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飯後,蕭肖帶燕飛去醫院找簡仲平。燕飛的肚子進入懷孕後期,簡仲平受三位哥哥的要求也盡量不出差;另外,由他負責培訓的醫療組已經在私下裏按計劃進行了。
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四十分了,路上車并不算多,不過蕭肖仍是把車速保持在最低限速,兩眼直視前方,不敢有一絲的大意。燕飛坐在後排,坐在前排得系安全帶,肚子會不舒服。前面是一個十字路口,快紅燈了,蕭肖踩剎車,不準備沖刺。這時,後面傳來幾聲汽車喇叭聲,接着就見一輛紅色跑車嗖地一聲幾乎擦着蕭肖的車超了過去,蕭肖急忙打方向盤,前方傳來叫罵:“草你媽,開那麽慢作死啊!”
蕭肖的車還沒穩住,又一輛開着震天響低音炮的改裝越野車上來對着蕭肖的車尾就是一下。
“碰!”
燕飛的身體猛地一震,他急忙抓住車門把手穩住自己的身體。在對方第二次準備撞上來的時候,蕭肖迅速打方向盤避開,接着那輛車呼嘯一聲飛馳出去。
“老子教教你們怎麽開車!”
蕭肖沒去管他們,紅燈亮了,他趕緊停車回頭:“飛!”
燕飛一手死死抓着把手,一手放在肚子上,臉色煞白:“小豬被吓到了。”
第一次燕飛收到的驚吓還不大,第二次對方直接故意撞了他們的車,那一下刺激到了燕飛。肚子裏的兩哥孩子受“母體”的影響,害怕地想要尋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燕飛的沒投緊了緊,突然一口吐了出來。
蕭肖吓得是魂飛魄散,解開安全帶就要過來。燕飛抓住他:“去醫院,趕快去醫院。”
蕭肖看了看燕飛,手發抖地又系好安全帶,這時候紅燈倒數了,蕭肖發動汽車,撥通一人的電話。電話一接通,不等對方說話,蕭肖聲音不穩地吼:“黑哥,你馬上去交警大隊調出左旗路十字路口二十分鐘內的交通記錄,一會兒跟你解釋!”說完,蕭肖就切斷了童話,踩下油門。
後面,燕飛抽出幾張紙巾捂住嘴,又吐了。
“我非宰了他們不可!”蕭肖暴怒。
燕飛說不出話來,一直在犯惡心,兩個孩子長這麽大,還沒受到過這樣的驚吓。蕭肖的臉上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他剛才沒看清楚那兩輛車的車牌號碼,所以讓何開複去調道路監控錄影,絕對不能讓拿兩輛車上的人跑了!
又開過了一個路口,蕭肖的眼裏突然迸射出刺骨的寒光。他看到那兩輛車停在一家娛樂中心的門口,蕭肖又撥出一通電話,直接打給他手下的一員大将。
“你帶人,給我把左旗東路的‘天光國際娛樂城’圍起來,只許進不許出。門口停了一輛紅色法拉利和一輛黑色的悍馬,給我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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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沒有問帶多少人,沒有問原因,對方果斷地挂了電話做老板吩咐的事。在蕭肖打電話期間,燕飛又吐了三次,要不是得馬上送燕飛去醫院,蕭肖現在就會沖過去給那些人一人一槍!
“放點音樂。”
蕭肖趕緊找出一張歌曲柔和的光碟。很快,音樂響起,燕飛不停地摸肚子,安撫兩個吓壞的小家夥。蕭肖又打電話給簡仲平,讓他拿一輛輪椅到樓下等着。
簡仲平納悶:“要輪椅幹嘛?”
“你嫂子不舒服。”
“啊?燕哥怎麽了?”
“到了再說,你打給二哥、三個,讓他們馬上去醫院。我現在沒空解釋!”
一聽蕭肖的口吻很急又明顯帶着怒火,簡仲平意識到肯定出事了。不再多問,他挂了電話趕緊打電話給兩位哥哥。
燕飛仰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喘氣。蕭肖緊張地時不時從後視鏡裏看幾眼,也不敢要燕飛說話。過了一會兒,燕飛不幹嘔了,但臉色仍是十分的蒼白。他拿過保溫杯喝了兩口水,解開大衣的扣子,掀起毛衣和內衣,直接撫摸肚皮。燕飛的肚皮上明顯可以看到鼓包。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燕飛哄孩子,“不怕,沒事了,沒事了。”
蕭肖氣得想殺人。這時手機響了,他按下電話,車載電話裏傳出岳邵焦急的聲音:“老四,飛怎麽了?仲平怎麽說你帶飛去醫院,還要他拿輪椅?飛是不是在家裏摔着了?!”
