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霍令儀聽得這話, 手中握着的茶盞便摔在了地上, 碎瓷片的聲音擊在地上鬧出好一番動靜…屋中伺候的丫鬟忙走上前,或是握着幹淨的帕子替人擦拭裙面,或是把那打碎的瓷片一并清理幹淨。

杜若也走上前捏了捏她的裙面,待瞧見是溫的才松了一口氣:“好在水已不熱了,若不然就該燙到了。”

等這話一落——

她眼瞧着霍令儀還有幾分怔忡的面容,便又跟着一句:“您別擔心, 王府來傳話的時候已請了大夫去診治了,您如今有孕在身,可千萬別動了胎氣。”

李安清原先也被那番話鬧了一跳, 聞言便也依着杜若的話安慰起霍令儀:“嬸嬸別擔心, 近來日頭大,只怕老夫人是中了暑氣也沒數…”

霍令儀也已回過神來, 只是面色卻仍舊有些不好看,倘若當真沒什麽大事,母妃決計不會遣人來說道這樣的事。

何況——

她記得前世這個時候家中也曾遣人來與她說道“老夫人身體不适,想見您一面”, 只是彼時她對祖母心中有怨氣自是不肯見人。

哪裏想到這輩子祖母明明好端端的, 竟也突然暈倒了。

霍令儀想到這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忙站起身, 口中是一句:“杜若, 你遣人去準備馬車,我要回家一趟。”不管祖母到底是因為什麽緣故才會暈倒,她總該回家去瞧上一眼才能放心。

“這——”

杜若的面上顯露出幾分為難:“夫人, 您如今身子重…”

李安清也跟着輕聲勸說起來:“如今天色晚了,嬸嬸不如明日再去…”

兩廂正在這處勸說着,外頭便又傳來一陣走動聲,沒一會便有人打了簾子走了進來,卻是散值歸來的李懷瑾…他眼瞧着屋中的動靜是擰了回眉,等受過衆人的禮便朝霍令儀走去,口中是跟着一句:“出了什麽事?”

霍令儀卻還不及行禮便已被人握住了手,她便也未再行禮,只是說道:“家中傳來信道是祖母暈倒了…”她說到這是又稍稍停頓了一瞬,跟着是又一句:“我不放心,便想回家看看。”

李懷瑾聞言便點了點頭,口中是道:“我陪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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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話說完,他看着霍令儀張口欲言便握着她的手笑道:“你在家中待不住,可讓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何況祖母暈倒并非小事,我自是也要去看一看的。”他說到這便朝杜若吩咐道:“讓影壁去準備馬車,再遣人去同母親說道一聲。”

他既然發了話,旁人自然也不會再有置喙。

一時之間——

自是各廂皆忙活起來,約莫兩刻功夫後,等到霍令儀和李懷瑾都換好了衣裳,那處的物什便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如今已過申時,可天色卻還有幾分明亮,馬車便也未曾點燈,只一路從九如巷出發至信王府的影壁處才停。

昆侖齋。

早先王府已得了消息,這會玉竹便領着一衆丫鬟立在廊下,眼瞧着他們這一行便忙迎了過來,等走到跟前,她是按着規矩行了禮,口中是跟着恭聲一句:“三爺,郡主,你們來了。”

霍令儀此時正是心神不穩之際,哪還顧得上這些禮節?等人說完便徑直問道:“祖母怎麽樣了?”

“老夫人已醒了,這會正在裏間由王妃伺候着…”玉竹這話說完便又忙跟着一句:“您二位且随奴進來吧。”

霍令儀聽得祖母已醒了這才松了口氣,她點了點頭,而後是與李懷瑾一道走了進去。

裏間大抵是剛用過藥的緣故,雖然兩面的窗都開着,可還是難掩那股子藥味…霍令儀慣來不喜歡這樣的味道,便又忍不住皺了皺眉。不過也就這須臾功夫,她是朝那拔步床看去,此時日頭偏西,屋中也已點了燭火,把這一室之內照得很是明亮。

林老夫人就躺在床上,她的面容有幾分掩不住的疲态,只是在瞧見霍令儀的時候卻還是泛開一抹笑…她朝人伸出手,口中卻是跟着半嗔一句:“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何苦來這一遭?”

霍令儀聽得這話,眼眶卻忍不住一紅…

等和李懷瑾朝兩人行完禮,她便提步朝人走去,待坐到了那床前的圓墩上,她便說道:“您無緣無故暈倒,我和三爺都擔心不已,哪裏能不來家中看您?”她這話說完便又朝許氏看去,是又一句:“母妃,大夫怎麽說?”

