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在男人們返回病房後沒多久,護士抱着兩個裹在襁褓裏的孩子來到了病房。不打擾燕飛睡覺,所有人全部移駕到隔壁的病房。兩個孩子都睡着了,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長輩們心急地問:“孩子查出是誰家的沒有?”
簡仲平有點苦惱地說:“DNA的結果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出來。現在只是給孩子查了血型。老大是B型血,老二是O型血。”三家長輩們立刻開始算血型。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看了幾眼孩子,悄悄撤退,三人都有點沒底。
岳夫人:“邵邵是A型血。”
蕭夫人:“蕭肖是B型血。”
孫夫人微微笑道:“敬池是O型血。”
岳司令的臉沉了沉,孫父和蕭父明顯的就要大喜。
岳夫人立刻問:“仲平,你燕哥是什麽血型?”
簡仲平說:“燕哥是A型血。”咽咽嗓子,簡仲平小心翼翼地說:“從血型上,可以确定……老大,是蕭哥的。”
房間裏有一秒鐘的安靜,安靜的一根針都能掉在地上。緊接着,就是蕭父的狂喜:“哈哈!我家有一個!我家有一個!”
蕭母也是不掩喜悅和激動,直拍胸口:“我就說肯定得有我家一個。太好了太好了。”
隔壁的房間,蕭肖的眼睛亮晶晶,岳邵和孫敬池看他的眼神危險。岳夫人和孫夫人急了:“老二怎麽就無法确定呢?”
簡仲平解釋道:“燕哥是A型血,A型血和A型、B型、O型的後代都可能出現O型血的孩子,但A型血和B型血或者AB型血的後代才有可能是B型血,所以現在能肯定老大是蕭哥的孩子。老二暫時不知道是誰的。”
蕭父很過分地刺激人:“我們蕭家有一個我已經很滿意了,老二我們不搶。”
“老二肯定是我家的。”孫父拿出最有力的的證據,“敬池就是O型血。”
“那不一定。仲平說了,A型血和A型血的孩子也可能會是O型血。”岳司令絕對不放棄。
隔壁的房間,岳邵和孫敬池把蕭肖壓在沙發上就是一頓揍:“長幼有序不知道啊!”不郁悶是假的。蕭肖奮起反抗:“尊老愛幼你們也該知道吧。我是老小,本來就應該先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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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岳邵和孫敬池氣得咬牙。
病床上的燕飛暫時沒精神去調和這件矛盾,他已經睡死了。蕭夫人和蕭父一人抱着一個孫子先過來,不能讓那邊的吵鬧吵到孫子。老大是蕭肖的了,蕭父的一顆心算是穩穩地回到了肚子裏。不管正在被兩位幹兒子收拾的親兒子,蕭父和蕭母把孫子放到燕飛的身邊。孩子剛剛出生,還是在“媽媽”的身邊好。燕三牛和田晚香沒去摻和争執。看到了肉嫩嫩的小孫子,兩人甭提多高興了。四位長輩守着小孫子和兒媳婦,樂不可支。而隔壁的奪孫大戰徹底進入了白熱化。許谷川也過來了,老人家太瘋狂,他吃不消。秦寧、何開複、岳淩和簡仲平留在現場滅火。
相比自己的親兒子,許谷川對燕飛的這兩個孩子更有興趣。他在床邊看了好半天才離開病房,找杜芳抽煙。很揍了一頓蕭肖的岳邵和孫敬池也出去了,不為別的,抽煙解愁。蕭肖沒出去,他高興啊。隔着襁褓摸摸大兒子,再摸摸小兒子,蕭肖的眼睛裏是深笑。蕭父高興地直接給了兒子肩膀一個大巴掌:“做得好!不愧是我兒子!”
蕭肖說:“兩個孩子都是你親孫子。”
“那當然!”
蕭父覺得別的先不說,這生兒子的遺傳力他在三家就絕對是頂呱呱的。蕭夫人突然一拍腦袋,她忘了一件事,又趕緊去隔壁了。隔壁的争奪還在進行中,誰都覺得老二是他們家的。蕭夫人進來沒理那兩家,徑直問簡仲平:“仲平,兩個孩子有沒有遺傳到你嫂子的身體?”
