臉上的一層皮也在一瞬間幹枯下去,血肉模糊,然後變成一具白森森的骷髅頭,兩個黑洞洞的眼窩子死死的盯着我,兩排黃牙還在一上一下的開阖着,反複的重複着剛才的一句話……

“不……我沒有!”我驚慌大叫,猛然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才驚覺,原來我只不過做了一場夢,可是我全身上下,皆是濕漉漉的一片,棉被貼在身上,好不難受。雖然拉着窗簾,可是依然擋不住陽光的步伐,窗戶上一片晶亮,天亮了!

“你沒有什麽?”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幾乎是附在我的耳邊說話。

我如今簡直就成了驚弓之鳥,本能的跳了起來,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爺爺已經站在我的床前,一雙渾濁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我,像極了噩夢中的骷髅。

“我……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爺爺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半晌才道:“你為什麽要打碎箱子內的骷髅?”

“啊……”我驚叫出聲,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原來爺爺已經知道了,我該怎麽辦?在一瞬間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躲開,躲得越遠越好,可是這裏是我的家,面前的這個老人是從小将我一手撫養長大的爺爺,我又能夠躲到什麽地方去?

出于我的意料,爺爺沒有說什麽,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只是讓我趕緊起來吃早飯,看着爺爺佝偻着的背影走了出去,我慌亂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拉開窗簾,三月的天氣,陽光明亮的照進屋子裏,驅散所有的黑暗與陰影——昨天的一切,恍然如夢。

早飯過後,爺爺依然搬了把椅子,躺在院子裏曬着太陽,卻囑咐我關上房門,去研究七星招魂引。陽光底下,爺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長老長……我死勁的搖頭,原來昨天晚上的一切,只不過是我看花了眼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爺爺昨天晚上的那個問題,再次在我的耳邊回響着——你安知道我是人是鬼?

爺爺從來不茍言笑,絕對不會開玩笑,若說僅僅只是為了吓唬我,好像也不怎麽像,我依然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關上房門,就躲在家裏研讀七星招魂引。

讓我奇怪的是——七星招魂引僅僅只有半卷,所有講述的不過是風水玄術,并沒有七星招魂術,更是連提都沒有提到過七星招魂術。也許是在下卷才會有詳細的記載?

一天的時間就在我恍惚中匆匆過去,傍晚吃過晚飯,爺爺問我領略得如何?我搖頭,我僅僅是采用了最最蠢笨的法子,将書裏所有的文字圖案全部背誦下來,牢牢的記在了腦子裏,至于理解,很多東西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匪夷所思,連想一下都感覺荒唐。

爺爺也沒有多追問什麽,将那半卷七星招魂引收了回去,招魂幡卻放在我的身上,讓我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開始就傳我七星招魂術,原來招魂術在爺爺的腦子內,而不在那半卷招魂引的書內。

我點頭,昨天的一夜折騰,加上驚吓,今天晚上倍感勞累,不久就恍恍惚惚的睡了下去。

半夜,我朦朦胧胧之間,隐約好像聽得有人叫我——

“……袁飛……袁飛……”我身不由己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房間內一片黑暗,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我心中好奇,這個時候誰會叫我?但還是大着膽子,走到了窗戶口,向外看去。

黑暗中,院子內立着一個黑影,眼見我打開窗戶,忙着對我招手,不知道為什麽,我心中一片模糊,也不多想,直接從窗戶口跳了出去。黑影見我跳了出來,當即拔腿就向外跑去,我也忙着跟随在後。

前面的黑影走得不急不緩,我也保持着與他五六步的距離,一直尾随着——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叫我,更不明白我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跟他走。

猛然,我的背後傳來一聲斷喝:“飛兒,站住!”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呆了呆,随即猛然打了一個激靈,如夢初醒般,腦子頓時恢複過來,夜晚的冷風一吹,我的背心全部濕透,心中卻是大驚,暗叫好險,這前面的黑影不知道是什麽人,居然能夠莫名其妙的将我引誘出來。

“啪……啪……”兩聲清脆的掌聲響起,前面的黑影已經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我。

我如今神志恢複過來,已經看得分明,眼前的這人正是昨天半夜碰到的寧珲,今天對他依然是一襲黑色的衣服,似乎要将一切都融合進黑暗中一樣。

“很好很強大,居然能夠從我的迷魂幻境中清醒過來。”寧珲也不知道是稱贊,還是諷刺,嘴角居然帶着一抹詭異之極的笑意。

迷魂幻境——我聞言心中大驚,在七星招魂引中的上卷有着明确的解釋,這是一種相當厲害的玄術,不過一般施展都需要憑借藥物,最常見的就是迷魂香,也就是古代被譽為最最下三濫的江湖迷藥,但若是精通風水玄術,施展迷魂幻境根本不需要借助任何的藥物幫助。

而常常這種迷魂玄術才是最最厲害的——被施術之人,大腦會被嚴重的破壞,形容白癡,只聽出施術者一人的命令,宛如行屍走肉。不,這就是完完全全的行屍走肉。

原來這個寧珲居然如此的混賬,大概是想要報昨天晚上的一箭之仇,竟然對我施展如此歹毒的迷魂幻術,我一聲大吼,也不解釋什麽,飛起一拳,對着他的鼻梁狠狠的砸了過去。

“且慢動手!”寧珲慌忙閃開,口中說道:“袁小兄弟,你且慢動手,我沒有惡意的。”

媽的,沒有惡意就施展要人命的迷魂幻術,要是有惡意,不是直接就要人命了?我心中惱怒,也不答話,連連出招逼得寧珲不斷後退。

“媽的,別以為老子怕了你,你爺爺雖然是九級術士,老子好歹也是七級術士,你在不停手,老子先把你做成傀儡再說!”寧珲大概是被我打怕了,居然取出奪魂鈴,輕輕的搖了搖。

“叮當……”鈴聲清脆,狠狠的敲擊在我的心上,我說不出的難受,手下一慢,寧珲已經從我的掌勢範圍內脫了出去。

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惡狠狠的看着他,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麽窩囊過,昨天被他吓得半死,今天又再次被他戲弄,若不是我保持一點靈臺清醒,還不知道有什麽後果。

不過,我也從他口中知道了一點關于術士的消息,原來術士也分等級?我爺爺是九級術士,而眼前的寧珲卻是七級,差了兩級?但問題是術士的等級是如何考核的,難道也與英語、鋼琴的等級一樣,都有着專程的考核程序不成?

我越想越是納悶——我爺爺居然是資深術士,偏偏我自幼就是無神論者,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更是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偏偏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爺爺與這個寧珲,就徹底的将我的思想颠覆。

“你想要怎樣?”對于他手中的奪魂鈴,連我爺爺都懼怕三分,我雖然不知道奪魂鈴有什麽恐怖之處,但剛才那聲鈴響,就弄得我非常的不舒服,再次動手我也未必就占得了便宜這人武功不怎麽樣,可是術數确實不錯,大概那個七級之說并非吹牛。

寧珲看了我片刻後問道:“我想知道,為什麽袁家的招魂幡會拿出去拍賣?”

不會吧?我心中叨咕着,難道他不惜施展迷魂幻境引我出來,竟然就為了這個原因?那麽,他昨天為什麽不直接問我爺爺?或者去拍賣行打聽一下背後的賣主是誰,不就得了?

寧珲見我沒有說話,又道:“招魂幡、黃泉譜、奪魂鈴與子母青銅鏡,可是術數界的四大法寶,聚集七面招魂幡,就可以溝通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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