蕭肖噴着西伯利亞的寒流說:“飛找仲平有事,他順便還要去秦寧那兒一趟,我帶他出來。路上有人故意撞我們的車。”
“……什麽?!哪個不要命的!”
“我讓大偉帶人去堵他們了。你和三個趕緊到醫院,飛吐了,孩子吓壞了。”
“我草!老子不整死他老子就不姓岳!”岳邵挂了電話。
燕飛還在摸肚子。孩子這回吓得不輕,還在要“媽媽”的安慰。
醫院快到了,燕飛拉下衣服,系好大衣的扣子。蕭肖把車開到了側門,簡仲平已經在那裏等着了。蕭肖停了車,火速下車,燕飛還隔着衣服在摸肚子。蕭肖打開車門,彎身進去扶住燕飛,燕飛一點點往外挪,肚子一抽一抽的。
在輪椅上坐下,燕飛這才說出一句話:“肚子有點不舒服,小豬吓壞了。”
“到底怎麽回事啊!”簡仲平前所未有的表情嚴肅。
蕭肖一手緊握着燕飛冰涼的手,跟着簡仲平快速往電梯門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簡仲平大怒:“哪兒來的挫孩子!大白天的在市區飙車還敢撞人,簡直就是找死!”他這幾個哥哥再太子爺也沒做過這種混賬事。
“別提他們,小豬不喜歡。”燕飛出聲,他也不喜歡,很不喜歡。
簡仲平立馬閉嘴,加快腳步。本來下星期才要産檢,燕飛受了驚,也不等下星期了,簡仲平直接把人帶到B超室去做B超。
剛把燕飛扶到床上,外面就傳來兩人的喊聲:“老四!仲平!”
岳邵和孫敬池感到了。
蕭肖跑步出去,他一出現,岳邵和孫敬池大步跑了過來,兩人都是一臉的焦急、面無血色。“飛呢,飛怎麽樣了!”兩人正好都在公司還沒出去,直接從楓遠總部大樓坐直升機過來了。
蕭肖跟着兩人一起進來,說:“我們剛到,仲平正要檢查。”
“飛!”岳邵和孫敬池撲過來,看到燕飛的臉色很差,兩人真要吓死了。
燕飛握住兩人的手,說:“小豬吓壞了,你們說話聲音輕點。”
岳邵和孫敬池的眼裏是嗜血,但聲音确實瞬間溫柔:“寶寶,不怕,爸爸來了,不怕啊。”
“哥,我要給燕哥檢查了。”簡仲平出聲,孫敬池讓開。
簡仲平對肚子裏的孩子說:“寶寶啊,表叔要抹一點點東西在爸爸的肚子上,不要怕啊。”
燕飛還在摸肚子,肚子上有一個鼓包。簡仲平把耦合劑擠在燕飛的肚子上,突來的冰涼又刺激到了吓壞的孩子,燕飛頓時幹嘔起來。看他這樣,在場的人都吓壞了,就是簡仲平都怕了。
“擠到我手上。”孫敬池伸手。
簡仲平把耦合劑擠到孫敬池的手心裏,孫敬池哈氣暖了暖,再抹到燕飛的肚子上。可能是因為爸爸在摸自己,孩子的反應沒有剛才激烈。抹好了耦合劑,簡仲平不敢遲疑,立刻檢查了起來。
B超圖顯影裏,明顯可以看到一個孩子在揮舞小拳頭,然後又縮住四肢,似乎在尋求安全。岳邵、孫敬池和蕭肖氣得是咬牙切齒,又心窩陣陣鈍痛,他們讓寶寶和飛受驚了。
“孩子确實是受到驚吓了。”簡仲平蹙眉。他又檢查另一個孩子,另一個孩子的腦袋動來動去,胳膊伸出收回,嘴巴也一張一張的。簡仲平問:“燕哥,他們撞車的時候力道大嗎?”