她這一問,争奪立馬停止,孫家和岳家的長輩也趕緊問:“對啊,孩子的身體怎麽說?”
總算能喘口氣的簡仲平解釋道:“兩個孩子都沒有遺傳到嫂子的身體。不過孩子具體有沒有這方面的遺傳基因還要等孩子的基因檢測結果出來後才能知道。”
“都沒有啊。”三家長輩也不知道為啥竟有那麽一點點可惜。那就是只有孫子,沒有“孫女”了。問清楚這件事,蕭夫人又撤了。不過被她這麽一打斷,岳家和孫家也不搶了,去看孫子。
燕飛醒來的時候房間裏黑乎乎的,身邊有人,看看窗戶的方向,沒什麽光亮,身邊的人又明顯是在睡覺,他判斷該是深夜了。睡了一覺,身體的痛感清楚地刺激着神經。燕飛摸肚子,滿意地吐了口氣,總算是小下去了。不過肚子上還是有肉,看來坐完月子後第一件事就是健身,把腹肌重新鍛煉回來。
他一動,身邊的人醒了。有人摸了摸他,咕哝喊:“飛,醒了?”
“嗯,你繼續睡。”
身邊的兩個人打了個哈欠,然後開了床頭的燈。燕飛閉上眼睛,身邊的人起來了。接着有人從另一張床上下來上了燕飛的這張床,抱住他,不無委屈地說:“飛,二哥和三哥打我。”
眼睛适應了光亮,燕飛睜開,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打你?”
“因為他欠揍。”給燕飛弄吃的的岳邵和孫敬池同聲解釋。兩人都穿着睡衣睡褲,燕飛看了看,原來還在病房裏。
蕭肖的眼睛亮晶晶的,說:“因為老大的血型跟了我了,二哥和三哥嫉妒我,所以就打我。”
燕飛驚訝極了:“孩子是誰的确認了?”
蕭肖不無得意地說:“老大确認了。他是B型血,你跟我才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老二是O型血,不确定是二哥還是三哥的,或者還是我的。”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岳邵和孫敬池怒。
燕飛呵呵笑:“小小厲害嘛,兩個孩子就給你中了一個。”
“我就說肯定有我一個。”蕭肖一點都不怕四。
孫敬池走過來照着蕭肖的屁股就是一腳,各種不爽、各種怨念。燕飛看看房間內的兩張床,問:“小豬呢?”
孫敬池踢開蕭肖,扶起燕飛,說:“仲平說奶媽喂奶的話孩子可以先抱回去。讓奶媽來醫院喂奶也不方便。”接着,他說:“你如果還是想孩子再身邊,我們就讓奶媽到東湖區。”
燕飛猶豫地說:“我想看看小豬,但也不想家裏太多外人。”想了想,他道:“他們每天拍照片回來給我看。”
“好。”孫敬池推開要上來的蕭肖,徹底無視他,“等滿月一過我們就把孩子抱回來。我們有拍孩子的照片。”孫敬池從手機裏翻出兒子的照片給燕飛看,燕飛皺眉:“怎麽皺巴巴的?”
“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的。過幾天就好了。我媽他們說孩子會一天一個樣。”
蕭肖要看,又被孫敬池踢開,他告狀:“飛,你看,三個就這麽欺負我。”
岳邵端着碗也過來了,踢開蕭肖,然後溫柔地對燕飛說:“來,先把這個喝了。餓了吧。”
“餓了。”燕飛接過碗,喝了一口,他擰眉:“這什麽東西?”
岳邵說:“是幫你排出淤血的。”
一聽是這個,燕飛忍着難喝喝完了。蕭肖端來雞湯,孫敬池拿過來,又推開他,蕭肖怒:“飛,你看三哥!”
