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節我們體育課,安源,打一場呗
見到美女是表現出來的表情完全不一樣,反而一旁的小武毫不遮掩的鄙視淩林說:“自戀。”
“武大小姐,這是事實,要不然他們怎麽會這個表情?這叫仰慕。”淩林笑着反駁,不時地還給不遠處捏着高腳杯喝着紅酒的美女送一個眼神,逗得那兩個美女噗嗤一笑。
“這叫驚奇,白癡,他們明明看的是大波,你自戀啥?”巧言實在忍受不了自戀的淩林
“啊啊?我?為什麽?”大波好奇的說,我也饒有興致地看着巧言。
“你笨啊?你看看周圍,這可是魅兒的生日會,你這個體型出現在這裏不被好奇才是怪事。”
這時我才注意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包含了很多感情,很多讓我不舒服的感情,我想此刻的我們都有點後悔來參加這個生日會,平民和貴族一直都是歷史無法解決的問題,即始是在現在這個開明的社會,人的虛榮和羞恥心總會随着手中掌握的財富給自己劃分一個世界,一件看起來幼稚而又浪費生命的劃分。顯然我雖然是這麽想,可是處在劃分中的我們又能怎麽樣?我看到大波臉色一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頭。遞給了巧言一個眼神,巧言似乎也知道自己戳到了大波的痛處,自責的聳聳肩,躲到了小諾的身邊。
一個小插曲并不會在我們簡單而又純真的友情中留下什麽阻礙,當我們看到趙魅兒的時候,大波已經恢複了過來,笑着把自己還有巧言的準備的小禮物送給了趙魅兒,雖然我們都知道,我們的禮物對于這位千金來說不值什麽,可是這是我們的心意,而趙魅兒接到我們禮物時候的驚喜表情無形中把我們拉的很近,她讓保姆單獨把我們的禮物送去她自己房間,保姆是個五十多歲的夫人,溫煦而随和。
趙魅兒說,那場生日會最讓她開心的就是我們和周碩天和好以及我們送的那些不值一提卻用心做出來的小禮物。可是當周碩天從客廳中走出來的時候,淩林和大波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周碩天見到是我們,先是詫異了一會,看到周碩天的表情,我知道小諾并沒有告訴他我們回來,他也想不到我們會來,他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原本歡快的氛圍瞬間變得尴尬起來,以至于很多人都被這尴尬的感覺吸引過來,饒有興致地看着我們。
趙魅兒也沒想到我們會和周碩天不顧場合的見面就劍拔弩張,一時間也陷入尴尬中,正想着怎麽結決這個尴尬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們背後響起:“慕城,淩林,大波,沒想到你們這麽早。”聽到有人在叫我們,我們好奇的轉頭看着正向我們走來的施男。
“施男?!”大波第一個驚異的叫道。施男走近我們笑了笑,我們都詫異的看着施男一步步向我們走來,雖然我知道施男事,也知道他不會來,因為這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沒意義,他不喜歡熱鬧,可是這次他卻出現了,看到施男,我第一反應就是明清,想到明清,我微微一笑。
不過最詫異的還是小諾和趙魅兒,周碩天見是施男,面色複雜的冷哼一聲,又走回了客廳。
“你怎麽來了?”開口的是趙魅兒。
“我們畢竟一個宿舍的。我來陪他們最合适。”施男拍着大波的肩膀笑這說。
趙魅兒看着施男,笑了,不過那笑容,僅僅是禮貌而已,然後和幾個女生嬉笑着走到一片草坪上,捏起一杯紅酒,和她們說笑着。
“真沒想到你會來。”小諾笑着說,和趙魅兒的笑不同,小諾笑得很開心,像是放下了一件一直壓抑在心口的事情般說:“哥,你們可別胡亂勾搭女孩哦,出了事別找我們。我們玩去咯。”說着拉着小武和巧言三人就嬉笑着走進了大廳。
看着他們三個離開,我和大波一臉事不關己的看着淩林戲谑着說:“諾,說你的。”
淩林沒有理我們而是疑惑的看着施男問:“你和周碩天認識?”
