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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削了多少個練出來的。

“她愛吃蘋果吧”李朵兒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王睿。王睿削蘋果的時候的确想起了以前沈茹總讓他削蘋果的事兒,只是他沒料到小丫頭這麽敏感,真是該聰明的時候犯蠢,該犯蠢的時候賊聰明。

王睿上前握住李朵兒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朵兒,我和她已經結束了,你要相信我”

李朵兒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打在王睿的大手上,就聽她有些哽咽的說道:“你給她削了多少蘋果,就要給我兩倍,三倍的削回來,你親了她多少回,就要十倍百倍的親我,總之你為她做過的事,都要統統的為我做一次,這樣你的生活裏就只有我的影子,你做什麽事第一個想起的也是我。”

王睿整個心軟的一塌糊塗,他的姑娘是這麽的可愛,他何其幸運可以遇上她,擁有她,他輕輕擁住她,虔誠的在她的額頭,眼睛,嘴巴,印下溫柔的吻。

王睿是第一次給女人洗腳,細嫩,白淨,圓潤的腳趾頂着粉粉的指甲,調皮的拍着水花,故意把水花濺到他身上,纖細的腳裸帶動勻稱結實的小腿來回晃動着,王睿想:以前覺得美人計啊,英雄難過美人關什麽的,都說的太過誇張,現在想只是因為沒遇上過真正的美人吧。

王睿洗得樂在其中,李朵兒也樂在其中,只不過此“樂”非彼“樂”,兩個當事人都覺得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果然是美麗的誤會啊。

收拾完了,已經晚上10點多鐘了,李朵兒覺得太晚了,讓他睡自己屋,自己和王雪擠一夜。王睿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似乎還帶着少女的香氣,剛才那種甜蜜的折磨帶來的燥熱,還沒有完全消散,抱住她蓋的被子,似乎就像擁住她,一夜輾轉反側,王睿失眠了。而和他一樣失眠的馮軍,發現王睿屋裏的燈,一夜都沒有亮。

王睿早早起來,毫無壓力的用李朵兒的牙刷刷完牙,又跑出去買了豆漿油條放在桌子上,回去上班了。李朵兒和王雪起的比較晚,李朵兒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早餐笑了。

謝丹給謝苗和李朵兒寄了一些護膚品,一盒德國巧克力,還有一些北京小吃。謝苗快傍晚的時候給送過來了,一進屋,就見有王雪一個人在看店,“小雪,朵兒怎麽今天沒在啊”

王雪想起李朵兒昨天鬧那出,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個,朵兒,眼睛有點兒不舒服,沒過來。” 謝苗從小耳聞目染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這一看就是有情況,追問再三,王雪招架不住,把實情給說了出來。謝苗咯咯的笑出聲來,邊笑邊對王雪說:“你先忙,我去看看她去”

謝苗進後院的時候,李朵兒正在搗鼓冰糖雪梨水,這幾天王睿有點兒咳嗽。

謝苗看着她那眼睛特別想笑,但還是忍住了,“聽說你切菜的時候,不小心把辣椒弄眼睛裏了,這會兒好點兒了吧”,李朵兒臉一熱,支吾着說:“沒事兒,好多了”。謝苗也不點破,和她聊了會兒,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一回到家,謝苗就忍不住給謝丹打電話了,繪聲繪色的講述了李朵兒的光輝事跡。謝丹知道了,離謝兵知道還會遙遠嗎?

謝兵正看文件呢,就見謝苗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雙手撐住桌子:“二哥,有件事,也許你會比較有興趣”

“有話直說”謝兵頭也不擡的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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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朵兒有對象了”

謝兵的手頓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謝丹:“朵兒這樣的姑娘有對象不是很正常嘛”。“二哥,你真沒動心啊”謝丹不死心的追問。

“你有完沒完了”

“沒完,還有一件比螞蟻和大象更有趣兒的事兒,你想不想聽?”

