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 20
下周五很快就來了。
我對着鏡子緊張地整理自己的領帶。韓燐在我身邊踮起腳嚷着,“哥,不是這樣,是這樣,算了,我給你戴!就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緊張。”
韓燐在衣帽間一堆西裝裏給我挑了一件深紫色的休閑西裝。“穿上我看。”她像個将軍一樣命令我,“不就是大導演回國了你去接機,至于這樣嗎?你給我淡定點,多大點事兒。”
“媽的你一小丫頭片子懂什麽,到時候機場都是記者,我不打扮地好看點等下被拍醜了影響不好。”我說。
韓燐鬼兮兮地道:“哥你少臭美,你放心攝像機的焦點肯定都在梁導身上,哪裏輪得到你。哎,你不會是喜歡她吧?俗話說男為悅己者容呀!你們不是高中同學嘛,總該有點火花吧?哎,哥,有沒有呀?到底有沒有呀?”
我從來沒跟韓燐多提過梁櫻,只說是高中同學,魔王更不知道,其實我根本沒和梁櫻說過要去接她的機。我只是想要最先看到她,就這麽簡單。
去機場走高架需要四十五分鐘,我握着方向盤,腦中一片空白。等下見面了該說些什麽呢?是說“我今天剛好也來接一個朋友,沒想到這麽巧遇見你了”還是就朝她笑笑然後轉身就走,假裝自己很忙?等我到機場,國外到達的通道門口堵滿了人,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來了,來了”,我身邊的人群就如潮水般向前湧過去,一時間聒噪的閃光燈晃得我眼花。
過了一會,只見梁櫻慢悠悠從通道出來,手插米色大衣的口袋,戴着墨綠色的毛線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鏡,不時擡頭朝攝像機微笑。她的步子挺慢,偶爾朝我的方向張望,我驚喜地伸手打招呼,剛要出聲喊她,就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我身邊掠過,捧着一束鵝黃色的玫瑰,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身邊,摟過她的肩。
從我的角度我看得非常清楚,梁櫻見到來人原本微閉的唇立即綻出一個笑容。我被人群推搡地擠出了隊伍,回頭時,梁櫻和那人已經漸漸走遠,蜂擁緊随的記者淹沒了我的視線。
我站在行色匆匆的機場大廳,低頭望望我的西裝,皺巴巴的。一種無法言說的複雜情緒充滿了我的胸腔。每次我見到梁櫻,我都覺得自己是那樣糟糕渺小,而她,永遠閃耀得那般不可思議。
我接起一直震動的手機,耳廓裏都是梁櫻溫和的聲線,“韓京,我到了,剛剛出機場,現在在去市區的路上。今天好多記者啊,我一直僵笑,其實心裏緊張死了。啊,晚飯的地方我訂好了,六點半,禦風堂VIP6號包廂,你女朋友今天有空嗎?”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老早的事了,我現在單身。”我靜靜道。
電話那邊頓了兩秒,梁櫻的聲音低低的,“我懂了。那今晚就我和你吃飯,不帶上鄭瀚。就我倆。”
“我能帶上我妹妹嗎?她特別想見你。”我問。
“是小燐嗎?沒問題。”
“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
“周畢說的。”
“那把他也叫上吧,還有戚方,我們一起吃。”我道。
“好。你現在在哪裏呀,韓京?”
“我……我在機場……接…接一個朋友。”我就是沒法對她撒謊卻又要自己圓謊,我覺得我真是蠢透了。
禦風堂建在兆安路的盡頭,連接永安路和南封路。禦風堂遠近聞名,百年老店,後來遇上改革開放,禦風堂的老板大筆一揮将禦風堂升級成了酒店。它的早點出了名的好吃。韓燐小時候上奧數班,我常帶她來禦風堂吃早飯。
韓燐得知我要帶她去吃飯如臨大敵,“哥,你就這樣把我賣了。那什麽梁導我可沒說想去見她呀,你拉我去做墊背想幹嘛呀?還有周畢啊,我一見那叔我就頭疼,他太能來事兒了。”
“你小聲點。你哥需要你的支援啊,你敢見死不救?”我拉着她走進了禦風堂的旋轉門。
梁櫻站在酒店大堂的壁燈邊,她一見到我們便綻出一個笑容:“周畢和戚方已經在包廂裏,就等你們了。這位是小燐吧?”