“找個地方坐着聊。”施男說着走進大廳。
☆、紅酒與浪子的對話
我看着安源,一直以來,我想找個詞形容安源,可是什麽詞都不合适,時間過了六年,現在再看着安源,我忽然想起了一個詞————船
船,安靜的飄蕩在水面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在此岸與彼岸間來回往返,為自己身上的朋友默默的承擔風浪與暗礁,最終擱淺在一片無人的地方,獨自荒涼。
“安源,謝謝你。”我看着安源認真的說。
“矯情不?都說了,我們這些人之間不需要謝謝,出去浪了一圈,難道真的忘了?”安源笑着說。
“怎麽忘得了?這話還是我提出來的。”
“城,我很好奇,當初你們和周碩天是怎麽和好的?別說是看在小諾的面子上,周碩天陪我聊了很多次,每次聊到這個的時候,他總是有點躲閃。”
我笑着搖搖頭,問:“周碩天現在怎麽樣?我想去看看他。”
“他在音都。”
“音都!?”
“恩,他買下了那家KTV。”
“周碩天還是周碩天。我們是在音都和好的,當時他輸了,他說要買下音都,沒想到,他真的這麽做了。”我笑着說。
“你們不是在趙魅兒生日會上嗎?怎麽會去音都?”
我笑着告訴安源他唯一錯過的一段記憶。
施男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淩林他們他其實是趙魅兒的未婚夫,而是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他是趙氏的養子,有時候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對于大波和淩林,我們是朋友就夠了,知道這些并沒有意義,與其浪費口舌,不如喝兩口紅酒勾搭妹子來的實在。
事實上,淩林他們倆的确是這麽想的,所以當施男直截了當告訴他們他是趙氏的養子的時候,剩餘的話他們倆聽也沒聽,直接就問:“那麽說,來到這裏的人你都認識,除了武雪她們,都是白富美了?”
施男呆愣了一秒,立即就明白了這兩個不靠譜的室友的意思,雖然在宿舍裏施男一直少言寡語,可是沉默的人,往往才能看的更清楚,而且他畢竟是被當作一個集團的接班人培養出來的,對于大波和淩林,他看到或許比我更明了,有時候我會想,在我們還在迷茫痛苦的時候,施男是不是已經看到了結局所以提前帶着明清離開?我不知道,即使真是這樣,我們也不會對他有什麽責怪,因為當我們傷痕累累的離開了這片是非的時候,我們知道是他和明清幫我們處理我們留下的瘡痍。
他只說:“別去左邊就行。”
當我還在思考這個“左邊”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大伯和淩林給我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了籌劃了幾天的“行動”
“你不去?”施男看着我,品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好奇的問。
“沒興趣。”我也學着施男,拿起高腳杯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咋了咋舌,感覺還沒有啤酒來得痛快,施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拿起手中的酒,輕輕搖了搖,說:
“這是法國波爾多紅酒,喝紅酒的時候,先把酒杯在鼻前慢慢晃動,酒香會随杯壁往上,慢慢入鼻。”施男說着把酒杯放在自己的鼻前。不可否認,施男那樣子很紳士,很優雅。
我學着施男,也把高腳杯放在鼻前輕輕聞了聞,确實有一種味道,不過就像我第一次和白酒一樣,我的确不太能接受紅酒味道,法國波爾多紅酒我卻知道它的大名,所以也沉下心學着喝紅酒,而且在這個熱鬧的生日會上,我除了這件事,似乎也無事可做。
“紅酒入口後,先用舌尖品。再用舌頭把紅酒擠向口的二側,用舌頭的二側品味,這時候,酒的味道就更能顯露.”施男說着,輕輕喝了一口紅酒,慢慢的在嘴中品位一番後,看着我。我拿起手中的紅酒,學着施男,慢慢的喝了一口,盡量控制着嘴中的紅酒按照步驟來。
“怎麽樣?”施男笑着問。
“還是喝紮啤爽快點,不過這裏面的味道,倒是挺有感覺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麽說這種感覺。”我看着施男,實話實說,施男只是笑了笑,像是預料到我會這麽說一樣。
“能把紅酒和紮啤放在一起比,幸好我不真的是你的老師,要不然非揍你不可。”
我搖了搖手中的紅酒笑道:“開個玩笑,紅酒可是酒中的最有韻味的美女,紮啤則是個浪子,我可沒有勇氣在一位品酒師面前把浪子和美女相提并論。”
“這比喻蠻形象。”施男笑着說:“走吧,我帶你去酒窖看看。”
“帶着一個第一次喝紅酒的人進酒窖,是不是有點浪費?”我笑着說。
“他們都懂紅酒,可是,他們進不去酒窖,怎麽?不想去?”