“你又看上什麽了,直說!”謝兵白了謝丹一眼。

“還是我哥知道我,那什麽,李月月那妮子新得一塊兒瑞士限量版的手表”,謝丹嬉皮笑臉的提條件。

“你還真敢要,說吧,比螞蟻和大象有趣那件事兒”謝兵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起茶杯示意她可以說了。

謝丹一五一十的轉述了謝苗的話,謝兵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嗆着了。

謝丹狗腿的上前幫他拍着背,“二哥,我真的挺喜歡她的,咱家也用不着你聯姻,找個這麽好玩兒的嫂子,生活多美好”

謝兵緩過氣來,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漬:“想要你的表,就趕緊滾”

謝丹走出門口的時候,忽然又折了回來,側身從門縫裏伸出腦袋:“狼行千裏吃肉,牛行萬裏吃草,你這老牛真的不喜歡嫩草啊”說完不待謝兵發作,揚長而去。

謝兵苦笑不得,這還做媒上瘾了。不過那丫頭還真是個特別的,跟她在一起肯定會很放松,很開心吧。不期然的他教她打獵時的情景從腦海裏冒了出來,他對她有過一瞬間的心動,但那樣的姑娘男人心動也很正常吧。

李朵兒這次學精了,把謝苗拿來的東西都藏了進來,并警告王雪不能當叛徒。

王雪對那些吃的不敢興趣,對北京來的化妝品非常感興趣,自從認識了馮軍,情窦初開的她對自己裝扮的熱衷程度越來越強烈。李朵兒皮膚底子非常好,她倒無所謂,大部分都給了王雪,自己只留下一兩瓶。

晚上,王雪躲在自己屋子裏,打開那些看起來很高檔的護膚品,往臉上抹了一些,真的很滋潤,很舒服。猶豫再三,狠了狠心,還是取出一點兒,抹在自己愛起皮的腳上,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一紅,一頭趴在床上,把自己蒙進被子裏,輕笑起來。

☆、生日

王睿告訴李朵兒和王雪明天是馮軍生日,讓提前準備準備。王雪一夜沒睡好,滿腦子都是明天怎麽幫馮軍過生日。一大早起來,和李朵兒打了個招呼就跑去百貨大樓了,她老早轉百貨大樓的時候,看到過一塊海鷗手表,當時她就覺得這塊手表是屬于馮軍的,沒有人比馮軍帶上更好看。

“售貨員幫我拿這塊手表”王雪指着櫃臺裏那塊兒海鷗表說道。

“這塊兒表我要了”一道男聲同時響起。

兩人同時擡頭看向對方,“有點兒眼熟?”,同一個念頭出現在兩人腦子裏。

“我老早就看上了”王雪有點兒生氣。

“我還老早就看上了呢”男人也不相讓。

“這表還有嗎“王雪轉向售貨員。

“對不起,這表比較貴,我們沒有存貨,您二位協商一下吧”售貨員也很無奈。

“這表對我非常重要,請您讓給我好嗎”王雪不得不和男人協商。

“不能,這表對我同樣重要”男人果斷拒絕。

“售貨員,我多出5塊錢,能賣給我嗎”王雪和售貨員商量。

“行啊你,拿錢砸人,是吧!”男人來氣了對售貨員嚷道:“你敢賣給她,我就找你們領導說理去,有錢就為所欲為啊”

王雪覺得這男人太可惡了,這段時間為了在馮軍面前表現的淑女一些,讨他喜歡,一直刻意掩飾壓抑的本性瞬間點燃了:“這塊表我看上了,你要從我手裏搶,就試試看。”

男人就見對面姑娘眼珠子狠狠盯着自己,憤怒的小火苗隔老遠都能感受的到,男人自小也是霸道慣了的,只有自己搶別人,那能讓別人搶自己呢,“呦,你還別挑釁,我還真就喜歡冒險,試試看就試試看”

