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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辱罵一頓,現在她除了惡狠狠地瞪着夏離,已經做不出別的反應了。
就在這時,家裏的傭人進來彙報,說有一輛貨車送來一大車的家具。
姜書雅一愣:“誰買了東西?去問問大小姐,是不是她買的。”
傭人:“是。”
“別問了,是我買的。”夏離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讓他們把東西都給我送到樓上來。”說罷轉身提着包包,像一只傲嬌的小孔雀一樣,緩步上樓去了。
姜書雅看着夏離的背影,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漂亮的美甲被生生折斷,鋒利斷口直接掐進肉裏。
錐心疼痛終于讓她冷靜下來。
第 23 章 告狀陷害
第 23 章 告狀陷害
昨晚被關在這個房間時,發現了夏離小時候的照片,大致确認這就是‘自己’之前的卧室。
以前的夏長青還是很疼夏離的,否則不會讓她占去二樓最大的房間。
夏離指揮着傭人和商場的工作人員,來來回回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把才房間打掃一新。
從床,到桌椅凳,再到窗簾,就連一把小梳子都徹徹底底換掉。
她還把隔間的一個小房間,給騰了出來,留給‘便宜兒子’。
小房間在她和夏紫言的卧室之間,裏面堆着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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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離打開一只看了一眼,發現是一些十幾年前款式的兒童玩具,一看那粉嫩的公主風就知道夏紫言的。
她想也沒想,打開窗戶直接把一只箱子扔了下去。
傭人被她的這個舉動吓得低低叫了一聲:“那可是大小姐的東西,你這樣扔下去,大小姐會生氣的。”
夏離誇張地‘呀’了一聲:“你怎麽不早說,你看我都已經扔下去了。”
傭人漲紅着一張臉,轉身就噔噔噔地跑下樓去收拾。
夏紫言知道了,還不是拿他們這些傭人來出氣,她心裏恨死夏離了。
卻沒想到傭人剛跑到樓下,夏離就靠在窗邊大聲喊:“既然已經扔了,不如就全部扔下去吧。”
說着,她指揮着工人,把屋裏所有的箱子全部‘啪啪啪’地扔下了樓。
傭人站在樓下欲哭無淚。
而夏紫言和姜書雅看着這一幕幕的發生,卻是一聲都沒吭過。
不知她們又在盤算什麽,夏離并未多想,她現在是見招拆招。
收拾好兩個房間,差不多就到了晚飯時間,夏離直接回了屋子洗澡。
她剛進浴室沒一會兒,正門方向便傳來汽車開進來的聲音。
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便躺進浴缸裏,等着樓下鬧完了,夏長青上來找自己算帳。
一切如夏離所預料的那樣,夏長青的車才剛剛停穩,夏紫言便走了過去。
她像爸爸的貼心小棉襖那般,一把挽住夏長青的胳膊,開心地喚了一聲:“爸爸回來啦,上班辛苦了!”
夏長青點了點夏紫言的鼻尖:“無事獻殷勤,怎麽?我的小公主是不是又有事情要求爸爸呀!”
夏紫言急忙搖頭:“爸爸,我已經長大了,哪裏還像小時候那樣,遇到事情就找您啊!我就是覺得爸爸你上班不容易嘛!”
夏長青笑得特別慈祥,拍了拍夏紫言的小臉:“你啊,真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兩人說着話就進了屋,屋內光線明亮,夏長青一下就發現夏紫言的眼眶紅紅的:“言言,你眼睛怎麽這麽紅,哭過了嗎?誰又欺負你了?”
夏紫言一臉緊張地搖頭,故意把臉轉到一旁:“哪有哭過,您看錯了。”便拉着夏長青去沙發裏坐着,給他捶腿又是揉肩的。
姜書雅給夏長青倒了水,便悶着聲不說話。
雖然臉上一如既往地帶着溫柔笑意,可那笑容很是勉強,一眼就能看出她有心事。
一個二個都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夏長青就算是個瞎子,也能感覺得出氣氛不對。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問:“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其實他更想知道夏離今天去找龍先生,結果怎麽樣了。
可眼前兩人苦着臉,他也不能不管。
反正他也并不是很想讓夏離與龍先生扯上關系,在他心中最理想的狀态,仍然是紫言嫁過去,到時候自己就是龍先生的岳父。
姜書雅聽夏長青問起,只敷衍着說了句沒事。
夏長青再要問,她反而做出一副‘你不要再問了,我忍忍就能過去’的表情。
這不是明擺着有事嗎?
