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my girl

半上午的時候,中場休息,小歐把保溫桶裏炖好的補品給沈黎端到辦公室,等她上來吃。

沈黎剛走出電梯門,賈然的電話就到了,問她要不要過年去他家玩兒。寧斐那個臉,黑的簡直不能看,沈黎說不去,然後挂了電話。

“你到底有多少個男人?”一進辦公室,寧斐跟審犯人似的把她摁在牆上。

沈黎的身體都快被壓扁了,卻還在那嘴硬“你管不着!”

“袁朗算一個,你那個教授算一個,今天又來一個,是不是過幾天還能再冒出幾個?”寧斐用身體使勁把沈黎往牆上擠。

“你還是呢,怎麽不算上你自己!”沈黎覺得胸腔裏的空氣在逐漸減少。

寧斐語氣雖然平靜,但身體的緊繃已然暴露了情緒“一個不能滿足你?嗯?三人行?”

沈黎被他粗鄙的話激的更來火了“對,就是!”

寧斐這會兒氣的,話都不說了。揪着沈黎的衣服,直接把她拖進休息室,門一鎖,狠狠把她往床上一扔。

“我還沒好”沈黎反抗着,不讓他脫自己衣服。

寧斐噙着一絲冷笑,解開領帶将她雙手捆在床頭,兩三下把她扒了個精光。

空氣接觸到皮膚,帶來一絲涼意,沈黎往後縮着身子“我反正落在你手裏了,你就不能再等兩天嗎?”

“等?”寧斐把自己衣服一件件脫了扔在地上“別跟我裝貞潔烈女,我碰一碰就這裏不行,那裏不行!”

沈黎真的有點怕了,使勁的往後躲。寧斐抓着她的腳腕,往下一拽,她整個人被迫平躺在床上。

寧斐并沒着急,而是從梳妝臺上拿了沈黎平時用的面霜做潤滑。

“寧斐,你別這樣”沈黎的聲音裏都帶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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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斐沒理她,擦了大半瓶的面霜後,扔開瓶子,慢慢下沉。

沈黎曠的久了,又沒有前戲,就算有面霜的潤滑,那種撕裂的疼痛還是一點點從身體裏傳來。蔣烨對她,也并非這種,至多用手指撫摸腰身。

寧斐開始還能控制,到後來跟瘋了一樣。

沈黎不知道怎麽的,身體裏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疼痛還在,卻不明顯了,她不知道她的雙腿,什麽時候攀上寧斐窄腰的,只是慢慢的,想要的更多。

寧斐解開了她的雙手,把她使勁抱在懷裏。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沈黎的嗓子叫的都冒煙了。寧斐還在那不知疲倦的動。“我累”她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寧斐當然不會輕易的放了她,攢足了勁的在那折磨“我厲害還是你的小男友們厲害?”

沈黎這會兒被他碾壓的都快不清醒了“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和別人做過!”

寧斐一怔,緩緩的放慢了速度,扶着她的雙腿放在自己腰間,吻落在她的耳垂。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長時間,沈黎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的酸,小腹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寧斐摟着她,掌心暖在她小腹上“疼了嗎?”

沈黎這會兒累的,一個字都不想說。

“告訴我,不然我就再來一回”寧斐還在她身上蹭。

沈黎也是沒轍了,只能啞着嗓子說“開始疼了,後來不疼,現在小肚子疼,好像出血了”

寧斐嗖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掀被子去看“怎麽不早說”

“你別看”沈黎攥着被子遮自己。

寧斐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眼中情緒複雜“洗澡,去醫院”

沈黎可沒臉因為這事兒進醫院,拽着他胳膊纏“不去”

寧斐不是她說不,就能反駁的人。他抱着她洗個了淋浴,套上衣服直接從電梯下到停車場,自己開車帶着她就往醫院去。

沈黎這會兒心裏空空的疼,她覺得這比讓寧斐強迫更難過。她甚至去勾他的腰。原來這就是欲望的滋味,當被它控制,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以前是身體疼,這會兒是心裏疼。

坐在醫院停車場裏,沈黎說什麽也不下車,寧斐只好坐回車裏“不願意跟我做?”

沈黎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說不願意?可畢竟前一刻,她還主動去摟他,想要的更多。說願意?為什麽現在心裏空蕩蕩的疼?

寧斐摟住她,墨色的眼睛裏有一絲哀傷“你的身體好了,你渴望我。但是你怕再愛上我對嗎?”

沈黎被他說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他擁有超出常人的洞察力,什麽也瞞不過他的眼睛。她問他“你越是對我好,等我受傷的時候就越疼,你就是這麽打算的嗎?”

寧斐忽然笑出聲音,年紀輕輕,身居高位,他其實并不太會笑。而此刻,他笑了,卻笑的悲哀。他沒有回答沈黎的問題,而是低頭吻住她的唇,一如他夢中那樣的甜美。my girl,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會覺得真正溫暖,這才是最悲傷的事情。

帶着幾句醫生的訓斥和囑咐,他帶着她回了家。連藥都不需要開上一粒。她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上垂落的水晶燈。

“你在家休息,談判的事情不要再想。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他坐在她的身邊,指間挽着她烏黑的發絲。

她問“是因為你睡了我,所以給我六成?”