王雪瞟了他一眼,轉身對售貨員說:“我把錢壓着,表您收好,我倆解決完了回來找你”,說完沖男人一甩頭,示意他跟出去。

“有意思,頭一回碰上女黑社會”男人摸摸下巴,跟了出去。

“我聽說你們男人解決問題分文鬥和武鬥,文鬥比酒,武鬥比拳頭,你選吧”

“我不打女人,文鬥吧!”男人覺得自己還沒和女人這麽鬥過呢,有點兒興奮。

“好,酒錢你付”王雪毫不示弱。

要說王雪酒量比一般男人強,可對面的男人顯然不是一般男人,半瓶白酒幹下去了,男人覺得有點兒怕了,自己拼的是酒,可人姑娘拼的是命啊!完全是置生死于不顧,男人心軟了,“你贏了,手表歸你了!”

此時王雪已經雲裏霧裏,不知今夕何夕了,就見她眼神迷離,臉生朝霞,明明就是一個潑辣妞卻平白讓男人感受到了一絲媚态橫生。

“馮,馮,馮軍哥,你。。。”王雪一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邊口齒不清的嘟囔着,可惜話還沒說完,腳下一軟就栽了下去。

男人一把扶住她,暗道這妞腰可真粗,自己剛才眼睛一定是長到腳底板了,才會覺得她妩媚。

王雪被男人摟住,一擡頭笑了:你又,又,到我,我夢裏,來來了。

“馮軍?”男人仔仔細細瞅了半天這張醉醺醺的臉,終于有印象了。得,還碰一熟人,好容易倒休一天,還得把這傻妞送回廠裏。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多大酒量啊,一邁步腳就打滑,這完全是要讓他背的節奏啊,他這背多金貴啊,連他小外甥都沒背過呢,這第一次就給這貨了,他今天出門怎麽就沒讓他奶奶給查查黃歷呢。

男人背着王雪,艱難跋涉,汗珠子都下來了,這女人也太重了,這完全是孫猴子背上的五行山那,這得虧路近,就這他好幾次都想把她扔了得了。

王睿和馮軍看到喝得醉成一攤泥的王雪,下巴差點沒掉下來,“高斌,你怎麽和我妹妹在一塊兒,我妹還喝成這樣?”

高斌剛想把前因後果講清楚,話到嘴邊又禿嚕下去了,合着自己攢了三個月的錢要買的手表沒了,還為把這傻妞送回來累成狗,就是為了便宜馮軍這小子。

不用想,那手表就是送給馮軍的,這妞一路上的表白都快把他惡心吐了,還有為了那塊表命都豁出去的熊樣,真是怎麽想怎麽不舒服,“那什麽,她喝醉了,我正好碰上,認出來了,就給你送回來了”。

王雪交給李朵兒照顧,哥倆去小飯館點了幾個菜帶回小院吃,王雪已經睡下了,三個人坐在桌前,氣氛一時有些低落,王睿率先舉起酒杯:“軍子,生日快樂!”“生日快樂”李朵兒跟着起身。馮軍起身喝下一杯酒,半晌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給小雪幸福”。李朵兒給兩人倒上酒:

“這事兒沒有誰對不起誰,小雪喜歡你,是她的事兒,不需要你負責,每個人的感情,每個人自己負責,那種蛻變不需要疼痛,那種成長不需要代價,此之蜜糖,彼之□□。小雪喜歡你,痛并快樂着,你給她的這段人生體驗,也許以後都不會再有,或許那天她的真命天子來了,她就顧不上你了,也或許你的意中人出現了她就死心了,若我是她的話,我會比她更積極主動的去追自己喜歡的人,我怕錯過了,我會後悔終身,更怕老了的時候後悔自己沒有努力過”

王睿在一開始聽着還覺的這丫頭還挺深刻,越聽到後邊眉頭皺的越緊 ,

“不是,朵兒,你剛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什麽叫追你喜歡的人”

“我是假設,假設明白嗎,再說了,我不是身體力行了嘛”李朵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馮軍一口喝光杯子裏的酒,若有所思,桃花眼劃過一絲堅定,快得和沒發生過一樣:“朵兒,你說得很對,我知道了” 此時的李朵兒完全沒意識到她剛才的一番話完全是在給馮軍點炮呢,指不定那天就炸開了。

當王雪知道自己在馮軍的生日,醉得人事不省的時候,內心對高斌的厭惡值完全爆表了:“永遠別讓我再碰見你!”

