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在我心尖(六)
看了很多天他的書,甚至還寫了讀後感,直到周三才開始動筆繪制,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韓決的幾本書裏她最喜歡的就是南方的故事,可能這是韓決近期的作品,不管是文風還是主題傳達都比其他幾本來的深刻,她不是很喜歡南方,但她喜歡姜桦,喜歡在羅茜面前無畏的姜桦,喜歡會做江南菜的姜桦。
她開始動筆以後才發現,對環境的構圖還有人物的特征表現手法上都很陌生,說到底還是生活體驗太少,阿恩海姆說過藝術家的優越性在于他不僅能夠得到豐富的經驗,而且有能力通過某種特定的媒介去捕捉和表現這些經驗的本質和意義,從而把它們變成一種可觸知的東西。這種東西通常稱之為“技巧”,而技巧的提高首先是建立在對對象的直觀的基礎上,然後把這種活生生的感受加以深化、提煉,最後內化為畫家的藝術感知能力和造型能力,洛微還只是個半調子的插畫師,在短時間要變成一個有自己的畫風的插畫師,她必須通過大量的寫生和練習。
好在韓決故事裏的有部分背景是與上海不是太遠的W市,大部分故事還是在國都,但讓洛微印象最深的南方和姜桦分開以後,姜桦獨自坐車去了南方的故鄉W市,那裏不同于北京的節奏也不同于北京的燈紅酒綠,在那裏,她走過他曾經走的每一條路,路過他對她說的古玩店,還有街角那個他小時候家對面的豆腦攤……她慶幸南方是生活在W市的而不是澳大利亞或者加拿大,否則她想去尋找小說裏的場景都找不到,一到周末就買了上海去W市的高鐵。
顧水還在睡覺,看洛微如此認真,露出一顆腦袋:“你真的要去W市?那裏很偏遠的,又是山區,這兩天一直下大雨,上海都快被淹了,你怎麽還往外跑。”
洛微不敢說什麽實情:“沒事的,反正我明天就回了,你要吃什麽跟我說,我給你捎回來。”
顧水搖頭:“W市的什麽也不想吃。”
洛微看她怨婦的樣子覺得好笑:“那我可走了。”
顧水一屁股爬起來:“我也想去。”
“還有一個小時高鐵就開了,你确定?”
“那你一個人當心點,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顧水說。
“ok。”
洛微拖着一小箱子顏料和水粉等材料就出門趕高鐵,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上海人口密度之大,她打了的,路上堵了二十分鐘,到車站時還剩下十分鐘,跑着趕着才沒錯過,一路四小時,箱子裏還塞了本EXOTIQUE系列書,既然選擇了要留下,就要花最大的努力,這個月的實習工資基本為這些材料,書籍花的差不多。
到了W市站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大巴才達到W市裏縣,大巴在盤旋的山路上行駛,洛微看着窗外的山水,采菊東南下,悠然見南山大概就是這番意境,抵達裏縣已是下午,她找到了預定的飯店,放了行李,拿了相機背着畫板便出門去。
已是秋天,裏縣透着絲絲涼意,還好她穿的是襯衫和牛仔褲,她按着書裏的介紹,一路沿着景區大門去到最裏面的小酒巷,臨水而居,悠閑自得,裏縣很多寫生的學生,大多來自藝術類院校,她找了處橋墩附近的青石磚,放了畫板,坐在地上,和很多大學生一樣,她抽出宣紙,兩天時間是來不及細細繪的,只能靠速寫。
她選了幾處好的視覺,勾了兩筆。
裏縣一待就是一個整天,照片拍了不少,速寫也勾了不少,第二天一大早洛微就起了,她不愛睡懶覺,所以趁着天微亮就下了樓去,整個村子還在沉睡,她生在市裏長在市裏,被爸媽呵護的好,極少有機會接觸鄉村,這一次的接觸讓她對鄉村有了別樣的情懷,沒有車笛聲,沒有鍵盤聲,有的是雞鳴和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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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村子陸續醒來,街角豆腦攤的阿姨滿頭銀發,洛微掏了兩塊錢買了一碗豆腦。
“小姑娘是市裏來的吧?”阿姨邊勺豆腦邊問。
洛微點頭:“恩。”
“上海?”阿姨道。
洛微驚訝,這阿姨簡直神準:“是的,您怎麽知道?”