他知道,按姜書雅那極能忍的個性,是絕對還會說的。
于是他眼一瞪,叫來姜書雅的貼身女傭:“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女傭朝姜書雅望去,姜書雅朝她搖頭示意,讓她不要說。
女傭便不敢再開口。
夏長青氣得胸口發疼,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大聲喝道:“快說,否則你現在就卷鋪蓋走人。”
傭人苦着一張臉:“夫人千叮萬囑讓我不要說,可我實在忍不了了,她夏離一朝得勢,就記不得夫人對她的好,實在是太忘恩負義了。”傭人說着,便将白天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
這時,夏紫言終于忍不住了,說:“她今天去找龍先生,結果被龍先生趕去刷馬桶,她在龍受了氣沒地方撒,就覺得我們好欺負,還說媽是……”夏紫言說到一半,就住了口,臉上全是羞憤的表情。
“她還說了什麽?”夏長青面色陰沉,冷聲質問問。
夏紫言猶猶豫豫:“她還說媽媽是小三上位,還說以後就算我嫁給了龍先生,她也要去給龍先生當小三,像現在的媽媽一樣,壓楊姨一頭。可事情……事情并不是這樣的啊,爸爸媽媽你們才是兩情相悅的。”夏紫言說着說着,眼淚就不住的往外滾。
夏長青更加憤怒,又是一巴掌拍在沙發上:“這個孽女,竟敢說出這種話!”
但夏長青是什麽人,他總能關注到別人不易關注到的點。
他怒氣之後立即問夏紫言:“你剛剛說她在龍先生那兒刷馬桶,是怎麽回事?”他只關心自己的利益,并未多安慰母女一句。
夏紫言緊咬着下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說道:“姐姐未婚生子,就算現在龍先生看上他,以後也不可能名正言順的同姐姐在一起的,我怕姐姐越陷越深,所以想跟去看一看。可是我沒想到自己竟看到了那一幕。”
“姐姐她……姐姐……”夏紫言說着說着,臉蛋立即變得緋紅。
夏長青眉頭鎖得更深,已經開始把夏離往最壞方面想了:“她怎麽了?”
“姐姐她竟然當着我的臉,就寬衣解帶地勾引龍先生。可是龍先生根本不為所動,反而被姐姐惹怒,最後把姐姐趕去刷馬桶羞辱她。”
“姐姐怎麽說也是夏家的人,她在外面所受的每一點侮辱,都代表着夏家。還好今天的事是被我看到,若是被其它人撞破,我們夏家的臉還往哪裏放啊!”夏紫言只要一想起夏離被趕去刷馬桶的那一幕,就十分的痛(暢)心(快)疾(不)首(已)。
第 24 章 父親質問
第 24 章 父親質問
夏長青聽到此,哪裏還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氣,站起來就要去小屋收拾人。
被夏紫言一把攔住:“爸爸,你要去哪裏?”
“夏離那個孽女,我現在就去打死她。”
夏紫言:“姐姐已經搬回樓上以前的房間了。雖然她今天把我童年的玩具全部弄壞了,可我相信姐姐沒有惡意,肯定是在龍先生那裏受到侮辱太生氣了,所以才拿我的寶貝撒氣的。”
“爸爸,那些東西雖然對我很重要,可怎麽說姐姐也是爸爸您的女兒啊,就算她忘恩負義不為您着想,您也不要生她的氣,她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也夠可憐了。”
夏紫言一臉焦急地在替夏離求情,大概是因為太‘着急’了,每說一句話都抖落出夏離一件醜事,不但沒有讓夏長青平靜下來,怒火反而加一重。
她這短短兩句話說出來,幾乎要把夏長青給氣死。
夏長青一把推開夏紫言:“你別再替她說話了,今天我不打死她,我就不叫夏長青。”他怒氣沖沖地上樓。
夏紫言和姜書雅對視一眼,無聲地笑了。
夏長青想破門而入,揪着夏離就開打。
卻沒想到房門竟被反鎖上了。
他在門口一陣猛拍。
夏離躺在浴缸裏,聽着急促的敲門聲,勾了勾嘴角:“終于來了!比想象中快,我的澡還沒泡完呢。”
她從浴缸裏慢悠悠出來,再拿花灑慢悠悠地沖淨身體上的泡泡,裹上浴袍,這才慢悠悠地走到門口,慢悠悠地打開房門,看着門口怒氣沖沖的夏長青,慢悠悠地說:“爸爸,你找我有事嗎?”
