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在我心尖(八)

“見着了。”

顧水眨巴着眼睛,開了特産,塞進嘴裏,一臉花癡的盯着洛微:“是不是書裏的原型?是不是超好看?還有你有沒有和老板娘交流?”

洛微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她是真的乏累,坐了一整天的車:“小姐,你下次自己去看吧,我現在要把草圖整理錄入到電腦裏。”

顧水龇過頭去看了一下電腦屏幕:“這都十一點了,你還學習?你不累嗎?洛微。”

洛微摁了摁太陽穴,點開存放學習資料的在線筆記本:“累,沒辦法。”确實沒辦法,她還剩下一個月,她不能被淘汰,她要通過,要留在騰創。

“明天再努力吧,不然身體會垮掉的。”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洛微比劃了一個“STOP”的動作:“你先睡。”

“那好吧。”顧水又塞了一塊糕點到嘴裏:“那個老板娘……”

“好累。”洛微打斷了她。

顧水撓了頭想還是算了,起來刷牙,順手泡了杯速溶咖啡給洛微:“提提神,晚安。”

她鑽進被子,洛微看着咖啡若有所思,手機震了一下。

韓決:見外。

洛微看着這兩字,瞥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

手機又震了一下,韓決:不回一下嗎?

韓決洗完澡,躺在沙發上,翹着腿,手裏拿着一沓草圖,線條幹淨,每一張都是裏縣的一處熟悉至極的風景,甚至連那處他喜歡的酒廊都畫出來了,酒廊的圖從裏到外,足足畫了有四五張,看樣子她是有心來畫酒廊,思緒一下子湧了出來。

“裏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彌帆喜歡靠在吧臺上抽煙,邊抽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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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韓決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父親出軌以後,母親就帶着他回了裏縣老家住了一陣子,山裏通訊在那個年代還沒有普及,他雖不願意,但更不願意對着父親,或者說父親的那些女人們,父親有多少女人他不知道,但母親絕不是那個可以和父親并肩出現在公衆眼中門當戶對的人,她也不過是父親安置在上海一處豪宅的情人而已,她愛那個男人,愛那個男人的錢,愛那個男人給她的一切,昂貴的首飾,奢侈的香水,豪華的套房和華麗的大裙擺……她撈到了錢,卻也想撈愛,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大概從小他就看清了這個道理,即使後來父親接回了他,給了他身份,給了他錢,但他還是做不到釋懷,他給的,他不要,他要的他自己争取。

彌帆就是這時候進入了他的生活,十幾歲的少年,家庭的背叛,對愛的恐懼和向往,後來對愛的觀點來自于彌帆,彌帆大他十歲,不同于學校裏的同齡女生的稚嫩和幻想,在二十世紀初的時候,山裏還保守的很,彌帆喜歡穿着背心短裙穿梭在山間的每一條青石板磚上。

縱使村民對她的話題衆雲紛說,縱使村民對她的名聲多加诋毀,但她還是特立獨行,她的存在仿佛是對人們最好的諷刺,人們唾罵着她的水性楊花,卻又甘願為她做牛做馬。

她像一株罂粟,讓他中毒不淺,他喜歡彌帆抽煙,喜歡彌帆的紋身,喜歡彌帆若影若現的勾引着他。

“小朋友,老來酒廊可不好。”彌帆咬着唇,口紅鮮豔欲滴,修長的手指撫過他精瘦的肩。

韓決壞,小時候就壞,壞到了骨子裏,往往這個時候,他喜歡抓住她柔軟無骨的手,湊近她,聞着她長發飄出的陣陣幽香,邪惡而挑釁的笑:“可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壞學生麽?”

彌帆笑的花枝亂顫:“乳臭未幹的壞小子。”

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深情的看着她,他摸着她如瀑般的長發:“彌帆,我要你火焰似的笑,要你靈活的腰身,你的發上眼角的飛星。”他把頭發放在鼻尖,閉上眼。

她明明長他十歲,可他從第一次來就不曾當她是長輩。

彌帆觸電般的閃了身,長發離開了他的鼻尖,帶出陣陣荷爾蒙的激蕩。

比愛淺,比喜歡深,他喜歡第一次路過發廊她落寞的側臉,他喜歡她的嚣張跋扈的個性,喜歡她的有故事:“彌帆,看吧,你也會被煽情的詩打動呢!”年輕的愛總是來得輕巧,自然,順理成章,或者說是來得不負責任。

彌帆推了他:“真拿你這個小朋友沒辦法。”

“那些人有沒有對你念過詩?”他說的那些人,是那些男人,那些傳聞中的男人,老實說,他是有些嫉妒的,也有些鄙夷。

彌帆壞笑,舔着嘴唇:“不告訴你。”

韓決不高興了,扭過頭:“有也沒關系,那我也是最真心的。”

彌帆點了根煙,韓決要了一根,彌帆不給,韓決也不強求,她吞雲吐霧:“你不覺得我很壞嗎?”

