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争吵事件總算圓滿落幕了。

眼看小倆口重修舊好,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氣,唯獨大熊成天掩面哭泣。

就因為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自那一天起,他就陷入苦海無邊的地獄。

在匡玄司有心的「指導」下,每天每天,他都有做不完的工作和測試不完的游戲,除此之外,他還要負責制作游戲花絮。

為了應付這龐大的工作量,他已經整整兩天兩夜沒睡了。

此刻正值午餐時間,辦公室裏所有人全都興高采烈的跑進了廚房吃飯,就只有他形單影只的繼續和工作量戰鬥,而且也不知道是他太倒楣還是怎樣,平常只要小小修改就能修掉的BUG,今天無論他怎麽修,就是修不掉。

除此之外,被他連續操了兩天兩夜的電腦,竟也開始發出抗議,三不五時就給他當機一下下,無情的在他的精神上,不斷的投下一顆顆的壓力巨石。

諸事不順再加上饑腸輥辘,他這只名副其實的「熊」貓,幾乎已經到了瀕死的程度,然而廚房裏那些死沒良心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同情他。

他們就只會一直吃、一直吃,吃完自己的飯後再偷吃他的,他的午餐一定又會像前兩天一樣,被他們吃光光。

嗚嗚……他好可憐,他好委屈,這世界好冷漠啊!

就在大熊自怨自艾的當下,一張盈盈笑臉忽然自電腦螢幕上頭出現。

為了煮飯方便,花內喬沒有穿上匡玄司替她準備的「制服」,而是按照原本的穿着,在小碎花裙外頭套了條粉色圍裙。

當她看見大熊那慘不忍睹的黑眼圈時,小臉上頓時堆滿了濃濃的關懷。

「大熊,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幫你泡杯咖啡?」

「我……」看着那張明亮小臉,燦燦水花瞬間盈滿了充滿血絲的眼眶,乾涸的心靈終于得到關懷,大熊激動得幾乎哭了出來。「嗚……老板娘!」

「我不是老板娘啦。」花內喬紅着臉,一雙手不停的搖晃,對這個稱呼可害羞了。她和匡玄司才剛起步,八字都還沒一撇,老板娘這個稱呼她可擔待不起啊。

「嗚嗚,老板娘,我好餓,就快餓死了,我求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大熊根本沒在聽,頂着一雙熊貓眼,他依舊淚眼汪汪,可憐得就像是被人虐待好幾百遍的流浪狗。

「我不是老板娘……」花內喬害羞否認,但是眼看大熊一副快崩潰的模樣,她只好連忙改口。「好,我幫你,你千萬別哭。」

得到保證,大熊這才松了口氣,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凄慘。「我求你幫我去照顧我的午餐,千萬記得不要讓其他人給吞了,我接下來是死是活,都靠那碗飯了。」沒得睡又沒得吃,他一定會過勞死啊!

「好,我一定幫你保住你的午餐。」花內喬連忙保證,但心中卻不由得産生疑惑。

以往就算再忙,她也沒見過大熊這樣不吃不喝的趕工,更別說他已經連續加班了兩個晚上了。

甜兒他們就能按時下班回家,為什麽就只有大熊這麽慘?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不行,她得問問匡玄司才行,要不然再這樣下去,可是會鬧出人命的。

雖然匡玄司請她上樓幫忙拿個文件,不過離下午的會議還有段時間,還是先解決大熊的事比較重要。

才這麽想着,花內喬立刻轉身朝廚房走去,可惜她人還沒踏進廚房,一串暴躁的怒吼卻吓得她不由得停下腳步。

廚房裏頭,沈泰橫眉豎目,表情暴怒得像是剛吞了十顆炸藥。

「什麽!那家夥混進來了?」

一旁的小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可能,即使是外包人員都要經過身分核對,吳清德有前科,而且又是『無極』的叛徒,根本不可能會被錄用。」

「不過如果他僞造身分證,那就另當別論了。」甜兒冷然分析,全然失去平日的可人笑容。「那家夥沒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僞造身分證不是簡單的事,除了要有管道還要有大筆的資金,他才剛出獄,就連工作都找不到,根本不可能有這份能耐。」小葉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總覺得事情似乎另有陰謀。

「媽的,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家夥現在就在『無極』,我們應該馬上把他揪出來,然後狠狠海扁他一頓。」沈泰又吼,十只手指頭被他扳得喀啦喀啦響,臉上的表情,恐怕會在瞬間把三歲小孩給吓哭。