夏長青一句話都沒說,一把推開她的卧室門,渾身顫抖地怒斥道:“給我跪下。”
夏離關上房門,走到夏長青面前:“爸,這招你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就不能換一種方法嗎?”她不但沒有跪下認錯,反而還挑起他的錯處來了。
夏長青只覺得一口氣就要喘不上來。
夏離懶洋洋地歪在沙發上,看着夏長青:“爸,你這麽生氣的來找我,不會就只是想讓我跪下,再罵我幾句吧!”
夏長青只覺得自己同夏離牛頭不對馬嘴,根本湊不到一塊兒去。
夏離拉個枕頭墊在胳膊下面:“您要打就打,我就在這裏,不躲不閃。”
夏長青:“……”他頭一次知道,夏離居然這麽難搞。
夏離見他吹胡子瞪眼的,十分可笑:“你是我爸爸,你要打我,我沒有半句怨言!”
“你還有臉在這兒同我犟嘴,你說今天你去龍先生那兒,都幹了些什麽?”
夏離:“沒幹什麽呀,就是一起交流了一下感情。”
“交流感情?你跟人家的馬桶交流感情吧!”夏長青簡直要被這個孽女氣死了。
夏離一臉無奈地道:“我是給龍先生去刷馬桶了,不過我建議你先去問問夏紫言,她今天都幹了些什麽。”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把責任撿到你妹妹身上!”夏長青半點不相信夏離的話。
夏離臉上笑容溫和,可心中卻結起了冰。
夏長青竟然偏心到不問對錯,就武斷地認為夏紫言再錯也是對,而自己再對也是錯!
夏離始終淺笑:“她拿錢羞辱當衆龍先生公司的重要員工,我不過是夏家棄女,我去給龍先生刷馬桶,好過夏紫言代表夏家去刷馬桶吧!”
拿錢羞辱人?言言确實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夏離看着他臉上松動的表情,拿出手機,翻出前臺小妹林琳的手機號:“您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打過去問問,夏紫言今天是不是拿錢砸到別人臉上,羞辱人家了。”
夏離說得理直氣壯大,又能拿出電話號碼,還能找出人當場對質。
她的話,夏長青此時也信了一半。
“爸爸你好好想想,若是讓龍先生知道,您的掌上明珠如此的跋扈無禮,龍先生會怎麽看你?”她冷笑一聲,“您覺得到時候龍先生還會再考慮她嗎?”
夏長青一眼就看穿夏離的小把戲:“難道你還是為了保護言言不成?”
叫她是連名帶姓,叫夏紫言卻是言言,多麽親疏有別啊!
親熱得夏離都快吐了!
夏離翻了一個白眼,冷笑:“我又沒吃錯藥,你們根本不把我當夏家的人看,我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嗎,我只是不想被夏紫言連累而已。”
夏長青看着夏離,雙眼中透露出世故精明。
若說他将之前夏離的反抗當成垂死掙紮,那麽眼前的夏離則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她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夏離了。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在悄悄發生改變。
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是這副尖牙利爪的模樣,就像那個可惡的女人一樣!
以前只是用懦弱來僞裝自己,讓所有人都對她放下戒備。
但這一切都只是她等待時機的蟄伏。
龍先生的出現,對她來說,或許就是那個機會!
