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太傅不得不妥協

馮寶寶沒有如某些人願的回國師府。

馮天賜過完年後去了邊關,南宮非再也沒有理由天天帶着龍傲往神武将軍府跑了,只有隔三差五的找些借口去看看孩子和老婆。

只是這個隔三差五相對于南宮非而言是苦不堪言。只因他的老婆呢,時而待在娘家,時而住在桃花源,時而在唐三彩的府上住個二天,時而在李平安的府上住個半月,倒總是有意無意的就那麽和他錯過了?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段時間,老婆和他是徹底的‘無緣’了。‘無緣’得連照面都打不上一個。

這樣的日子他極度的不習慣,是以,望圖以長輩的意思‘強迫’老婆攜着一雙兒女歸來。

“非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秦傲雪停下奏琴的手,好笑的看着賴在自己藏雪居不走的兒子,“神武将軍夫婦好歹是清兒和浣兒的外公、外婆,他們喜歡清兒、浣兒,想天天看到二個外孫的盡情可以理解。”

“可是,娘,您不也是清兒和浣兒的奶奶麽?您就不想他們?不想天天看着他們?”

“為娘當然希望天天看着清兒和浣兒。”秦傲雪哪有不知兒子心事的道理,笑着從琴案邊站了起來,走到兒子的身邊,“可你想過沒有。神武将軍府的二公子方方失去孩子,而神武将軍夫婦因了那個孫子尚未出生就丢了是相當的傷心。清兒和浣兒的出生正好彌補了他們的心靈之痛,所以,清兒和浣兒多陪陪他們的外公、外婆是應該的。”

怎麽母親說的和老婆說的是同一個理,莫不是碰了頭聯合起來對付他了?南宮非有一絲無可奈何。

“你父親和神武将軍的感情極好,想必也是考慮到這一層,是以這段時間,他也沒有說一定要接寶兒和孩子們回來的事。你瞧瞧,你父親還不是喜歡那二個孩子得緊?還不是總是壓着自己想要他們回來的心思?不是今天送些吃的、喝的,就是明天送些什麽玩的、穿的?”

看兒子有些懊惱的咬着唇,秦傲雪好笑的拍了拍兒子的手,“你的一點心思為娘哪有不知道的。你呀,寶兒在你身邊你就是活的,寶兒不在你身邊你就是死的。”見兒子擡起眼看着她,眼神無辜、委屈之極,她‘噗哧’一聲笑了,“好了,為娘替你出個主意,寶兒母子一定會回來。”

聞言,南宮非臉頰上展現這段時間少有的笑顏,“什麽主意。”

秦傲雪拉着兒子坐下,自己亦是坐在兒子的身邊,“寶兒也是個懂事理的孩子。你只需去和她說,再過二個月,孩子就要滿周歲了。該回國師府替孩子們張羅了。她必懂。”

是啊,他怎麽沒有想到啊,急忙起身,“娘,非兒知道了。”

只是,他雖可以扛着名正言順的旗號天天去國師府,卻仍舊和老婆‘無緣’。

“非兒,這個,真是不好意思,寶兒過于貪玩,今天,呃……這段時間只怕要待在楊府了。”

懷素府上?某些人不能輕易造訪,畢竟是府臺府,他這個太子太傅去了就有些官場規矩了,估計會壞了老婆大人的興致,不能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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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非兒,寶兒昨兒個送信回來,說楊大人極喜歡清兒和浣兒,舍不得放人,這二天她還要在楊府待着,呃,你看……你看……”

無妨,他再等!

“非兒,寶兒也太不懂事了。哪能讓孩子這麽多天了見不到父親的,我這就去楊府接她回來。”

不必,他還是能等的!

