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分歧
帝卿懷孕了這是宋陳回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從昏迷中醒來後宋陳也曾想過,這個孩子怎麽知道是她的呢?不是她自己不認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帝卿有那麽多的女人,自己和他一次就有孩子,怎麽琢磨怎麽不可信。
雖然知道自己這麽想是不對的,可是又忍不住想是不是那個女人不能認這個孩子,所以帝卿就找了自己來做接盤的。
宋陳看着坐在榻上看折子的帝卿,自從她進了帝卿府後只知道帝卿懷孕了,但是沒有人給她說清楚這件事情,她醒來後就被帶到這裏,然後帝卿就一直在那看折子,這是在等自己先開口嗎?
宋陳清了清嗓子,看見帝卿果然斜了她一眼,“臣想問……”
陽放下了折子看着這個打一聽見這個消息臉色就不好的人,他本想在曬她一會,此時見她要說不說的樣子打心裏感覺煩躁。
“已經四個月了,皇上和太後也都知道本王懷孕了。”
宋陳一聽皇上和太後都知道了,吓的跪在了地上自己這是臨死期不遠了吧。
“你這是做什麽?”季陽看着跪在地上的宋陳氣的喊道。
“臣知錯了,臣明兒就去請罪去。”宋陳想着既然已經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麽處置自己呢。自己上京來沒有混出個人樣,倒是惹了這麽大的禍事,父母親知道了怎麽好。
“瞧給你吓的,本王沒說是你的,你起來吧。”季陽看着吓到的宋陳,心裏偷笑道,“就你這點的膽子還要和本王一起為新政奮鬥呢,皇上和太後都不知道是誰的,你出去也不要亂說話,亂說話出了事本王也救不了你。”
不是我的,宋陳從地上起來坐在了椅子上,想着帝卿的那句沒說是你的,那就是孩子不是我的了,那為什麽告訴我這件事。
“臣保證不會和別人說帝卿懷孕了的,況且臣也不知道孩子的母親是誰,臣怎麽會亂說話的,臣會謹記帝卿的教導的。”宋陳心裏道,我說嘛怎麽一次就中了呢,不是我的就放心了管他是誰的。
“宋陳,你說什麽?”帝卿冷下了臉看着宋陳,語氣明顯有些不愉悅。
“臣說臣不會亂說的。”宋陳見帝卿又發火了,立馬跪下說道。
“宋陳,你是不是在心裏認為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季陽站了起來,雙手按在書桌是低頭俯視着宋陳。
“臣……”宋陳是想說出自己的疑慮的,但是一想那麽說的話是不是顯得自己很薄情,其實那晚之後她是想要負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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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說自己的地位和帝卿的地位,帝卿他自己也說了不用自己負者的。也叫自己不要亂想不要亂說話就和以前一樣就行,所以她一位這是帝卿的常态只是人不一樣而已。
“宋陳,本王真是看錯你了。”季陽看着吞吞吐吐的人,心裏的怒火已經燒了起來。
氣的渾身發抖忍無可忍後,季陽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把都推到了地上,“你給我滾,滾,滾!!!”
一些折子砸到了宋陳的身上,看着氣的發抖的人,宋陳想反正也這樣了,索性就問了這種事情還是得有個确切的說法,不能這麽糊塗的去了。
“臣不是不認,只是臣想知道這個孩子真的是臣的嗎?”宋陳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帝卿。
“我叫你滾呢,你沒聽見嗎,給我滾啊……”季陽嘶聲裂肺的喊道,氣的雙手使勁的捶打桌子。
管事的見屋裏吵成了這樣,忙進來拉走站在那不動的宋陳。
“大人,大人,有什麽事情明兒在說,您也看到了帝卿現在正在氣頭上呢。”管事的見出了屋子仍然站在屋門口的人,好聲好氣的勸道。
夜已經深了外面都宵禁了,管事的給宋陳安排到了原先的那個院子。
躺在床上宋陳翻來覆去的怎麽的也睡不着,聽到外面傳來打更的聲音心裏更是煩躁。索性坐了起來開始想着這件事情,思緒還沒有理清就聽到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宋陳起身走到門口剛要開門瞧瞧是誰,門就被在外面給打開了。帝卿抱着一團物品眼睛紅腫的看着她,他身後跟着提燈的人此時已經遠遠的躲了去了。
季陽把東西扔到了宋陳的懷裏,“本王還屑于要拿這種事情騙人。”吼完又憤怒的帶着人回去了。
宋陳看着手裏的東西,是前段日子自己住在這裏的床單。宋陳把床單打開那上面還有那次自己弄壞了的地方,後來她見床單不見了還以為是叫人拿去換了呢。怎麽在帝卿的手裏又還給我做什麽,宋陳正打算把床單疊起來時看到了上面的痕跡,才恍然為什麽它在帝卿的手裏。
第二日,宋陳早早的起來拿着床單去給人賠禮道歉。走到帝卿的院子時遠遠的聞到一股藥味,吓的宋陳連忙跑了過去。
還好只是每日的安胎藥,那一排的女官已經換成了年輕的男孩子。宋陳親自接過安胎藥打算送進去,那捧着藥的男孩子不認識宋陳,怎麽的也不肯把藥給她。
好在管事的聽到宋陳去了帝卿的院子,也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這宋陳才得了端藥的差事,等到裏面說帝卿醒了她才進去。
宋陳一進屋屋裏的一個侍從,就悄悄的和宋陳說帝卿才醒,飯還沒有吃呢一會吃藥時,脾氣肯定不好你要順着他,藥碗打了爐子上還有備份,哦對了別忘了喝完藥給帝卿遞上蜜餞。
宋陳一一的點了頭,侍從還是略有些不放心跟了進去。這時帝卿已經起來了,梳洗完了也穿好了衣服正在梳妝。
從鏡子裏看見端藥的是宋陳,把手裏的珠花往桌子上一扔,“你來做什麽,不是叫你滾了嘛!”
