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該來的還是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熾熱的烈焰從荒野一路燒到伊魯柏，紅色的火光沖天蔓延，那一天，盛名之地被惡龍占據，那一天，勤勞淳樸的矮族被傷的體無完膚。

……

“我們不能告訴她，那樣對她太過殘忍。”精靈的竊竊私語聲隐隐約約，西爾雅揉着眼睛醒來，看到一旁站着的的萊格拉斯和陶瑞爾臉色異常。

“嗨，早上好。”西爾雅微微一笑朝他們招招手，“今天休假，不用巡林？”第一次早晨醒來能見到陶瑞爾，西爾雅疑惑開口。

“西爾雅……”陶瑞爾剛剛開口想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萊格拉斯制止，“今天不休假，我們該去巡林了。”

萊格拉斯的語氣很激動，他說完對着西爾雅露出一抹擔憂的笑，“蘑菇，其實天色還很早，你可以選擇再睡會。”

“哦，不用，我現在很精神”西爾雅有些疑惑的看着萊格拉斯，見他臉色不佳擔心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如我代你去巡林吧，我劍術還不錯。”西爾雅說着從床頭抽出一只短劍，那是她十歲時索林送給她的短劍。

“好啊，不過不是今天，下次一定帶你”萊格拉斯牽強一笑，擡手在西爾雅棕色的長發上揉了揉小聲建議道，“去找Ada吧，讓他教你練劍，這樣你便可以快點加入我和陶瑞爾去巡林。”

啊？還要找頂頭上司學劍啊！西爾雅心底默念了句，臉上卻是一副乖巧的表情，“恩，我知道了。”

見西爾雅答應下來，萊格拉斯稍稍放下心來，這才同陶瑞爾一起離開。

“今天感覺怪怪的”西爾雅從床上爬下來，右手撫在胸口處疑惑呢喃，為什麽總覺得心裏發慌，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麽？

邁着急速的腳步，西爾雅穿過寝宮殿門直直朝瑟蘭督伊的寝宮奔去，瑟蘭督伊是精靈王，他一定知道我怎麽了。這般想着，西爾雅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

精靈一族早已熟識這位從伊魯柏遠道來綠林做客的矮人公主，見到西爾雅之時大多是躬身行禮，并沒有阻撓的意思。

“啾啾……”剛來在精靈王殿外站定，西爾雅便聽到禿鷹急速的鳴叫聲，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只巨大的黑色影子便從殿內沖了出來，那雙巨幕般的翅膀帶着鼓動的飓風将西爾雅小小的身子帶倒在地。

“精靈一族只會守護綠林”瑟蘭督伊漠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西爾雅擡頭正見他那張美豔的臉上挂着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意思，西爾雅的心突覺幾分涼意，精靈王的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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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來替伊魯柏求救的？”瑟蘭督伊面無表情打量着地上的西爾雅，她的頭發比剛來的時候長了很多，因為倒在地上的原因，她棕色的頭發混在碧綠的草地上顏色分明。

“什麽？求救？伊魯柏？”西爾雅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轉頭看了眼還未完全消失在天空的巨鷹有些恍惚，那是經由矮族馴養的北方禿鷹，它們生活在伊魯柏，這只禿鷹不該出現在綠林。

“我與索林有過協議，可協議裏不包括犧牲精靈來護全矮族。”瑟蘭督伊的聲音比平日多了一絲的波動，他不看西爾雅，轉身背過手冷聲道“我必須對綠林的子民負責，絕不會拿他們的性命冒險。”

“伊魯柏出事了？”西爾雅迷茫着從地上爬起身，如魔障般重複着一句話，“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明明将阿肯寶石帶離伊魯柏，她明明已經用盡全力阻止那條惡龍的出現，可為什麽，為什麽一切還是發生了。

“這不可能”西爾雅搖搖頭抓住瑟蘭督伊的衣角，仿佛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大王，這不可能，阿肯寶石我已經交給你了，你剛才一定在說笑對麽？”

西爾雅的聲音顫抖，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越來越用力的拽緊手中的衣角。

感覺到腰間一緊，瑟蘭督伊緩緩轉身，便見西爾雅滿臉淚水，膚色慘白，“蘑菇？”他試探小聲喊了句，安慰西爾雅道，“你有一半的精靈血統，既然伊魯柏已毀，你以後便留在綠林，我可以教你練劍，教你保護我們共同的家園。”瑟蘭督伊的聲音帶着真誠的邀請，可他低估了伊魯柏在西爾雅心中的地位。

“精靈王”深呼吸努力平靜自己，西爾雅對着瑟蘭督伊鄭重鞠躬行禮喊道。

“西爾雅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她說着緩緩站直身體，“我不能強求您犧牲精靈一族去解救伊魯柏，正如您同樣不能強求我留在綠林一樣。”

西爾雅的臉上帶着一絲苦澀的笑，“我以為我的努力會讓一切變得不同，卻沒想到一切只是徒勞無功”她自嘲着搖搖頭。

“你想離開綠林？”瑟蘭督伊不可思議看着西爾雅，明明只是一只才二十多歲的幼崽，她怎麽會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正是”西爾雅再次對着瑟蘭督伊鞠躬行禮，“伊魯柏比這裏更需要我，我想我必須馬上離開，時間很緊”