“我擔心我撒酒瘋會把酒窖給砸了。”我打趣着說。
“你在明清面前也這樣?”施男忽然看着我問。
“你在明清面前肯定不是這樣。”我笑着放下酒杯說:“你不會想讓我自己找吧?”
施男看着我,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嘴角上揚。
我們在酒窖陪着這些醞釀在時間中安靜的姑娘聊了很久以至于忘記了時間,一直等到小諾急急忙忙的找來,才想起來,我們是來參加生日會的,等我們打開酒窖的門,擡頭看天,夕陽已經換成了月亮。
☆、激舞飛揚的因緣
“小諾?怎麽了?這麽着急。”酒窖中,一陣急促的高跟鞋敲地的噠噠聲驚擾擾了一片的清淨,小諾急急忙忙順着樓梯跑向我們。
“終于找到你們了,哥,快點,淩林和我表哥又對上了。”
“又對上了?”施男皺皺眉,顯然是沒料到在趙魅兒的生日會上,周碩天還會鬧出事情來,這不應該是他的風格。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是因為魅兒,快點吧,出去看看你們就知道了。”
出了酒窖,又回到這個繁華浮躁的世界,突然間有點恍惚,入冬的風,吹散了一身紅酒的醞釀,隐約間聽到前方有音響的聲音,随着聲音,我們來到客廳,此時客廳已經被圍了一圈,周碩天和淩林面對面站在大廳中央,小武趙魅兒幾人則是站在一邊緊張的看着場地中的兩個人。
“大波,這是在幹嘛?”我走到大波身邊問道。
趙魅兒轉頭,看到是我和施男,說:“他們兩個要鬥舞。”
“鬥舞?”我疑惑地看着大波,大波聳聳肩,表示和自己無關。
“恩,他們的賭注是誰贏了誰請媚兒跳舞。”小武撇了撇塗上了嫩紅的唇膏的嘴唇說。
我看了一眼趙魅兒,正好看到趙魅兒神色複雜的看向自己,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趙魅兒看來,我有點莫名的心虛,似乎逃一般立即移開目光看向場中。
音響師是個經驗豐富的中年人,緒着一縷胡子,用淩林的話說,看着他那下巴上一撇小騷胡子就知道他是個悶騷男。這話是淩林參加一個街舞比賽的時候很緊張,無意打趣當時音響師的話,不過這個音響師顯然不是曾經的那一個,雖然同樣緒着小胡子。
音樂響起,是很熟悉的“hip pop -- missy elliot -- for my people”
周碩天和淩林分站兩邊,周碩天顯然也玩過街舞,一時間和淩林鬥個不相上下,我看的疑惑,問小諾:“周碩天以前玩街舞?”
“對啊,還參加過一次街舞比賽,得了第二名。”
“街舞比賽?飛哈那次?”
“好像是的,哥,你也知道飛哈?”
我苦笑着點點頭,看着場內還在鬥着的兩個人,一時間只感覺到,命運的确弄人,飛哈街舞大賽只舉辦過一次,至于以後怎麽就不舉辦了,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和淩林去參加比賽只是出于興趣和幾個哥們的慫恿,那次的比賽也是我和淩林唯一參加過的街舞比賽,我在八強被刷掉,而淩林得了第一,至于最後其他名次被誰得了,事情過了一年多,早就被我們忘卻,看樣子,周碩天就是當年的第二名。
音樂漸漸走向□□,所有人都被這精彩的鬥舞吸引住了眼球,即始趙魅兒和施男也驚訝的看着場中的兩個人,顯然是沒想到兩個人會鬥個旗鼓相當。
“操,淩林這麽猛,以前怎麽沒發現?”大波不知道對誰說。
“就你那眯眯眼能看到什麽?”巧言在一旁冷不丁的打擊了大波一句,不知道是音樂太激烈還是大波故意裝作沒聽見,眼睛依然盯着場中的兩個人。
淩林流利的做完一串動作,周碩天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身體一弓,拿出了絕招,鬥舞瞬間走進最□□。淩林看了一眼周碩天,也做了最後壓場的動作秀。
音樂一如既往的到點結束,場中喘着粗氣的兩人踏着音樂的最後一個音節齊齊完成最後的動作。一時間掌聲雷動。
“我記得你,淩林,飛哈的第一名。”周碩天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說。
“平手,還比嗎?”淩林同樣壓着大喘着粗氣的欲望問。
周碩天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趙魅兒,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突然聽到趙魅兒開口說:“比!”
