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養豆芽菜的成就感
“你在幹什麽?”陳墨白很好奇沈溪等了自己這麽久到底在做什麽。
“看論文呢。”
“關于汽車制造的嗎?”
“不是,是關于碰撞測試的。”
陳墨白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沈溪說着話,直到保險公司的來了,陳墨白只說了一聲自己的名字就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回了公司。
當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時,整棟樓加班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他的辦公室外的會客廳還亮着燈。
他隔着椅背,看見沈溪的腦袋已經歪到了一邊,發出輕微的酣聲,她睡着了。
就像瑞星殺毒軟件的聲音。
陳墨白繞過了椅子,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懷裏抱着的平板電腦已經黑屏了,眼鏡挂在鼻梁上随時要掉下來。
陳墨白安靜地看着她,伸手輕輕将她的眼鏡拿了下來。
之前一直沒有發現,沈溪的睫毛其實很長。
當她睫毛顫動的時候,仿佛有什麽掠過陳墨白的心髒。
“你醒了?”陳墨白說。
“嗯。”沈溪揉了揉眼睛,看着陳墨白,因為沒有眼鏡,她眯起了眼睛,那個樣子讓他莫名地想笑。
她的手左摸摸,右摸摸,尋找着自己的眼鏡,但是陳墨白卻默不作聲地看着她。
“诶,我的眼鏡呢?”
沈溪低下了頭。
陳墨白莫名因為看不到她的眼睛而遺憾起來。
“我說,如果我一直沒來,你會一直在這裏等嗎?”
“會啊,我們約好了。”
陳墨白失笑:“那要我明天早晨才來呢?”
“那就只能等你到明天早上了。”
“等那麽久,你受的了?”
“只要我們沒有取消約定,我會一直等你。”沈溪的回答完全的理所當然。
“你到底是執着于一定要贏我,還是只是執着于我們的約定?”
“都有。”
“你還真是尾生抱柱至死方休啊。”
“你放心,如果我是尾生,我看見漲水了,會坐在船上等你的。”沈溪一副“我沒尾生那麽迂腐”的表情。
但是在陳墨白的心裏她和尾生卻是“半斤對八兩”。
“你還真的很能等人啊。”陳墨白将眼鏡架上了沈溪的鼻梁,那雙迷茫的眼睛亮了起來。
“還好吧。一般要等很長時間的人,很可能是我們等不來的人。”
“聽起來你等過一個人很久很久?說說看,你等人的最長記錄是多久?”
“一個月。”沈溪回答。
“在哪裏?”陳墨白好奇了起來。
随後他又後悔了,萬一沈溪說的是等待死去的哥哥呢?
“在大學對面的咖啡館。”沈溪眼睛垂了下來,她在難過。
“你是麻省理工的吧?”
“嗯。”
“那真巧。”陳墨白搖了搖頭。
“巧什麽?”
“沒什麽。你吃了晚飯嗎?”
“沒有。”
“走吧,我們去吃晚飯。”
“我們已經浪費很多時間了,還是去比賽吧!”
“那兩臺模拟器就在我的家裏,又不會忽然消失。我們去吃晚飯,我請你吃水煮魚。”
“诶?水煮魚?”
“去不去?”
“去啊!”
陳墨白的唇角向上揚起。低下頭來,他就能看見沈溪跟在自己身後的影子。
吃完了晚飯,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大概是在陳墨白的辦公室裏睡了一會兒,她的精神很好。
陳墨白知道不履行諾言和她比賽,沈博士是不會放過他的,于是他們一直比到了晚上一點。
同樣的賽道,沈溪一直沒有贏過陳墨白。
當陳墨白發現沈溪的車直接撞了之後,他才發現沈溪坐在模拟器的椅子上睡着了過去。
“哈。”他無奈地笑了笑。
沈溪的腦袋已經歪到了一邊,半仰着頭,露出額頭。
陳墨白知道自己應該把她叫醒的,但準備要拍沈溪的手最終還是選擇把她的安全帶解開,從座椅上抱了起來。
她很輕,陳墨白只覺得這個丫頭每次吃那麽多,都交代給馬桶了嗎?這吸收率真的不夠高啊。
抱着沈溪來到了客房,陳墨白用左腿将門輕輕踢開,把沈溪放到了床上,替她脫掉了鞋子,蓋上了被子。
第二天早晨去上班之前,陳墨白将牛奶放在了桌上,煎好了雞蛋盒培根,做了三明治,這才離開。
在電梯裏,他碰見了郝陽。
郝陽一副賤賤的表情湊到陳墨白的面前說:“我聽說昨天沈博士在你辦公室等你到很晚啊!”