我點點頭。
梁櫻将目光移到韓燐身上,禮貌地說:“你好,我是梁櫻。我聽周畢說,韓京最寶貝的就是你了。”
韓燐眼睛一眨,“姐姐好。”
包廂裏周畢和戚方已經聊上了。
戚方高中時是個娘娘腔,經常被其他男生欺負,後來投靠了我和周畢才得以安生。他暗戀過我們班很多女生,可惜都不敢實踐。高考時他心一橫,想填婦産科,結果半夜被他爸媽偷偷改成了中醫。生米煮成熟飯,戚方現在在市中醫院上班,師從一代名醫‘江南咳嗽王’陽澤成,成了大師的關門弟子。
戚方長得白白淨淨,又是醫生,今時不同往日,想跟他相親的人如過江之鲫,多如牛毛。說到相親,戚方抹了一把血淚:“媽的老子太不容易了,我媽擔心我娶不到老婆,從18歲到32歲的姑娘都找了一遍,還用我的手機跟那些姑娘發暧昧短信。”
“怎麽發的,發了什麽?”周畢興致勃勃地問。
“我看了一遍都不想再看第二遍,太他媽惡心了。”戚方痛苦地說。
“人家姑娘也很不容易,待價而沽,你多擔待些。”梁櫻笑着說。
戚方轉過臉,看見梁櫻已經坐在自己身邊,指着梁櫻喊:“你知道我當年有多喜歡你,為了你我潔身自好,守身如玉這麽多年,都是你害得我,你要負責。”
“少來了,我當年醜死了怎麽可能有人喜歡。”梁櫻喝了一口紅酒,靜靜說。她夾起一筷子百合西芹放到戚方碗裏,拍拍他的肩膀,“來,吃口百合消消氣。”
戚方又夾了一筷子盤邊裝飾用的花生米到梁櫻的碗裏,“來梁導,吃口花生,祝你心想事成,想花生神馬就來神馬。”
韓燐噗嗤一笑,低着頭,肩膀不停抖。
周畢嘆了一口氣,“哪裏又戳着你笑點了?你笑點也太低了。”
韓燐一顆大頭撞向我胸口,倒在我懷裏,低聲說:“哥,那個戚方太娘了,實在是太娘了。”
“你以為人家都像你啊,講話粗聲粗氣,粗胳膊粗腿,結結實實的。”我說。
“你聽你哥瞎說,我還覺得你太瘦了,要吃胖一點。”周畢俯過身低聲說。
梁櫻站起身,拿杯子碰桌沿,大家會意,也一同站起來碰杯。
“我這次回來挺高興的,大家都過得很好,來來來,祝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一輩子幸福快樂!”
“祝梁大導演新片開機順利!”
“祝韓燐小朋友學業進步身體健康越來越美!”
“祝戚方找個胸大腰細的姑娘安頓下來從此有人暖被窩!”
“祝周畢再接再厲殺遍玉女無敵手争做江南采花大盜第一名!”
“祝韓京……祝韓京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為什麽我的祝詞就這麽随便?”我委屈。
“我祝哥哥大吉大利身體健康不要得花柳。”韓燐說完就滾到一邊沙發上笑去了,“你們知道我哥空間裏有多少姑娘給他留言嗎?”