燕飛回憶:“挺明顯的。就那一下我感覺到吓到孩子了,然後肚子就一抽一抽的發緊。”
三人的拳頭死死攢着。
簡仲平當機立斷:“住院觀察。嚴重的驚吓很容易導致流産,孩子已經七個月大了,如果宮縮持續就很可能早産。如果孩子能盡快平靜下來,就沒事。”
“草!”岳邵的雙眼通紅,要殺人。
燕飛叮囑:“別吓到孩子。”
岳邵把怒吼咽了回去。
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簡仲平把胎兒的圖片以及動态影像全部保存下來,然後說:“燕哥,你看看自己有沒有出血的情況,我出去等。別怕,只是例行的檢查。”說完,他出去了。
他雖然讓四人別怕,但還是把四人吓得夠嗆。三人給燕飛脫了褲子,脫內褲時三人的手都是抖的。脫下內褲一看,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三人腳軟地吐出口氣。
“沒有,什麽都沒有。”
燕飛也大大地松了口氣。給他穿好褲子,岳邵和蕭肖扶起燕飛,孫敬池去叫簡仲平。
簡仲平回來後就說:“現在去病房吧,我今天會留在醫院。”
蕭肖的手機響了,是何開複打過來的,他接聽:“黑哥。”
“蕭肖啊,你現在在哪兒呢?你要我調的錄影我調出來了。我怎麽看到好像是你們的車被撞了?”
“嗯,就是我的車被撞了。”
“什麽?!那些王八羔子故意撞的是你的車?!”
“嗯,飛在車裏,他們吓到飛和寶寶了,我們在醫院,剛檢查完。仲平說得住院觀察,孩子可能會早産。”
“我草!我現在去醫院!”何開複挂了電話。
曉曉今天開的是燕飛最喜歡的一款車——輝騰。這款車看起來跟普通大衆轎車一樣不值什麽錢。這也是對方幹肆無忌憚去撞車的主要原因,如果他們知道這輛車是價值幾百萬的輝騰,可能就不敢這麽嚣張了。
燕飛自始至終都沒提那些人,也沒提撞車的事,只是一直在安撫孩子。他不是不怒的,但他不能怒,因為孩子已經很害怕了。他也不會為那些人求情,不管岳邵他們怎麽做,他都只會認為那些人是活該。今天是撞了他們,如果撞的是普通人呢?那被撞的是不是就只能自認倒黴?
燕飛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要不是他不方便,他會親自把那些人打廢掉。
到了病房,患了病服側躺在病床上,燕飛還在摸肚子。蕭肖、孫敬池和越少坐在床的同一側看着他。簡仲平拿來了熱牛奶,蕭肖喂燕飛和下。漱了口,燕飛說:“你們摸摸小豬。”
三只手同時摸上來,燕飛閉上眼睛,這個時候他睡一覺可能會好一些。
田晚香在客廳裏是坐立難安的,總覺得有點心慌。燕飛和蕭肖中午不回來吃飯,兩老中午煮點面條就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給兒子做飯,所以田晚香有點心慌。
燕三牛在院子裏砸核桃,他要給兒子做芝麻核桃糕。夾核桃的鉗子他用不慣,還是習慣老方法,拿錘子直接砸。上回做的芝麻核桃糕兒子昨天吃完了,所以今天他要做出來。吃這個對孩子有好處,不能斷了。
有兩輛車停在了院子大門口,燕三牛放下錘子站了起來。當一個人從車上下來時,他急忙在衣服上擦擦手快步走了過去,是親家母過來了。
“三牛,在家吶。”
“嗯嗯,我都在家。”
打開大門,燕三牛趕緊伸手拿過親家母手上的袋子,三家的親家母都來了。燕三牛又趕忙說:“大娃和蕭肖出去了,說是中午不回來吃飯。”
“啊,燕飛沒在家啊?天冷了,他出去幹什麽?”孫夫人問。
燕三牛跟着他們往屋裏走,說:“大娃說去醫院找院長有點事,然後還要順道去秦寧那一趟,吃了飯就回來了。”
“去醫院?燕飛不是不舒服吧?”三位夫人同時問。
燕三牛忙說:“不是不是,我問了,大娃說是要當面跟院長說點事,電話裏說不清胡,他整日在家裏也悶。”
“沒事就好,那我們等他們回來。”蕭夫人放心了。
田晚香聽到了開門聲,也聽到了蕭夫人的聲音,她立刻收回不寧,站了起來。一看,三位親家母竟然都來了。
“晚香,幹嘛呢?”