我們不明所以的齊齊看向趙魅兒,趙魅兒只是笑着說:“大家要玩就玩的開心點,一會我請大家去唱歌,high到底!你們倆既然要比,那就比唱歌,我們給你們打分。”
“好!比!比!比!”
看熱鬧和湊熱鬧,無論是什麽時代都不會失去它的主流地位,趙魅兒是生日會的主角,既然主角說比,無論是出于看熱鬧的心思還是家庭關系問題,這群公子和公主們肯定不會放棄這麽好玩的一件事,何況剛剛兩人的鬥舞的确精彩。
小諾開口想說什麽,剛要開口就被起哄的衆人的聲音給壓了下去,我拍拍小諾的肩膀笑了笑。
“你也想看熱鬧?”小諾皺着眉頭問。巧言和小武也齊齊看着我,三雙靈動的眼睛中帶着詢問。
“呃呃,能不打架就和好難道不好嗎?”我有點心虛的說。
“你确定能和好?”小諾放松了語氣不過臉色依然不好。
“我确定。”趙魅兒站在施男身邊笑着說:“原來我還在愁怎麽解決周小姐你這複雜的家事,現在不用愁了。對吧?小諾她哥。”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兩聲。第一次面對面的面對趙魅兒,不自然,尴尬,很別扭的感覺,至于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彼此世界的抵觸。
“你是不是怕我?”坐在監牢裏,趙魅兒突然問,我擡頭看着趙魅兒說:“以前我以為是怕,後來想想明白了,是因為你太美。”我所這話的時候看到趙魅兒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城,不是你錯了,也不是我的錯,我們都是命運的傀儡,都愛上了另一個世界的人,偏偏這愛,只能看,不能觸碰。”
☆、當歌聲響起,我們找到了自己
我看着趙魅兒,記憶中浮現出那天她唱的一首歌《一顆心的距離》,歌詞裏說:執着的人要從倔強尋找勇氣...靜靜隔着一顆心的距離...好像很近,瞬間又遠離...”
我不知道當趙魅兒唱這首歌的時候是不是就在唱着自己,堅強歡樂的背後深深埋藏着這個年齡該有的好奇與軟弱,以及對真的懵懂的愛的向往,一場比試下來,淩林和周碩天唱了什麽,我早已忘記,唯一還記得的只有趙魅兒唱這首時候的落寞與希望。
音都,還是音都,在火車站與監獄的一條路上,像是預先設好的起點與終點,而我們就是在這起點與終點徘徊的人,我坐在出租車上,匆匆看了一眼音都,門口站着的不再是一高一矮穿着音符裝一年做十二個月活動的青年,而是換成了兩個很精神的少年。
第一眼看到音都時,四米多的兩根大理石柱撐起來音都的整個門面,石柱左右站着兩個青年正在搞着促銷,一高一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音符裝的大小不合适,還是兩個人故意搞的這麽誇張,兩個人一直在左右搖擺着身上的衣服,像是風中兩個跳動的音符,只不過兩人的身高在一起反而滑稽的感覺更多些。
見我們一群人下車,兩個音符剛要走上來,卻又立即止住了腳步,裝作沒看到我們一樣依舊站在石柱下,絲毫不管大波和巧言的挑逗。
大波覺得無聊,走到我身邊說:“城,小諾說,一會兒開兩個大包,你去另一個。”
“另一個?”
