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仙谷池水
一把抱起昏厥的古心妍的,正是剛與住持探讨完經書,恰巧從禪房內出來的三皇子。三皇子抱着冷汗津津的古心妍,三步并作兩步,一路匆匆地去了廟裏休憩的禪房。
“勞煩住持,幫忙看看。”三皇子很是客氣地吩咐年過六旬的住持道。這個住持,年輕時多方雲游,有些個把脈的本事,尋常的疑難雜症倒也難不倒他。身在山上,一時也難以尋着更有本事的郎中。
只見住持摸過脈搏後,臉色有些個陰郁:“從脈象看,有些個異常,似乎有中劇毒的傾向,只是老衲從未摸過如此奇異的脈搏,”說及此,住持有些羞愧道,“三皇子,還得另請高明,早早醫治為妙。”說罷,十指合而為一,以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三皇子一聽說可能是中毒了,立即喚來丫鬟碧春道:“你給你家主子吃了什麽?”
唬得碧春立馬跪下道:“沒,沒吃什麽呀。” 慌亂中,突然想起來那些個野果來,“是,是小姐不知從哪兒摘來了些紅彤彤的小野果,可,可奴婢也吃了呀。”吃了同樣野果的碧春并沒事,可見怪不得那些野果。
“紅彤彤的小野果?”住持摸了摸白須,點點頭道,“可是後山小徑旁的果子?”見碧春點了點頭後,住持道,“那是從西域移植過來的野樹,平常人吃了并無異,若這小姐曾經中過毒,餘毒未清的話,可能兩者相克,引發劇毒,也未可知。”
其實住持只說了一小部分,還隐瞞了一部分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那棵樹,在西域還有個名字,叫相思樹。若是與西域特制春~藥混合着吃,會催使春~藥裏的毒性演變成更猛烈的毒性,排山倒海而來。
而古心妍,上一次被六皇子下了猛烈的西域春~藥,至今都未清除幹淨,殘留一些混進了血液裏。
這些事兒,三皇子是知情的,聽住持這般說,立馬頓悟。“她是情~毒又犯了麽?”三皇子看着一張小臉憋得有些通紅的古心妍,似乎又有了那夜般渾身燥熱難耐的跡象,心內默默道。
“若是不趕緊解救,兩三個時辰拖延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險。”住持好心提醒道。突然想起來什麽,又指點道:“早些年間,聞名遐迩的東方白小醫仙若是未遠游的話,恐怕有些個救治的法子。”
東方白小醫仙?三皇子聽聞,立馬抱了古心妍就奪門而去。這個東方白小醫仙,別人是請不到了,但對于三皇子而言,卻如探囊取物,因為這位小醫仙正是三皇子的莫逆之交,幾年前已經秘密歸了三皇子門下,正在與世隔絕的仙谷替三皇子研制着各類秘藥。
“诶,三哥,她怎麽啦?”剛出廟門,就碰上了閑逛才到的六公主,但三皇子沒有那個閑心去與六公主解釋什麽,丢下了句,“你自己先行回宮。”就匆匆登上馬車,甩下想跟随而去的碧春,揚長而去了。
要知道,仙谷離此地少說也有一兩個時辰的路程,要是耽擱了,按住持所說會有生命危險。此時此刻,三皇子不願意讓古心妍出事。怎麽說,他都已經救過她兩次,就當做是善始善終好了。
好在,一路上十分順利。
“她可曾服過西域烈性的春~藥?又誤食了相思果?這兩者一相遇,可真不比服用劇毒好多少。”果然不愧是東方白小醫仙,兩指稍稍切了把脈,就已了然于心。不過,問是問了,卻仿佛并不需要三皇子的回答似的,嘴角暧昧地一笑:“解救之法不是沒有,就怕三殿下兩個方案都不配合。”
“哦?”三皇子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但言語卻是一貫的清冷,“不凡說來聽聽。”
只聽東方白小醫仙微微笑道:“第一個方案,給她找個男人來圓房。”情~毒麽,直接做了,是最快的解救之法。
“只是,如果這樣的話,恐怕她的身子會對這第一個男人産生依賴,以後就斷不了了,得一日三次地……”說及此,東方白有些壞笑地瞟了一眼三皇子,“這正是西域春~藥的烈性所在。”
這襲話說得三皇子的耳根有些泛紅,他今年十九歲,由于過于挑剔,導致他身邊一直沒有女人伺候,除了那夜,被迷迷糊糊的古心妍摟抱過外,從未與其他女子有過肌膚相親。
眼神不經意地看了眼躺在卧榻上,漸漸有些燥熱,手開始胡亂地拉開自己領口的古心妍,開口道:“第二個方案呢?”