“沒幹啥,看會兒電視。你們快坐快坐。”蕭夫人把田晚香按坐回去,她從茶幾下拿出杯子,給三人各倒了杯水。
岳夫人說:“我們三個今天正好都有空,就過來看看燕飛。邵邵他們嫌我們煩,現在都不回家了。”
燕三牛和田晚香當然知道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為什麽不回家,兩人只能幹笑。岳夫人也知道他們逼兒子逼得太緊,但沒辦法呀,孫子只有兩個,別說老公了,就是她都想搶一個呀!可愛的小孫子,想着就高興。
孫夫人笑說:“他們不願意回家,我們只好自己過來了。燕飛最近怎麽樣?都七個月了,身體的負擔更重了吧?說起來也是慚愧,我們工作太忙,本來應該是我們照顧他的。”
燕三牛和田晚香同時猛搖頭:“你們忙,我們照顧就成、就成。”
知道兩人不是假客氣,三位夫人也很喜歡這一對樸實的夫妻,岳夫人說:“三牛,晚香,我們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
“你說你說。”
岳夫人看了一眼孫夫人和蕭夫人,說:“燕飛不喜歡別人知道他能生孩子這件事,但孩子一出生,家裏勢必得有保姆,奶媽,月嫂。燕飛要坐月子,家裏有這麽多人,不便。孩子只有兩個,至少有一家沒有。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你們看能不能這樣?跟誰家沒緣分,就住誰家住到滿月,咱們也能更方便地照顧燕飛坐月子。”
燕三牛和田晚香愣了,沒聽懂。
蕭夫人進一步解釋說:“我們是想暫時讓燕飛和孩子分開。我們三家誰家跟孩子沒緣分,孩子出生後就在誰家,等過了滿月就把孩子送回東湖,這樣燕飛在東湖也方便坐月子。不然家裏有保姆、奶媽和月嫂,人太多,燕飛又要坐月子,難免會不方便。等他坐完月子,能走動了,再讓保姆和奶媽住進來也方便許多。”
孫夫人接着說:“三牛、晚香,到時候我們每天會派車接你們去看孩子,我們也要過來照顧燕飛坐月子的。就是不想燕飛坐月子期間家裏太多陌生人,他不自在。”
燕三牛和田晚香聽明白了,兩人也覺得三位夫人說得有道理,更沒想到三家要請那麽多人照顧孩子。不過這件事兩人不敢随便答應,田晚香把發言權交給丈夫。燕三牛考慮了一番,說:“俺倆照顧大娃,照顧孩子都能照顧得過來,不過大姐們說得也在理。只要大娃他們同意,俺倆沒意見。”
三位夫人笑了,感激地說:“我們肯定要征求燕飛他們的同意,但還是要先跟你們說說,你們畢竟是孩子的親爺爺、親奶奶。我們也怕你們誤會我們不讓你們見孩子。”
“不會不會。”
三位夫人都很高興燕三牛和田晚香不反對。
這時,孫夫人的私人手機響了,這個號碼只有家裏人和私交很好的朋友才會打。孫夫人拿出手機一看是外甥簡仲平的,想到燕飛今天去醫院,她馬上接聽:“仲平啊,燕飛和你蕭哥到醫院了嗎?”
簡仲平在電話裏道:“到了。二姨,嫂子他出事了。蕭哥開車來的路上被人惡意撞車,吓到嫂子和孩子了,嫂子今天得住院觀察,弄不好孩子會早産。哥哥們現在都守在嫂子身邊,沒時間打電話回家裏,我趕緊告訴你。”
“什麽?!”孫夫人吓得騰地站了起來,臉白了,“你嫂子受傷了?!孩子會早産?!”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燕三牛和田晚香的腦袋嗡的一聲。
岳夫人搶過孫夫人的手機就喊:“仲平,燕飛怎麽了!孩子怎麽會早産?!”
孫夫人急忙把手機的免提打開,讓大家都能聽到。
“嫂子沒受傷,但是受到驚吓了,懷孕的人最怕受到驚吓,孩子的反應有點激烈。蕭哥說他們被撞了之後嫂子一直吐。我剛才給嫂子做檢查的時候,嫂子也吐了。嫂子有宮縮的情況,需要住院觀察。如果宮縮的情況持續,孩子就可能早産;若宮縮能環節,就沒有大問題。”
“怎麽會受到驚吓呢?不是蕭肖陪着他嗎!”岳夫人急死了。
孫夫人問:“你剛才說有人故意撞車,是怎麽回事?!”