“關你事嗎?”陳墨白不以為意地反問。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欺負人家啊!無論有什麽約定,你都可以叫沈博士先回去,下次再約嘛。你就是知道沈博士是個愣頭,一定會等你吧!”郝陽一副“我還不知道你一肚子壞水”的表情。
陳墨白涼涼地看了郝陽一眼。
走出電梯的那一刻,他忽然忍不住問自己:是啊,那麽晚了,為什麽不開口讓她回去呢?
陳墨白扯起嘴角自嘲地一笑。
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得太明白。因為本來就沒有理由。
于是從那天起,沈溪就會按時來陳墨白辦公室外的會客室報到。
起初,陳墨白的秘書林娜還會通知陳墨白,到後面連林娜都習慣了沈溪的存在。
每當沈溪抱着她的平板電腦坐下,林娜就會将一盤餅幹和一杯紅茶端到沈溪的面前。
沈溪會問她:“今天陳墨白會正常下班嗎?”
林娜在頭兩天會猶豫自己可不可以告訴她陳墨白下班後的安排,沒想到陳墨白卻站在會客室的門口笑着回答:“我會正常下班。中午沈博士就和我在這裏吃員工餐沒問題吧?”
“沒問題啊!”
于是林娜的習慣變成了送上餅幹和紅茶之後微笑着在沈溪還沒有開口提問題之前回答:“今天陳總會按時下班。”
一開始整層樓的女同事們還在八卦,這位沈博士是不是迷上了陳墨白,于是采取了緊貼跟人的策略。各種腦補小說紛紛門市,聽着這些故事,郝陽都不由得感慨每一個女人都是小說家。
在茶水間裏,幾個女秘書,甚至于郝陽手下最不問世事的女技術員都忍不住在熱咖啡的時候豎起耳朵聽。
“林娜!你說那個沈博士是不是喜歡陳總?每天都按時來報到啊!而且一坐就是一天!”
“我一開始也懷疑過,但是現在我确定沈博士對我們陳總沒那個意思。”林娜好笑地回答。
“是不是陳總不讓你說的啊!”
林娜無奈地搖頭:“真的不是的。你們什麽時候看過陳總在乎自己的花邊新聞啊。實在是沈博士從坐下來那一刻開始,全副心思就在她手中的平板電腦上,連腦袋都不會擡一下,如果真的是對陳總有意思,那還不往陳總的辦公室裏擠?”
“那他們每天中午一起吃工作餐的時候,都在聊些什麽?”
“F1賽道、引擎、風速、空氣阻力、底盤、方向盤諸如此類。”林娜回答。
“不可能吧!還真的……都是博士聊的話題……”
大家露出“這個女人真無趣”的表情。
“那晚上呢?每天晚上都看見陳總開車帶着沈博士走,他們都去幹什麽去了?”
“不幹什麽啊,當然是探讨中午沒有讨論完的話題。”
“不會吧!我不信啊!這都多少天了,還在讨論賽道、引擎、風速什麽的?”
進來倒咖啡的郝陽也忍不住樂了:“我說你們還是別把沈博士當成假想對手了!她可是修身養性的方外人士。而且我覺得你們應該感激她。”
“為什麽啊?”幾雙漂亮的眼睛不解地盯着郝陽。
“因為有沈博士盯着陳墨白,他都沒機會出去拈花惹草了啊!”郝陽一臉幸災樂禍。
漸漸地,關于沈博士在追求陳墨白的新聞逐漸淡了下去。畢竟沈溪和陳墨白每天的行程準确得像鬧鐘,沈溪始終一本正經的表情,而陳墨白和沈溪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兩個人就算再能裝,能夠一點端倪都沒有,這也是“神演技”了。
這天中午,當陳墨白揣着口袋來到沈溪的身後時,發現她正低着頭隔着T恤捏着腰間的肉。那認真的樣子像是在分析自己的脂肪是如何形成的,陳墨白不由得笑出了聲。
“沈博士在想什麽?”
林娜跟在陳墨白的身後,将兩人的工作餐放在了桌上。
“我最近攝入的能量好像遠遠大于我需要的能量。”
林娜抿着嘴笑了。沈溪每天坐在這裏,除了能吃掉好幾盤曲奇之外,中午的工作餐也能一粒米不剩,更不用說晚上陳墨白還請了個廚師在公寓裏,專門做水煮魚,一煮就是五斤,沈溪這還不胖,都得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有甲亢了。
“沈博士是有節食的打算了嗎?”陳墨白問。
“節食?人類好不容易進化到了食物鏈的頂端,為什麽要節食?”沈溪想了想,對林娜說,“林秘書,可不可以把紅茶換成普洱?”
“可以。”林秘書點頭。
“嗯。”陳墨白對沈溪的回答很滿意。這些天,他默默享受着飼養寵物的樂趣,看着這棵豆芽菜面色日漸紅潤是很有成就感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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