再多磨難也不能打消某些人的積極性,是以今天送點冰鎮梅子湯,明天送點什麽上好的海鮮,後天送點什麽它國進貢的上好補品的天天到神武将軍府報道。無論老婆怎麽躲着他,這神武将軍府是她的大本營,他不怕守不住她。

“下一次,讓為夫逮着你們,一定不放過。”南宮非的牙這段時間都幾近磨平了。

“只是,就算将你們接回,你們二個小東西一樣會和為父搶你們的母親。”考慮到最重要的一層,他眉頭又蹩了起來,“所以,還是将你們分開的好。”

“反正你們二個小東西快一歲了,應該可以吃其她人的奶了罷。”

考慮到這裏,他的眼睛一亮,“正是了,讓你們斷奶,是斷我老婆的奶。不過放心,老爹會替你們先選好奶娘的。”

這一天,得到确切情報的南宮非自信滿滿的出現在神武将軍府的門口,随同他的軟轎前來的居然還有二名健碩的婦女。

“非兒,她們是?”

見岳丈疑惑的眼神看着那二名婦女,南宮非噙笑說道:“她們是非兒為孩子們請的奶娘。”

“奶娘?”神武将軍夫人有些疑惑的上前,看了看,嗯,胸脯确實夠大,奶水應該相當豐富,“可是,寶兒沒說奶水不夠的事啊。”再說,二個外孫白白胖胖的,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沒有覺得缺斤少兩的啊。

“清兒和浣兒快一歲了,母親說二個孩子大了,食量也跟着大了,擔心夫人的營養跟不上來,一來影響夫人的身子,二來若二個孩子的奶水不夠的話晚上吵瞌睡不利于生長,所以建議非兒找二個奶娘,幫幫夫人的手。”

“嗯,還是傲雪考慮得周到。二個孩子若真吃不飽的鬧瞌睡,一來對孩子不好,二來對寶兒也不好。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你快帶她們去看看。看看清兒和浣兒認不認食?”

早就知道老婆大人今天在府中沒有外出,如今有了岳母大人的首肯,南宮非急忙領了二個奶媽往馮寶寶的主寝而去。

落雁見到南宮非,急忙作福,“姑爺!”語畢,她知趣的出房而去。

好久沒見到老婆和孩子了,二個孩子似乎長大了不少,都白白胖胖的,可愛之極。南宮清已是先吃了奶睡着了,現在吃着奶的是南宮浣。

“浣兒,浣兒。”南宮非心癢難耐的伸出手逗弄着吃奶的女兒。

南宮浣瞥過眼睛,認出南宮非,于是“爹爹……爹爹……”不的叫着,還将肥肥的小手直往南宮非的身上抓去。

看着南宮非伸過來要抱女兒,馮寶寶一掌拍了過去,“去,好不容易快睡着了,你一來她又有得鬧了。”

“爹爹……爹爹……”南宮浣不依不饒的要南宮非。

不管三七二十一,南宮非再次伸出手,一把将女兒從妻子懷中搶了過來,“浣兒和爹爹親親。”

果然,女兒小巧的唇已是親到了他的臉上,柔柔的令他舒服之極。

“好吧,你們就鬧吧。我先休息會子。”

“诶,夫人,慢着,為夫有事和你商量。”南宮非說着,将南宮浣重新遞到妻子手中,“先将她哄睡了,為夫再和你說。”

見他鄭重其事,再說也确實到了女兒睡覺的時間了,她接過女兒,小心翼翼的喂着,直到女兒睡着,她方看向室外,“雁兒。”

“诶。”

落雁急忙進了來,只是跟着落雁進來的,還有二個馮寶寶不認識的婦女。

二位婦人同時作福,“請少夫人安!”