“滾,你還當你五歲呢。”岳邵現在是怎麽看蕭肖怎麽不爽,“滿共就倆孩子,你一點都不知道長幼有序,沒揍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燕飛笑着說話了:“不就是孩子麽。誰沒有,我下回一次給他生倆。”
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的眼睛瞬間亮了,接着三人又迅速冷靜下來,說:“不要了。生孩子太受罪。”
燕飛當然知道受罪,生的時候他還喊再也不生的話來着。不過……舔舔嘴,他道:“生了又覺得沒什麽了。啊,小豬突然離開我了,還有點不習慣,感覺肚子裏空空的。”
“哥,辛苦你了。”終于搶到一塊地方的蕭肖親了燕飛一口,不過又馬上被孫敬池和岳邵踢開了。蕭肖怒了:“你們不要太過分!小心老二也是我的!”
“你敢!”岳邵和孫敬池撸起睡衣袖子。
“好了好了,不就是孩子麽,有什麽大不了的。我這回能懷倆,下回肯定也能。”燕飛一下子從一個極端——打死不願接受自己能生孩子的事實——跨度到了另一個極端——生孩子也沒什麽嘛。
孫敬池喂燕飛喝雞湯:“還是不要了。看你那麽疼,我們都心疼死了,兩個孩子夠了。如果孩子跟我沒血緣,我把咱們的大兒子搶過來,跟我的姓。”
“我爸媽會跟你拼命的。”蕭肖客觀地陳述。
燕飛招招手,岳邵和孫敬池坐在了他的身邊,蕭肖被兩位哥哥嫌棄,只能坐凳子。燕飛的屁股疼,他側靠着岳邵,說:“本來我是決定不再生的,有孩子純粹是意外。如果懷孕前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肯定不會要孩子。但是兩只小豬在我肚子裏動的時候我突然覺得生命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我們能擁有有着我們血脈的孩子,更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輕咳兩聲,他說:“生的時候是疼得我想撞牆,可是聽到孩子的哭聲,感受到一個鮮活的生命從我肚子裏孕育出來,這種感覺更神奇。所以,”燕飛再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地說:“你們仨,誰這回沒有就等下回,別急,反正都會有的。”
岳邵含住燕飛的嘴,舔了又舔、吻了又吻。
“生孩子很痛,懷孕也很辛苦。”
燕飛翻個白眼:“那等我四五十再生嗎?我這回要是一口氣懷了仨,我肯定不要了。趁我現在年輕,身體素質好趕緊完成任務。仲平都說我這回生得很快。”
“可是我們會心疼。”孫敬池說。
燕飛煩了:“你們給不給吧?!”
三人不敢啰嗦了,快速回道:“給!必須給!”
燕飛笑了,三人也笑了。接受來自三人的親吻獎勵,燕飛專心喝雞湯。懷孕是很難過、生孩子是很痛、男人挺個大肚子是很怪異,但是這種孕育生命的感覺似乎會讓人上瘾。他怎麽也要和他的邵邵、阿池、小小各有一個屬于他們彼此的孩子吧。既然他能生,為什麽要去找代孕,萬一生下的孩子像代孕的母親,他會很郁悶滴。
吃飽了,又由岳邵抱去衛生間解決了生理需要,洗漱了一番,返回床上的燕飛招呼三人上床。岳邵和孫敬池理所當然地霸占了燕飛的兩側,被兩人嫌棄的蕭肖在燕飛的“求情”下,得以把另一張床并過來,和燕飛睡在一起。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臨睡前,燕飛問。
“等老二确定了是誰家的再說。我爸他們說孩子的名字要起得相似,讓人一聽就知道他們是兄弟。”岳邵道。
燕飛點點頭,同意,打個哈欠,他又困了。三位爸爸也合眼準備睡覺。此時已是淩晨快3點,帝都某軍區大院內卻有是三家人睡不着。有一家人是高興,有兩家人是緊張。兩位雙胞胎小兄弟正并排躺在嬰兒床內熟睡。從醫院把他們抱回來後他們只醒過兩回,一直在睡覺,也沒吃奶,完全不像他們在“媽媽”肚子裏那樣活躍。