夏長青突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皺了皺眉,沒有再同她争執。
夏離微微一笑,說:“如果爸爸沒什麽事的話,就先出去吧。”她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夏長青沉默着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話,悄然起身離開房間。
走到門口時,夏離不着痕跡地扯了扯睡袍,露出她修長的脖頸。
雪白修長的頸項上,一團青青紫紫的痕跡,只要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看得出來那是什麽。
夏長青看着她的眼神暗了暗。
夏離朝他微微一笑。
她靠在門框上,稍稍歪着頭,露出修長漂亮的頸項,剛剛洗過的長發帶着濕氣,垂下幾縷散落在頸間肌膚上。
在那幾縷黑發的映襯下,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力。
凡是男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想上前拔開那幾縷濕發,在潔白皮膚上印下一只屬于自己的深色印記。
夏長青移開了目光。
夏離看着他,勾起唇角輕輕一笑。
“您是個聰明人,我想昨天晚上您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龍先生對夏紫言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甚至沒有正眼看她一眼,你覺得憑夏紫言能把龍先生搞到手嗎?”
第 26 章 威脅龍凜
第 26 章 威脅龍凜
不過關于姓龍的資料,竟仍然只能查到他一年前之前,剛從國外回來,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就連他的家人,身後有何背景竟也一無所獲!
夏離今天穿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到樓下的時候,夏長青、姜書雅、夏紫言、楊瑾瑜都已等在餐桌旁。
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對傭人道:“把裏面的東西分出來吧。”
她歪頭看了夏紫言一眼,“咦,紫言妹妹,你的眼睛怎麽紅紅的,是不是哭過了呀!”
夏紫言對她很是不爽:“要你管。”
夏離聳了聳肩:“不管就不管吧,你這麽兇幹嘛。”把已經分好的餐點放到桌子中央,“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早點,連名子也沒留。”
衆人看着夏離,神色各異。
楊瑾瑜是茫然,姜書雅是佯裝不知,而夏長青卻是驚訝。
據他的消息得知,龍先生出差近十日,昨天晚上才剛剛回晴天市,這一大早早餐就送來了?
夏長青心中暗自猜測,難道龍先生真的對夏離高看一眼?
夏紫言看着那幾盤色香味俱全的早點,很是不甘,捏住筷子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拽緊。狠狠瞪了夏離一眼,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這東西明顯就是龍先生送來的,她卻在這兒裝不知道,明明就是想顯擺。
夏離把一張票據遞給姜書雅:“姜阿姨,這是我前幾天買東西的清單,麻煩你幫我付一下帳啰。”
姜書雅還在猜測,夏離前幾天買那麽多東西,哪兒有錢付,沒想到在這裏等着她呢!
她拿起單子粗略地掃了一眼:“你買了一張床就花了五十幾萬,我跟你爸睡的床都沒你的貴。”
夏離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等姜書雅把整張單子看完,半演半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你居然花了一百三十多萬!”
夏離沒有說話。
“你不過是重新布置一下房間,怎麽會花這麽多錢?”
夏離還是不說話。
“五十幾萬的床,晚上能睡得着嗎?”
夏離揉了揉肩膀:“木板拼起來的床,讓我幾年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姜書雅一噎。
“幾張窗簾也要二十幾萬?夏離,雖然我們夏家不缺錢,我也不是不舍得在你身上花錢,但你這樣是不是太奢侈了!”姜書雅輕皺着眉,狀似無意地說,但其實卻是在向夏長青暗示,夏離有多敗家。
夏離指了指夏紫言的耳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紫言戴的粉鑽耳釘,是flower去年的限量款,全世界只有五對,一對的價格應該要上百萬吧!難道錢用在我身上叫奢侈,用在夏紫言身上就不算嗎?姜阿姨你是不是太厚此薄彼了?”
姜書雅氣得嘴唇直抖,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夏離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朝她伸出手:“不想給我付賬就算了,把帳單給我。”
姜書雅沒動,她起身自己去拿票據,一邊嘀咕:“真是小氣,大不了去找龍先生給我報銷!”
買了一堆日用品,卻要找龍先生報銷,這不是在打他們夏家的臉嗎?
夏長青最受不了別人下他面子,于是臉色一沉,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連個飯都不能好好吃了嗎?”