馮寶寶疑惑的看了南宮非一眼,“她們是……”

“奶娘。”南宮非眼見老婆的眼神不對,急忙走到她身邊,“是母親的意思,她說擔心孩子大了你奶水不夠,一來影響你的身子,二來影響孩子的身子,好歹晚上可以接接你的手。”語畢,也不待老婆開口,直接從老婆懷中抱過女兒,回轉身交到落雁手中,“雁兒,将小少爺和小小姐領到其它的房去。今天晚上,由她們照顧小少爺和小小姐一晚上。”

落雁抱着南宮浣,呶了呶嘴,看了眼馮寶寶。

馮寶寶還沒有搭話呢,南宮非已是走了過去,“岳母大人都答應了,說是試試,看清兒和浣兒認不認食。”

聽母親已是首肯,再說奶媽是婆婆選的、婆婆的意思,想着她們有經驗些,她再看了眼二個奶娘,想想這段時間二個孩子晚上是有些磨人,馮寶寶對落雁點了點頭。

接到姑娘的首肯,落雁急忙招呼着二個奶娘将孩子一一抱走。

“你抱的這個是女兒,南宮浣,偶爾可以吃一點面條、稀粥之類的,比較好說話。”

“你抱的那個是兒子,南宮清,可要小心些,他嘴極刁,現在除了奶水外什麽都不沾。”

落雁介紹、叮囑的聲音消失在屋外。南宮非癱軟在太師椅中,“夫人,幫為夫揉揉,為夫的頭痛死了。”

見南宮非的臉色确實有些蒼白,而且似乎相當疲憊的樣子,馮寶寶走到南宮非的身邊,仔細的替他按摩起來,“怎麽,今天似乎有些累?”

“一來上書房的事不能少。二來前些時南祥國來了使臣,都是為夫一路迎送,有幾個晚上都沒有休息好了。”确切的說,自打老婆回了娘家後近半年來他都沒有休息好了。

“前些時你送過來的什麽說是貢品的,就是南祥國的使臣送的?”

南宮非閉着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将女子的腰身抱住,頭亦帖到她的懷中摩挲起來。

雖隔着衣物,但很快便有些心癢難奈起來。為自己又這般快便要投降感到不可思議,她穩住心神,将手伸到他腦後,找準穴位,仔細的替他按揉着。

一份寧靜、一份溫馨淡淡的在四周暈開,夜幕降臨,各院已是撐起了燈籠。

見他的神情好了許多,她停下按揉的手,“你該回去了。”

“夫人!”他不滿,為什麽和她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這麽快?近半年來,逮着她的機會屈指可數,膩在一起的機會就更不用提了,到了晚間必是開趕。

“難道,你想留下來不成?”

馮寶寶話音方落,落雁的聲音在外響起,“姑娘,國師府的人問了,姑爺什麽時候打轎回府?”

南宮非緊緊的抱住馮寶寶的腰身,将頭埋在她的懷中,悶悶的說道:“夫人,為夫的頭很痛。”

她有絲好笑的看着懷中那顆大大的腦袋,可以想見他現在的神情,想着這半年來他廢盡心機的來往于國師府、皇宮和将軍府,也确實夠辛苦的,再看他渾身無力的樣子,想必真的是陪那些個使臣累着了,于是她看向室外,“叫國師府的轎子先回吧,太傅有些不舒服,要在這裏先待會子,如果要回的話,我們将軍府的轎子會送他回去的。”

“是!”

聽到落雁的腳步聲遠去,南宮非欣喜的擡起頭,一把将老婆拉了下來,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夫人,再幫為夫揉揉,明天一早還要去上書房呢。頭痛得不想去了!”

女子有些心疼的替他揉着,男子則享受似的閉上了眼睛。

一時後,女子瞧見那雙閉着的眼睛下的紅唇,心間伸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她非常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麽,又是那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可一想到這事過後極有可能再度懷孕,然後等待着她的又是生産的巨痛和夢魇,她警惕的停下手,“好了,我叫将軍府的轎夫送你回去。”

“不,不準。”南宮非急忙再次将老婆抱得死緊,“為夫要留下來。”語畢,已是打橫抱起老婆,直往床榻而去。

“你不是頭痛麽?”

“有夫人在為夫身邊,頭就不痛了。”

眼見着他要急色的解她的衣衫,她急忙伸出手,“诶,你幹什麽?”