孩子放在岳家,因為岳邵的血型和兩個孩子都不符。現在老大的親生父親是誰已經确定了,老二還訂不下來,岳司令心裏是七上八下的,也沒有睡覺的心思。坐在嬰兒床邊一直盯着老二,岳司令越看越覺得像他孫子。
孫家,孫司令也沒睡,躺在床上睜着眼睛對老婆說:“我覺得老二是咱家的。老二的鼻子像敬池。”
“我覺得也是,敬池就是O型血,肯定是咱家的。”
“這DNA檢查也太慢了。明天你再催催仲平。”
“嗯。”
最高興的蕭父和蕭母在整理宴客名單。其實他們早就整理好了,不過今天心情好睡不着,索性找點事情做。孩子的滿月宴三家各自拟定自家的名單,這人不能太多,但也不能漏掉哪個重要人物。可謂是一家歡喜兩家愁。
燕三牛和田晚香沒有愁,只有喜。第二天早早的,兩人就帶着适合産夫吃的東西去了醫院。燕飛還在睡。不過孫敬池、岳邵和蕭肖已經起來了。燕飛的身體素質好,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坐月子了。燕三牛和田晚香也不吵兒子。在三人吃飯的時候,田晚香把兒子換下來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在田晚香洗完衣服後,三人就讓他和燕三牛去看孩子,醫院有他們仨在就夠了。
見醫院暫時沒他們什麽事,燕三牛和田晚香去看孫子。兩個剛出生的小家夥現在正在吃奶呢。三家的家長要去辦公,女人們請了假在家照看孫子。
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燕飛自我感覺了一下,然後從洗手間出來說:“我覺得我現在就能出院了。”
“仲平說你明天才能出院。”
燕飛活動了活動身體,說:“我覺得我挺好的,你們再去問問,我想回家。我讨厭住院。”
“我去問。”蕭肖去了。
過了有一二十分鐘,蕭肖才回來,跟他一起的除了簡仲平外還有婦産科趙醫生。兩人檢查了一下燕飛的身體,檢查完畢後,兩人的結論都是燕飛可以提前出院。一聽能出院回家,燕飛一刻都不想多呆。三人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然後收拾東西回家。燕飛從産前陣痛,到生,到出院,都快得令人吃驚。燕飛不用喂奶,生完孩子他就完全輕松了,也注定他恢複的會很快。
中午之前,四位當了爸爸的人回到了東湖。燕飛自然還是去床上躺着。他們回來沒多久,燕三牛和田晚香回來,還是記挂着兒子。孫子那邊一群人照顧,他們放心。兩人一回來就開始給兒子熬雞湯、做月子飯。中午的時候何開複和秦寧過來了,來幫忙。他們不會伺候月子,不過給大家夥做做飯還是可以的。燕飛的飯要單獨做,就交給燕三牛和田晚香。
下午的時候許谷川和岳淩也過來了。許谷川的兒子已經過了滿月,不過還沒擺酒。本來這幾天就要擺酒,正好燕飛生了,四家商量了一下幹脆一起擺。許谷川和岳邵、孫敬池、蕭肖有事情談。他一來四人叫了何開複就去了書房。秦寧在房間裏和燕飛聊天,燕飛生了孩子也不那麽容易困了。岳淩在廚房幫忙,他不停地看表,顯得有點激動。
秦寧和何開複無法選擇認哪個孩子當幹兒子,兩人一商量,幹脆都認,孩子多一位幹爹也沒什麽嘛。秦寧問:“大飛,你以後還生嗎?”
“生啊。”側躺着的燕飛爽快地說:“孩子只有兩個,怎麽也得一家一個吧。”
“你真偉大。”秦寧很佩服老友。
燕飛無奈地說:“沒辦法呀。我總不能看着哪家的長輩有遺憾。反正疼過去就好了。我現在都不怎麽疼了。不像受傷那會兒疼了我好幾天。就生的時候特別疼。”
秦寧理解地點點頭,三家的情況特殊,孩子也确實不夠分。接着他道:“那你以後的孩子都是我的幹兒子。”
“行啊,沒問題。”燕飛戳戳秦寧,“你呢,什麽時候讓我當幹爹?”