韓燐直起身,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來:
“韓京,我真的很喜歡你,為什麽你就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韓京,自從你跟我說過你很喜歡兆安路,兆安路也成了我最喜歡的一條路。”
“韓京,今天天下雨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你和一群男孩子在雨裏打籃球,我一下子就被你吸引了。”
“韓京,韓京,你在嗎?你為什麽不更新空間了,我真的很喜歡你寫的日志。”
“你哥寫什麽日志了。”周畢問。
韓燐拿手錘沙發,“我哥能寫什麽?他就寫‘今天下雨帶小六小五去兆安路的巷子裏打籃球爽喜歡。’不過他把那些有留言的日志都隐藏了,只有我看的到。”
戚方激動地說:“我說呢,我上次沒事點你空間,我還奇怪,為什麽一群男人給你排隊留言‘祝韓京得花柳’,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你們這群無聊的人,本少爺就從來不玩空間這些浪費時間的東西。”周畢氣定神閑地道。
梁櫻放下筷子,顫抖地笑着,一舉戳穿:“你少裝清高,我知道你玩偷菜的。你每炫耀一次空間裏都有記錄。一大老爺們兒玩偷菜,你丢不丢人,還天天玩!”
韓燐已經笑得滾到沙發裏側。
戚方和梁櫻換了一個座位,坐到我身邊,關切地握着我的手:“京兒,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光是望,我就覺得你現在的身體不行。”
“大師你要給我把脈嗎?”我問。
戚方嚴肅地點點頭,“你們都別吵,我給韓京診診脈。”
“他肯定腎虛,不用診,我知道!”周畢喊。
“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韓燐斥了一聲周畢,一骨碌爬到我身邊,認真地望着戚方,“戚醫生,我哥是有了嗎?能診出喜脈嗎?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我們家全靠他傳宗接代了,九代單傳啊!”
梁櫻端着紅酒差點翻了,“韓京,你妹妹太可愛了。”
可戚方的表情告訴我,他沒有功夫開玩笑。我猛然意識到什麽,立刻抽離了自己的手。戚方低聲對我說,“我去趟洗手間,你等下跟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韓燐和梁櫻好像很玩得來,聊得起勁。我看了一眼周畢,起身跟着戚方出去了。戚方拉下臉,問我:“韓京,你是不是沾了那個東西?”
我轉過臉沒有回答。
“周畢以前也沾,近幾年才消停,我給他調理了半年多才見好。你要是一直這樣,到30歲你就能自己感覺出來,到時候想補救都來不及。”
“我這樣混亂的作息肯定活不長,我自己清楚。”
“你的脈太浮,五內紊亂,心經堵塞,必須補。我可不想過幾年想找你的時候得去南山公墓。還有你妹妹,嘴唇偏紫,你去查查她心髒有沒有問題。”
“她有點早搏,我帶她去看過了。”我道。
“那就沒問題,她這樣的年紀算正常。你明天來市中醫院,我給你開點藥,你按時吃,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點點頭,“謝謝你,戚方。”
我們一頓飯吃到夜裏十一點。大家都意興闌珊,懶懶出了禦風堂的大門。周畢送戚方回家,我領着韓燐走路回家。韓燐喝了啤酒,臉頰上飛了兩朵紅雲,她彎彎扭扭地走,不停跟我說她有多喜歡梁櫻。
“我當然知道你會喜歡她。我早就猜到了,不然也不會帶你來。”我笑着道。
“哥,你為什麽不能找一個像梁櫻一樣的女朋友,或者,直接把她拿下嘛。”韓燐道。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從高中到現在好多年了,他們快要結婚了。”
韓燐一愣,“結婚?這麽快。那哥你沒戲了。”
“你哥早就沒戲了。”
我望着無限綿延的兆安路,整座城市正在慢慢陷入沉睡。我多想堕入一個甜美的夢境,我拉着回家的不是韓燐,而是梁櫻。
“哥,為什麽禦風堂的人叫梁櫻‘梁總’?”韓燐問。
“因為禦風堂是梁家的産業。”
“這麽厲害!”
“梁家的族譜可以追溯到晉朝,發展鼎盛在清中期,民國的時候梁家很多人都去了海外,留下來的都是紅色資本家。”我道。
“不是說富不過三代嗎?為毛他們到現在還能這麽有錢?”