田晚香和燕三牛已是搖搖欲墜,兒子出事了!孫子出事了!
“都是些找死的挫孩子。有兩輛車嫌蕭哥的車開的慢,故意找事。蕭哥避開了前一輛車,沒避開後一輛。後一輛直接撞了蕭哥的車尾,嫂子就坐在後面。”
“去查!查出來是哪個有人生沒人養的東西!”岳夫人氣得抛開了自己的矜持。“人已經找到了,蕭哥派人堵着他們呢。哥哥們現在沒時間管他們。二姨,嫂子今天住院,你幫忙給他帶點東西過來,我看哥哥們暫時沒時間回家,嫂子得住院觀察幾天。”
“我現在就在東湖,我收拾好就過去醫院。”
“那我先不說了,我去病房看看。”
“好。”
挂了電話,孫夫人對吓得已經哭出來的人說:“晚香,你也聽到是怎麽回事了,咱們先去給燕飛收拾些衣服什麽的,然後去醫院。”
“啊,啊!”田晚香惶惶然地扶着丈夫的手撐住自己。
燕三牛氣得渾身發抖,生平第一次發火:“我、我、我要跟他們拼命!”
岳夫人拍拍他的肩膀,忍着怒火安撫說:“不用跟他們拼命,我們會給那幫兔崽子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三牛,你和晚香去收拾衣服,我們三個帶一些吃的什麽過去。”
“廚房、有雞湯……”田晚香的眼淚往下掉。
燕三牛狠狠擦擦眼角,拉着腿軟的妻子去兒子的卧室收拾衣服。待兩人離開客廳,岳夫人和蕭夫人都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丈夫,這麽大的事情一定要告訴丈夫。不管那些人是什麽背景,這回不用兒子出面,她們決不輕饒!
十一月了,一月份就在眼前了。年底的會議比較多,剛剛結束完軍部一場會議的岳行軍和孫立強從軍部大樓裏出來,和幾位老朋友們邊走邊聊,許谷川的父親也在其中。有一位上将低聲問:“老岳、老孫,我聽說你們要當爺爺了?是不是真的?”
燕飛懷孕的事保密,但三家的夫人買嬰兒用品、請保姆的事可沒藏着。三家要有孫子的消息早就傳遍上層圈子了。岳行軍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地說:“是啊!我一月份就要當爺爺了。孫子就比老許家的小一個多月。”
孫立強豎起兩根指頭:“還是兩個孫子,雙胞胎。”
“呦!恭喜恭喜,那跟老許家一樣啊,厲害厲害。滿月酒我們一起要喝,可不能不請啊!”周遭的人一聽,馬上起開。
岳行軍和孫立強連連點頭:“滿月酒是肯定要請的。”
兩人正得瑟孫子呢,兩人的秘書官上前說:“首長,夫人的電話。”
岳行軍和孫立強拿過手機,暫時離開大家走到一邊去接電話,其他人在原地繼續聊天,等兩人接完電話再一起走。正好提到孫子,一群老家夥們不免也都提起了自己孩子準備什麽時候結婚,自家孫子什麽時候出生這種話題,可剛聊了沒幾句,大夥就聽到兩聲震天的怒吼。
“簡直就是目無法紀!無法無天!”
“誰給他們膽子敢這樣胡來!”
一群人收起說笑,表情嚴肅。接下來岳司令和孫司令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但臉上是絕對的怒火滔天。兩人挂了電話,孫司令轉身看向等着他們的人說:“家裏出了點事,我和行軍先走一步。”
“怎麽回事?”衆人問。
岳司令粗聲說:“我兒媳婦被人故意撞了,現在在醫院,我和立強要馬上過去。”
知道內情的許司令一聽大驚失色:“燕飛被人撞了?!”
“嗯,我們走了。”
不再耽擱,岳司令和孫司令帶着自己的秘書官和警衛隊就要走,許司令想追過去,又忍住了。
有人蹙眉:“老岳剛才說是故意撞的吧?”