秦寧不感興趣地說:“我哥哥和弟弟都已經結婚生子了,我家不差我一個。再說吧。”
燕飛又戳戳:“你幹脆跟老黑湊一對得了,我看他也不想結婚。”
“去死!”秦寧用力反戳回去,“我是直男,不打算變彎。就他那黑不溜秋的樣子,太不符合我的審美了。”
“老黑聽到會哭的。”燕飛和秦寧對戳。
戳夠了,秦寧說:“我跟我家人說了,今年過年不回美國。大飛,這孩子生了,你的畫是不是該交了。”
“草!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清閑?生了孩子不要時間恢複呀,恢複好了不得帶孩子呀,帶完孩子不得休息呀,我沒時間!”
“你不賺錢啦?決心讓他們仨養你啦?你是有點錢,但坐吃會山空啊,老大。”
燕飛瞬間敗下陣來,他才不要那三人養他,怎麽說他的靈魂都是當哥的,而且他絕不是什麽“兒媳婦”!吸吸鼻子,燕飛道:“那也得等我坐完月子吧,我媽說月子期間什麽都不能做,不然會落下毛病。”
秦寧大方地說:“那就等你坐完月子,咱們就開工。”
“吸血鬼。”
秦寧露出一口吸血鬼的白牙,這家夥捉弄他的事他可是會記一輩子的。
家裏有人幫忙照顧燕飛,孩子又在父母那邊,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也輕松了不少。書房裏煙霧缭繞,自從燕飛懷孕後就很少抽煙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放開了抽。在座的都是老煙槍,沒人嘴裏都叼着一根煙。本來許谷川是打算他的孩子一歲後送過來給燕飛帶,現在燕飛自己有了孩子,他就猶豫要不要還送過來。結果岳邵讓他過了三個月就送過來。孩子們越早在一起,感情越深。岳邵現在也是爸爸了,他很希望他的孩子能和許谷川的孩子成為像他們哥仨這樣的拜把鐵兄弟。岳邵開了口,孫敬池和蕭肖就不反對,也就是多請兩個保姆的事情。等他們的大宅子蓋好了,孩子再多也不怕。
許谷川和三人的關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拜把兄弟差不多了。說起來還要多虧燕飛。燕飛這只重生的蝴蝶所引起的變化還在持續當中,所産生的影響是他根本估計不到的。
晚上,吃了飯幫忙收拾好的秦寧和何開複就回去了。燕飛在床上躺着,三人把晚餐送到他跟前。岳淩和許谷川沒有回去的意思。到了晚上10點多,兩人就很自覺地到三樓的客房睡覺去了。11點,一樓暗了下來,大家都去休息了。蕭肖又被兩位哥哥無情地隔絕在了大床的最邊上,在老二的DNA确認之前,兩位不滿的兄長都不打算讓蕭肖睡在燕飛身邊。
“哥,你看,二哥三哥對我越來越過分了。”
燕飛笑着說:“等老二确定下來,你就跟他們搶。”
“嗯,我肯定要搶。他們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你今晚是不是打算睡沙發了?”岳邵和孫敬池很想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蕭肖踢下床。三兄弟在床上鬥嘴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車上下來三個人。從車裏拿出三個大行李箱,其中一人付了車費,然後從包裏翻出別墅的大門鑰匙。
別墅二樓和三樓都有房間的等亮着。三人動作很輕地進了別墅,一人問:“我今晚睡哪兒?”
“三樓随便找個沒惹的房間就行了。”另一人低聲回道。
“哦。”
三人提着大箱子上樓。到了三樓的時候,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腳步。一人熟門熟路地走到他已經貼了标簽的客房門口,另一人站在剩下的那間關着門的房間門口,第三個完全是配合的人打着哈欠直接進了沒關門的客房,關門。
還在門口站着的兩個人朝對方點頭示意,兩人同時擡手敲門。房間內還沒睡下的人下床來開門。們幾乎是同時開了。
“岳淩!”