「沒錯,把他找出來,斃了他的鳥!」其他人提出另外一種辦法,臉上的表情同樣恐怖。

眼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現場氣氛弄得亂七八糟,坐在方桌最前方的匡玄司卻是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的拿着一雙碗筷,不疾不徐的将桌上所有好菜通通挾進了碗裏。

看着他如此淡定,花內喬反倒覺得事情另有蹊跷。

他的心胸雖然不狹隘,但也沒寬到哪裏,通常就只有他欺負人的分,哪裏輪得到別人欺負他了?照小葉的說法,那個吳清德可是「無極」的敵人,聽到敵人混進了自己的地盤,他卻還能氣定神閑的用飯,根本就不像他的作風。

不過話說回來,吳清德這個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啊!對了!她想起來了!

啪!

随着一聲清脆的拍掌聲,花內喬像個小兔子似的,突然咚咚咚的跳到匡玄司的身邊。

「匡先生,吳清德是不是就是上次我們在超市遇見到的那個卑鄙小人?」她一臉期盼的看着匡玄司,等着他微笑點頭,誰知道下一秒她得到的,卻是比雷聲還要響亮的吼聲。

「女人,你怎麽還在這裏!不是叫你上樓拿東西嗎?」

「因為大熊請我進來幫他留點飯菜,所以我又回來啦。」花內喬被吼得莫名其妙,于是忍不住蹙眉。「你為什麽吼我?我做錯了什麽?」

不,她沒做錯,做錯事的是那個死大熊!

他之所以找藉口支開她,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誰知道那個死大熊——

匡玄司氣得半死,卻不想跟她解釋太多。

「這不關你的事,快出去!」自椅子上起身,他一把拉着她,就往門口走。

「為什麽?那個吳清德我也見過面,我知道他有多渾蛋,所以我想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為你好,聽我的話就對了。」語畢,也不管她還想說些什麽,他立刻一把将她抱起,走出廚房。

「啊!不要!你要帶我去哪裏?我不要出去啦!」

他什麽都不解釋,卻要她聽他的話,這分明就是獨裁!

而且前天他們不是才針對他的幾項缺點進行溝通嗎?那時他明明跟她道歉,怎麽才遇到事情,他又變得這麽霸道?他到底有沒有心要改掉缺點啊!

匡玄司霸道的舉動,終于觸怒了花內喬,只見她奮力的扭着身體,妄想掙脫,細嫩的嗓子也化成子一連串激昂抗議,然而這一切根本就無濟于事。

匡玄司力大如牛,單用一只手臂就制住了她所有的掙紮,受過鍛鏈的肌肉堅硬得猶如磐石,她的粉拳落在他身上,非但撼動不了他,反而還把自己弄得好疼。

「匡玄司,你快放我下來,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還要幫大熊留飯菜!」眨着疼痛的淚花,花內喬不禁委屈大叫。

此刻,大熊正趴在地板上檢查主機,一聽到花內喬用委屈的聲音喊出自己的名字,立刻擡頭察看,不過當他看到自家老板板着一張臉,用抱洋娃娃的方法抱着她經過身邊時,他立刻又很孬的鑽到了桌子底下。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望着那疾如風的高大背影,大熊的頭頂雖然浮出好多問號,卻沒膽跳出來阻攔匡玄司。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如今他可是非常努力的在學習「沈默是金」這門學問。

慷慨激昂的抗議聲,很快就消失在辦公室的大門後頭,确定匡玄司終于走出辦公室,大熊才敢自桌底下鑽出來,不過有人硬是比他動作還要快,竟然用腳擋住了他的出路。

「吼,大熊,你完了。」從廚房轉移陣地來到辦公室的一群人,全都笑嘻嘻的站到了大熊的正前方。

大熊忽然一陣心跳加速。「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可能連下一款游戲的幕後花絮都要包了。」看着那一臉茫然的大熊,所有人不禁壞心眼的放聲大笑。

結果匡玄司真的把她扛到了頂樓,為了預防她下樓偷聽,他甚至拿走了她的密碼卡,将她完全隔離在辦公室外頭,不論她在外頭怎麽叫喊,他就是無動于哀。

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超出合理的範圍,甚至可以用「無情」來形容。

這種被人排拒在外的感覺實在糟透了,但是還不至于讓她失去理智。

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硬是不讓她知道,她就偏偏要知道,因此确定進不了辦公室之後,她立刻回到頂樓,打了通電話給堂姊。

如果吳清德有前科,那麽要知道他的底細一點都不難,只要堂姊夫翻一翻犯罪紀錄,吳清德和「無極」之間的恩怨糾葛根本就不是秘密。

不過比起這個,匡玄司剛剛所說的某一句話更讓她在意。

為她好——為什麽他會這麽說,明明她只是個局外人不是嗎?