說着走着元旦就臨近了,王睿廠子裏辦元旦晚會,為了熱鬧,家屬可以參加。王睿把李朵兒和王雪都叫來了,兩人來的時候精心收拾了一番,第一次參加這種晚會,都有點小興奮。

紅色大幕緩緩拉開,當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出來的時候,王雪的眼睛瞬間瞪大了,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不得不說選高斌當主持人還真是物盡其用,這貨調動氣氛和随機應變的能力沒得說。王雪坐得比較靠前,高斌早就瞅見他了,也憋着報仇呢。

李朵兒覺得現在晚會的形式雖然比現代要單調,也就是些歌曲類節目,偶爾穿插一兩個舞蹈,但群衆的熱情卻高漲的不要不要的。

節目快臨近尾聲的時候,高斌又上臺了:“各位工友們,我們的工作離不開家屬同志們的支持,咱們是不是請家屬同志也上來和咱們聯歡啊”

“是!!!”臺下的觀衆相當捧場。

“那我就随機點幾位家屬啊,這兩位妹妹,還有那邊的嫂子,還有這位嫂子,請上臺來吧”高斌俨然指的就是王雪,李朵兒,還有另外兩個打扮比較入時的女人。

王雪覺得現在對高斌已經不能用讨厭形容了,直接提升到恨的地步了。讓她表演,純粹是想看她出醜呢,真以為她王雪啥都不會呢。

“朵兒,要不咱倆一起出節目吧”王雪對着李朵兒輕聲說道。

“成,你想演什麽”

“咱倆最喜歡的天仙配怎麽樣,和以前一樣,你當董永,我當七仙女”

李朵兒拍拍胸口,暗道幸好,幸好當年老媽喜歡黃梅戲,自己耳聞目染會兩句。

兩人準備好了,上臺的時候和下臺的高斌錯身而過,高斌覺得王雪那眼神和刀子一樣就飛了過來,咧嘴一笑,回了一個挑釁的眼神兒。

當嬌柔精致的李朵兒做出帥氣的動作,拿捏着男人的腔調唱董永,英挺清爽的王雪甩出妖嬈的水袖,發出婉轉柔和的唱腔,臺下的觀衆完全被鎮住了,他們不知道什麽叫反差萌,但不妨礙他們的直觀感受。

高斌覺的自己眼睛又犯病了,他又從王雪身上看到了妩媚。而王睿和馮軍也看呆了,只覺李朵兒美目流盼,一回頭,一挑眉,一斜視,一起步,行轉間三分嬌豔,三分英氣,三分孤傲,更添一份風流韻致,竟是驚豔如斯!

回到住處,王雪開始和李朵兒大肆抱怨,講她和高斌的相恨相殺。李朵兒抱着枕頭聽的津津有味兒,不住點頭稱是。

王雪忍不住摟過她的脖子:“我說朵兒,你是不是我好姐妹啊,你怎麽一點都不為我生氣啊,感覺好像還挺開心的樣子”

李朵兒反手塞進王雪嘴裏一塊兒巧克力,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覺得高斌人不錯啊,而且我覺的你和高斌一對上,就變得鮮活明媚。我喜歡這樣的你啊,特別有魅力”