“站住”見西爾雅要走，瑟蘭督伊厲聲制止喊道，“伊魯柏已經毀了，它不在需要任何人，你這樣做不過是又一次徒勞無功罷了”

“即便這樣，我的哥哥索林同樣需要我。”西爾雅堅定回答，這不過是《霍比特人》的開始而已，她的哥哥索林應該在剛離開伊魯柏的路上，這一次她要陪在他身邊。

“惡龍的暴怒之下，矮族死傷無數，你又怎麽知道索林是否還活着？”瑟蘭督伊憐憫看着西爾雅，他不想打破她唯一的念想，但這也許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勸西爾雅留下的理由。

“是的，我知道，他一定在某個地方努力着，努力打敗惡龍，拯救伊魯柏。”西爾雅的臉上滿是堅定，如果一切要與《霍比特人》的初時劇情一樣，那她選擇陪在索林的身邊，與他并肩作戰。

“你……”瑟蘭督伊看着眼前的小個子眼裏盛滿震驚，他驚訝于她身上散發的堅定光芒，更驚訝于他好像今天才開始真正認識西爾雅。

他想勸西爾雅放棄，可張了張嘴巴卻又不知能說些什麽，“你決定了？即便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是的”西爾雅點頭

“可是……”瑟蘭督伊可是了半天，恍然想到一個理由道，“可是我跟索林有過協議，在他來接你之前，你要生活在綠林，并且由我來照顧你。”

“我并不知道有這樣的協議，而且，我們倆之間也有協議…”西爾雅說道這裏頓了頓，精靈王收了她送的阿肯寶石，答應在矮族落難時幫矮族，可現在看來他反悔了，她不想傷害精靈王的顏面，所以，她緩緩擡頭直視精靈王，“能将阿肯寶石還給我麽？我不會告訴別人我們曾有過這樣的協議。”

聽西爾雅這樣說，瑟蘭督伊無奈笑笑，她這是委婉的指責他不遵守協議麽？可他與西爾雅之前的協議明明說的是真阿肯寶石，并不是西爾雅給他的假石頭。

“你放心，我不會将這些有損你顏面的事情告訴別人”西爾雅又再次鄭重重申一遍安慰瑟蘭督伊。

“那謝謝蘑菇的好心”瑟蘭督伊無奈，只能招呼侍者将那塊假的阿肯寶石拿來返還到西爾雅手上，“我絕不是無信之人，我們之間的協議一直有效。”

西爾雅不明白瑟蘭督伊說的話是何意思，他明明反悔不幫矮人，又為何說他們之間的協議一直都效呢？

心裏擔心着索林他們，西爾雅也沒時間思考這些事情，只向着精靈王揮揮手作勢離開。

瑟蘭督伊眼明手快拉住西爾雅，“我知道自己阻攔不了你，但請接受我的祝福。”他說着，将身後的披風從脖子上解下，又矮身将披風披在西爾雅肩上。

“這樣才是真的像蘑菇”精靈王揉揉西爾雅的頭發，誠摯道，“維拉之神在上，願你一路平安”。

……

騎在懶羊羊背上，西爾雅已今生最快的速度驅使山羊，身後是随風飄舞的披風，她身板太小，以至于密林中快速飛馳的她于外人看來，像是羊背上只有一條空蕩蕩的披風如旗幟般悠然飄揚。

……

萊格拉斯和陶瑞爾回到精靈宮殿時，西爾雅已離去整整一日，兩人得知西爾雅離開的事實均是震驚無比，尤其是萊格萊斯，他有些失去理智的跑去追問精靈王，質問他為何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當親口聽見精靈王回答，是他準許蘑菇離開時，萊格拉斯陷入無邊的沉思，半響他才擡頭道，“Ada一直不肯接受蘑菇是麽？”

沒等瑟蘭督伊解釋，他又沉沉道，“既然這樣，Ada保重”

“你想離開？”瑟蘭督伊不可置信，他最信任的兒子竟然會這樣沖動。

“我要幫蘑菇，她只有一個人，她需要我”萊格萊斯說完，不顧阻撓翻身上馬。

瑟蘭督伊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出神，他不接受蘑菇麽？不，他早就接受了，只是他不能阻止蘑菇離開的決心罷了。那孩子堅定的眼神告訴他，限制她在綠林于她而言就是痛苦。他預測到萊格拉斯不能接受他的決定，可他沒有想到他會反應如此激勵，竟置氣離開綠林。

右手揉着前額，瑟蘭督伊扶着王座緩緩坐下，原本精致的臉頰滿是愁雲，雙眼緊閉嘆息聲不斷。

作者有話要說：

給讀者的一封信

親愛的們，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作者因為找工作，準備畢業論文，使得小說一直停更了大半年，因為時間跨度太大，《穿成女矮人》在去年列寫的提綱和情節已經找不到了，作者不想把小說坑掉，所以只能憑借記憶寫，希望不要違背之前情節的發展走向。很久沒寫文了，也不曉得還能不能找回之前寫文的感覺，三千1會努力加油，希望親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