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晚上,許斂音在臨下班前,到了葉洛漁的休息室門口等待,想要約她一塊去吃飯。

結果等了半天,推門進去才知道,葉洛漁已經離開了。

在整理東西的謝婷婷說:“洛漁提前走了,說是晚上要去參加珠寶展覽會,回家換禮服去了,她爸晚上也會從h市過來。”

許斂音有種可惡後爹拐走他媳婦的感覺,立即給鄧棋打電話問:“你晚上要跟洛漁參加什麽宴會?”

“就是一個珠寶首飾的展覽會啊,有賣毛料的,洛漁想去看看。”

“你叫她去的?你這個當爸的,能不能把她往好地方帶?”

“嘿,你個小兔崽子,怎麽說話呢?我就是問問她那塊帝王綠賣不賣,她就說她也要去。”

“告訴我地點。”

“這破地方您就別去了,別髒了腳,留着您高貴的身段,去駕駛七彩祥雲吧。”鄧棋說完,就将電話挂了,氣得許斂音直喘粗氣。

他正準備回去查查最近哪裏要開展覽會,鄧棋的短信就過來了,明顯是轉發的短信,不然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打了這麽多字。看到短信上的地址,許斂音才算是緩和了脾氣。

葉洛漁沒有邀請券,所以到了展覽廳的大門口,也只能坐在車裏等鄧棋過來,同時跟瑞哥、支小雨聊聊天。

支小雨則是閑不住,總在幫葉洛漁整理發型,嘴裏還念叨着:“九歌的小助理又辭職了,我是發現了,九歌身邊的助理就跟流水兵似的,沒有幹長遠的。”

“也怪九歌太沒有紀律性,也太有個性了。”葉洛漁回答,同時跟支小雨說了起來,“我聽說你跟公司的人吐槽陸雪依了?以後少說這些事情,知道嗎?”

“哎呀,我知道啊,我就是心理氣不過才說的,其他的事情,我什麽都沒說過,謝姐教我了。”

“嗯,這就成。”

謝婷婷跟着葉洛漁的時候,還是單身,如今葉洛漁18歲了,謝婷婷也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因為有個孩子,不太方便,到了晚上也就支小雨跟着葉洛漁了。謝婷婷如今的工作,就是做她跟叢九歌的助理,處理一些事情,偶爾跟着出差,很少加班,日子也挺自在的,在公司也有些地位了。

在瑞哥下了車去抽煙的功夫,居然遇到了熟人——陸雪依。

這種場合,陸雪依來參加也不奇怪。

葉洛漁原本是沒打算跟她打招呼的,但是陸雪依認出了葉洛漁的車,還看到了瑞哥,便主動過來問好了。她在車外面跟瑞哥聊了幾句,就來開車門,跟葉洛漁問好了:“葉姐,你也在啊。”

陸雪依今天穿着暖黃色的小禮服裙,頭發挽着,戴着精致的發飾,看起來有些鄰家女孩的味道,偏偏她的眉眼是那種明豔動人的,又增了幾分氣勢。

最能引起葉洛漁注意的,是陸雪依手腕上的手镯。

這只手镯很奇特,有一塊拇指大小的偏暗的草綠色,可以達到玻璃種的水平,而整個手镯的其他部分分別為高冰、冰種、江水種,在定性方面可以說是冰種,可以說是玻璃種,也可以說是江水種,很難定義。

不過有這樣的質地的手镯,少說也價值600萬。

“嗯,過來參加展覽的。”葉洛漁回答。

“是想買幾件首飾嗎?雖然說今天有不少精品飾品,不過價格要比市面上偏貴一些,畢竟展位也是需要花費的,你懂的。”陸雪依在這方面,也算是個小行家,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其實我是對毛料感興趣,想來試試運氣。”

“哦?”陸雪依眼前一亮,心中卻有些不屑。

其實也不怪陸雪依不知道葉洛漁懂翡翠。

葉洛漁身上沒有翡翠的飾品,之前也只是偶爾買買毛料,又是10分鐘小公主,挑選完畢,就丢給鄧棋,讓他拿去解石,自己找個地方藏着,或者幹脆離開了。

無論從哪方面看,葉洛漁都是一個門外漢,居然想來試賭石,不自量力。

陸雪依在賭石方面有些天賦。

陸寧韬是一個賭石方面的行家,算得上運氣不錯,也真的懂毛料,所以也會教自己的女兒陸雪依。別看陸雪依今年才17歲,卻也買過不少毛料練手了,近幾年更是見綠了許多次,她手上的這個手镯就是自己買的全賭石開出來的,算是大漲。