“太醫說心情起伏太大不好,還有這是早上的藥……”宋陳還要繼續解釋,就被身旁的侍從狠狠的踩了一腳,那侍從還在旁邊咬牙低聲的道,不是叫你不要多話嘛。
“你這是在心疼孩子啊。”帝卿推開身邊的梳頭的人,轉過身去看着宋陳。
“帝卿和孩子都重要,臣只是不想因為臣而影響到帝卿的身體。”宋陳端着藥彎着腰把藥遞到了帝卿的跟前。
帝卿玩味的看着宋陳,就讓她在那維持着那個姿勢站了好一會。才把藥碗接了過去,剛拿到手裏就給摔到地上了。
“手滑了。”帝卿挑釁的看着宋陳。
第二碗涼了不行,第三碗太熱了不喝,第四碗太多了不要,第五碗不涼不熱不多不少,帝卿看着任他使喚的宋陳,才決定把第五碗喝了下去。
至此宋陳已新政謀事的身份徹底住進了帝卿府,可是外面盛傳的卻是帝卿看上了這位,宋陳是帝卿在京城裏的一個面首罷了,現在這年輕人為了地位都開始不折手段了,真真是世風日下啊。
帝卿說他不能成婚最起碼新政沒有實行的之前,他是不能失去權利的沒有了權利朝政的改革就會被閹割。所以宋陳知道不管外面怎麽說她,她都得承受她不能和任何人說這個孩子是她的,那些依然和帝卿來往的女人她也不能說什麽。
帝卿并沒有說要嫁給她,她依然是住在那個小院子裏。宋陳每日的事情依然是做文書的工作,偶爾晚間給還在工作的帝卿送糖送藥。
一切的事情看似都很平靜日子還在慢慢的過着,直到帝卿準備好領着拉樓好的大臣們上折子的時候,有一位重要的大臣退出去了并且反而上書彈劾帝卿。未婚就有了孩子有傷風化,對天下的男子影響不好,建議皇帝收了帝卿的權利,把帝卿嫁出去。
那時候帝卿已經有了八個多月的身孕了,氣的當時胎位不穩又喝了許多藥。
這次彈劾皇帝收了帝卿手裏的一些權利,帝卿手裏就只剩下了書院。彈劾沒有過去多久那位大人就被抄家了,抄家的時候帝卿親自去的,去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宋陳不知道,她只是事後知道那位大人全家都下了大牢死刑。
還有一些當時和那位大臣一起上折子的大臣們,外放的外放降級查辦的查辦。
宋陳知道這件事情後去找帝卿的時候,正好帝卿正在整理名單給手下的人。
“這些人你準備做什麽?”宋陳搶過名單看了上面的名字,都是最近反對改革的最活躍的人,都是一些書生而已。
“她們聚衆鬧事擾亂了秩序,我只不過是送她們去吃幾板子叫她們回家消停些。”帝卿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這些大臣呢,這裏可有些回家休養的老元老啊。”宋陳把名單摔倒帝卿的桌子上,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怎麽這麽心狠。
“她們既然是朝堂的老元老了,就應該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錯的,不應該跟着瞎起哄,放心将來我還得用她們了,只是吓唬吓唬她們而已。”帝卿有些不悅的哼道。
“你,你這哪裏是要實行新政啊。”宋陳氣急敗壞的看着不以為然的季陽。
“哪朝哪代改革都要有人留血的,你別給我在這裏假惺惺的,新政的方案可是你提出來的,你當初上折子就應該知道結果是怎麽樣的。”季陽冷笑的看着宋陳,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了還好意思來指責他,他為了這事為了她受了多少起吃了多少苦!
“我只是想天下的男人不必在活的這麽苦,國家的經濟可以不再這麽低迷,我沒有想要因為這件事而流這麽多的血……”宋陳難過的轉身離開,聲音裏參雜着些後悔。
“你想不想事情已經這樣,你自己去好好想一想,哪裏有不付出代價就能成的事。”季陽看着這份神情的宋陳,有些失望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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