她和吳清德毫無夙怨,就連超市的榴楗事件也不是她幹的,了不起她只能算是幫兇,就算吳清德要報複,也該是報複當初把他送到監牢的匡玄司,怎麽可能會找上她呢?

就算吳清德那個卑鄙小人,真的想拿這種雞毛蒜皮小事挾怨報複,他又不是神,又怎麽可能會事先知道?

種種疑惑在腦子裏轉來轉去,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花內喬都快被心中那股好奇心給淹沒了,不過雖然她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匡玄司一定知道了什麽,更甚着,搞不好他還計劃了什麽!

為了套出真相,她早拟定好了一套作戰計劃,因此當客廳傳來開門的聲音時,她立刻拉起預先準備好的行李箱,喀啦喀啦的打開房門來到客廳。

「女人,你在做什麽?」果不其然,當匡玄司見到那只行李箱時,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拉着行李,她藏起笑意,故意裝出冷淡的表情。「我要回家。」

匡玄司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該死的再說一次。」

「我說我要回家。」瞪了他一眼,她拉着行李迅速前進,在經過他身邊時,行李的滾輪還「不小心」輾過他的皮鞋。

「你哪裏都不準去!」他快如閃電的捉住她的手肘,另一只手則是搶過沈重的行李箱。

「我當然可以!」她甩掉他的手。「反正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廚娘,除了煮飯,什麽事都不能問,我留在這裏只會礙你的眼!」

「我什麽時候說過你礙眼了?」匡玄司氣得青筋突出。

「你是沒說過,你只是用吼、用行動、用不耐煩的眼神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外頭,如果什麽事都是你說的算,那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将話吼完,她硬是從他手中搶過行李,喀啦喀啦繼續前進。

眼看她去意堅決,匡玄司不禁有些慌了,但是高傲的自尊卻讓他無法放下身段開口求人,只能習慣性的用吼聲命令。

「我不準你走。」

「哼!」花內喬根本懶得理他。

擡高下巴,她像個貴婦般拉着行李繼續往前定,眼看就要抵達大門,一只古銅色的大掌卻驀地自她身後搶走她的行李,緊接着,便是一聲轟然巨響。

被那巨大的撞擊聲一吓,她立刻回頭察看,然而她不看還好,這一看可差點讓她哭了出來。

這個野蠻的男人竟然把她最昂貴的行李箱給撞凹了一個洞!

那個行李箱可是花了她三千元耶,就算他再怎麽生氣,也不可以毀了她的三千元啊!

用三千元換一場真相大白,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女人,你到底想怎樣?」心慌意亂中,匡玄司完全沒察覺到水眸裏那一閃而逝的惋惜,他只知道,這女人正對他生氣。

如果現在他不牢牢的捉住她,她一定會馬上離他而去,并且再也不回頭。

「算了。」嘆了口氣,花內喬告訴自己不要太在意那小小的損失,畢竟小不忍則亂大謀,套出事情真相才是首要,然而她的嘆息聽在匡玄司的耳裏,卻被解讀成她對他已經感到心灰意冷。

看着那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的小女人,他仿佛聽見,心被凍結的聲音。

「女人,不要這麽快就放棄,我知道我剛剛做得有些過分,但是那都是有原因的。」他捉緊她的手臂,渾身的肌肉繃得死緊,盡管他的表情依舊冷靜,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他有多麽恐懼。

他可以對所有人無情,唯獨她,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

「原因?」擡起眼睫,她繼續裝出幽怨的表情,卻掩不住笑意浮上嘴角,為了不露出破綻,她只好連忙低下頭假裝拭淚。

運用女人天生的柔弱優勢,以及他吃軟不吃硬的弱點,她有自信,這出哀兵戲碼只會成功不會失敗。

她或許善良、或許柔弱,但是該聰明的時候,她其實也很聰明的!