東方白小醫仙沏了杯茶,扭頭看着三皇子,淡淡道了句:“仙谷池水。”
這仙姑池水,可不是天然的池水,而是東方白歸入三皇子門下後,收集了數年雨露,耗費了十萬種藥材,才勉強得了一小池的藥水。堪稱救命神水。但是只能用一次。第二次便會失去藥效。
說真的,雖然三皇子從未帶女子來過仙谷,古心妍是東方白見到的第一個女子,但他依然不信三皇子會為了面前這個女子,耗去經年的成果。
可,人心最難琢磨。
只見三皇子什麽話也沒說,直接抱了古心妍就往仙谷池方向走去。留下東方白一人,守在一屋子書的大殿裏,跟那些書兒一樣成了不知言語的木頭人,微張着嘴,再合不攏。末了,才自言自語了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三皇子抱着身子越來越熱,跟發燒似的滾燙起來,雙手開始亂動的古心妍徑直來到了仙谷池旁。
看着懷裏迷迷糊糊的古心妍,三皇子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輕輕解開她外袍,扔在了地上。據說衣裳越少,療效越好。一把摟了只穿着貼身小衣的古心妍,緩緩入了仙谷池。
池水漫上古心妍的胸脯,姣好的身段和裏面的紅色肚兜有些個若隐若現,再加上古心妍衣裳的領口已被失去意識的她自己解開了不少,細嫩的肌膚露出不少,看得緊貼着她身子的三皇子有些個血氣上湧。
抱着她的手,有些不安分地想扯去她僅剩的貼身小衣。可三皇子很快就鄙視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逼着自己将眼神挪開了去,望向了仙谷池四周的岩壁,驚喜地發現岩壁上有不少垂下來的藤蔓,綠油油的。
為了以防自己在此處無人之境控制不住地要了她,三皇子起身從岩壁上扯下些藤蔓來,搓成幾股粗粗的繩子,将古心妍纏繞在池邊,讓她失了自己的支撐,也能不完全沒入池水中。
“仙谷池水能徹底清除餘毒嗎?”固定好古心妍後,換下濕透衣裳的三皇子,重新回到東方白小醫仙身邊道。
“不能。”
三皇子白了一眼東方白:“怎麽不早說。”一把提起紫砂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東方白仰靠在藤椅上,對三皇子這個莫逆之交玩味地笑了笑:“若我早說,你就不舍得用那池仙水,要改為親自上陣,以身相許啦?”