☆、第一場雪

元旦過去,随着春節的臨近,小店裏生意越發好了,哥哥李明的送貨頻率明顯高起來,李朵兒又制定了加班費和獎金制度,并讓哥哥找一些臨時鐘點工幫忙,應付這段忙碌期。

李朵兒來了城裏,晨跑的習慣一直沒落下,以前不注重體育鍛煉,老得快不說,還容易疲憊,整天無精打采的,被老公取笑離了他就沒男人要她了,被取笑習慣了,索性她就破罐子破摔的更厲害了。

這次身體一定從年輕時就抓起,受她影響,王雪有時候也跟着跑。這天李朵兒跑完一圈兒,屁股剛坐到公園的椅子上,就見經常在這打拳的張爺爺過來了,這時候人們最關心的是溫飽,健身啥的不在此列,公園裏沒有現在晨練的熱鬧景象,因而這裏的幾個常客,彼此間都熟悉的很。

“張爺爺,您練完啦,坐這兒休息會兒吧”李朵兒往邊上挪挪。

老爺子笑着應了聲,不緊不慢的坐下來,盯着李朵兒上看,下看,看得她心裏都發毛了,就見這位眯着眼點點頭:“不錯,不錯!”

“什麽不錯,不錯,張爺爺您說啥呢”李朵兒皺起眉,一時摸不清這老爺子啥情況。

“朵兒啊,爺爺我觀察你有一段時間了,是個有毅力的,跑步沒有一天落下的,而且剛才我又近距離細看了下,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啊”張爺爺摸着他那有點滑稽也并不花白的胡須頻頻點頭。

李朵兒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那句:“小兄弟,老夫看你骨骼驚奇,根骨奇佳乃是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 故願意收你為徒。。。。。。”慢悠悠的在眼前飄過,呆愣愣的表情維持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笑呵呵的對老爺子說:“爺爺,您看得起我,我很感動,但我一個姑娘家對這個舞刀弄槍的真不感興趣”

老爺子沒想到李朵兒會拒絕,想他張氏拳法,是誰想學就學的嘛,老王頭死乞白賴的請自己白喝了多少回酒,自己都沒答應教他那不成器的孫子,老頭有點兒生氣:“朵兒,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最好想清楚再答複我,別糟蹋了老天爺給的好根骨,我這拳法強身健體不說,就說你這小姑娘長成這麽個漂亮樣子,碰到壞人,你也能自保”

李朵兒見老爺子生氣了,忙狗腿的上前又是捶背,又是承諾明天給老爺子帶巧克力吃,還有大白兔奶糖,都是老頭的最愛。

老小孩大概就是張爺爺這種了,毛被捋順了,又看李朵兒順眼了,覺得小姑娘一時糊塗也是可以諒解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有個心理學名詞叫“補償心理”李朵兒原來一直是照顧人,遷就人的角色,這次她對被照顧被遷就有一種特別的執念,這也是為什麽她對王睿這種高大強壯的男人特別有感覺,為什麽在王睿面前總是做出一些弱智舉動的根源所在。

現在的她膚白貌美,嬌嬌嫩嫩,特別能讓人産生保護欲,你告訴她讓她練個拳,做個好漢子,那不是要殺了她麽。只是世事無絕對,她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她會上杆子哭着求着要拜師。

這天李朵兒正在店裏修剪吊蘭,王雪領着二妮兒和一個小個子男人進來了。

原來王雪買菜的時候碰到在棉紡廠當臨時工的二妮兒,她今天休班出來買水果,看到王雪,非得要跟着王雪去李朵兒的店裏看看,早就聽她娘說李朵兒在城裏開的店可賺錢了。

王雪對二妮兒和她娘非常厭惡,但是耐于鄉親面還是答應了。那個有點兒流裏流氣的小個子男人是二妮自己談的男朋友王柱,也跟着過來了。

二妮兒剛才見王雪的時候,心裏的酸水兒就冒個不停,這會兒看到李朵兒的店和李朵兒,這酸水兒就有點變了味兒,多了些嫉恨的成分。憑什麽一個村裏出來的,一個兩個的都混的比她好,她天天讨好劉芳,劉芳對她愛答不理,剛才王雪那勁兒,傻子都看出來不樂意。