“因為他們不是暴富,他們是遺留的貴族,三代才能出一個貴族。”
“哥,你居然有等級觀念。”韓燐嘲笑我。
“不是我有等級觀念,而是很多東西沉澱在他們的血液裏,他們一開口說話或者一個動作,一下子就能和周圍人區分出來。你和她說話的時候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我能感覺出來,我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人。說話柔柔的,卻很準,氣質沒的說。”韓燐靜靜道。
“也許她像你這麽大的時候,還是個小孩子,我和她之間沒有區別。可她現在大了,就連你哥我,都覺得和她之間隔了一條銀河。”
“我就知道,哥,你喜歡她,很喜歡她。喜歡了這麽多年,還不告訴我。”韓燐神神叨叨地說,“我要是男孩子肯定也會喜歡她,她說話的方式,她笑起來的樣子,太迷人了。”
“不過,她為什麽不回家,為什麽睡酒店?”韓燐又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們這種大家族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估計家庭關系一團糟。”
“也對。那她男朋友呢?她男朋友是什麽人?”韓燐問。
“她男朋友叫鄭瀚。鄭瀚是北方人,父母因為工作關系才調到南方。他父母是潛艇工程師,常年呆在海底,鄭瀚當年高考就因為這個保送加分。他家也是大家族,我聽人說,好像是什麽荥陽鄭氏的後裔。”
韓燐嘆了一口氣,“怎麽辦,哥,我覺得我們好沒有競争力,我們就是平頭小百姓。”
見韓燐這樣洩氣,我忍不住添了一句,“你別這樣,其實我們家也是有點來歷的。”
“什麽來歷?”
“韓家在清末時期是本地最大的望族,幾乎半個鎮子人的生計都拴在韓家的工廠上。韓家大少爺,也就是你太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總之很多爺爺,他跟別人去賭錢,身後的小厮通常背着一麻袋的銅錢。”
“沒有可信度,為什麽不用銀票,銅錢多沉。”韓燐的頭腦也忒靈活了。
“好了,我騙你的,被你花現了。”我笑着說。
韓燐她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由衷感嘆道:“所以說投胎是門技術活啊。”
我在她身邊坐下,“要不你再回爐重造下?”
韓燐不說話了,雙眼盯着馬路對面的便利店。我太熟悉這種眼神了。
“你餓了?”我問。
“嗯,我們去吃關東煮。”
便利店內,韓燐小心翼翼地往嘴裏灌了一口關東煮湯,頗認真地對我說,“哥,還好梁櫻不是你女朋友。”
“為什麽?”
韓燐嗚咽一聲,關東煮的杯子一放,把頭埋進臂彎裏,悶悶說:“傅菁在的時候我也嫉妒她,我嫉妒她去了紐約大學,我嫉妒她生得那麽美,但如果梁櫻是你女朋友的話,我就會又崇拜她又嫉妒她,我會發瘋的。”
“那現在不是挺好嗎,她們一個也不是我女朋友。”說完這句話,我心裏莫名一酸。
“不好,一點也不好。你甩了沈芸我意料之中,但你知道嗎,我現在很害怕,真的。哥,我覺得你現在變得好冷漠,不是從前那種,而是單方面地不願意去相信、不願意去愛了。”
“那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藥可以治嗎?”我問。
韓燐擔憂地望着我,“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泡夜店,不要再去飙車,不要再日夜颠倒了。”
“哥,我偷偷告訴你,你塞在床底下的塑料袋被阿姨發現了,我媽現在知道你在幹什麽了。你去泡夜店去飙車還好說,但是你如果靠那個麻痹痛苦尋求快樂,爸媽肯定不會放過你。哥,你可不可以學着去面對下現實?我和你都大了,爸的公司以後肯定是要交給你打理的……”
韓燐後面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我都全然聽不進去了,我只知道,我的秘密終于還是被爸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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