“夫人說為夫要幹什麽?”好不容易啊,沒有人來打擾了,他決定要在這裏治一晚上的頭痛。他繞過她的手,繼續解着她的衣衫。

她拍開他的手,推開他,“我不要孩子了。”

他再次欺身而上,“這個時候不會有孩子的。”

她再次抓住他的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為夫是大夫。不談夫人葵水未返,就說哺乳期間也很少有受孕的機會。”

“可是……唔!”

所有的可是、疑問、顧慮都被他吞入腹中。難得天時、地利沒有分界線,他不想浪費屬于他們二人的寶貴時間。

氣氛很快就熱烈起來,她似乎都有些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感覺,就願意當一只飛蛾撲到他這團火中。再說自打生下孩子,她刻意的躲着他以來,二人分開的時間也确實太長了,長得以至于一接觸到對方,她就有些情不自禁。

再也躲不了了,所有的夢魇之痛、生産之痛都被抛諸九霄雲外。巫山雲雨、紅衾帳暖,攪亂了一室寧靜。

“又來?”長期未存歡愛,她有些累,比喂孩子還累。

“你肚子中沒有孩子,不怕。”好不容易不再小心翼翼,不用溫言軟語安慰,可以恣意而為,他如何能放過。

“這樣會懷上孩子的?”她有了絲害怕。

“不會!”他非常肯定。

“也許會懷上一個?”

“不會!”

“也許會懷上二個?”如此頻繁,估計有這個可能。

“不會!”

一夜瘋狂,女子累得連擡手指的力都沒有了,男子亦熟睡過去。

似乎知道昨夜的瘋狂,神武将軍府的人都沒有來打擾這對小夫妻。任時光在房中流淌。

在奶水陣陣脹痛中,女子霍地驚醒,看了看外面大白的天空,應該是午時了。她推了推熟睡的男子,“喂,快起來,你還要去上書房!”

男子嘟囔二句,再次抱緊她,“不用,為夫請了朝假。”

呃,昨天他不是累得頭痛而且還頭痛得不想去上書房麽?原來早就請好了朝假?也就是說,他早有預謀?女子的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她上當了?那麽,他還有什麽是瞞着她要再度引得她上當的?孩子——不會有孩子,是騙她的?

“你說,我……我會不會再懷上孩子?”

男子仍舊閉着眼睛,抱過女子,“不要緊,生第二胎不會有第一胎的痛。”

女子的眼眯得更狠了,昨天放縱的人信誓旦旦不會有孩子,果然是性起後的信口雌黃!

男子渾然不覺危險,在睡夢中說着實話,“夫人不用擔心,為夫名字都為他們取好了,如果是兒子就叫澈。如果是女兒就叫溪。”

果然,不但昨天晚上的信誓旦旦是信口雌黃。即便連生産時的柔聲細語也是哄人的鬼話?當時那不再要孩子的承諾不過是敷衍而已?老天不公平,為什麽不讓眼前這男人生個孩子感受到痛?

既然他感覺不到生産時候的痛,那麽……

她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眼見着他摔倒在了地上。她冷哼一聲,獨自轉身睡去。

男子莫名其妙的掉下了床,睜開眼,四下看了看,有些不滿的爬上床,“夫人,為夫很累了。”如果還沒有讓她滿足,也得等他恢複體力再說。

“有比生孩子累嗎?”

他努力的爬到她的身邊躺下,再次抱住她,意識有些清醒了,“夫人,現在不會有孩子的。”

果然,清醒的時候只知道哄人,她再度出拳,再次将某人拍下了床。

男子捂着腰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衫,這動作好熟悉啊。這一次他徹底的清醒:是什麽地方惹得老婆大人又發飙了?

小洞不補,大洞難填,如果真有什麽事令老婆大人發飙,那麽一定要在今天解決,拖個三、四天就猶為晚矣,他深知其中的道理,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緣邊,“夫人,怎麽了。”

“你騙我。”

聞得她的聲音似乎帶絲哽咽,他急忙倒在床榻上抱住她,“為夫騙夫人什麽了?”