卻說王柱,剛才見到王雪時,就覺得身邊的二妮不順眼了。這會兒見到李朵兒低頭剪花,露出一截細長白潤的脖子,光一個側臉就叫他挪不開眼,這會兒擡起頭來,更是看呆了。

李朵兒對二妮兒也膩歪的慌,不冷不熱的打了個招呼。

二妮兒只當沒看見,摸摸這個,摸摸那個,說道:“朵兒,你這當了大老板,賺大錢了,不會瞅不上我這窮鄉親了吧”

“那能呢,倒是我做的衣服才是入不了你眼呢”李朵兒頂了回去。

二妮兒大概是想起當初做衣服那茬兒了,支支吾吾的趕緊轉移了話題,最後看李朵兒和王雪都不搭理她,死乞白賴的給了個成本價,拿了兩件衣服。心裏卻把李朵兒恨上了。

一出門子,二妮兒就對王柱冷冷的說道:“看見李朵兒,走不動道了吧”

王柱對二妮兒也是随便玩玩兒,剛才見着李朵兒和她的店,一直尋思着怎麽財色兼收呢,這會兒也懶得搭理她,應付的說道:“光漂亮有什麽用,看時間長了都一個樣兒,像你這樣真心對我的才是最難得的”

王柱自從見到李朵兒,即垂涎她的美色,又貪婪她的財産,思來想去一個計劃在他心裏成型,不過這個計劃卻非要二妮兒配合不可。

這天他給二妮兒買了個她最愛吃的豬肘子,又打了一瓶酒,找來二妮兒,一番甜言蜜語把二妮兒騙上了床。過了兩天又對二妮說他回家和家裏說了他們倆的事,家裏人也同意就是家裏沒錢,沒法結婚,而且堅決不用二妮兒娘家的錢,說不想讓二妮娘家看輕了去。總之一番鋪墊,說出了他的計劃。

二妮兒第一反應是反對,後來是害怕,再後來不知怎的想到李朵兒那樣一個嬌豔的女人被踩進爛泥堆裏,就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況且李朵兒絕對不敢說出去,除非她不想做人了。

昨天晚上,下了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場雪,地上堆積起厚厚的一層。

王睿他們廠子裏今天休班,大清早他和馮軍就過來掃雪了,身後還帶一個小尾巴:高斌。自從比酒風波過後,高斌就和王雪杠上了,幾次和王雪要手表,王雪就是不給,兩人你來我往,高斌覺得生活其樂無窮。王睿心裏門兒清,覺得高斌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妹子的天使,因此能帶着他就帶着他。

李朵兒提議堆個雪人兒,三位壯漢沒意見,高斌一邊堆一邊還唱起了歌兒。李朵兒有意撮合他和王雪,靈機一動,悄悄攥了一個大雪球,放到王雪手裏,遞了個“你懂得”的眼神兒。

王雪心領神會,捂嘴一笑,趁高斌不注意,悄悄摸到他身後,猛的把雪球往高斌脖子裏一塞。。。。。。

高斌正唱的起勁兒,猛然脖子一涼,驚得一蹿多高,待一回頭發現罪魁禍首正笑得得意,高斌斜斜的瞅了王雪一眼,手指抹了一把嘴唇,笑了:小爺是好欺負的人嗎?