“不是”他和她解釋“我從來沒想過跟你談利益的分成,你要多少,我都會給。談判只是表象,談的越是艱難,得到的支持就越多。”

沈黎對他的鬼話一句也不信,但是卻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還得去公司,我的小綿羊鬥不過你的老狼,他們需要我去支持。”

“已經五點了,午飯也沒吃。廚房這會兒正在做晚飯,等下小歐給你端上來”他阻止了她的起身。

“這麽晚了”她低低說了一聲。

見了紅,還有點撕裂傷,沈黎又不能泡澡了。坐在大花灑下面,淋着熱水,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舒服?”寧斐閃身進了淋浴間。

“出去”沈黎連個遮羞物都沒有,連忙往外趕人。

寧斐是絕對舍不得走的,他坐着淋浴房裏一體的窄凳,把她抱在懷裏,手沾了沐浴乳一點點的往她身上擦。

沈黎這會兒心裏說不出的煩躁“你就不能讓我自己洗嗎?”

“不能”寧斐答的幹脆。

一個淋浴洗了一個小時,寧斐不敢做,只能在她身上蹭,把她腿根都蹭紅了才算作罷。沈黎洗完覺得心裏更悶了。

昨天喝的那粥,今天出現在了她的餐桌上,聽十六說,是寧斐的保镖一路超速買回來了。沈黎黑着臉讓人去處理違章。

“趁熱”寧斐坐在她身邊哄她喝。

沈黎厭惡的推了推那個保溫桶“我不吃來歷不明的東西。”

寧斐伸手從自己保镖手裏接過來根繩子“自己吃,或者我喂你”他威脅她。

沈黎仗着在家人多,正不怕他呢“十六,去叫人。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他們!”

三十個保镖二十個保安齊刷刷到場,沈黎操着手再門廊那看熱鬧,還不停的在一邊加油。保安是不夠看的,沒幾分鐘呢已經倒了一地。三十個人對戰寧斐的十個人,沈黎還是有點信心的。

但是這個信心并沒有持續太久,寧斐的人慢慢占了上風。後來不知道是誰先掏出的□□,局面一片混亂。

“停手吧,別掙紮了”寧斐都懶得看了。

沈黎也有點急了,三十個人打不過人十個,最後老大還被人用真槍指了腦袋。“寧斐,非法持槍是要進監獄的”她轉頭瞪他。

“誰告訴你我是非法持槍”寧斐問她。

她被他噎了一句,也反應過來。以他的本事,這點槍真心算不了什麽。對下頭人說了句“散了吧”轉身回了屋裏。

那個保溫桶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溫度還是跟剛來那會兒差不多。寧斐用手指點了點保溫桶,又看了一眼扔在凳子上的繩子,問她“打算怎麽吃”

沈黎實在是吃不下去這個東西,他越是不說,她越吃不下去“你綁吧,我真沒法自己吃。”

寧斐也不客氣,拿了繩子把她結結實實的捆在高高的靠背椅裏,用勺子壓着她舌頭往裏喂,喂完照舊喊人打了一針。

“随便給我打針,就不怕給我打壞了?”沈黎喝了粥,揉着胃,問他。

寧斐頭也沒擡的給她布菜“止吐的,對身體無害。”

喝了粥竟然也沒影響胃口,沈黎把這一切歸結于午飯沒吃,太餓了。吃了滿滿兩小碗的米飯,又橫掃了半桌的菜,最後還來了一碗牛奶燕窩。沈黎滿足的靠在客廳的沙發裏準備看電視。

寧斐可沒那個閑工夫陪她看,半強迫的拉着她又回了房間。

“我剛吃完飯,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房門一關,沈黎就開始抱怨。

“你以為我做什麽?”寧斐掃了一眼她的小腹“你這個樣子”

沈黎被她說的臉一紅,知道自己想左了。使勁甩開他的手“那我去看電視。”轉身又要開門。

寧斐一把拉住,把她往自己書房拖“不許去,在這兒待着。”

由于時差的關系,寧斐只能在晚上九點以後處理自己公司的事情,到晚上一兩點,甚至兩三點,然後再睡個把小時,爬起來去忙這邊兒的事。

沈黎在他書房呆了沒半小時,就在沙發上睡的呼呼的了。寧斐把她抱回床上,繼續回書房處理公務。

沈黎八點多鐘就睡着了。所以五點不到她就醒了,房間裏照例開着一盞昏暗的燈。回國以後,自己睡,總是怕黑。明知道小九和十六就在書房,樓上樓下一群的人,她還是不敢關燈。後來,也成了習慣。

她醒在寧斐懷裏,他睡的沉,她靜靜看他。

他三十三歲了,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財富、學識又為他增了不少的光芒。他眉眼冷峻,線條冷冽,不然也不會令那麽多女孩子趨之若鹜,更不會讓自己一眼鐘情。

過了今年的生日,自己也二十七了。不再年輕。

如果沒有那個謊言該多好,她也許真的會在他身邊安安穩穩的待上一輩子,就算他不愛,可是只要他還願意回家,她就能等。也許慢慢不願意回了,那給她一個孩子,她也能過一輩子。

而不是像今天,她和他用交易把彼此扣在一起。她要她的沈家,安穩。他卻是想要她生不如死。

眼淚又從眼角滑下來,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了,好像一直在哭。她害怕他對自己的好,越好,就越怕。從前他對自己那麽壞,自己還愛的一往情深。她不敢想,他如果一直對自己好,自己會怎樣。也許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走到最後,被傷害時,後悔自己活着。

“怎麽哭了?”寧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的,用唇去吻她的眼角。

沈黎無法回答,他的身體太暖,那種熱無孔不入的往她身體裏鑽,她開始害怕了。

“告訴我”他的嗓音低低的,帶着磁性,誘惑她的耳朵。

沈黎一句話也說不出,任由眼淚一直流。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從前看見她的眼淚,他覺得痛快。而現在,那眼淚就像硫酸,滴在他的心裏,灼燒出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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