“好像是這麽說的。”
“誰家的這麽膽大?”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許司令道:“他們家的情況特殊,咱們貿然過去也不好,先等他們的消息吧。”
“嗯,也是。”
岳司令和孫司令趕去醫院的同時,蕭父正在主持會議,秘書不好把電話拿給他。好不容易等到中場休息,秘書趕緊告訴領導夫人打過電話,家裏有急事。對三家來說,目前最大的事情就是孫子。一聽是“急事”,蕭父就不由得緊張了,立刻打電話給夫人。
“老蕭,燕飛出事了!”
蕭夫人這句話一出口,蕭父的臉色就驟然大變。等他聽完夫人的話後,他馬上說:“你趕緊先過去,我這邊會議一結束就過去。有消息你給我電話,我會接。”
“我們這就要去醫院了。蕭肖找着那些人了,現在沒時間去處理。”
“我打電話給蕭肖,這件事我會當面過問。”
“嗯,不說了,我們上車了。”
“好。”
挂了電話,蕭父啪地拍了下桌子,吓了身邊的人一跳。蕭父怒道:“去把警衛部部長給我叫來!”
周遭的人大氣都不敢出,立刻有人聯絡警衛部部長的秘書。
醫院裏,燕飛的情況沒有明顯的好轉,肚子還是一抽一抽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寸步不敢離開,怕下一刻孩子就會早産。燕飛閉着眼睛,努力調息,讓自己的腦袋放空,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孩子。簡仲平先讓燕飛服了安胎的藥,現在就看孩子能不能在爸爸的安撫下平靜下來。
病房的門開了,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同時擡頭,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燕飛沒動,仍然閉着眼睛,摸肚子的手則停下來,似乎睡着了。孫敬池起身離開,讓來的人和他一起出去。
關了門,來人立刻焦急地問:“大飛怎麽樣?我聽仲平說孩子可能早産?”孫敬池冷着臉說:“胎兒最忌諱受驚。孩子已經發育成熟,這種情況下受到嚴重驚吓就很可能早産。這也是萬幸的地方,如果再早兩個月,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
何開複的眉心擰出了褶子:“大飛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好點沒有?”孫敬池正要回答,又淩亂的腳步聲傳來,兩人扭頭去看。
“敬池!燕飛怎麽樣?有沒有好點?”三位夫人快步走上來緊張地問。
田晚香走不快,燕三牛在後頭和秦寧一起扶着她。得到消息的秦寧也趕過來了。
孫敬池說:“你們先別進去,飛要睡了。他現在最好睡一覺。孩子還沒平靜下來。”
“那那……孩子會早産嗎?”衆人一聽都更焦急了。
孫敬池握着拳頭說:“現在還說不好,仲平給飛吃過安胎藥了。如果肚子沒有出現疼痛,就沒有危險。”
孫夫人把手裏的保溫桶拿給兒子:“這是雞湯,雞湯保胎。燕飛想不想吃點什麽,我們去買。”
“他沒胃口,也不想動,先喝點雞湯吧。”孫敬池拿過保溫桶,說:“你們去仲平辦公室等着,等飛睡了我們過去。”
大家從門上的窗戶往裏看,就看到燕飛背對着門側躺這,岳邵和蕭肖在床邊陪着。孫夫人是又氣又急,說:“你爸他們都知道了,氣得不行,在路上了。我們去仲平那裏等着,有事就來喊我們。”
“嗯。”
田晚香和燕三牛不想走,三位夫人勸了勸兩人,把兩人帶走了。
秦寧和何開複沒走,秦寧問:“那幫家夥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何開複回道:“還沒顧得上,不過我讓交警大隊的人去查了。”
孫敬池說:“老四堵上那幫人了,他讓大偉帶了人過去了。”
何開複一聽就說:“那你們別管了,我過去。大飛有什麽消息你馬上通知我。”
孫敬池道:“那幫家夥你給我哥三個留着。”
“知道了。”這裏自己幫不上什麽忙,何開複又朝病房裏看了一眼,戴上墨鏡走了。
秦寧說:“我去阿姨他們那邊,安撫他們。”
“嗯。”
孫敬池開了門,拿着保溫桶和給燕飛帶來的衣服等東西進了病房。
秦寧的臉色沉重,燕飛肚子裏的孩子可不單單是兩個小寶寶,他們的身上承載着很多的希望,更承載着三個勢力大家的未來。秦寧在心裏為哪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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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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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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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