這話聽得正喝茶水的三皇子,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盡數噴在東方白身上,驚得東方白一蹦三跳地叫起來:“呀呀呀……我的衣裳,我的衣裳。”
東方白瞪了一眼臉色依舊清冷,但雙眸有些期待後續言語的三皇子:“雖然不能徹底清除體內的餘毒,但是能保證她在未成親前,不會再出昏迷一類的大事,頂多身子有些小小的,小小的燥熱。等成了親後,想做多少次沒有,情~毒自然解了。”
“那還好。”三皇子淡淡道。總算沒白費了他的一池仙水。
話說,那一池仙水确實藥效頗足,左不過一兩個時辰,古心妍的症狀就消失了,身子舒坦地逐漸醒轉過來。
“這是在哪兒啊?”睜着還有些迷糊的眼,古心妍一把扯下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藤蔓,撫着雙臂上了岸。看着自己的外袍躺在地上,有些不相信地低頭瞧着自己的身子,可不是只着了貼身小衣麽,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應該是碧春那丫頭替我脫的衣裳吧。”古心妍這般安慰着自己。可是她尋了一圈,也呼喊了一圈,也不見碧春那丫頭的影子。倒是呼喊來了一個駕車而來的小仙童。
“這位小姐,既已安然無事,還勞煩随我下山。”小仙童說罷,遞給古心妍一個遮眼罩,面無表情道,“這是規矩。”
呃,古心妍接過遮眼罩,又瞧了一眼四周景色,與別處的景致很是有些個不同。想必這是一般人不能亂入的禁地吧,只是自己為何會來了這?明明記得自己昏迷前是在觀音廟的。可看那小仙童的神色,是不打算給自己解惑的,便順從地戴上遮眼罩,随了另兩個小童子上了馬車。
中途似乎換了好幾輛馬車。一路兜兜轉轉地從颠簸山道駛上了平坦大道,又從平坦大道駛上了山道,如此反反複複好幾次,才聽得一聲“小姐,可以下車了。”
待古心妍摘下眼罩時,先前的小童已換成了遮面的黑衣人:“小姐在此稍微等候一會,古宅的馬車随後就到。”說罷,黑衣人駕着空馬車就飛馳而去了。
剩下古心妍一人立在山腳下。
暮色已經開始四合,陽光被逐漸掩蓋,四周靜靜的,悄無人聲。若是膽小一些的,獨自立在此地,還真有些個害怕。
不過,上一世在軍營裏歷練過的古心妍,早已不是個膽小的女子了。
微微回憶着剛才那地。那是哪兒?為何自己遮着眼罩還不夠,中途馬車和駕馬人連着換了好幾批?
那地兒似乎曾經去過,有點點模糊的印象。
算了,那是哪兒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此刻在哪兒。
思及此,古心妍舉目四望,習慣性地觀察周圍的地勢和景致:“咦,這不是觀音廟下的山道麽?今兒上午剛走過。”古心妍的記憶力是很好的,雖然談不上過目不忘,卻也絕對是看過兩眼的東西,好幾年內不會忘卻。
“小姐,小姐……”不一會兒,山道那一頭就傳來碧春又是驚喜,又是着急的聲音。只見碧春的頭探出自家馬車的車窗外,老遠就開始呼喊了。
古心妍見着自己的婢女和小厮,甜甜一笑。撫弄了兩下垂在胸前的一縷發絲。
“小姐,你沒事了吧,剛剛急壞奴婢了。”馬車還未停穩,碧春就跳将下來了,拉着古心妍轉悠了兩圈,見果然沒事了,才抱怨道,“三皇子也真是的,說什麽也不讓奴婢跟過去,害得人家待在觀音廟焦急地等待了好久好久。”
“三皇子?”古心妍的眉頭微微一皺。适才是三皇子救了自己麽?那剛才那地莫非就是上一世傳聞中的仙谷?
難怪适才覺得周遭景致有些個熟悉。上一世時,被側妃餘潇潇算計,遭遇小産引發血崩,生命垂危的太子妃古心妍,昏迷不醒時被太子抱去過仙谷一次。那是上一世的古心妍唯一一次進入三皇子身後那片極是隐秘的禁地。
仙谷,裏面秘密頗多,還隐藏了諸多能人隐士。
可這一世的古心妍,對那片隐秘之地不感興趣,更不願意再與三皇子有些個瓜葛。
一切與三皇子有關的事情,古心妍現在都本能地排斥。
被他救助,更是不稀罕,寧願自己死了,也不想欠他人情。
聲音突然有些尖銳道:“碧春,以後不許再接受三皇子的任何施舍!今日的事,誰都不許往外說!違令者,提頭來見!”一股氣在胸腔裏直蹿,不知不覺就帶出了上一世當大軍副帥的氣勢來,驚得碧春和另外兩個小厮一陣膽寒。
說罷,古心妍一腳踏上上馬車的腳踏,踩得咯吱作響。
望着畫風突變的自家小姐,碧春整個人都傻了,最近這幾個月,小姐總有些奇奇怪怪的,別的不說,頭一個這性子就變化老大。
呃,不過,比起曾經唯唯諾諾的小姐,碧春還是更喜歡眼前這個滿身是銳氣的小姐,至少不會再被人欺負。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