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關了燈躺下, 一閉上眼, 腦海裏都是白漠輕穿睡裙側卧的樣子, 長發散落, 眼神專注,勾心撩人, 蕭刑睜開眼,看着空蕩蕩的左側, 轉了下身, 平躺。
忽然, 身上一重,白漠輕出現在她面前, 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 昏暗中,那雙漆黑的眸子閃爍着星辰的光芒,白漠輕柔柔地喊:“蕭總~”
心猛地一收, 蕭刑擡手攬住白漠輕的腰,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你故意玩我?”扣住白漠輕的下巴。
“你讓我走, 我走了, 蕭總還想讓我做什麽?”
床是一個很溫馨又很暧昧的地方,當身體貼合在一起,心裏徐徐湧起暖意,白漠輕勾住蕭刑脖子,閉上眼微微仰頭。
吻如期而至。
柔軟的唇瓣漸漸綻放, 紅豔妖冶,蕭刑輕咬白漠輕下唇,溫柔地吮.吸。
綿長的一吻,不知吻了多久才結束。
也只是吻而已。
兩人都想要更深的親密,但很默契的,沒有繼續下去,現在還不是時候,蕭刑抱住白漠輕,在她耳邊說:“睡吧。”聲音不似往常清澈,有些沙啞。
蕭刑的懷抱溫暖柔軟,被她抱在懷裏,很有安全感,白漠輕轉身面朝着她,頭埋在她脖頸處,輕微挪動調整身體,找最舒服的姿勢。
鼻息噴灑在頸間,壓下的欲.望又不安躁動起來,蕭刑抱住白漠輕的頭,“別亂動。”
升騰起的熱意,灼得身體像在火燒之中。
白漠輕很聽話地不再動了,枕在蕭刑懷裏,很快入睡,蕭刑低頭看了眼懷裏,耳鬓厮磨,跟着陷入夢鄉。
一夜安眠,香甜地睡到了天亮。
白漠輕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走出卧室,身上的睡裙眨眼間變成了線衫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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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的油煙機轟轟作響,玻璃門後,一個模糊黑色身影晃動,白漠輕走了過去,推開門,蕭刑正在煎蛋熱奶。
小奶鍋裏的熱奶,沸騰着倒進透明玻璃杯裏,關了火,蕭刑把煎好的兩個蛋放到盤子裏,轉頭說:“冰箱裏只剩下兩個雞蛋,早上吃這個。”
“蕭刑,為什麽你身上沒有修仙者的氣息,過的生活,也和普通人無異?”白漠輕側身給蕭刑讓道。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把托盤放在餐桌上,蕭刑擡頭看着白漠輕,“去洗臉刷牙吧。”
單面煎蛋,刀切開,沒有凝固成型的蛋黃流了出來,白漠輕并不習慣吃這樣的東西,但這是蕭刑做的,就算上面撒了砒霜,她也能笑着吃下去。
喝下最後一口牛奶,白漠輕起身收拾,說:“以後,我來做飯,我來洗碗。”
“你會做飯?”從沒見過白漠輕做東西,蕭刑眼神驚訝地看着白漠輕。
白漠輕回頭對蕭刑笑了下,“現在不會,以後會。”
到了去上班的時間,白漠輕和蕭刑道別,正要離開,蕭刑抓住了她的手腕,“坐我的車去公司。”
白漠輕沒多想,跟着蕭刑下了樓。
當她從蕭刑的車上下來又碰巧遇到了安懷谷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事有多嚴重。
安懷谷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震驚地看着白漠輕,“小白?”她的小白怎麽會從蕭刑車上下來!
“安姐。”看到安懷谷,白漠輕莫名心虛,在她面前,她會有一種做了小三的錯覺。
蕭刑一臉淡定從容,鎖好車門,看了眼白漠輕,轉頭徑直向大樓門口走去。
白漠輕正要跟過去,安懷谷拉住了她,“小白,你怎麽會從蕭總車上下來?”
瞥了眼漸行漸遠的背影,白漠輕回答說:“路上恰巧遇到了蕭總,她帶了我一程。”
“恰巧?”怎麽那麽不相信呢。
一輛紅色小車開進了停車場,穩穩地停在了離安懷谷不遠的空位上。
唐悅從車上下來,千年不變一身職業套裝,看到安懷谷和白漠輕,主動和她們打招呼。
“唐助理,早。”白漠輕剛回了一句,安懷谷拉住了她,一臉嫌棄地嘀咕了一句:“禽獸。”拉着白漠輕走了,明顯和唐悅不對盤。
才到辦公室,唐悅陰魂不散地又出現了,站在門口微笑地看着安懷谷,“安助理,上午十點,我們一起去景科見景經理。”
安懷谷把包一放,抱着胸說:“十點我要去晔生,沒空和你去景科。”看到唐悅的目光往白漠輕身上瞟,“小白要和我一起去,也沒空。”
“既然這樣……”唐悅走到安懷谷面前,笑意盎然地看着安懷谷,“我和你們一起去晔生。”
越是逃,她就越是要追着安懷谷。
看安姐黑沉的臉色,不用說也知道她不高興了。
看了看唐悅,白漠輕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安姐那麽讨厭唐助理,唐助理斯斯文文的,待人謙遜有禮,偶爾會調侃自己一兩句,但從來沒有過分的舉動。
不像安姐,出言輕佻,對自己常常動手動腳,真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和唐助理待一塊。
見安懷谷氣得說不出話,唐悅和她稍稍拉開了距離,以退為進,“如果你沒辦法和我一起工作,我可以把這項目轉給王秘書。”
王秘書就是隔壁和溫如水一個辦公室的王君玨,三十多歲,和唐悅一樣,一年四季穿黑職套裙,襯衫的扣子規規矩矩地扣到脖頸,一頭長發就沒見她散開過,永遠一絲不茍地盤在腦後。
沒有對比就不知好壞,和王秘書比起來,唐悅至少還會笑,雖然笑起來特別讓自己讨厭,但是一想到王秘書那不茍言笑的樣子,安懷谷心裏就發毛,王秘書變态起來八成比唐悅還要可怕。
安懷谷放棄希望,“不用換了,能和唐大助理一起工作,是我的榮幸。”
“也是我的榮幸。”唐悅笑得頗有深意,轉身離開。
人一走,安懷谷頓時像霜打的茄子,“小白啊,以後有唐悅在的時候,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正想摸一摸白漠輕的臉,忽然發現,她耳下脖頸處有個紅印子。
吻痕!
