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這時,有戰士端着托盤上菜,每桌先上了四個涼菜。桌上有個小男孩眼饞,伸手想要抓盤子裏的豬耳朵吃,被一個年輕女人啪的打到了小手上:“等放了炮才能吃!”
過了一會兒,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鞭炮聲,高團長高聲喊了一聲“開吃”。
高團長話音未落,桌上的幾個孩子便急不可耐的揮動起筷子,上下翻飛。不一會兒,桌上的四盤涼菜就被洗劫一空。
張依一看得目瞪口呆,她長到二十歲,頭一次見到這陣勢。
接下來上熱菜,這回她不再猶豫,剛上來一盤紅燒肉,她就眼疾手快的夾了兩塊油汪汪肥瘦相間的紅燒肉,一塊放在毛娃碗裏,一塊留給自己。
緊接着,她又穩準狠地從剛端上桌的一盆土豆炖牛肉裏夾了一大塊牛肉,放到了毛娃的碗裏。
“翠翠,你吃你的,我看着毛娃就行了。”餘小容見張依一只顧着給毛娃夾菜,自己就沒吃到一口菜,心裏過意不去。
“沒事,我哪好意思和孩子搶着吃,再說,我這不有塊肉嗎?”張依一将碗裏的紅燒肉送進了嘴裏,慢慢的咀嚼起來。
“太香了!”張依一吃到了穿越以來的第一次肉,香的差點咬掉了舌頭。
這沒喂四月肥的豬肉,真是香!
今天的喜宴,張銘恩和楊碧玉可是下了血本,主廚是張銘恩從市裏酒樓請的大師傅,炊事班的戰士打下手,硬是整出了四個涼菜,四個炒菜,還有兩盆子炖菜。
主食是白面饅頭,不管大人孩子,一人一個。
只是她們這桌坐的都是女人和孩子,大部分都是剛從農村老家過來的,平時哪能吃到肉和白饅頭。幾乎是剛上一個菜,就一搶而光。有兩個年紀小的男孩,直接上手抓了。
張依一的教養決定,她不會和人搶着吃,更不會和孩子搶着吃。她除了給毛娃夾了幾塊肉,自己就吃了一塊紅燒肉。剩下的菜,她根本沒動筷,就這麽一小口一小口的幹吃饅頭。
相比她們這桌,隔壁劉恪非那桌就文明多了,那桌只有李幹事一個女軍人,其餘全部是營團級幹部,大家顧及着形象,基本都是在喝酒,桌上的菜剩了一大半。
張依一一邊一小塊一小塊的揪着饅頭往嘴裏放,一邊偷瞄着隔壁桌的劉恪非,看得入了迷。這人連喝酒的動作都這麽好看,舉手投足間淡定又從容。
這是一種真真正正的氣質,優雅又不做作,絕不是用金錢和地位堆砌出來的。如果沒有家族的傳承和積澱,絕培養不出這麽渾然天成的貴族之氣。
不過,一直以淡定、喜怒不形于色著稱的劉政委,終于被張依一看得有了反應,兩道濃黑的眉毛輕輕蹙起,一雙瑞鳳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張依一正猶自yy着帥哥,想了無數個搭讪方式,還沒付諸于行動,就被劉恪非逮了個正着。
偷看帥哥被抓包,張依一不但沒有絲毫羞澀,還朝着劉恪非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兩個小酒窩十分好看。她并不是一個厚臉皮的人,這麽色令智昏的想要“勾搭”一個男人,還是第一次。
劉恪非不知該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鄰桌那個姑娘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被他撞破不但沒有收斂,還朝他肆意的笑了笑,沒有半點羞澀。
這還真是一個…,一個讓人一言難盡的姑娘。
以前在軍統的時候,有女同事追求他,用盡了手段,花樣百出。解放後,他調任高炮團擔任政委,駐地有不少女兵對他表示好感,她們大多是內斂的,也有個別目光火辣的姑娘。
但像這個姑娘這麽直接、這麽坦然的還是第一個。
“劉政委,怎麽了?”身旁一個臉喝得通紅的幹部問。
“沒什麽!”劉恪非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繼續和同事喝酒。
張依一老實了,剛剛劉恪非的那道目光實在是太過冷冽,讓她有種壓迫感,也更加确定了劉恪非是塊難啃的骨頭。
現場不斷有人向劉恪非敬酒,而劉恪非也都很爽快的喝了。
張依一看了下,這些人之所以輪流向劉恪非敬酒,是因為高團長和幾個營長指導員都喝多了,高團長更是喝趴下了。
正當張依一猜測着劉恪非什麽時候能喝趴下時,就見楊碧玉的幾個同事站起了身,一人端着一杯酒,紅着臉走到劉恪非跟前。
“劉政委,我敬你一杯,祝您工作順利!”最先敬酒的是趙琴,一雙極具異域風情的深邃大眼,熾熱地看着劉恪非。
劉恪非微微颔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趙琴興奮得差點眩暈,劉政委不但喝了她敬的酒,還對她笑了。