“大夫說你祖母是因為近來口欲不佳又中了暑氣,這才暈倒的。”

許氏這話剛落——

林老夫人便接過了話,她如今剛醒,聲音還有幾分喑啞:“你母妃真是太小題大做,我不過是中了暑氣,她便巴巴得把你們叫來…”等這話說完,她是朝李懷瑾看去,眼瞧着那個燭火下的青衣男人,她是又柔聲一句:“還把景行也一道帶來了。”

李懷瑾聞言,面上便化開一抹溫和的笑意,連帶着聲調也很是柔和:“您暈倒是大事,我和晏晏自是要來一回的,您如今可還覺得哪裏難受?不若我明日拿了腰牌請宮中的太醫再來為您診治一回?”

林老夫人往日對李懷瑾心中卻是有幾分畏懼的,這個男人年少便已在朝中掌大權,無論是心機還是手段都是不可小觑的。

可如今眼瞧着他們夫妻兩這般恩愛,她心中那股子畏懼倒是也少了許多…聽得這話,她的眉眼之間卻是又化開幾道笑意,口中卻是說道:“你有心了,不過我這病只是小事,不必這般費心的。”

等這話說完——

林老夫人便又朝許氏看去,是又一句:“如今天色晚了,你且讓人帶着他們先去用膳吧,等用完膳,你們便早些回去。”最後一句話卻是同霍令儀和李懷瑾說的。

霍令儀原本還想說道什麽,只是眼瞧着她面上的病容和疲态,還有那撐不住的眼皮子便又止了話…她輕輕應了一聲,而後是同李懷瑾先走了出去。

此時夜色已深,外間廊下的大紅燈籠随着風輕輕搖曳着,她半擰了頭朝李懷瑾看去,紅唇一張一合卻也未曾吐出一個字。

李懷瑾自然察覺到她看過來的視線,他止了步子,依着燭火低垂了眉眼朝霍令儀看去,眼瞧着她眉宇之間的輕愁,他伸手輕輕撫平了她的折痕,口中是跟着柔和一句:“想留下?”

霍令儀聞言是點了點頭,她的确想留下,祖母雖然說着無事,可她心中難免卻還是放不下這抹擔憂。

只是——

李懷瑾看着她這幅模樣便又輕輕笑道:“那就留下吧…”

霍令儀倒是未曾想到他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因此聽得這話還是免不住一愣,等回過神來她便又一句:“那您呢?”明日李懷瑾還要上朝呢。

“我今晚回去,等明日下朝後再來接你…”李懷瑾一面說着話,一面是收回了覆在她眉心處的手改為握着她的手,跟着是又囑咐道:“你夜裏睡覺的時候,記得讓幾個丫頭多注意着些,你夜裏怕熱,往日總翻來覆去得不蓋個嚴實,可別…”

他還要說…

霍令儀卻已伸手掩住了他的嘴,她原先還帶着幾分愁雲的面容此時是一片緋紅,連帶着聲音也沾着幾分別扭:“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該怎麽照顧自己。”等這話一落,她是又跟着輕輕一句:“您如今事務忙,下朝也不知什麽時候了,等明兒個祖母身體沒什麽大恙了我便早些回去。”

李懷瑾見她這般,眼中的笑意倒是又深了許多。他握過霍令儀抵在唇上的手親了一口,而後便把她的手藏于掌中繼續說道:“這樣也好,我會讓陸機留下來…”等這話說完,玉竹便過來請他們用飯了,兩人見此便也不再說道什麽,只随着人的步子往前走去。

等用過晚膳——

因着林老夫人還未醒,李懷瑾便又陪着霍令儀和許氏坐了一會,等到亥時時分才離去…霍令儀立在廊下,她看着着李懷瑾離去的身影在這夜色中沒一會便消失不見,心下還是有些不舒服。

自打成婚後,他們兩人還未分開過…

許氏就站在霍令儀的身邊,見她一直眼巴巴看着人的模樣便無奈說道:“你呀,既然舍不得,何必非得留下來?你祖母若知曉只怕又該說你了…”

霍令儀聽得這話倒是收回了眼,她斂盡面上的神色而後是挽上了許氏的胳膊,口中是跟着柔聲一句,卻是輕輕辯道:“我哪有舍不得?”等這話說完,她也不等許氏說話,卻是又問道:“母妃,祖母當真只是中了暑氣暈倒嗎?”