姜書雅得意,夏長青生氣了。
夏離撇了撇嘴,讪讪地坐回位置上。
夏長青冷着臉:“難道夏離就不是我的女兒,我掙的錢還不能給她花了嗎?”
姜書雅一愣。
這是她進門七年來,夏長青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
一時間,她只覺得又委屈又難過,眼睛中頓時泛起淚花,卻強忍着沒有流出來。
夏離在心中給姜書雅豎起大拇指:還真是夠會演的,奧斯卡欠她一個小金人。
夏長青回頭看了姜書雅一眼,見她委屈又隐忍的模樣,頓時心軟。
把牛奶端到她面前,體貼地道:“快吃飯吧。”楊瑾瑜在一旁看得醋意橫生,卻是連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委屈地低下頭。
姜書雅很‘識大體’地把眼淚吞回肚子裏,乖乖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楊瑾瑜和姜書雅放在一起對比,高下立見。
夏離卻沒這麽好說話,她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單子,遞到夏長青面前:“我也沒個收入什麽的,前幾天我去提了輛代步車,這錢也幫我付了吧。”
夏長青看着上面的數字,眉頭抽搐一下,卻仍是不動聲色地把帳單給了姜書雅。
姜書雅看着上面的數字,臉上竟未再表現也一點異色,懂事得很。
夏離挑了挑眉,這個姜書雅還真是不簡單,很會籠絡讨夏長青歡心。
在夏家翻身的機會,只有抓緊姓龍的這一條路可走了!
壓在夏離心頭的大石頭不僅越來越重。
姓龍的那麽厭惡自己,想要搭上他,簡直比登天還難。
夏離心中有事,胃口十分不好,草草吃了幾口就上樓了。
現在雖然因為姓龍的關系,夏長青對自己這段時間的作為,并未說什麽。
但這代不能代表他不在意,一但自己在龍先生面前‘失寵’,待遇恐怕不如從前。
而她也得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行。
第一步,自然是拿回夏離的資産,這樣一來,她才能更快的進行下一步。
手上沒錢,她想做的事,一件也不能做。
在家中待到三點多,便直接叫了車去s.m公司,等在大樓的出車口。
一會兒後,她就看到龍凜的車徐徐開出。
她站到路中央,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龍凜的車猛地停住,夏離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門緩緩降下來,龍凜戴着墨鏡,端坐在車內,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夏離并不介意,笑眯眯地說:“龍先生,能請您共進晚餐嗎?”
她其實想打開車門坐進去,可車門卻上了鎖的。
龍凜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擡手揮了揮指頭。
司機立即會意,準備關上車窗。
夏離一急,把手卡在車窗玻璃上,只要他們強行合上車窗,她的手指就會被夾斷。
司機為難地看着龍凜。
夏離卻在這時松開了手,挑着眉,故意一臉的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樣的挑釁龍凜:“龍先生,你不想身敗名裂的話,盡管把車開走啊。”
這個女人,膽子真夠大的,竟敢威脅他!
第 27 章 龍凜害羞
第 27 章 龍凜害羞
龍凜倒是想看看,這死丫頭到底拿着什麽巴柄,敢這麽大膽地來威脅他!
于是,他終于有了反應,回頭極其輕蔑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蝼蟻一般:“憑你?”
“不,我仰仗的是整個夏家。”她之所以故意拉上夏家,她就是要确保就算自己無法把他搞到手,也不能讓夏紫言有機會。
一但自己失利,夏紫言上位,會死得很慘!
龍凜像聽到個笑話:“你不過是夏家棄女。”
夏離心裏一驚,沒料到他竟然已經調查過自己。
“你調查我!”但她表面上一點兒也沒表露出來,反而淡定自然地趴在車窗上,“這樣是不是代表其實你心裏是有我的?”
龍凜:“你的醜聞天下皆知,需要我去查?”他摘掉眼鏡,略微詫異地看着她,一本正經地道:“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恬不知恥。”
夏離笑眯眯地歪了歪頭,微風吹亂她的發絲,她擡手将頭發輕輕別在耳後。
一字肩的純色針織衫将她漂亮的鎖骨露出,同時露出的還有頸間那一抹談談的青痕。
龍凜眉頭微微一皺,重新戴上眼鏡。
司機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要開車。
夏離卻從手袋中扯出內內一角:“這東西,你應該認得出來這是誰的吧!”