“許哥!”
伴随着兩聲給對方驚喜的叫聲,兩位從美國匆匆趕回來的年輕人撲進了愛人的懷裏。許谷川在蕭陽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一手拖過他的行李箱一手摟着蕭陽倒退回房間,用腳關了門。岳淩在媳婦兒的嘴上狠狠啃了兩口。
“你可算是回來了。”
門關上,岳淩把老婆和老婆的行李也迅速拖回了房間。而剛剛拿出換洗衣服準備洗澡的衛文彬接到一人的電話。他放下衣服又出了門,給人開門去。
第二天早上都10點了,許谷川和岳淩都沒露面,也沒人上樓喊他們,想着兩人昨晚可能睡得比較晚。燕飛已經醒了,不過被母親要求必須在床上躺着。不能看書、不能畫畫、不能看電視、不能上網、燕飛快無聊死了。還好秦寧來了,陪他聊天說話。暫時忙完的三人禾何開複在客廳裏喝茶閑聊,一人從樓梯上下來,何開複驚聲:“樸太子?!你怎麽在這兒?”
三人也很吃驚:“你什麽時候來的?”
這套別墅有專人負責安全,岳邵他們倒也不擔心有小偷什麽的進來。不過家裏突然多了一個人,他們還是很吃驚的。
樸泰錫走過來,坐下說:“我昨晚來的。彬彬昨天回來,我處理完手上的一些事就過來了。”
“文彬他們回來了?”四聲問。
樸泰錫點頭:“他們三個都回來了。彬彬還在睡,調整時差。”
孫敬池道:“廚房有吃的,自己去找。”
樸泰錫也不客氣,起身去廚房吃早餐。蕭陽、衛文彬和焦伯舟都回來了,經過了同樣的驚訝後,燕三牛和田晚香去廚房,給三位從美國回來的孩子做點可口的早飯,嗯,或者是午飯了。
快11點,許谷川和岳淩從樓上相繼下來,客廳裏的人連暧昧的眼神都懶得給。兩人說蕭陽和焦伯舟在調整時差,不過其他人不信,明顯昨晚做太多盡早爬不起來。何開複問:“他們請了幾天假?”
樸泰錫回道:“彬彬說輕了一個月,過了滿月再回美國。”
岳淩愉悅地說:“嗯,伯舟也說是孩子過了滿月再回去。美國的學校現在也在放假中。”
許谷川沒回答,因為有兩人已經替他回答了,他直接說:“你們給我想辦法讓我留在帝都一個月。”
“我算是知道什麽叫假公濟私了。”何開複對許谷川抱拳,佩服。
許谷川“切”了一聲,說:“等你有了老婆你再跟我這麽說。”
何開複大言不慚:“我老婆還沒從丈母娘肚子裏生出來呢。”
“那咱就等着看。”不跟何開複擡杠了,許谷川去廚房照吃的,岳淩已經去了。這幾個人越來越把東湖當自己家裏,就是樸泰錫都有這個趨勢。
聽到焦伯舟、蕭陽和衛文彬回來了,燕飛一邊是感動一邊是無語。感動自然是三人為了他從美國趕回來,無語則是一回來三人就下不來床。他強烈要求他們支付鐘點酒店費用。這三個人一回來家裏可是熱鬧了。三人半下午才從床上爬起來。先去填飽了肚子,順便慰問了慰問燕飛,然後去看小寶寶了,這一去一直到晚上才回來。一回來三人就一個勁兒地念叨寶寶有多可愛。最高興的是蕭陽,因為有一個寶寶是蕭家的。最擔心的是焦伯舟,他覺得如果第二個孩子不是岳家的,岳哥會很慘,
三人一回來就圍在燕飛身邊給他看孩子的照片。看着照片裏的小寶寶,燕飛特別自豪,這可是他生出來的。
焦伯舟說:“孩子的大名還沒定,是不是先給孩子起個小名?總不能叫孩子“小豬”吧。”
衛文彬道:“孩子一點都不胖。”
燕飛笑笑:“我就随口叫叫。我不準備起什麽小名,一個名字就行了。他們的爸爸都沒有小名。”
蕭陽道:“燕哥,孩子好可愛啊。要不是不能總抱着,我看我爸媽都不願意撒手了。你以後還會再生的吧?”
