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腹黑心機(二更)

不是說好她過來就是照顧幾個蘿蔔頭,不用伺候他的嗎?

這人怎麽說話不算話!

“嗯,那個...”林硯秋急了,不覺就抓上了男人肌肉強勁的小臂,也不知道是要推他,還是要幹什麽。

沒說出什麽來,就被男人打斷,嚴肅的解釋道,“大寶媽,你必須要知道,如果被別人看到你跟我分房睡,往大了說就是在擾亂軍心,後果十分嚴重。”

擾亂軍心?

後果十分嚴重?

林硯秋忙就問,“有多嚴重?”

她對這個世界的設定不太清楚,有的部分符合實際,有的部分就是作者私設,必須要問清楚,男主看着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要看造成什麽後果了,往輕了說批評教育,往重了說...”男人目光飄向她,“要蹲監獄。”

林硯秋,“......”

這個世界這麽嚴的嗎?動不動就蹲監獄。

立馬人就慫了。

“哦。”

整個垂頭喪腦,從程家述這個角度看去,小臉兒慫慫的,剛才緊抓他小臂的兩只手也松開了,水潤蔥嫩的指尖糾結在一起,渾身下上都寫滿了不情願。

冷冷哼了聲。不情願也得情願,不能慣着!

“去收拾行李,我去打飯。”丢下這句,端飯缸去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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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林硯秋快要哭了,男主明明都知道了“她”跟賣貨郎那些破事,不該跟“她”相敬如冰嗎?

為什麽現在她有種男主饑不擇食的錯覺?

早上才歸置好的東西,現在又要挪窩,磨磨唧唧的,把衣裳一件一件往隔壁拿,她也不知道該放哪兒,反正看到哪有空間就占上。

等程家述從食堂回來,他房間已經大變了樣。

靠窗戶的紅木書桌上,原本只放了盞臺燈,幾本書整齊的疊摞在桌角,一支英雄鋼筆插在臺燈附帶的筆筒裏,緊挨筆筒的是瓶剛開封的墨水。

而現在,桌面上多了瓶瓶罐罐,高低錯落,成套的鏡子和頭梳亂放一通,兩個插了花的玻璃罐被分開一左一右的放着。

鋪了軍綠床單的鐵架床上,多了一個鋪枕巾的枕頭,一床碎花面罩的被子,沒有疊出四個方角,還有白襯衫要麽疊好放進櫃裏,要麽挂衣架上,扔椅背上什麽意思?

随便一掃,哪哪都不合格。

不過竟也沒說什麽,右肩倚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看着她收拾。

林硯秋收拾差不多了,一轉身,就見男人也不知在門外站多久了,平常嚴肅到不茍言笑的臉上,竟有幾分喜悅和滿足?

林硯秋揉揉眼,一定是她眼花了。

好一會,男人發現她在看他,臉上一正,身體也站直了,伸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一聲道,“收拾好了?去洗洗手,吃飯。”

“哦。”

劉素梅送來的包子,林硯秋只吃了半個,倒不是嫌難吃,而是味道太好了,光是四個蘿蔔頭都不夠分的,她不好意思跟孩子掙食,至于程家述,一口都沒吃上。

大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啥都噴香,狼吞虎咽連着吃下兩個,感慨着對林硯秋說,“媽,你啥時候也能包這麽好吃的包子就好了。”

結果還沒等林硯秋開口,一旁程家述就道,“好好吃你的飯,別想太多。”

林硯秋,“......”

想反駁來着,無力反駁。

同時林硯秋也想到了個重要問題,“明天政委他們來,我要怎麽辦呀?”

想了想,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問男人道,“要麽...我還去食堂,打幾個菜,有葷有素,帶回來炒炒做個樣子?”

正喝粥的程家述被嗆了下,本來還挺淡定的俊顏上,出現了一絲龜裂,瞪女人一眼,“你當他們吃不出大鍋飯是什麽味?”

“那怎麽辦...”

程家述似乎有些頭疼,沒好氣道,“能怎麽辦,菜我炒,你做樣子。”

林硯秋驚訝,“你還會做飯?”

程家述睨她,“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除了生孩子,他什麽不會。

本以為這女人聽了會羞愧,結果可倒好,剛才還發愁的小臉上立刻就露了笑,看起來高興的很,“太好了,那以後你做飯,我來刷碗。”明天出去她就看看有沒有賣橡膠手套,買一副戴着刷。

程家述頓時黑了臉,“大寶媽,我發現你思想嚴重有問題。”

什麽有問題,你才有問題呢,大男子主義!

林硯秋鼓起腮幫子,不跟他争論。

她看出來了,這男人吃軟不吃硬,她要敢頂嘴,她頂一句,他有十句在等着。

反正她就不學做飯,看誰能憋得過誰好了。

吃完飯,男人碗筷一放,想當甩手掌櫃,林硯秋不讓,見不得他閑着,立刻指揮他幹事,劈柴,生爐火,都是她搞不定的。

而且林硯秋也發現了,男人幹活非常快,利索得很,甭管幹什麽,都是按內務标兵的标準來,光這點,她還真沒法比。

她就負責給二寶洗得香噴噴就行了,現在有了衛生間,空間也足夠大,她可以跟二寶一塊洗,雖然沒有花灑,還是要手動打水,也很滿足了。

收拾了一天的家務,身上難免有汗味,頭發也要洗,林硯秋舒舒服服的從頭洗到腳,先把二寶抱上床,哄她睡進被窩,才解開包裹在頭上毛巾,邊擦頭發邊進屋,結果就看到了應該被河蟹的一幕。

屋裏,程家述在她哄二寶睡覺時洗了澡,這會兒正側對着門口換衣裳,已經脫了襯衫的上身一眼看去,線條十分流暢,無絲毫贅肉,軀幹肢體的肌肉也鼓起的恰到好處,既不誇張到讓人頭皮發麻,也不是幹癟得毫無看頭,即便沒有大幅度做動作,也有種隐藏在皮下肌肉的力量感,像是只随時能蓄力爆發的獵豹。

實在太性感了!

忍不住小幅度吞咽了下口水,剛洗完澡本就被熱水汽蒸紅的臉蛋更紅了,小心髒也砰砰亂跳。

不知怎麽的,就脫口喊了聲,“狗子。”

雖然聲音很小,卻還是沒逃過偵察兵的耳力,男人面無波瀾的套上睡覺穿的汗衫,心裏已經警惕起來。

狗子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部隊上什麽規定,我編了算。

謝謝“長蛀牙的魚”妹紙的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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