“你說了,以後我們不再要孩子了。”

那是特殊情形下,不能算真的。能這麽說麽?可話不能這麽說啊,他匆忙的找着借口,“暫時不會有孩子的。一直到夫人斷乳為止,懷上孩子的機率都很小。”

“可你名字都替他們取好了。”明明就是不打算停下來的意思,念及此,聲音更是哽咽了。

有嗎?他怎麽不知道。

“南宮澈、南宮溪!”她提醒他。

他摸了摸鼻子,“那是當初夫人懷上雙胎的時候,不能确定男女,所以,兒子的名字取了二個,意為清澈。女兒的名字也取了二個,意為浣溪。”

“可你剛才還說,生第二胎沒有第一胎痛。”這是不能抹殺的事實,說明他還存着心思。

“那是醫書上說的,不是為夫說的。”

“你!”她有些氣結,為什麽,他都能解釋過去,倒顯得她是神精兮兮似的。本待再次大發脾氣,将那緊抱着她的人再次拍飛,門外卻傳來二個孩子驚天動地的哭聲。

“姑娘,清兒和浣兒哭得不行了。”

聽着落雁的聲音,馮寶寶難以置信,‘不行了’還這般驚天動地?猛然間,胸前的奶水再次脹痛了起來,原來一晚上沒有喂奶,已是脹滿了。怒瞪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眼,“還不快些穿上衣服?”

男子的眼神劃過一絲難言的矛盾,終是穿好衣服,又替女子細細的穿着衣服,“夫人,嗯……嗯……”

“嗯什麽?”

“嗯……沒什麽。”在女子發脾氣的情形下,他暫時不想說出昨晚上他幹了些什麽。免得殃及池魚。

見男子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不再說話,馮寶寶扭頭看向外間,“進來罷。”

二個奶娘抱着二個孩子進了來,臉上都是一副無奈的神情,其中一個奶娘說道;“小少爺和小小姐認生,寧肯餓着也不吃我們的奶水。一晚上了,就是不吃一口。”神人的孩子應該也是小神仙吧,可惜啊,不吃她們的奶水,讓她們無處炫耀啊。

落雁也是急急的解釋,“老夫人說,也許是小少爺和小小姐挑嘴,再餓會子。不想又餓了半天了,他們仍舊只是哭,仍舊不吃。浣兒估計是昨晚上哭倔了的原因,連面條和稀粥都不吃了。寧肯餓着。”

夠狠啊!南宮非揉了揉鼻子,這二個孩子,看來和他搶人是搶定了的。可是,昨晚上他做了一件相當錯誤的決定,只怕,老婆喂這二個孩子一次後就會沒有奶水了。

“我瞧瞧。”

落雁示意奶娘将二個孩子抱了過去,果然,二個孩子哭得眼睛都是紅紅的,鼻子也是紅紅的,原來粉嫩的臉頰卻是白白的,可想是鬧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了。

特別是南宮清,一到馮寶寶的懷中,臉就左右的蹭了起來,手也不安分的抓了起來,似乎要揭開馮寶寶的衣物似的,極度的迫不及待。嘴中不停的‘娘娘’的叫着。

看着孩子餓慘的樣子,馮寶寶的心起絲絲酸澀,擺了擺手,落雁領着二個奶娘出去了。

看着兒子拼命的吃着奶水,還不停的抽搐二下,南宮非有了一絲慚愧,又見女兒紅鼻子、紅眼的還在細聲細氣哭着,更覺心疼,“浣兒乖、浣兒乖,等清兒吃飽了,就該浣兒了。”

“娘娘、爹爹……嗚嗚嗚……”這是有史以來,南宮浣哭得最厲害的一次,任南宮非怎麽哄,都哄不住。直到終于吃到奶水了,這方停止住哭聲,一邊吃着,一邊還時不時的看一看母親,又看一看父親,再看一看現在在父親懷中正笑得歡的南宮清一眼,恨恨的一眼。

由于鬧了一晚上外加餓了一晚上,吃飽的二個孩子馬上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馮寶寶看了眼神态極為複雜的南宮非一眼,“那二個奶娘,你打算如何處置?”