“劉政委,我也敬你一杯,祝您愛情甜蜜,事業更上一層樓!”劉恪非剛坐下,白燕就端着酒杯過來了。她嬌羞地看着劉恪非,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欲語還休。
劉恪非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給自己倒了半杯酒,舉頭将酒一飲而盡。
其他的女兵,見劉恪非喝下了趙琴和白燕的酒,大受鼓舞,紛紛走到劉恪非跟前敬酒。
張依一眼看着十來個女兵排着隊的給劉恪非敬酒,有兩個大膽的女兵,還趁機往他身上蹭了蹭,劉恪非的臉已經肉眼可見的布滿陰雲了。
看來,想調戲高嶺之花劉政委的不止她一個啊!
她也要給劉政委敬酒,她好想看看劉政委喝醉酒的樣子,是不是還這麽內斂和矜持?
張依一到趙長才那桌,找了一個空酒杯倒了大半杯酒,用最标準的中式酒杯拿法,端起酒杯走向劉恪非。
面對劉恪非這種有品位的人,她可不能掉鏈子。
“劉政委,我敬…”你字還沒出口,張依一腳下突然一個趔趄。還沒等她站穩,腳下又是一滑。
緊接着,整個人就像是斷線風筝一樣,向前撲飛了出去。
張依一驚呼一聲,猛地睜大了眼睛。她可以肯定,有人用腳絆了她。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也沒有摔個狗啃屎。因為她直接撲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抱住了那人的腿,酒杯裏的酒也悉數撒向了那人。
張依一窘迫的擡起頭,想要向那人說聲對不起。
當她看清楚那人是誰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能再死一次,或者直接穿回家。
她竟然作死地撲到了劉恪非的身上,雙手抱住了他的大腿,酒杯裏的酒全撒在了他的褲子上。
“對不起,劉政委,我不是故意的,我幫您擦擦!”張依一急忙松開劉恪非的腿,蹲在地上,攥着自己的袖口,手忙腳亂的擦拭着劉恪非的褲子。
反應過來的劉恪非,猛地臉一沉,就要拂開張依一的手。
張依一只顧埋着頭來回擦拭,根本沒發現劉恪非臉上的怒意。慌亂中,那只攥着袖口的小手,眼看着就要落在不該落的地方。
劉恪非一張俊臉徹底黑了下來,就在那只不老實的小手快要落在他不可描述的部位時,他快速地捏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提了起來。
張依一疼得嘶了一聲,顧不得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埋着頭連聲說着對不起。她知道自己闖了禍,她現在只想做個鴕鳥,把自己埋起來。
哦,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麽?周圍的人全懵了,怎麽會這樣?
鄰桌的那幾個護士,已經出離憤怒了。她們心心念念,宛若谪仙一般的劉政委,就這樣被一個村姑調戲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琴強忍住想要扇張依一耳光的沖動,咬着牙對白燕說:“她就是故意的,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就是,她一個村姑憑什麽往劉政委跟前湊,也不看看她配不配!”白燕大概是氣急了,一改往日文靜柔弱的形象,一張小臉僵了又僵。
另外幾個女兵也好不到哪裏,看向張依一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邊的混亂引來了新郎新娘,趙琴一見楊碧玉和張銘恩,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家長,向兩人告起了狀:“張營長,你看看你這個所謂的好‘妹妹’,看看她幹的醜事,為了和劉政委套近乎,故意往劉政委身上潑酒,還潑到了…”
趙琴羞得說不下去了,轉身欲看向劉恪非,誰知劉政委竟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
楊碧玉和張銘恩的臉倏地變得難看起來,尤其是張銘恩,一張臉沉得快要擰出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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