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27號已更
現下是晚上七點,早就過飯點了,程家述這麽來無影去無蹤的,誰也不知道他啥時候回來,自然不會給他留飯。
“哥,你吃了沒有?”魏紅剛把碗筷刷了,腰裏圍裙還沒摘呢,擦着手上水出來,“我再給你做點兒?”
程家述嗯了聲,“下碗面條就行了,別麻煩。”
說這話時,他目光緊盯着林硯秋,伸手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性感的喉結滑動了下。
如果不是有魏紅在,程家述早上前抱住他媳婦和她親熱了,可現在,他只是克制的走到他媳婦跟前,忍不住去碰她臉,“我回來了,怎麽不高興?嗯?”
林硯秋剛才還繃個小臉兒發誓堅決不理男人呢,不知道為什麽,聽見男人這麽問,就想哭鼻子了,扭開臉不給他碰,“不要你管。”
又忿忿嘀咕了一句,“大忙人!”
程家述要是聽不出她話裏惱意,也白當這麽多年偵察兵了,咳了聲,跟她道,“我怎麽能不忙,兩天兩夜沒合過眼,吃飯上頓不接下頓,還差點中埋伏吃了槍子。”
林硯秋多好唬弄的人啊,耳根子又軟,腦子裏一下就浮現出了槍林彈雨畫面,再對比她自己在家吃得好喝得好睡得還香,就有點羞愧怎麽回事...
“那你餓不餓。”林硯秋低頭扣着手指甲問他。
“餓,紅紅在做飯了。”
“哦。”
“大寶媽,你擡頭看看我。”
“看什麽...”她一擡頭,就注意到了男人眼角旁一道長長的血印子,這一刻,什麽矯情什麽氣惱都給抛到了腦後,她趕緊把人按坐下,又是拿藥水,又是找棉球,小嘴兒還叭叭的說,“怎麽回事呀,不是擦傷就是斷胳膊腿兒的,疼不疼?”
程家述則滿足的看她屋裏屋外為自己進進出出,聽她問疼不疼,就風輕雲淡的說,“不疼。”沒告訴她是子彈擦過了眼角。
“還不疼,傷口這麽深,再倒黴一點眼就瞎了。”林硯秋站在他腿間,男人身高馬大,即便坐着,也快到林硯秋下巴了,這個距離,正好方便她塗完藥水給他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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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時候也不說她不像樣了,給呼的嘴都翹了起來,像個得意的大男孩。
正濃情蜜意時候,幾個蘿蔔頭從外頭玩回來,橫沖直闖跑進家,進門就喊爸,一股腦湊過來看他們爸媽在幹嘛。
林硯秋不覺得有什麽,她臉皮厚着呢,不介意被圍觀,可程連長要臉啊,重重咳了一聲,扶着她腰把她推離了兩腿間。
林硯秋,“......”
裝什麽呀。
林硯秋在心裏嘀咕,站一旁不高興的扣着桌角,直拿眼睨他,就看着他跟教導主任似的,問小寶有沒有趁他不在家時候跟二寶三寶打架,又問大寶學沒學會數數,幾個蘿蔔頭瞬間就焉巴了,耷拉着腦袋像個小學雞那樣不吱聲。
到了睡覺時候,程連長可就不是這樣了,不要臉的鑽進林硯秋被窩裏,啞着聲音跟她求愛。
雖然開小火車很好玩,可林硯秋還記得他說自己兩天兩夜沒睡呢,就狐疑的看着精神抖擻的男人,問他,“你不累嗎?”
累?怎麽可能。
男人充耳不聞,微帶涼意的嘴唇順着她白嫩的臉頰下滑,一尋到她櫻唇,就用力的啜吸。
林硯秋哪是他對手啊,很快就暈暈乎乎的被帶上了車,等完事之後,她才清醒過來,上了當了,自己到底是怎麽被他美□□.惑的!
這個時候的男人特別餍足,無限溫柔的從後摟着她,問她剛才有沒有弄疼。
他不提還好,一提林硯秋忽然就想起他剛才弄進去了,還有上次...
想到這兒,她吓得慌忙從被窩裏爬起,結果一下床,就察覺到腿內側有什麽東西流下來,她低頭一看,臉兒就皺了起來。
程家述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伸胳膊拉住她,低聲道,“你跑什麽。”
話音還沒落,就看到她着急的直掉淚,“我要是懷孕了怎麽辦啊,都怨你,你這個只顧自己爽的混蛋,嗚嗚,我不想生小孩...”
程家述聽到最後臉都黑了,她都是他的女人了,給他生小孩難道不行嗎,強忍着心頭的氣,把人圈回了床上,皺眉道,“你不想生小孩想幹什麽,還是你就是不想給我生?”