“我也不知道,你妹是這麽說的。”大波動了動肩膀上的肉說。
“你該減肥了。”我掃了一眼大波的肩膀說。
“去死,我剛剛還沒吃飽,哪來的力氣減?”大波說着走進超市抱了兩大包爆米花給了我一個眼神。
“波哥,你牛。”我說着,跟上了他們。兩個大包面對面,在三樓的正中央的位置,我看着淩林和周碩天走進了左邊的包間,剛要走進去,就見小諾的兩個大眼睛向我示意讓我去右邊的包廂。
“你要唱什麽?”打開門,見包廂裏只有施男,施男正在熟練的點着點歌器,擡頭看了一眼我,問。
“怎麽就你一個?”我坐下,問。
“一會他們就過來了,你怎麽沒去看他們比賽?”
“小諾要我到這個包間。”
“周諾?”施男的手忽然一停,看了一眼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回來,然後又繼續找着歌。
“怎麽了?”我問
“我也不知道。”施男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很莫名其妙,音樂響起,施男拿起話筒說:“我不客氣了。”
施男唱的什麽歌,我不記得了,只是不明白,當拿着麥克風,施男,再也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安靜冷漠的施男,而是充滿了活力與狂野的少年,他的歌都是一些我未曾聽過的撕扯着嗓子到沙啞的歌。
“你們還沒唱?”施男剛拿起麥克風。小諾揉了揉了揉耳朵推門進來。
“準備唱。”施男笑着說。
“麥霸。”小諾看着施男笑罵一句,我很好奇的看着施男依舊笑着看着大屏幕,拿起麥克風,嘈雜的搖滾充斥着整個房間,小諾坐在我旁邊。看了我一眼,心情很好的喝了一口飲料,完全沒受施男激情的搖滾的影響。
“是不是該說原因了?”我靠近小諾小巧的耳朵旁邊大聲說。
“嘿嘿,就不告訴你,哎呀,哥,反正是好事就行了,你就別問了。”小諾笑嘻嘻的用标準的高分貝女音越過所有搖滾的激蕩刺進我耳朵裏:“我去點歌,要不然那幾個麥霸來了就沒我的份了。”
小諾說着坐到了點歌器前,想也沒想的就點了一首歌,順手把施男的歌給果斷的切掉。
施男正唱的高興,音樂忽然就變了,轉頭看向點歌器前正在朝着自己搖着麥克風的小諾,雖然無奈,還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坐到我旁邊說:“還說我麥霸。”
我看着施男,施男感覺到了我的眼光有異,喝了一口飲料,說:“有什麽疑問嗎?”
“沒,剛剛有,不過現在沒了。”我趕忙笑着說。
“哎呦我去,還是這裏安靜些。”小武一開門就抱怨道。可是事實上,小諾正在換歌,小武的話音一落,強勁的音樂突然響起。小武看了一眼正準備開唱的小諾,小諾得意的向她搖了搖麥克風,示意一起來。
小武看了一眼大屏幕,毫不客氣的拿起了施男面前的麥克風,兩人唱了起來,只留下我和施男呆呆的看着兩個費力的飙着高音的女生。
不過這種煎熬很快就被大波和趙魅兒終止,大波抱着還剩一半的爆米花坐在我旁邊,趙魅兒則是毫不客氣切了小諾的歌,換成了範玮琪的歌。
“那一桶爆米花呢?”我伸手拿了一把大波懷裏的爆米花問。
“被一群狼搶了,幸好我跑的快,要不然你連一口也吃不到。”
“大波,給我留點,別吃獨食。”被切了歌,小武無聊的坐下來,一把拽過大波的爆米花。大波眼巴巴的看着小武朝着嘴裏一顆顆丢着金黃色包裹着一團白色的爆米花,露出了标準的守財奴般的無奈與心痛,坐在那裏一人郁悶着,惹得一旁的巧言低頭竊笑。
“嗨嗨,大波,一份爆米花至于嗎?淩林在那邊怎麽樣了?”