“瞎猜的。”阿姨拿了豆腦遞給她:“你們上海的小青年就愛往咱們裏縣跑,來多了阿姨自然就記得了。”
洛微接過豆腦往賓館走,簡單收拾了一番,又去街上買了些特産帶回去,剛買完天就開始下雨,她就待在賓館等下山的大巴,好在大巴沒停運,她上了車,風雨漸大,山路本來很陡,配着風雨,大巴車在山間有些不穩,有小石子陸續從山上滾落,司機似乎見慣了,絲毫不慌亂,看這天勢不一會就要下大雨,如果是暴雨,那很可能造成山體滑坡導致泥石流,看這險峻的山,她有些後怕,果真如她所料,大巴前方的路已經被協警封住,由于前段時間的大幅度降雨和今天早上的大雨導致的滑坡,為了防止車子出意外,已經封路,司機不得不返回,洛微看這路段離下山也不是很遠,高鐵是三個小時以後,走過去也就一個多小時左右。
她拎着東西下車,往山腳下走,天色暗沉,好在東西不重,一路上雨勢也不大,她估摸着一個小時應該可以,山間人少,雨後透着泥土的腥味和樹木的味道,由于封了路,幾乎連小車都沒有,偶爾會有一兩臺自行車路過。
雨漸漸大了點,一聲雷聲響起,她加快了腳步,身後車燈閃爍,不是封路了嗎?為什麽有人還能開車?
她靠邊走,可車子似乎并不着急過,在她身後一直亮大燈,洛微回頭就看到了黑色的路虎,車窗搖了下來,從裏面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真是見了鬼!
“上車。”簡短的兩個字從男人的薄唇中溢出。
她跟他确實不熟,也不想欠人情,但這種情況讓她猶豫了小片刻:“不用了。”
他以為她聰明卻不知道她如此固執:“馬上要下大雨了,如果你要了面子丢了命,這可不值得。”
洛微也不逞能,拉了後座把畫板塞了進去,然後坐到了車後面:“你放我在W市站下就可以了。”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話,車內變得尴尬而凝重,他從副駕駛拿了休閑西裝外套遞給她:“別着涼了。”
順手把車內溫度調高了些。
“你怎麽會來裏縣?”洛微的衣服确實有些濕。
他回頭看她:“就許你來不許我來麽?”
她一時無言,罩了他的西裝在衣服外面,他的西裝有股薄荷和煙草混合的味道,不難聞,但也不好聞,灰色亞麻風的Zegna西裝,低調而不張揚,她爸爸那時候也喜歡,只是很多正式場合不能穿,所以家裏屯了很多。
天色漸暗,開樣子會下一場大雨,山裏很容易出事故,她心懸着:“我記得是封路了。”
韓決:“是的。”
洛微閉上了嘴,他不想回答,那她也沒有理由再問。
車開的平穩,雨勢大了,還好山裏情況樂觀,但是他好像沒有走車站方向走,洛微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個男人是有意而為之。
“等會你放我下車吧,我自己打車去車站。”她把他的西裝脫下了,疊放整齊的放在後座。
韓決不看她:“你當這裏有車可打?”
“……”
“我是從上海開車來的。”
從後座看過去,正好能瞧見他的側臉,好看沒有遐思,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要順路捎她回上海,只是,論交情,她和他一點也不熟。
“韓先生,你這樣的做法,我能冒昧的問你到底有什麽目的嗎?”與其自己空想一萬不如直截了當的開口。
韓決回頭看她,壞壞的一笑:“那你覺得我能有什麽目的?”
“我自認為對于你來說并沒有什麽價值。”這是事實。
韓決:“有意思。”
“你對自己的定位挺準的~”韓決打趣道。
“……”
“話說你不是在陵市的嗎?怎麽畢業來了上海?”他記得趙炳和他說過她的家裏條件非常好,爸爸是高官,怎麽沒讓她回老家反而縱着來了上海這種地方,而且她還有個條件不錯的小男朋友,怎麽她會一個人出現在上海?說不好奇是假。
“我有點困了。”她不善于交流,也可以說是不喜歡交流,更何況交流對象是韓決。
“哦。”
她說睡就真的睡了,過了一會,韓決回頭看她靠在車椅上,嘴角勾起,第一眼見到她,她是睡在她小男朋友車裏的,也是這模樣,只是現在少了精氣神,他停了車,把疊好的西裝蓋到了她身上,洛微睫毛輕顫,閉着眼,她睡眠淺,早在他有動作的時候她就醒了。
洛微眯着眼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透過窗子看外面已經全黑,她摁了手機,已經七點多了,她看過去,昏黃的街燈照在他的側臉,她倚在椅背上看着他柔和的側臉,咽了口水喉結上下滑動,透着些性感和雄性,她下意識轉移了注意力問:“要不你休息一會,我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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