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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張依一緊緊地抱住那人的手臂,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段浮木,死活不撒手。
她将臉貼到他的胳膊上貪婪地蹭了蹭,嗅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滿足地翹起了嘴角。
這是爸爸身上的味道,很親切很舒服,讓她很有安全感。除了爸爸的味道,這人身上還多了股獨特的清冽味道,讓她很依戀。
趙長才“”
葛銀玲“”
兩人目瞪口呆,半晌沒反應過來。停了一會兒,葛銀玲上來掰扯張依一的手腕,想要将人從劉恪非身上撕下來。
劉恪非一臉黑線,面對窮兇極惡的特務眼都不眨一下的劉政委,偏偏拿這個迷迷糊糊的姑娘沒辦法,想要用力扯開她,又怕弄傷了她。
這姑娘就跟個八爪魚一樣纏住他,叫他爸
“爸,嗚嗚嗚”張依一抱着人的手臂,委屈地哭起來,眼淚鼻涕蹭得他衣袖上都是。她好冷,想靠近爸爸溫暖的懷抱裏暖和暖和。可爸爸不疼她了,一個勁的往外推她。
“劉政委,你看”趙長才為難地看着劉恪非。
“長才,你先回去吧,讓這個女同志跟着就行了”劉恪非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睨了一眼憋笑的小何“你來開車,我扶着她坐後面。”
趙長才沒有回家,而是跟在吉普車後面,飛快地朝駐地大門方向走。
小何一邊開車一邊偷笑,坐在副駕上的葛銀玲,表情也是一言難盡。兩人此刻都萬分的同情劉政委,一個還沒結婚的年輕男人,被一個二十歲的大姑娘抱着胳膊叫爸,這感覺還真是“美妙”
坐在後排的劉恪非,僵直着身體,極力躲閃着張依一的摟抱。他最讨厭女人的觸碰,能忍她到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姑娘越來越不老實了,抱着他的胳膊還不算,一張通紅的小臉還往他懷裏蹭。要不是她身上像個火球一般的高熱體溫,他真要懷疑她是故意的了。
劉恪非不時地看着前面,現在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平時走路才十幾分鐘的路程,顯得格外的遙遠。
“劉政委,到了”小何将車停穩,首先跳下車,葛銀玲也跟着下了車。
劉恪非如釋重負,長腿一邁就要下車。可還沒等他雙腿落地,那個一路哭哭啼啼的姑娘,就像是化了的小粘糕一樣,牢牢地粘在了他的身上。
“劉政委,翠翠燒糊塗了,你別和她計較,要不”葛銀玲欲言又止。
小何見自家政委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忙上前一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劉政委,我來背翠翠姑娘吧”
劉恪非不置可否地看了小何一眼,唇角輕輕扯了扯“你确定你能把她背起來”
不能小何很有自知之明地退縮了。翠翠姑娘迷糊時可比清醒時難纏多了,還是把她交給劉政委吧。
“別動”劉恪非低聲嚴厲地呵斥道,卻不知他現在的聲音,更多的是無奈,毫無威懾力可言。
劉恪非一咬牙,一手拖着張依一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猛地一使勁,直接來了個公主抱。
好暖和啊張依一像個小豬一樣往人懷裏拱了拱,找了個溫暖的位置舒服地睡了起來。
這下,劉恪非幹淨整潔的外套,不光袖子被她蹭上了眼淚鼻涕,胸口更是浸濕了一大片。
小何簡直沒眼看了,直接将臉扭到了一邊。他在心裏默默數着數,看看潔癖的劉政委還有多久爆發他跟在劉政委身邊快一年了,頭一次見劉政委對人束手無策。
看來,這翠翠姑娘,還真是劉政委的克星。
劉恪非抱着張依一健步如飛,很快就将人送到了觀察室。
馬上有醫生和護士過來,今晚值班的醫生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同志,值班護士則是趙琴。看到來人時,趙琴就像是被雷劈了,,直直的愣在那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天哪,劉政委居然抱着那個村姑
趙琴以為自己看錯了,她使勁眨了眨眼睛。結果,看到的依然是劉政委抱着那個村姑,村姑将頭埋進他的懷裏。趙琴的心都要碎了,心痛的無法呼吸。
“還愣着幹什麽過來幫忙”劉恪非眉頭輕蹙,聲音微沉。
“哦”趙琴終于反應過來,一陣手忙腳亂,和女醫生兩個人一個擡頭一個擡腳,将張依一搬到了觀察床上。
這邊,趙長才也趕過來了,向劉恪非道謝“劉政委,麻煩你了,你都忙了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和玲子姐呢”
劉恪非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終于老實下來躺在觀察床上滿臉通紅的張依一,張了張口,終是什麽也沒說。最後拍了拍趙長才的肩膀,帶着小何離開了。