她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原本瞧着你祖母那副樣子也有過猜想,可馮大夫診了許多回也沒查出有什麽異常…”許氏這話說完眼瞧着霍令儀面上的思慮便又握了她的手輕輕拍了一拍,緊跟着是又一句:“你也不必想太多,你祖母的飲食用度都是經由李嬷嬷和玉竹的手,就連藥也是我着人親自看着的,不會有事的。”

“你如今身子重,要放寬心…”

霍令儀聞言便輕輕應了一聲,她扶着許氏往裏間走去,只是臨來走到布簾那處的時候,她卻還是朝容安齋的方向看去一眼,是又一句:“那位如今就沒什麽動靜嗎?”如今她的女兒當了太子側妃,兒子又有了這樣大的出息,按着她的性子不該這麽安靜才是。

許氏自是知曉她所說的“那人”是誰,她也未曾轉身,只是柔聲說道:“早間你祖母暈倒的時候過來了,只是你祖母不耐見她,醒來便讓她回去了。”

霍令儀見此便也未再說什麽了。

等到翌日清晨——

林老夫人知曉霍令儀昨兒夜裏竟然不曾回去,自然說了她好一通,不過她素來最是心疼這個孫女也知曉她留在這不過是因為擔心她的病情,便也只是說道了幾句便止了話…等到用完藥,又經馮大夫診治過,她才看着霍令儀說道:“好了,如今馮大夫都說了無事了,你也該放心了。”

“趁着這會日頭還不大,你早些回家去…”

霍令儀原是想再陪人坐一會,只是瞧着她這幅模樣卻也不好再開口,便柔聲應了一聲“是”,口中卻還是添着一句:“您要好生照顧好自己,我先前讓杜若與您廚房中的管事嬷嬷說了幾道爽口的菜,您若是胃口不佳的時候便多吃些爽口的。”

林老夫人看着她這幅樣子卻是又笑了一回,她握着霍令儀的手輕輕拍了一拍,口中是嗔怪一句:“你這丫頭自打嫁了人卻是越來越愛念叨了…”等這話說完,她是又一句:“你呀,如今就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祖母可等着抱曾外孫呢。”

霍令儀聽得這話,面上卻是又顯露了幾許緋紅…

她垂眼看着那高高隆起的小腹,眼中的神色倒是也柔和了許多。餘後霍令儀便也不再多言,待和林老夫人告辭,她便又與許氏說道了幾句才由杜若扶着朝影壁處走去…臨來走到影壁的時候,那處卻剛剛停下一輛馬車。

馬車樣式精致,還刻着皇家才能用得紋路,霍令儀只瞧了一眼便知是霍令德回來了。

馬車的布簾被人掀起,沒一會功夫,霍令德便由人扶着走了下來…她梳着婦人頭,不僅衣飾華貴,就連頭上也戴着珠翠寶物,遠遠瞧去,倒是把那一副清麗的面容也多襯出幾分華貴的氣質。

霍令德眼瞧着霍令儀也是一怔,她倒是未曾想到霍令儀會過來…不過也就這一瞬,她的面上便又化開了幾分笑意,如今她可不是以前的霍令德了,即便見着她也不必再卑躬屈膝了。霍令德想到這,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深了幾分,她由人扶着款步朝霍令儀走去,等走到人跟前便朝人閑閑打了半道家禮,口中也跟着嬌聲一句:“長姐怎麽這就回去了?”

霍令儀見她這幅模樣,面上也未有多餘的神色,聞言也不過淡淡一句:“祖母念我身子重,又恐過了病氣給我便讓我早些回去…”

霍令德聽見“身子重”三個字,原先帶笑的面容卻是一僵,她嫁給太子也有幾個月了,如今放眼整個東宮,誰也沒有她得寵。可偏偏她的肚子卻是半點動靜都沒有…她想到這便又忍不住朝霍令儀那個高高隆起的小腹看去,越瞧她這心下便越發不舒坦。

倒是身側的丫鬟機靈,瞧見她這幅模樣便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霍令德察覺到這番動靜倒也回過神來,她的面上重新化開一抹笑意,聲音卻帶着幾分惋惜:“可惜了,原本還想與長姐好生聊會天呢…看來也只能等下回了。”

霍令儀聞言倒是也未說什麽,只是與人如常點了點頭,而後便由杜若扶着往前去了。

等到霍令儀坐上馬車…

霍令德眼看着那輛馬車離去的身影,原先還帶着笑意的面容卻是又沉了許多,她揚長了鼻音輕輕哼了一聲,而後才轉了身子由丫鬟繼續扶着往前走了。

馬車裏。

杜若替人倒了一盞溫水,免不得也說起了霍令德:“三姑娘倒是個好命的,聽說如今在東宮,她最得那位的眼…這般下去,等真到了那日,只怕她的氣焰卻是越發要高漲幾分了。”

霍令儀聞言也不曾說話…

她只是握着手中的茶盞飲着盞中的溫水。

如今她和霍令德之間可不止是女人間的這些恩怨了,不管誰坐上了那個位置,都将會有一方不能存活在這個世上…霍令儀想到這便又忍不住朝那小腹看去,前路缥缈,輸贏不定。

她往日從不惜命…

可如今她卻想要與李懷瑾共白頭。

霍令儀放下手中的茶盞,掀了布簾朝外處看去,街道上人來人往,世間百态皆在這些人的面上,笑也好、哭也罷,總歸都是鮮活的…她仰起頭看着那湛藍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世間是這樣的美好,她想活着,想要平平安安得活着。

“夫人?”