韓決看着她吐出的煙圈:“壞。”

“哦。”彌帆苦笑:“我就是個壞女人。”

韓決還是從她放在一邊的煙盒裏掏出一只,湊到她的煙頭上借了火:“不僅壞,還壞到了骨子裏,壞到了心坎裏,壞到了……”

青春期的男聲有些沙啞,帶着款款情動,四眼相對,他輕眨眼睛,長睫毛在昏暗的燈光下鋪灑了一層淺淺的光影,彌帆眼睛輕顫,他擡手不由自主的貼近了她,手指在她的腰身收緊,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裏,她的身子很軟,像蛇,她的腰很細,盈盈一握。

彌帆推開了他:“你與他們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們,韓決手陡然松開了,他與那些人又有什麽區別,他回頭去看,彌帆已經走了,看着她的背影,他覺得陣陣壓抑,他對彌帆的全部了解都來自于別人之口,連喜歡也只是因為她漂亮得出奇,他回過神,跑出了酒廊,一直跑,一直跑……

手機響了,一看是那個小女人發的,韓決嘴角微勾。

洛微:把我的畫還給我!

韓決翻着那一頁一頁的速寫,學藝術的女孩兒都這麽不解風情嗎?他輕敲下“不要”二字。

洛微看着這人莫名其妙回的兩字:……,韓先生,那是我的畫。

韓決:明天下班來拿。

洛微舒了口氣:好的。

韓決發了地址過去,洛微合上了手機,早知道就不喝顧水泡的那一杯濃咖了,現在畫也沒找到,又睡不着,好在手機拍了不少照片,導了進去,開了之前畫了一半的畫稿,從抽屜裏拿出手繪板,想着南方和老板娘的故事,所有的劇情都在腦海中活靈活現,雖然見到的老板娘是短發,但她依舊能想象得出長發的她多麽好看,連神情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學生服的南方,板寸頭,趴在吧臺上,電視屏上放着八十年代的歌曲,吧臺旁是長發如瀑,烈焰紅唇的女人,一身緊身衣勾勒着□□的身材,她嘴唇勾起,紅唇泛着一絲邪魅,修長的手指在把玩着頭發,眼神看向了遠處,書裏只寫了妖豔的老板娘喜歡給南方講故事,而洛微眼裏的老板娘是年輕的,美麗的,甚至張揚的,他在聽,她在說,他安靜得像一口鐘,她偶爾說話,偶爾回想往事……

開了頭的話就像開始的故事,源源不絕的感受和想象,讓洛微一直熬到了早上四點才打好線稿輪廓,站在窗口看着天色漸亮,腦子有些疼,洗了臉,看到顧水正抱着被子一角睡得正香,她蹑手蹑腳的鑽了進去,伸手調了鬧鐘,漏看的韓決那條地址的短信躍然屏幕上,她點開了,沒寫具體位子,只寫了地鐵幾號線幾號出口,這一天也算是一波三折,早上還在裏縣買了豆腦,晚上又去了旮旯的飯店,現在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家裏,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九點到了公司,洛微抱着一疊畫稿,神志不清的往位子上走,還沒走到,甘甜就“哇塞”大叫一聲。

甘甜啃着面包走到洛微邊上,瞥了一眼她的畫稿,驚訝的伸手翻了翻:“厲害。”

她翻了一張又一張,不可思議的擡頭看着洛微,随後恢複了冷靜,果真是小看了這個女孩,剛畢業能有這種水平也難怪boss蕭倍加青睐,心裏冷哼一聲,嘴上傻呵呵的笑:“洛微,你周末做賊去了吧?你那倆眼睛黑得可以當國寶了。”

洛微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沒睡好。”

甘甜把自己沒開的牛奶給了洛微:“小可憐,你喝吧,補充補充營養,你這樣不行的,boss蕭真是能折騰人。”

洛微把牛奶又還了回去:“我去倒杯濃咖。”

甘甜拿了杯子:“我跟你一起去。”

洛微拿她沒辦法,甘甜笑的甜:“微微,我都不見你周末有活動,下次周末我們可以一起玩啊~”

“好。”

甘甜笑的花枝亂顫:“那可說好了,下周末我們去吃好吃的~”

兩人剛走出辦公室就遇到了坐着電梯上來的蕭沉,洛微低頭:“早。”

甘甜甜膩膩的說:“boss蕭,要不要給你帶一杯咖啡?”

“不用了,你們去喝吧。”他沒有看她們徑自走向了辦公室。

甘甜回頭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boss蕭最近真是不可惹,太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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