南宮非知錯認錯,“不用了。打發她們回家。”看二個孩子哭得他的心都是疼的。可是,還是得再請另外的二個來試試啊,誰叫他做錯事了呢。

“那這呢?”伸出手,一粒藥丸出現在馮寶寶的手掌心,“相公能否告訴我,這藥丸有什麽藥效?”這是昨晚上眼前這妖孽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喂進她嘴裏的,她想着肯定是什麽亂七八糟之類的藥,當時是又好氣又好笑,于是趁他不注意時吐出藏了起來。

看到老婆手中的藥丸,南宮非的眼睛亮了,老天保佑啊,他一把将藥丸搶到手中,丢出窗外,“為夫錯了,以後一定不亂吃醋。”

“吃醋?”她好笑的看着他,“相公還沒告訴我,那是什麽藥?”

打死他,他也不敢說這是斷奶的藥,好在老婆沒有吃,否則,這二個孩子要是哭得沒影了,只怕老天都不會饒了他。

“那是……那是為夫擔心夫人一心想着二個孩子,半途會棄為夫而去,所以,所以可以承歡一整晚上的藥。”

解釋得這麽快,她倒有了絲不确定他的話是真是假。可眼前的男子認錯的姿态很誠肯,好歹人家是太子太傅、未來的國師爺,也是這二個孩子的父親,她也不能太将他難堪。是以說道:“以後,不許對我用這種藥。”

南宮非的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急忙坐到她身邊,又是捶肩又是揉臂膊,“知道了,知道了,為夫知錯了。”打死他他都不會了!

“夫人,再過一個月就是孩子們滿周歲的日子,父親和母親都做好了準備,你和孩子們回來吧。”

知道事情的輕重,也知道南宮銘和婆婆們喜歡孫兒的心,就算父親、母親再怎麽喜歡小外孫,可人家也終究是國師府的人,馮寶寶輕點了點頭,“嗯。”

“夫人。”将馮寶寶抱入懷中,他欣喜若狂,如此說來,他不用再過那種苦行僧的日子了,現在,即便是只要他每晚看到老婆他就心滿意足了。再也不敢有斷奶之心了。對二個孩子,他不得不妥協啊。

國師府中,一片歡欣,小公子和小小姐的周歲宴,一大早,國師府就忙了起來。

尚在熟睡中的南宮清一大早就被父親抱着,在南宮銘的陪同下,去了家廟拜過祖先的神位,做完祭祀禱告這方回到大廳。

大廳中早已是人滿為患,馮寶寶業已抱着南宮浣在大廳等候。因了熱鬧,熟睡的二個小孩子都睜大了眼睛,稀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張丞相到,送抓周玉算盤一個。謂心靈手巧。”

“王尚書到,送抓周精裝書一本。謂學富五車。”

“李侍郎到,送抓周古錢幣一枚。謂財源廣進。”

“花侍郎到,送抓周文房四寶一套。謂學識淵博。”

“唐三彩姑娘到,送抓周玉芹菜一柄。謂辛苦勤勞。”

“李平安姑娘到,送抓周刀劍一套。謂巾帼須眉。”

“楊懷素姑娘到,送抓周珍珠田土一袋。謂農耕耘園。”

“楊府臺到,送抓周沉香尺子一柄。謂靈氣不可仗量。”

“神武将軍到,送抓周純金如意桔一顆。謂福澤深厚。”

“神武将軍夫人到,送抓周天然雞血石五花肉一串。謂甘享甜美。”

“谷知秋公子到,送抓缶玉制香蔥一件。謂天性聰穎。”

“太子龍傲到,送抓周胭脂石印章一枚。謂忠權惠澤。”

大廳內除卻南宮銘、南宮非外,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恭迎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龍傲老神在在的裝模做樣,既而跑到馮寶寶的身邊,直是逗弄着南宮浣,“浣兒,今天傲哥哥帶了一枚印章來哦,你一定要選中它。”

不懂龍傲說的印章是什麽,南宮浣仍舊睜着好看的眼睛點了點頭。

“皇上駕到!”