說到淩林,大波來了精神,或許也只是為了丢掉被搶走了爆米花的痛楚,道:“真是小瞧了周碩天了,原本兩人三局兩勝,可是前兩首歌都打了平手,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人太多,我們就先過來了。”
我聽過淩林唱過歌,無論是在班級聚會,勾搭女生,還是在KTV ,和淩林一比,我一直是個反面教材,不是我唱的不好,而是他唱的的确很好聽,即使是不知道現在怎麽樣的唐亦靜也很喜歡他的歌聲。
桑嚴曾說:“哥,你什麽都好,就是唱歌一般,你要是有淩林的嗓子,我會愛死你的。”我當時以為她只是說個玩笑。
☆、一首歌,回憶是坐監牢
音都,嘈雜與憂郁的音調交織在一起糾結在音都的走廊裏,淩林和周碩天唱了多少歌最後有沒有分出勝負只有他們倆自己知道,當他們互相勾着肩膀,臉上還殘留着因為激動而未來得及退卻的紅暈,淩林伸手推開門,在我們各自詫異的目光中癱坐在皮質的沙發上時,我們都知道,這個結果才是最好的,至于擠得沙發一陣不滿的抱怨則沒人在意。
“我們唱不動了,你們繼續吧。”淩林從沙啞的嗓子中擠出這麽一句話,拿起桌子上的飲料扔給周碩天一瓶,周碩天伸手接過,擰開,順其自然的喝了起來。
音樂在短暫的停滞後繼續響起,音響在努力的拍打着房間裏的空氣,震動着我們的耳膜,耳膜上回蕩的是施男和趙魅兒的合唱,小諾扯了扯我的袖口,朝着淩林和周碩天努努嘴,我知道她想問什麽,笑着說:“很詫異吧?”
“你怎麽知道他們會和好的?”小諾說。
“因為我們是男生啊。”
“男生怎麽了!?了不起啊”小諾雖然說得很不滿可是我看得出她對于現在這種情況很滿意:“哥,你們不會再打起來吧?”
我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兩個人笑着說:“不會了。”
小諾後來說:“哥,做男生真好,再多的矛盾,一首歌,一杯酒就能化解。”
我看着小諾,笑着說:“當遇到愛,一首歌,一杯酒也能成為永遠跨不過的距離。”
巧言坐在小諾旁邊,手裏剝着一個橘子遞給小諾,嘟了嘟嘴不滿的說:“我才不信呢,趙魅兒都當着我們的面給你告白了,你和周碩天不依然相處的很好?”
我笑了,略帶苦澀,一如當小諾把趙魅兒拉到我旁邊坐下時一樣的苦澀,記得當時小武看到這一幕,悄悄地在我耳邊說:“哥,你慘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沒想明白小武這話的意思,只是感覺到很不舒服的感覺。
KTV中沒有時間,也沒人會在意時間,在意的只有心情,當我們都唱累了,幾個麥霸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麥克風坐在沙發上休息,淩林和周碩天也恢複了活力,大波和巧言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大轉盤,掃掉了玻璃桌上的飲料和果盤,大波吧轉盤擺正放在玻璃桌的證中央,像我們經常路過的二元店老板一樣吆喝着:“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真心話大冒險,玩的就是真心,玩的就是冒險,把妹告白追帥哥的不二選擇。”
“哈哈哈,大波,你是不是想告白啊?直接說不就成了?我相信你的臉皮。”淩林啞着嗓子笑着調侃着大波。
“去去,我可還是個純情小男孩,哪像你這花花公子的臉皮,別教壞我。”
“死去吧,就你還純情,剛剛還想調戲人家服務員,流氓。”巧言毫不掩飾的直接揭露着大波的無恥。
“什麽叫調戲啊?別誣賴我,我只是借個轉盤。”大波連忙解釋。
“嘿嘿,大波,她們不了解你,哥了解你,先說說咋玩?”淩林給大波送去了一個懂你的眼神,算是安慰,不過這更堅定了在這幾個女生中大波流氓的形象。
“簡單,一瓶礦泉水。”大波卻沒在意淩林的落井下石,笑嘻嘻的指着腳下一打礦泉水說。
“就這?太輕了吧?”周碩天絲毫沒注意到我們幾個突然僵硬的臉色,疑惑地問。
“輕?周大少,一會你就知道這家夥有多損了,大波,算你狠!”我看着大波得意的樣子,指着大波說:“來。”
周碩天最終是知道了大波到底有多損,一連三次轉到了周碩天,加上幫趙魅兒喝了一瓶礦水,四瓶礦泉水下肚,把周碩天撐的躺在沙發上,一邊叫喝着轉轉轉,一邊摸着自己可憐的肚皮。
“哈哈哈,又是你,魅兒!”小諾玩到興頭上,指針穩穩地落在了趙魅兒的方向,小諾看着趙魅兒毫不客氣的問:“魅兒,有個問題,我一直都想問了,你可要如實回答哦,周碩天是喝不下了,所以你自己可要掂量掂量咯。”
“好啊,在這等我呢,別被我抓到你,要不然你慘了,問吧。”
“抓到再說,嘿嘿,聽着哈,你現在愛着誰?如實回答。”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我們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周碩天一眼,只有小武看了小諾一眼,似乎是明白了小諾的意思,趙魅兒想了想,說:“我愛慕城!”