36萬元買的全賭毛料,出了綠,做了她這個手镯,還加工出了不少飾品,在店裏賣出去,能賣到3000多萬,陸寧韬沒少誇陸雪依。

這也讓陸雪依越來越有自信,買的毛料也多了起來,還喜歡出入這些場合。

陸雪依是認識葉洛漁的,因為從小就聽母親念叨,還因為母親總說,是葉媽媽當年害得她離開了娛樂圈,遺憾終生,導致陸雪依恨起了葉媽媽,也跟着讨厭起了葉洛漁。陸雪依來娛樂圈,就是為了超過葉洛漁,同時替母親實現願望的,這才很少提及自己的身份。

所以,如果葉洛漁經常出入這種場合,陸雪依肯定能遇到她,并且認出她來。她沒見過,就覺得葉洛漁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卻說要賭石。賭石可不是随便就能入門的,其中有不少門道,門外漢進來,先得賠個幾年再說。

陸雪依的心裏,希望葉洛漁能在今天賭石的時候,賠進去一些錢,她也能解了心頭恨。

尤其今天被貝哲疏拒絕了,正是氣不順的時候,不如看葉洛漁賠錢,心裏開心一下。

“既然葉姐有這興致,不如我陪葉姐一起吧?”陸雪依突然提議,話語十分親切。

“你也對這個感興趣?”葉洛漁裝成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問。

“既然來了,總得不虛此行吧,所以買兩塊毛料玩玩。這東西,就是碰運氣的,聽說今天進的毛料特別好,出綠的概率很大的。”

都沒開出來,誰都不知道什麽樣,卻說概率很大,這種瞎話說得太沒水平。

葉洛漁也沒揭穿,只是很感興趣地問:“真的啊?”

“嗯!葉姐之前幫了我那麽多,我怎麽可能騙你呢?還有就是,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毛料也是這樣,所以啊,得去高檔的攤子挑。”

“你很懂的樣子。”

“真來了這個地方,哪能一點也不懂啊?不如我們進去聊?”

“我在等人,我沒有入場券。”

“我有啊!”陸雪依說着,熱情地拉着葉洛漁往裏面走,支小雨想攔着,卻沒能說什麽,只是提着葉洛漁的包,跟着往裏走。

葉洛漁提起了陸雪依手腕上的镯子:“我瞧這個镯子挺好看的,是什麽品種啊?”

“我這個有點複雜,說不清楚,不過是我前陣子自己買毛料開出來的,這一個镯子能賣650萬呢,當然一塊翡翠不能只做一個镯子,其他的做了挂墜,加一起能買3000多萬。”

“這麽厲害?怎麽做到的?”

“多買幾個,總能碰到開出綠的。”

陸雪依就在告訴葉洛漁一個理念,買全賭的毛料要買貴的,外加,多買點,總是能碰上好運氣,卻一點也不說裏面的門道,小竅門,就等着葉洛漁這個門外漢扔進去個幾百萬,最後血本無歸,這才好呢。

似乎是怕葉洛漁不能下定決心,陸雪依又補充了起來:“葉姐,不如咱們倆比賽吧?”

“比什麽?”

“就比一會買毛料,見綠之後,誰賺的多。只比見綠之後漲的部分,不比買了多少,花了多少,行不行?”

“啊?我不懂這個,比不過你的,你都開出一塊來了。”

“我那個也是碰運氣的,到時候,如果你比我多,我就将我這個镯子送給你,怎麽樣?”

“這可不行,太貴重了。”

“這有什麽啊?我聽說了,你家裏條件也挺好的,不差這些吧。我輸了,就将這個镯子送給你,你輸了,給我什麽呢……”陸雪依說着回頭,看了看葉洛漁那輛車,“就将那輛車讓給我兩年吧。”

葉洛漁的保姆車,是公司新配的一批車,算是頂級房車,內地公司一共就三輛,葉洛漁有一輛。另外兩輛是公司的老牌藝人,叢九歌跟許斂音都是開着他們自己的跑車,所以陸雪依對這輛保姆車還是很向往的,上次坐的時候,就覺得特別舒服。

葉洛漁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猶豫起來:“這輛車是公司配的,不屬于我。”

“所以你就算輸了,個人也沒有損失啊,只是車借給我用兩年。”陸雪依故作天真的說。

支小雨一直跟在旁邊,一聽就急了:“我看你就是想要車,欺負洛漁不懂賭石!”

陸雪依挺煩支小雨的,拍戲的時候,沒少見支小雨的白眼。見葉洛漁也一副猶豫的樣子,這才說:“要不這樣吧,你輸了就教教我演技,給我做個私人輔導。我輸了的話,賭約照舊。”

“你那镯子我也不要,我們就随便賭賭,我贏了你請我吃飯。”

“那多沒意思啊,我又不是什麽小氣的人。”陸雪依不領情,反而含沙射影地說葉洛漁小氣。

葉洛漁就好像沒聽懂似的,居然答應了:“那好吧,我又不能贏,依你。”

“行。”陸雪依還以為刺激一下,葉洛漁能同意把保姆車讓給她呢,沒想到只是這樣一句話,心裏不由得有些失望,暗罵葉洛漁小家子氣,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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