于是一個雪球引發了一場多人混戰,幾個人興奮勁兒被挑起來了,覺得院子裏場地不過瘾,要去野外幹場痛快的。

李朵兒想起房東家裏就兩個老人,幾個人先去給老人掃完雪,這才出發。

李朵兒理所當然的坐在王睿的自行車上,而王雪剛想坐馮軍的自行車,就被高斌截了胡:“小雪,來坐哥的自行車,你瞅你馮軍哥的自行車氣兒不足”

王雪瞅瞅馮軍的輪胎,還真是不是特別足,白了高斌一眼,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高斌嘴角扯了個弧度,他才不會說馮軍輪胎的氣兒他給偷偷放了一點兒,王雪喜歡馮軍,他偏就不讓她如意。

馮軍看了一眼自己的輪胎,桃花眼斜斜的瞥了高斌一眼,給了個大拇指。

在雪上騎自行車是一件刺激的事情,王睿故意騎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引得李朵兒驚叫連連,緊緊摟住他的腰。

高斌暗道王睿這狡詐的小人怎麽會有小雪這麽單純的妹子,回頭看了眼在身後危襟正坐的王雪,壞心眼上來了,自行車耍起來也是個中高手,王雪不得不扶緊了他,高斌覺得自己又犯暈了,人都是柔若無骨的小手,這傻妞一雙大手掐得自己的肉疼,為嘛他會覺得心裏怪怪的呢。

馮軍冷冷的瞅着這倆人作,虐狗呢,一會兒等着瞧吧。。。。。

大雪初霁的原野, 銀白覆滿大地,天地連成一線,純淨的藍天舒展出廣袤與磅礴,馮軍一個極為漂亮的剎車,車輪劃過一道快速的弧線,就見他修長的大腿撐住車子,拇指和食指放在薄而粉白的唇邊,忍不住一聲嘹亮的長嘯,抒發出內心積壓的熱烈。

一剎那的安靜過後,王睿和高斌的長嘯先後響起,李朵兒和王雪受到感染也大聲的吼了出來,一時間,男人女人的聲音此起彼伏,糾纏着飄向遠方。一時間衆人都覺得豪情萬丈,當真是糞土當年萬戶候。

☆、掉入圈套

李朵兒打雪仗追求速度,基本抓起一堆雪随便攥一下,就揚了出去,也不管打誰身上,打沒打着,就又低下頭繼續抓,由于激烈運動,就見她微微喘着氣,胸口上下起伏着,幾根淩亂的發絲帖在紅紅的小臉上,眉眼彎彎,一揚頭便甩出一臉燦爛,明媚的耀人眼。

馮軍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擡手一個雪球控制着力度飛向了李朵兒,他的視線随着着雪球飛行的軌跡落在李朵兒身上,似乎這樣兩人之間就建立了某種隐蔽的聯系。

雪球到達李朵兒身上時,幾乎已經沒有什麽力度,李朵兒咯咯笑着抓了個雪球回擊過去,馮軍躲避時故意慢了一拍,被她的雪球剛好擊中,然後就見她眼睛亮晶晶的,嘴巴咧開,一排小白牙張牙舞爪的露出來,臉上盡是得逞後的小得意。

氣氛起來了,幾個人剛開始隐隐的那點兒拘束也放開了,幾乎就是近身博戰了,馮軍又攥起一個又大又結實的雪球,裝作襲擊李朵兒,一個虛晃轉身移動到王睿身後,迅速的塞進王睿脖子裏,偷襲得手,一揚臉給了王睿一個挑釁的眼神,閃身跳開。

王睿那肯吃虧,追了過去,幾次交手終于讓王睿得了手,一把抱緊馮軍,大聲喊道:“朵兒,上!”李朵兒賊笑一聲,随手抓起一把雪,一只手扶住馮軍的肩膀借力向上輕輕一跳,将雪球塞在了馮軍衣服領子裏。

馮軍只覺一陣冰涼,伴随一只滑膩的小手迅速掠過自己的脖頸,帶起一絲戰栗。只是他還沒來及感受剛才的悸動,就見李朵兒轉身逃跑的時候,動作太過急切,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滑行出一段距離。不等他反應,王睿已經松開他,跑了過去

“朵兒,摔疼了沒有?”王睿一邊扶她起來,一邊急切的問道。

李朵兒皺起眉頭,“嘶。。。。。。”的一聲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道:“睿哥,疼!”