随着錢公公的傳喚聲,再一次,大廳中的人都拜了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上扶着錢公公的手進了來,“今天是清兒、浣兒抓周的好日子,君臣同樂,你們不用拘謹。”語畢,指了指後面,“今天,我也沒有什麽好送的,就送一張玉床吧。”

這還不是什麽好送的?群臣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上面抓周的十二行物什,各行各業的人送了個齊整,獨缺一張床了,不想皇帝親臨,送來玉床。看來,這二個孩子的福澤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看群臣因了他的到來仍舊有些放不開手腳,皇帝笑道:“如果衆卿家仍舊如此拘謹,明日朝堂之上,定罰扣衆卿家一月俸祿。”

“是、是、是。”

皇帝開了口要與臣民同樂,他們也沒有必要這般小心翼翼,一時間,大廳活絡起來。緊接着,又有不少人送來各式抓周的物件,衆人商議着前面那十二人送的最好,喻意最全,于是,在皇帝的示意下,國師府的家丁們将先前那十二件器物一一的擺上了皇帝送來的玉床。

“吉時已到,請小公子、小小姐抓周。”

南宮非和馮寶寶分別将二個孩子放上玉床,二個孩子本就長得粉雕玉琢,在玉床爬來爬去,一時摸摸這個,一時摸摸那個,在上面玩得不亦樂乎。不時的對着所有看着他們二個的人‘咯咯’一笑,引得所有的人都開懷不已。

“國師真是神人啊,這水命之說果然落實了,真實在啊。瞧這二個孩子,多遭人疼。”

“是啊,太傅有福氣啊,這小公子、小小姐看來定是福壽綿長的了。”

“東吉有福了。”

“……”

在群臣的議論聲中,二個孩子終于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玩具,在手中擺弄着。南宮清選擇的居然是花無痕送的文房四寶。而南宮浣選擇的居然真的是龍傲送的胭脂石印章。

“好好好,小公子選擇了文房四寶,國師府後繼有人,又一個神人國師的料啊。”

“只是女孩兒家又不能做官,小小姐要印章有什麽用?”

“……”

在群臣的議論聲中,龍傲卻是大喜過望的沖了上去,一把抱住抓着印章笑的南宮浣,死命的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浣兒,你真聰明,真的選了傲哥哥送的印章了。”

早知道兒子極度喜歡南宮浣,皇帝高興之極,“好好好,好兆頭,看來,以後浣兒一定可以執掌鳳印。”

鳳印?所有的人都呆了,也就是說,皇上有意将南宮浣定為兒媳了?一時間,所有的人看向那個手拿着印章嘻嘻笑着的人兒:什麽命啊,估計以後要位主東宮啊。

龍傲仍舊笑嘻嘻的看着南宮浣,“浣兒、浣兒,父皇都說了,要你執掌鳳印了,你高不高興啊。”

見兒子如此神情,想着南宮非沒有當成自己的女婿,如今有個國師府的女兒當自己的媳婦也不錯,皇帝笑摸着龍傲的頭,“傲兒,要不,父皇今天替你将浣兒定下來,怎麽樣?”

所有的人都屏了氣,這可是皇帝指婚啊,也就是說,南宮國師府肯定要出一個皇後了?龍傲見南宮浣一直嘟着嘴,左右的瞄着,明顯不懂是什麽意思,他有些失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自己的父皇一眼,“父皇,等浣兒長大了再說。”

一言引得皇帝龍顏大悅,擄須笑道:“好好好,大了再說,大了再說。看來,我的傲兒是想讓浣兒自己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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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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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