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你在我心尖(十五)
她看着畫稿裏的男主角,不知何時畫出來的身形很像韓決,相似的發型,相似的五官,相似的表情,只是南方更稚嫩一些,她揉了揉眼睛,韓決已經一周沒來煩她了,也好,清淨。
關電腦的時候收到了一個評論,她沒想到自己剛上傳就有人來評論。
草肅川冗:無食大大,很不錯的插畫,畫風清奇,厲害。
洛微看着這條評論,內心漾起一絲漣漪,這是她第一次在macoo這種國際性設計平臺發作品,這是她收到的第一條評論,還是誇獎,最怕第一次嘗試被否認,還好是鼓勵,她覺得此刻一點兒也不困了,但她後悔給自己取了個“無食我黍”的用戶名,點擊修改資料,偏就用戶名是一次性的,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逝将去女,适彼樂土。
無食我黍回複:謝謝親的支持,我會加油的~~~
洛微回完伸了懶腰關了電腦,辦公室剩下的人就三四個,她瞥了一眼小辦公室,發現還亮着燈,怎麽他還沒走,她背起包,反正不關她的事。
下了樓來,十月份的晚上秋風瑟瑟,她站在樓下,看着燈火通明的騰創大樓,這裏的兩個月讓她倍感充實,這種充實似乎把她心底的悲傷和絕望慢慢撫平,她眼眶有些紅,仰起腦袋,不去想,時間會撫平嗎?不,不會,血濃于水的感情不是時間能撫平的,她只是在逃避,在忙碌着逃避。
一輛純黑色的凱迪克拉在洛微面前停下來,車窗開着:“很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她開始擔心自己的情緒被蕭沉看見了,但又想就算看見了又如何呢?
“那你回去注意安全。”車子開了出去。
洛微朝地鐵站走了兩步,發現一輛凱迪拉克在反着開,他倒車過來:“太晚了,還是送你一程。”
洛微沒有再拒絕,他不是韓決,她不用擔心他另有所圖:“謝謝。”
她把住址報給他,蕭沉在導航裏輸了進去,車裏很安靜,連音樂都沒放,她安靜的坐着,他的車和他的人一樣,嚴肅,冷淡,清一色的黑色,黑色皮質座椅,銀白色的車載香水,弧度的側面好像一條寬窄的馬路,純黑色的香水揮發口,透明玻璃材質的香水瓶身,讓簡單的一款車載香水顯得動感十足,她在電視廣告上看過,應該是“出逃卡馬洛”,名字來源于法國著名濕地保護區Parc Naturel Regional de Camargue,這個系列的香水寄予了設計者的大隐隐于市的美好願望,古龍水中調讓人有種雨後初晴的感覺,正如它的宣傳片裏那句“Romantic with you all the way”(與你一路浪漫)。
她像廣告片裏的女主一樣,湊過去聞了聞,蕭沉瞥了她一眼,洛微說:“很好聞。”其實她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僅此而已。
“謝謝。”
他似乎不太想說話,她識趣的坐着玩手機,一路無言,到了小區樓下,洛微下車說了聲“謝謝。”
Advertisement
“不客氣,晚安。”他語調平淡,禮貌生疏。
“晚安。”
她朝裏走去,還未走多遠就被人抓住了,與其說是抓不如說是拽,老式小區治安不好很正常,沒想到自己這麽衰,急中生智,轉身就朝他□□踢去,還好韓決反應快,一個側閃躲掉了那致命的一擊。
“誰送你回來的?”他不高興了。
“貌似跟你沒關系。”
他們朝小區裏面的小花園走:“不是說好不躲的麽?”
“誰和你說好的?”她下意識的否認。
韓決拉住了她,圈着她,夜色很濃,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感覺得到他的不高興:“偏就愛死了你這副抵賴的模樣。”
洛微臉蹭的紅了,她推了他一把:“韓先生,我希望你和我保持距離”
“保持多遠?10米?5米?2米?1米?還是-20厘米?”他面不紅心不跳的說。
“什麽?”洛微一下沒繞過來,等繞過來的時候,拿着包就砸他:“流氓。”
韓決就讓她砸:“滿意了?”他舔了舔嘴唇,被她砸真是榮幸:“誰送你回來的?”
她往前走去:“不告訴你。”
韓決拉住她:“沒有人告訴你,你很欠打嗎?”