龍凜墨鏡下的眉頭,微微一皺。
夏離笑道:“我只不過想請你吃頓飯而已,若是你不肯賞臉,那我只能用它做做文章啰!”
龍凜:“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的說辭,可信度實在不高!”
“我的确是未婚先孕,我的名聲也是夠臭的,但把您這位商界新貴,和我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綁在一起,對您的名聲實在不太好吧!”
不惜賠上全部也要賭一把嗎?
龍凜聲音冷淡地對司機開口:“讓她上車。”
夏離心滿意足地坐上龍凜的車,然後讓司機去了提前訂好位的西餐廳。
這家餐廳并不是晴天最高檔的,但這裏的位置夠隐蔽,菜肴也夠可口,情調更是不錯。
但讓夏離最終選擇在這裏的原因,是因為它隔壁就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她今晚的目的是要‘生米煮成熟飯’,選在這裏最合适不過了!
上一世,她為了讨好那個男人,挖空心思地巡邏好吃的餐廳,卻沒想到……
強按下心中不痛快的事,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但偏偏,她最不想見的人,卻出現在她面前。
她跟在龍凜身後,剛剛進入餐廳,便在進門第一桌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的對面坐着一個女人。
女人一頭齊肩短發,粉色蕾 絲長裙,優雅地拿着餐叉吃着巧克力蛋糕。
蛋糕沾到嘴角,男人體貼地拿起餐巾,替女人擦掉。
夏離的心髒猛地一下揪痛,挽在龍凜胳膊上的手,不由得收緊。
龍凜低頭看她一眼,夏離很快收拾起自己的情緒,擡頭朝他微微一笑:“我可是點了這兒最好吃的菜喲,一會兒你可別把舌頭給吞進肚子裏。”
夏離今天的打扮,走清晰脫俗路線,她不刻意地擠眉弄眼,分分鐘就能秒倒一大片男人。
可一配上她此時故意做作的神态動作,就很倒胃口。
龍凜強硬地從她懷中抽出胳膊,算是‘倒胃口’最好的诠釋!
夏離選了背對頭那對男女的位置,這樣起碼能夠眼不見為淨。
雖說是她請他吃飯,可龍凜卻從頭到尾都冷着一張臉,也太不給面子了,更沒有同她說過一句話。
氣氛有點僵硬啊!
夏離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想,想緩和一下氣氛,也開始第一次認真地打量起這個男人來。
難怪夏紫言會對他趨之若鹜,姓龍的除了‘家大業大’之外,本身也十分優秀出衆。
堅毅的五官,修長的身形。
雖不是最帥氣的,卻連頭發絲都散發着獨特魅力,讓人不由得對他心動不已!
而且她親手摸過,他緊致的腹肌非常的棒。
夏離看着龍凜的眼睛裏快噴出火來。
龍凜修長指頭,輕敲桌面:“收起你饑渴的眼神。”
夏離雙手撐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怎麽,你被我看得害羞了嗎?”
龍凜:“我并不介意別人看,可被一個不知廉恥的色女看,那就有**份”
夏離不贊同地揮手:“哎,這就不對了。食色性也、飽暖思淫欲這些都是仙人總結的智慧。”
龍凜:“……”
夏離正準備借機誇誇其談緩和氣氛,卻不想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果然是龍先生,沒想到您會來這種地方用餐。”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彌漫而來,夏離半靠在桌餐上的身體一下僵住,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呼吸都摒住了。
她下意識的看似随意地擡手撐着臉側,剛好擋住來者視線。
龍凜淡淡地朝對方點了點頭,并未多理會來人。
反而看向夏離。
他們的餐桌在抖動,并不是地震,而是夏離在發抖。
她撐在桌上的手肘,抖得非常厲害!
她在怕什麽?