空氣瞬間凝滞下來,連音樂也突然停止,我沒注意周圍人的表情是怎麽樣,只知道那一剎那,我完全呆愣的看着趙魅兒,耳朵反複過濾着我愛慕城這幾個字,才确定自己沒有聽錯。
“從你送小諾去醫院見你的第一次我就愛上你了。慕城。”焦躁的包間中只有趙魅兒高亮的聲音在回蕩着,趙魅兒看着我,透過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我看到,她沒說謊,似乎躲避一般,我立即把目光從趙魅兒臉上移開,剛好落到施男的臉上,施男看着我,突然笑了,自顧自的拿起飲料喝了一口,嘴角還挂着微笑,我知道他這笑并不是因為這飲料的味道。
☆、一首歌回憶是坐監牢續
音都的包間裏,音樂打破了安靜的尴尬緩緩響起,我看了眼施男總覺得他是在幸災樂禍。
“完了,情敵又多了一個。”幾秒鐘的尴尬被周碩天提前打破,周碩天揉着肚子苦笑着說,那揉着肚子的滑稽動作像極了大波,我們不由得都笑了,氣氛再次回歸了歡樂。
“好了,我回答完了,小諾,該你了,大波,轉。”新的音樂響起,時間再次流動,趙魅兒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話對我們有多麽的震驚,就像在說一件我們本該知道事情一樣,依舊嬉笑着準備戲弄小諾,小諾笑了笑,說:“誰怕誰。”
轉盤再次轉起,氣氛再次活躍了起來。大波依舊是叫嚷着最歡快的那個,巧言和小武默默的在一邊看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哈哈哈,小諾,被我逮到了吧。”指針剛一停下,直直的指向了小諾的方向,趙魅兒果然沒有浪費這個機會,問了一個讓小諾囧了半天的問題,最後小諾沒有回答上來,我替小諾喝了那瓶水。
趙魅兒笑罵着說:“有了哥哥就作弊。”
“切切,你不還有周碩天嗎?再來!”小諾不服氣的說。
“你就這麽輕松?”周碩天終究還是被幾瓶礦泉水趕進了廁所,洗手的時候,我看着周碩天問。
“她愛誰是她的自由,我愛她是我的選擇,至于最後花落誰家,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你可別得意哦。”周碩天看着我,笑着說。我認真的看着周碩天:“我不喜歡趙魅兒。”
“慕城,我知道你喜歡的不是魅兒,不過魅兒愛你,我希望你能喜歡上她。”周碩天立即打斷我後面的話說。
“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啊,與你競争我可比和別人競争放心太多了,而且你還是小諾的哥哥,即始将來你們在一起了,我也放心,最關鍵的,你除了比我帥點還有啥?”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周碩天,實在沒想明白周碩天這話是什麽意思,雖然周碩天一臉的認真,我總感覺這話說的太假,不過卻不知道假在了哪裏,只是不滿地說:“你這是誇我?”
“算是吧。”周碩天嘿嘿笑了兩聲:“快回去吧,一起整死大波,礦泉水,這玩意太損了。”
我下意識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默認了周碩天的提議。
一場落在我們記憶深處的生日會最終在夜幕籠罩了這座城市才結束,當我們走出音都,滿月已經高懸,大波被我們灌的很慘,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廁所,在巧言不停的奚落聲中上了出租車和淩林三人提前回了學校。施男周碩天和趙魅兒一輛車回了別墅,音都前只剩下我還有小諾和小武。
“哥,走着回去吧。”看着音都前偶爾幾輛車駛過,小武提議說。
“呵呵,好啊,有美女作陪,求之不得。”我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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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