安懷谷怕自己看花了眼,拽住白漠輕的領子湊過去仔細瞅了瞅,不規則的暗紅痕跡,看起來很新鮮,應該是昨晚留下的。
“安姐?”白漠輕不解地看着安懷谷,順着她的目光往自己脖頸看去,只看得到肩膀。
安懷谷牢牢盯着那個吻痕,“小白,你說實話,昨晚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一晚上沒看牢,她的小白就被人給吃了!
“對不起你的事?”白漠輕想起了昨晚和蕭刑相擁而眠,目光逃避地挪開,“沒有。”借着找鏡子掩飾心虛。
當鏡子對着脖頸,白漠輕看到了印在脖子上的紅痕,她記得很清楚,蕭刑并沒有吻過那裏,現在卻出現了吻痕,只有一個可能,她睡着後,蕭刑又對她做了什麽……
穩住心神,白漠輕一臉不谙人事的表情,眼神純潔地看着安懷谷,“安姐,我是不是過敏了?這裏竟然起疹子。”
過敏?以白漠輕那單純樣,的确不可能做那種事,安懷谷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誤會白漠輕了。
頭低得更低,仔細去看那痕跡,白漠輕大大方方地讓她打量。
“咳咳,在辦公室克制一點。”溫如水接到保安的電話,說有人找蕭總的秘書,仔細問了才知道,找的是安懷谷,過來正要告訴安懷谷,就看到了她抱着白漠輕啃她脖子這一幕。
不得不說安懷谷站的位置太好了。
安懷谷轉頭看到溫如水,扯了扯白漠輕的衣服,“溫秘書,過來有事?”
“有人找你,正在公司門口等着。”溫如水一副我全知道了的眼神朝安懷谷挑了下眉,又眼神暧昧地看着白漠輕。
安懷谷走到了落地窗前,朝公司大門方向看去,大門口停着一輛黑色寶馬,距離很遠,看不清楚。
被溫秘書看得渾身不自在的白漠輕,從位置上起來,走到了安懷谷身旁。
往大門口方向看了一眼,一眼看出了寶馬車上的人,正是前幾天她救的那個女人。
她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安助理,你要不要見?不見的話,就讓保安打發了。”溫如水走了過去,三個人一排站在落地窗前,引得唐悅頻頻擡頭看她們。
“保安沒說找我的人叫什麽嗎?”
“只說了姓葉。”
“姓葉?”安懷谷一下子想起了被她丢在醫院的葉歌岚,找自己的人,估計就是她了。
拉住白漠輕,“小白,你和我一起下去。”
當她們出現在公司門口,車上的人立即熄火下車。
葉歌岚的頭上貼着一塊紗布,她的目光在安懷谷身上掃了一眼,很快移到了白漠輕身上。
那天出車禍,她沒有昏迷,還有意識,迷離恍惚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就是那張臉。
心裏湧起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感,葉歌岚朝白漠輕走過去,擁住了她。
“那天,謝謝你救我。”
白漠輕呼吸一滞,沒有推開她,看着懷裏的葉歌岚,很多年前發生的事情,又湧到了腦海裏。
又失神了。
“诶诶诶,你謝就謝,不要抱我家小白啊。”
葉歌岚松開手,轉身抱住了安懷谷,“也謝謝你。”濃郁的香水味湧入鼻子裏,被一個美女擁抱,安懷谷愣了下,擡手回抱,“不……不用謝。”
蕭刑站在落地窗前,不悅地皺起了眉,白漠輕感覺到了,回頭看她,四目相對,蕭刑轉身離開了窗邊。
餘光掃到隔壁辦公室,白漠輕看到唐悅站在她們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正看着安姐,回頭,安姐和葉歌岚還抱着。
葉歌岚沒有進公司,和她們約了晚上一起吃飯,離開了。
當面沒有拒絕葉歌岚,進了電梯,白漠輕借口家裏的貓最近鬧騰,她得早點回家,晚上就不和安懷谷一起去了。
“貓鬧騰?是不是沒有絕育?”話題不知不覺轉移到了貓身上。
白漠輕點了點頭,“還沒有絕育。”
“一猜就是沒絕育,絕育了就好了,我和一家寵物醫院的老板熟,什麽時候絕育,我帶你們過去,可以打八折。”
白漠輕趕緊拒絕,要是讓小橘貓知道安姐慫恿自己帶她去絕育,估計小橘貓會氣得生吞了安姐。
兩人剛進辦公室,白漠輕的手機響了起來,冰冷沒有溫度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來我辦公室,不要讓任何人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小橘貓:有人慫恿小白帶我去絕育,可憐巴巴
小蛟龍:誰!誰慫恿的,我吞了誰!
謝謝扔雷的小可愛,麽麽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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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