燕飛不再扭捏地說:“當然。孩子不夠分,起碼得再生一個。”
“我佩服你,你太偉大了。”焦伯舟豎了根大拇指,衛文彬咕哝:“你不怕屁股疼啦?”
“把這家夥給我丢出去!”
衛文彬在燕飛的卧室裏被燕飛下令“圍毆”,客廳裏岳邵難得好心地問樸泰錫:“你對文彬是怎麽打算的?我老婆可是很在乎的。你可別叫我難做。”
樸泰錫淡定自若地說:“你讓燕飛放一百二十哥心。我的事還輪不到那些老家夥們指手畫腳。”
“那文彬怎麽會那麽說?”
樸泰錫簡單地回道:“他以為是那樣,我覺得說再多不如去做。時間長了他會相信的。”
“那我就不多事了。”
骨子裏,樸泰錫是和岳邵、孫敬池、蕭肖、許谷川一樣的人。岳邵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便相信了樸泰錫的所言。他們這種身份的人,開空頭支票什麽的就是掉價,不屑去做。
晚上留宿在東湖的樸泰錫摸着懷裏昏昏欲睡的人,說:“彬彬,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衛文彬瞬間醒了,反射性地就問:“你要結婚了?!”
習慣了衛文彬的反射弧和別人不一樣,樸泰錫淡淡地又說:“是‘我們’要個孩子吧。”
衛文彬吶吶:“實驗成功了?燕飛的功能可以複制?”
樸泰錫親親他的嘴,說:“對不起,燕飛的特征好像沒有辦法複制到別人身上。”
“那我們怎麽要孩子?”衛文彬糊塗了,“我去檢查了,不能生。”
樸泰錫笑了,他愛死了彬彬的“單純”了。手掌貼上衛文彬的腹部,他說:“你覺得這樣好不好?把我們兩個人的精子和同一個女人的卵子結合,然後再由另一位女人生下,那孩子不就是我們的親生孩子了嗎?”
衛文彬抿住了嘴,樸泰錫歉疚地說:“對不起,彬彬,我只能想到用這樣的方式得到屬于‘我們’的孩子。孩子是雙胞胎我覺得挺好的。”
衛文彬抱住了樸泰錫,他也愧疚了:“對不起,我不會生。”
樸泰錫哄道:“你是男朋友,當然不會生孩子。彬彬,我們要一對雙胞胎好不好?”
“嗯……”衛文彬抱緊樸泰錫,“你家裏的那些人會同意嗎?萬一他們不喜歡我們的孩子,對孩子不好怎麽辦?或者暗殺我和孩子。”
樸泰錫溫柔地說:“不要擔心。我們的孩子不需要他們喜歡,我們的孩子以後只要他們的害怕就夠了。正好趁你在美國讀書這段時間,我們先把孩子生了。”
“那,我畢業後不要去韓國定居。我不喜歡那些人,也不喜歡吃泡菜。”對這一點衛文彬很堅持。
樸泰錫的眼裏閃過無奈:“真的那麽不喜歡?”
“嗯。”衛文彬在樸泰錫的懷裏蹭了蹭,“在韓國我都沒有什麽朋友。我不想離開燕飛、蕭陽和伯舟。對不起,泰錫。”
樸泰錫寵溺地說:“叫我老公我就答應你。”
衛文彬仰頭,咧嘴笑:“老公。”
樸泰錫含住衛文彬的唇,纏綿了好半天後,他才說:“那我們就早點要孩子,讓孩子早點接手我的工作,我就可以早點陪你在這裏定居了。”
“好!”帝都的排骨随便吃。
“呵呵……”在韓國也可以随便吃呀。不過樸泰錫沒有糾正衛文彬,對方的什麽在他的眼裏都是可愛到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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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