男人又道:“那白某就不打擾龍先生與這位小姐用餐了。”
說完,他便挽着自己的女伴離開了。
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随之散去,夏離緊張的身體猛地一軟,大口呼吸。
臉色越發的白。
“呵——”夏離想笑,可是發出的聲音卻比哭還要難聽。
再坐下去,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控制住情緒:“我去趟洗手間。”快速說完,便倉惶地朝洗手間方向奔去。
夏離沖到女洗手間,不斷用冷水潑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眼淚還是不可控制地往外湧,喉嚨哽咽緊揪在一起。
她讓自己忍住,不可以流淚,不可以哭。
仰起頭,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她使了全部力氣。
疼痛讓她漸漸冷靜下來,直到将所有眼淚盡數逼回去,她這才松了口。
花了兩個小時的精心打理出來的妝容,就這樣花了。
此時她沒有心情再化妝,她站在鏡前,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呼吸。
眼眶還是很紅,可是她進來的時間已經太久,她怕自己再晚出去,姓龍的會自己走了。
深呼吸,她擡頭挺胸,大步走了出去。
夏離回到位置上坐下,嘟起嘴抱怨:“洗手間的人好多哦,害我排好久的隊。”
第 28 章 純睡覺
第 28 章 純睡覺
龍凜看着眼前的女人,鼻尖瞬間被一股馨香圍繞,好聞的氣息讓他的小腹不由得一緊。
夏離沒有一般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是最普通的沐浴露香味混雜着她的體香,好聞到讓他失控。
雖然她故做輕松,可她紅紅的眼眶,以及白色針織衫上一個咬也來的,淺淺的紅色牙印,卻出賣了她。
自從進入這個餐廳,她就變得不對勁!
現在也是,明明心中難過,卻仍要裝得很堅強,還不忘讨好自己?
他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幾眼。
她與姓白的?
所查到的資料中,他們并無半點交際,甚至互不相識。
她為何一看到他,就幾乎失控?
現在是,剛剛進門也是!
這個女人,真的越來越有意思起來了!
夏離強迫自己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很快點的菜已經上齊,夏離還特意開了一瓶好酒。
酒上來之後,夏離給龍凜倒了一杯。
龍凜舉杯,嘴角微勾:“你不陪我喝一杯嗎?”
她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輕呷了一口便放下了。
而龍凜則一飲而盡。
他仰頭喝酒時,頸部線條優雅迷人。
而夏離腦子裏早已想入非非。
她糾結着,一會兒到底是把他灌醉,然後直接抗入酒店,在他身上制造幾處‘愛的痕跡’,拍下豔照?
還是把他灌醉後弄去酒店,再打個電話招來幾名記者,讓他們過來‘抓奸在床’拍下她和姓龍的‘豔照。’明天登上頭條,到時候事情鬧大,不怕他不從?
可是如此誘人的美色當前,要強忍住不下口,夏離覺得那是在犯罪!
不如将他灌醉後,再一碗春藥下去,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榨幹他,吃盡他,再懷個寶寶什麽的,就算姓龍的看不上自己,難道他還能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
到時候她就能母憑子貴,她想複仇還不是輕而易舉!
嘿嘿……
諸如此類的計策不斷在她腦中閃過,更有姓龍被她拽在手中任由宰割的畫面,只是幻想一下,她就覺得暗爽不已。
忍不住臉上就露出笑容。
龍凜看着她臉上邪惡的笑意,眉頭擰得更緊了:“把你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抹掉。”
夏離一怔,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喜形于色’,于是輕咳一聲,正色道:“人家只是被你喝酒的樣子給迷倒了嘛!”
龍凜眉頭一陣抽搐,惡寒不已。
她殷勤地為他倒酒,臉上谄媚的笑容在龍凜眼中,刺眼得很。
龍凜看着她的酒杯:“你不喝?”
夏離擺擺手,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我酒精過敏,不可以喝酒的。”上一世她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沒少應酬,喝酒更是少不了的。所以上一世她的酒量不小。
可這一世的酒量大小,她還真不清楚,她怕一不小心喝多了,會壞了自己精心安排的好事。
她不敢亂喝酒,只能随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下。
只可惜龍凜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而且如此殷勤灌他酒的女人,可不止夏離一個。
所以夏離心中打着什麽小九九,他一眼就識破了。
說破不點破,并不是要給夏離留面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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