“朵兒,摔着那兒了!”馮軍跟了過來。

李朵兒看着兩人,眼圈一紅,淚珠子麻溜的就盡職盡責的滾了出來,就聽她委委屈屈的說道:“渾身都疼,你們先松手,我走兩步試試”

兩人松開她,就見她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兩步,猛然站住,一回頭,兩團藏在袖子裏的雪團子突然沖倆人抛了過來。距離太近,兩人根本反應不及,一個雪球落在王睿的頭上,一個雪球打在馮軍的脖頸處,而那罪魁禍首一邊跑一邊回頭笑得狡詐。

王睿和馮軍對視一眼,幾乎同時追了出去,李朵兒被兩人圍追堵截,打得狼狽不堪,“睿哥饒命”。。。“馮軍哥手下留情”。。。“大俠放過我吧”一堆求饒的話不要錢似的抛了出來,王睿和馮軍苦笑不得,這貨還真是軟骨頭。

王睿看她跑累了,也不再逗弄她,把她扯到懷裏,替她拂去頭上的雪花,刮刮她的小鼻子說道:“這麽容易求饒,擱以前,你就妥妥一個小漢奸”

李朵兒嘻嘻一笑:“有你保護我,那兒有敵人逮捕我的機會”王睿覺得這貨狗腿的本事也挺高的,不過他喜歡。

三個人不鬧了,才發現王雪和高斌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找了半天才發現高斌爬在一個大白楊樹上,王雪在樹下面站着,一個說你下來,一個說你上來。

高斌見王睿他們過來了,大聲呼救:“王睿,快管管你家這個母夜叉,太兇猛了”

王雪在下面聽的想吐血,今天本來她想找機會和馮軍打雪仗,誰知道高斌自始至終在挑釁她,這會兒更是當着馮軍的面說自己是母夜叉,王雪覺得高斌就是自己的克星,遇上他,準沒好事。

自從二妮兒知道了李朵兒的店以後,時不時就過來溜達,也不管兩人對她冷淡不冷淡,有時候晚上還會過來串門兒。随着來的次數增多,她對李朵兒越發的妒忌起來。她發現李朵兒的化妝品是衡溪市都沒有的,李朵兒的鞋是她在百貨大樓只能看賣不起的高檔貨,就連一個小小的香皂盒都是精致非常的。這樣看來李朵兒肯定賺了大錢,她對王柱的計劃越發贊同了起來。

其實倒不是李朵兒有多奢侈,實在是她還是蘇涵的時候,老公什麽都用貴的,她覺得浪費,什麽都用便宜的,結果老公認為她就和她用的那些便宜東西一樣不值錢,這還不算,過了三十以後,老公越來越年輕,而她操心勞力越來越老态,結果她老公從不願意帶她見朋友。

那時候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買退而求其次的東西都是浪費,買那些真正喜歡并有能力買的東西才會給自己帶來真正的快樂,也會激烈自己去賺更多的錢。

這天王雪的堂哥要結婚,王雪和王睿都回去參加婚禮了,二妮兒覺得等了這麽久,機會終于來了,晚上她在李朵兒這裏待到很晚才走,走的時候說今天太晚了,讓李朵兒拿手電筒送她一小段,李朵兒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多了,也沒多想,拿了手電筒送她出去,李朵兒本來就想送她到大路上就回去,但二妮兒苦苦哀求她多送一段兒,李朵兒實在懶得和她計較,又送了一段兒出去。

剛走到一個廢棄的宅院時,忽然裏面猛地蹿出一個人捂住她的嘴巴,措不及防之下她被那人拖住,李朵兒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掙紮反抗,就見那人拿出一把菜刀橫在她脖子上威脅到:“再喊就砍死你”

那人見李朵兒不敢再動,迅速拿出繩子,讓二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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