杜若輕輕喚她,見她睜開眼便又溫聲跟了一句:“這會日頭已升,別讓它曬着您。”

霍令儀聞言倒是輕輕笑了笑,她将将要松下手中的布簾,眼瞧着一處卻說道:“讓陸機停車吧,母親近些日子胃口也不爽,你去寶福樓帶點芙蓉酥。”

“是…”

杜若朝外頭說了一聲,沒一會功夫馬車便挨着路邊停了下來…等到杜若走下,霍令儀便倚着引枕看起書來,約莫過了兩刻,杜若便回來了,只是她的面色較起先前卻有幾分不好。

霍令儀見她這般便放下了手中的書,口中是問道:“怎麽了?”

杜若聞言是有幾分躊躇,她把手中的糕點置于茶案上,卻是又過了一會,她才輕聲說道:“奴瞧見連翹了。”

連翹?霍令儀已許久未曾聽見這個名字了,她打了簾子往外看去,便見一個婦人牽着一個稚女站在一個賣糖葫蘆的小攤販前,這會小孩正仰着頭眼巴巴得看着糖葫蘆,可婦人眼中卻有幾分躊躇…

這才不過幾年光景,可連翹看起來和往日卻是完全不同了。

以前她是霍家的大丫鬟,就算比起普通人家的小姐還要高尚幾分,可如今眼前的這個婦人看起來容色滄桑,眉宇之間常含愁意,哪裏還有往日的模樣?

杜若順着霍令儀的目光往前看去,眼瞧着這幅模樣自然也不免有些唏噓,她是又替人續了一杯溫水,口中是輕聲說道:“奴昨兒個在王府的時候,倒是聽過她的幾樁事…”她說到這是稍稍停頓了一瞬,跟着是又一句:“連翹嫁給朱管事後,那朱管事倒也過了一段安分日子,只是自打連翹生了女兒後,那位朱管事便又變得跟以往一樣了,平日裏不是去勾欄就是與人去賭坊,但凡輸了便回去打連翹——”

霍令儀聽得這話,眉心卻是又攏了一回。她知曉朱管事是個渾賴性子,可卻不知他竟然還有打女人的習慣,還有李嬷嬷…她想到這便開了口:“李嬷嬷呢?難不成她就不曾說道什麽?”

“李嬷嬷倒是勸過幾回,只是她整日待在老夫人身邊,即便要管也管不到哪裏去,何況…”杜若說到這是又一頓,跟着才又說道:“說到底,朱管事才是李嬷嬷的兒子,連翹不過是個外人,哪有做娘的會幫着媳婦訓斥自己兒子的。”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說連翹當初有諸多不如,可如今看着她這幅模樣,杜若心中自然是難過的。

霍令儀聞言倒是也未再說道什麽…

是啊,這世間如程老夫人這樣的婆婆又能有幾個?

她仍舊看着街上的那對母子,心下也有幾分說不出的滋味,如今連翹所受的的苦楚總歸也有她推波助瀾的緣故。她并不覺得連翹可憐,倘若不是她回來,那麽如今母妃和令君依舊還是前世那副模樣。

只是——

她看着被連翹牽着的那個小姑娘,看着她終于買到了糖葫蘆面上露出燦爛的笑意,卻是又嘆了口氣。

稚子無辜。

霍令儀放下了手中的布簾,重新烤回到引枕上,口中卻是一句:“你去取些銀錢給她吧…”一串糖葫蘆不過幾個錢,往日在王府的大丫鬟如今卻連給自己的女兒買串糖葫蘆都要這般躊躇,也當真是世事弄人。

杜若聞言是輕輕應了一聲,她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只是坐上馬車的時候卻說了一句:“夫人,連翹想給您磕個頭。”

霍令儀聽得這話卻皺了皺眉,她透過那布簾往外看去,瞧見那對母女卻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用了。”她做這些,可不是想讓她們來謝她的。

杜若這回卻未曾應聲,她是又近了些許,跟着是附在霍令儀的耳邊輕聲一句:“連翹說,她有事想與您禀報。”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老時間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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