林硯秋吸吸鼻子,跟個可憐蟲似的,“誰的我都不想生,生小孩很疼的,還容易黃臉婆。”
聽她這樣說,程家述臉色就好些了,拿拇指給她擦眼淚,“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嬌氣的,你去看看家屬院裏的女人,除了真生不出來,哪個女人不生小孩。”
林硯秋嗚嗚地說,“那我就當那個不生的,反正我不生,不給你生,不給任何人生。”
程家述,“......”
“你去給我打盆水來,我要洗屁屁。”她想把那玩意洗掉,會不會幾率小點。
她是真慌了,說到底是沒有經驗,不知道提醒男人弄在外邊,不過那樣也沒有用,依然有懷孕風險。
男人去打水了,林硯秋趴在枕頭上郁郁的想,開小火車好玩有什麽用,生小孩可不好玩,傷身體還危險,這個年代也不知道有沒有避孕.套,要是沒有的話,她還是當個無欲無求的姑子吧...
程家述要是知道她有這想法,能直接火冒三丈,他打水回來,女人要自己洗,被他不由分說給拒了,他的領地還是他來洗。
軍人要是想做什麽,分外的有耐心,程家述把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都擦了遍,擦着擦着,就聽躺床上任由他伺候的女人小臉兒愁苦的說,“大寶爸,以後你還是不要再鑽我被窩了,我怕懷孕。”
男人手上動作一滞,盯着床上女人磨了磨牙。
她這種行為在男人眼裏無異于卸磨殺驢,他能同意嗎?當然不能,直接就沒好氣的說,“懷了就生。”
“不行我怕疼,不生不生。”她蹬着兩腿抗議,差點把腳踩到男人臉上。
“那我怎麽辦。”男人恨不得往她屁股上來兩巴掌,咬牙切齒低聲說她,“你就想憋死我。”
然後他就聽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說,“我不管你,你自己想辦法吧,想不到辦法我們就分房。”
說完,就無情的丢個後腦勺給他,拿被子把自己全身裹住。
程家述真是被氣得心肝肺都疼,偏偏還拿她沒辦法,第二天天沒亮就去了部隊,執行任務之後,部隊會安排醫院工作人員過來給他們抽血檢查身體。
負責體檢的軍醫叫梅雲岫,程家述跟他認識了有幾年的時間,處理眼角傷口的時候,程家述裝似随意的問了句,“我媳婦不想再要小孩,有沒有什麽辦法。”
不怪程家述不懂,一來這時期醫療水平落後,二來他也沒碰到過像家裏女人那樣事兒多的。
“帶去結紮就行了。”梅雲岫知道他家已經有了四個小孩,也沒多想,解釋道,“要做個小手術,把肚子劃開縫上兩側輸.卵管。”
程家述想都沒想就道,“不行,再換個法子。”家裏那個生小孩都怕疼,要是在她肚子上劃條口子,能把他折騰死。
“那就用避孕.套。”
......
早上程連長雖然是黑着臉走的,但林硯秋那會兒還在睡夢中,所以并不用去看他臭臉影響自己心情,她早上還有一節課,不過不是在教室裏上,而是去市區的軍區醫院參觀學習醫療衛生知識和簡單的傷口包紮,這是每個士兵都要學的,本來她去不去無所謂,但轉念一想技多不壓身,就坐軍用卡車跟着一塊去了市區。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醫院看到她家大寶爸。
這時期的部隊醫院只為軍人提供醫療服務,普通人不能進來這裏,所以醫院人并不多,加上程家述這男人哪怕是在人堆裏都很顯眼,林硯秋跟着學習隊伍路過拿藥窗口時候,一眼就看見了他。
以為他是執行任務受到什麽看不見的內傷,忙跑到他身邊,小臉兒滿是擔心之色,“大寶爸,你不舒服嗎?”
程家述臉色不大自然,不着痕跡把手裏東西揣進褲兜。
這時候,部隊上的士兵也瞧見程家述了,都朝他敬禮。
程家述也回敬他們。一旁林硯秋兩手抓上他小臂,急急的問,“說呀你怎麽了?”
“注意影響。”程家述瞪了眼膽兒大直往他們這邊瞄的幾個士兵,低聲道,“回去再說。”
到底什麽事,還要回去再說...
林硯秋見他也不像什麽生重病的樣子,也就沒再追問,被他攆去先上課。
直到晚上程家述回來,林硯秋才迫不及待的問他去醫院幹什麽。
然後她就被男人推進了屋裏,看着男人從褲口袋裏掏出個牛皮紙袋,四四方方,小小的有手掌心那麽大,正面寫着計劃生育用品幾個大紅字。
林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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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秋,“......”這麽雷人的嗎?
程家述見她震驚的前後仔細閱讀着,以為她沒見過,其實他也沒見過,就弓腰湊了過來,兩人頭挨着頭好好研究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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