洛微笑,咯咯笑,韓決上前一步,掰過她的肩膀,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輾轉反側,吻得粗暴,扯散了她紮好的馬尾,松了一口,洛微大口喘氣,他又覆了上來,這一次他沒來得及反應被洛微猛踢了一腳,正中□□。
韓決疼得咬着牙怕驚動了保安,彎了腰,蹲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這個女人真是不解風情,好歹也親過幾次,下腳絲毫不留情,這一腳可別叫他斷子絕孫了:“你謀殺親夫啊!”他咬牙切齒。
洛微擦了一把嘴唇,朝他啜了一口:“活該。”
“扶我站起來。”他語氣軟了。
被占了便宜的洛微根本不可能靠近他,她可不想被他報複:“我要上樓了,你好自為之。”說完真的往她在的那棟樓走。
“我要報警,你這是故意傷害罪。”要不是念在他喜歡她,他早就,早就,算了,該死的女人,狠心的女人,他感覺自己下半輩子完了。
洛微回頭看他,得逞的看他用之前他對她的語氣說:“你報吧。”
他真的疼的一身冷汗,語調有點顫:“洛微,我現在真的傷得很重,我請求你扶我到車上,好嗎?”
她将信将疑,語調裏的顫抖是真的:“真的?”
他豎了三根手指:“我發誓,要是說謊,我斷子絕孫。”
“我扶你,但你不能報複我。”看他疼的已經蹲在地上,洛微于心不忍,那一腳她雖是拼了全身力氣的,但,應該不會那麽嚴重吧,想到這裏她自己都有點虛。
她走過去,韓決蹲在地上,雙手捂着和諧的地方,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沒事吧。”
她托着他的腰,把他托了起來,韓決靠在她身上,對于一米八幾的韓決來說她真的很矮,還夠不着他下巴,他們安靜的往小區門口走,韓決靠在她身上,月光灑下,星星點點,淩晨的小區沒有幾家還亮着燈,他在她耳邊說,聲音有點飄:“我有點痛。”
她心虛,路燈下她看到他慘白的臉和豆大的汗珠:“喂,韓決,你別吓我。”
他有些虛,她那一腳好像真的傷到了,不然怎麽過了這麽久還這麽疼痛難忍,感覺整個人都在飄,他本不想讓她太吃力,但實在站不住,他感覺自己随時有可能會倒,但他不想讓她擔心:“沒事,扶我到車上。”
他的臉色真的很吓人:“韓決,你撐住。”
“如果我斷子絕孫了,你會對我負責嗎?”他有氣無力。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忘調戲人。”她實在拿他沒辦法。
“我說的是真的。”他确實說的是真的,他感覺□□一陣陣的撕裂感,痛徹心扉,如果不是忍耐力極強的人,根本不可能走到門口。
洛微扶着他,有濕濕的液體滴在她的頸間,然後滑進了她的衣服裏,是他的汗,她現在才知道他走的多吃力,所以剛剛他知道怕她擔心:“韓決,叫救護車吧。”
“不行,如果你不想明天在頭條看到我的話。”他繼續說:“手機在車上,打電話給錢茹,讓她安排人來。”
她只能托着他走,起初他還用腿支撐着力量,後來她索性把他的手臂擱在她的肩膀上,用身體支撐着他,好不容易到車上,他躺在了後排座位上。
洛微去翻手機,看到了分組,在doomed(譯:命中注定)裏看到了她自己,她又快速找到了“錢茹”的號碼撥了過去,大致情況描述了,錢茹說十五分鐘到,她挂了電話。
韓決靠在後座上,很無力。
“韓決,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真的後悔,也知道道歉沒用了。
韓決拉住她的手:“要是我真的……”緩緩又說:“算了,要是我真的不行了,你就嫁給別人吧。”
洛微打斷他:“不會的。”
韓決說:“那要是我真的不行了,你會對我負責嗎?”
“會。”
真如他所說,如果他真的被她一腳給踢的斷了子孫根,哪怕不愛,她都會對他負責。
韓決笑,嘴唇泛白:“這我就放心了。”
他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別皺着眉了,本來就不好看,皺眉更不好看了。”
“你別說話,錢茹很快就來。”
韓決說:“真的沒事,別一副我快死了的模樣,你這樣我害怕。”
洛微本來是皺眉的,但聽得他這種語氣,又覺得活該。
車內燈不算亮,她就站在車外守着他,他很痛,手指死死捏緊,牙齒緊咬着,洛微拿了紙巾幫他把臉上的汗擦掉。
錢茹來的很快,只用了十分鐘,一輛私人面包車開過來,兩人下車擡了擔架,錢茹走過去,洛微說:“他受傷了,可能不能動。”
“他哪裏受傷了?怎麽會受傷呢?”錢茹擔心的看着後座的韓決。
洛微支支吾吾的說:“他剛剛不小心摔的。”
“摔哪兒了?”
韓決有氣無力:“錢茹,別廢話了,快送我去醫院。”
面包車下來兩人小心的把韓決搬到擔架上,錢茹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厲害:“韓決,你還能撐住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