葛銀玲見沒什麽事,就把趙長才也支走了,讓他回家告訴餘小容一聲,免得她擔心影響休息,畢竟她還懷着孩子呢。
趙長才回家了,葛銀玲攬着張依一坐在床上,幫着她固定住體溫計。
女醫生向葛銀玲問了張依一的狀況,又給她聽了診,這才開了處方交給葛銀玲“她是受涼引起的發燒,給她吃點撲熱息痛。”
接着,女醫生又看向趙琴,“要是還不退燒,你就去藥房領一針氨基比林給她注射。”
醫生出去了,葛銀玲去交錢拿藥,觀察室裏只剩下了趙琴和迷迷糊糊的張依一。
趙琴複雜地盯着張依一紅彤彤的小臉,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劉政委一向正派,從來不和女同志多說話。偏偏對你一個村姑一次次容忍,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論容貌,不如我好看,論性格,不如白燕溫柔。”
“護士同志,你”葛銀玲進來時,發現趙琴正低着頭,死死地盯着張依一,遂緊張地看着趙琴。她聽人說,要是哪個病人得罪了護士,她們多的是法子讓病人生不如死。
趙琴像是看出了葛銀玲的擔憂,嚴肅道“我是個護士,又是個戰士,有自己的職業操守,更有軍人的覺悟。我就是再不喜歡她,也不會害她。她吃了藥後身上會出汗,千萬別讓她涼汗了。”
“謝謝護士同志”葛銀玲長出了一口氣。
“要是她哪裏不舒服,你就去護士值班室喊我。”趙琴看着葛銀玲照顧着張依一吃下了藥,這才離開了病房。
走到門口時,她又轉回頭,深深地看了張依一一眼。
這個村姑到底有什麽魔力趙連長的妻子寧願得罪張銘恩的娘,也要讓她住進自己家,還有眼前的這個女人,就跟老母雞護食一樣的護着她。現在,就連清冷的劉政委對她都有些特別了。
吃了藥沒多久,張依一身上就開始出汗,不大會兒身上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葛銀玲坐在床邊,按住她的手,阻止她掀被子。
斷斷續續折騰了快兩個小時,出了一身的汗,張依一的體溫總算是下來了。葛銀玲給她換上幹淨的上衣,她終于睡得安穩了。
葛銀玲松了口氣,趴在她的床頭睡着了。趙琴中間來過兩次,試了試張依一的體溫,見兩人睡得很香,便回了值班室。
第二天,張依一是被餓醒的,醒來時護士正在交接班,接班的護士是一個叫藍靈的圓臉女兵,笑起來甜甜的。
葛銀玲打來了半盆溫水,張依一簡單地洗漱一下,又用十指攏了攏頭發,梳了個簡單的馬尾辮。
“怎麽了看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跟我挖了你家祖墳似的”張依一納悶地看着趙琴,這人怎麽這樣看着她,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
趙琴一雙深邃的大眼怒瞪着張依一,“你嘴巴可真損”
“不是你先用眼剜我的嗎我好像沒惹你啊”張依一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
“你對劉”趙琴說了一半頓住了,這讓她怎麽說出口呢
“趙琴你值了一夜的班,趕緊回去睡覺吧還有張翠翠,你也回家吧,你身體消耗大,一定餓了。記住,不要吃刺激的食物,飲食要清淡。”藍靈見這兩人眼看着要吵起來,急忙打圓場。
藍靈笑的甜,說的話也讓人舒服。趙琴很快恢複了理智,和張依一說了聲對不起,背着包走了。
“謝謝你”張依一向藍靈道了謝,葛銀玲拿着她換下的髒衣服,一起回家。
發了一場燒,張依一的身體有點虛,走路輕飄飄的,加上肚子餓,眼前一陣發暈。
葛銀玲急忙挽住了她的手臂,“翠翠,你忍着點,回去我給你蛋面魚吃。”
兩人緩慢地走着,快到家屬院門口時,競迎面遇到了劉恪非,他和高大偉李幹事夫妻倆一起,正從家屬院出來。
“高團長好,李幹事好”張依一熱情地和高大偉李幹事打招呼。
接着,她又瞥了一眼劉恪非,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頭一昂,驕傲地走了。
“恪非,你怎麽惹着這丫頭了”李幹事忍住笑意問道。
“”劉恪非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來。
“恪非那樣說也是為了緩解她的緊張,更是想麻痹特務,好找機會解救人質,這姑娘挺聰明機智的一個人,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李幹事睇了自家男人一眼“你們這些男人啊,就是粗心,那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才會計較他的言語。”
轉而又笑道“恪非,不是大姐說你,你工作上沒話說,在感情上可是有點遲鈍了。你沒感覺到嗎,這姑娘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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