「女人,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但是請你相信,這一次,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保護你!」果不其然,匡玄司馬上就上當了。

「保護我?為什麽?」

「因為……」

結果,匡玄司什麽都招了。

包括他雇用了私家偵探,亦步亦趨的監視吳清德的行動,包括吳清德和王家兄妹的挂勾,以及他們的計劃與目的。

原來為了得到研發室裏的游戲軟體,在王家兄妹的協助下,吳清德變造了新的身分,以清潔工的身分成功的混入了「無極」,如今正潛伏在暗處,打算伺機竊取她的密碼卡,侵入研發室盜取游戲軟體。

只是任憑王尚兄妹再狡詐,他們肯定沒料到,在超市見到吳清德的第一天起,匡玄司就聘請了私家偵探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本來足以防萬一,卻意外發現這項陰謀。

雖然剽竊智慧財産權這種事時有所聞,但是像王尚兄妹這樣不擇手段的,還真是少見。

不過話說回來,再過四天就要月底了,記得當時在迎賓室前,她好像曾向王尚兄妹表明過她只做到月底,所以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想從她身上得到密碼卡的話,就只能利用這段時間下手了!

怪不得匡玄司會不肯讓她知道整件事,他一定是想在不驚吓到她的情況下,把整件事給解決掉吧。

唉,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麽事都一肩扛,總是用霸道掩飾自己的溫柔,不過他也未免太小看她了,她又不是一碰就會碎的娃娃,只不過是讓人搶搶密碼卡啊,有必要瞞她瞞得這麽徹底嗎?

靈靈水眸滴溜溜的轉啊轉,最後溜到了匡玄司的臉上。

「不行。」在她開口說話之前,他就先洞悉她的想法,迅速的拒絕了。

「我什麽都還沒說耶。」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冷淡的睨了懷中的女人一眼,匡玄司開始後悔,自己把事情說得太詳細了。

「可是他們要搶的是『我的』密碼卡,如果我不被搶,你要怎麽把『王家兄妹』一網打盡?」她一語道破整個計劃中的重點,水眸裏流轉着躍躍欲試的興奮光芒。

「我會用其他辦法『送』給他們。」

「怎麽送?」她不恥下問,超有求知欲。

「我自有我的辦法,總之,我不許你涉險。」他卻吝于回答,哪怕只有十萬分之一的機率會讓她受到傷害,他也會徹底杜絕。

「可是就算我不涉險,恐怕王家兄妹也早就預訂由我來當『代罪羔羊』,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計就計,讓我被搶,這樣事情不是簡單多了嗎?」

代罪羔羊這個詞,讓匡玄司迅速的皺起眉頭。

「我不會讓你受傷。」凝着臉,他用最悍然的語氣向她保證。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讓我受傷。」握住他的手,她露出最柔順的笑容。「所以你才更應該讓我被搶啊,我保證一切都聽你的指示,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女人,不要跟我争論這件事。」繃着下巴,他依舊堅持原判。

眼看上訴無效,花內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還是笑。

「不争辯就不争辯,那我自己來就是了。ˉ¨「女人,你想做什麽?」匡玄司被她這天外飛來的一筆給吓壞了。

「唔,因為我堂姊夫說,最近有好幾間軟體公司遭竊,損失了不少軟體,因此提供了大筆獎金請警民幫忙破案,我想吳清德是這行的慣犯,所以我想——」

「你想都別想!」匡玄司大吼了出來,不敢相信她竟然為了貪圖破案獎金,而打算涉險。「你給我乖乖的留在這裏,不準插手,要是你不肯聽話,信不信我拿繩子把你綁起來?」

面對他的威脅,她卻是涼涼的露出一抹無辜的笑靥。「如果你想過了這個月後,再也看不到我的話,那麽你大可試試。」

雖然每次争吵,好像都是他占上風,不過那是因為他還沒踩到她的地雷,所以她可以不跟他計較,不過現在可是事關到「錢」,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退讓。

「你!」沒料到她竟然會拿「離開」這件事,反過來威脅他,匡玄司的臉色瞬間黑到不能再黑。

「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反正我們目标相同,要嘛就一起合作,要嘛就各做各的,你覺得呢?」軟軟的嗓音透着一抹甜,但那藏在語氣中的威脅卻也不容小觑。

看着态度比他還堅決的小女人,匡玄司擰緊了眉頭,在心中低咒了數分鐘,卻始終沒開口說好。

沈默,蔓延。

嘆了口氣,她只好失望的松開他溫暖的大掌,自沙發上站了起來。

「好吧,看樣子,我們只能分道揚镳了。」

「不準走!」他趕緊拉住她,全身的肌肉因為克制怒氣而将身上的襯衫繃得死緊,看着進退兩難的他,她搗嘴輕笑,立刻自動的坐回到他身邊。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保護我?」

「你保證會聽我的話?」該死的,這女人根本讓他沒得選擇!

「當然。」得到勝利,花內喬終于露出開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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