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櫻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為寂靜的宇智波宅邸添了些格外的緊張感。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織毛線的針一刻不停,打上長長一條紅色的圍巾,佐助難得推開任務,今日特別地陪同她一整日,縱然無千言萬語,但此刻的陪伴更勝一切,櫻雖對敲門聲有點反感且不識趣,但佐助并未有相同感受,緩慢起身,卻依然撞倒放在茶幾上盛滿水,帶有綠色恐龍圖案的玻璃杯。
“抱歉。”佐助将杯子扶正後,還是先行到玄關開門。櫻嘟着嘴,跑到廚房拿抹布打算擦拭水跡,卻不料怎麽找都找不到可清理的抹布,櫻東找西找依然沒看到。她跑到玄關邊打算詢問佐助,卻發現玄關門口的來訪者是鳴人,眼下的黑眼圈深得如熊貓般,神色慌亂得六神無主,這引起櫻的好奇,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門口,打算偷聽佐助和鳴人的對話。
啪嚓!
櫻踩到楓葉和紅葉丢在走道上的塑料苦無,玩具做的苦無并無毀壞,反倒彈在牆壁上發出氣體的尖叫聲。櫻發現佐助一臉無奈地看着她,并對她搖頭,順手帶上門。看樣子是很大的秘密!這帶起櫻更大的好奇心了。
同為第七班出身,同為新的三忍,他們倆也太小看她春野櫻了……不,是宇智波櫻。
櫻小心翼翼地爬上二樓,輕手輕腳地開啓二樓走道上的窗戶,并避開門窗開啓的嘎茲聲,她才隐隐約約聽到鳴人和佐助的對話。
“───這件事情已經定論了嗎?”佐助的聲音帶了些緊張。
“暫且是這樣,事關佐良娜和佐久夜,你和櫻有跟佐久夜談過了嗎?”
“佐久夜恐怕已經知道了,畢竟───”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櫻全身灌注地聽着,她決定踩上屋頂。好不容易找到一處能施力的落腳點,她試圖挪動另外一只腳,卻不留神,腳下踏空,櫻頓時上下颠倒,失重的感覺讓她心慌,頭撞上房梁的邊角,昏天地暗,櫻感受到背部重重撞在地面,脊椎碎裂的痛苦,眼前鮮紅一片,腹部大量的出血,她聽到佐助的叫喊聲。
在昏過去的那剎那,櫻看到一塊漆成綠色的瓦片從上頭墜落。
***
櫻滿身是汗地驚醒。
她反射性地抱住自己的肚子,裏頭有懷胎三個月已經成形的小櫻兒,回憶起夢中的血腥畫面,她心有餘悸地揉着胸口,胃部分泌大量胃酸使她微微作嘔,依稀還能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感。
那夢真實得讓櫻一度以為自己死定了。
陽光射入室內,金色的粉末不知早已入侵家中多久,無奈是如何清也不掉,索性采取三不管政策,反正金色的粉末也對生活毫無大礙。櫻呆呆地讓腦袋放空,好讓自己激昂的情緒些微緩和,她摸着大床上的另一側,被褥尚有餘溫,告訴櫻自己的枕邊人也剛醒未久。
自從發生被輝夜卷軸裏頭封印獸襲擊的事件,才剛過一日,櫻明顯地發現宇智波家有了令人驚喜的變化。
佐助開始嘗試跟孩子們互動。
帶領紅葉和楓葉上學、幫助十六夜修練,甚至還會同佐良娜聊天……當然拌嘴的時間居多,但相比起從前相看兩厭的狀态下,已然讓櫻感動萬分了。雖然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完全接受佐助這樣的改變,佐久夜還是用着往常相敬如賓的态度。她很珍惜。
“誰都需要時間呢。”櫻安慰自己說。
櫻踏出房門,佐助翹着腳,神态自若地坐在客廳中看着報紙,報紙上的頭條并沒有刊登昨日黑獸之事,想必是鳴人為了不引起恐慌刻意壓下來的。櫻看到佐助的側臉,內心的少女情懷讓心中騷動許久,過去十幾年來佐助為能不留在家,便想盡千百種理由,櫻笑容不自覺地滿面,她盤腿坐在沙發上,玻璃映照着櫻的面容,她相當憔悴。
“櫻,身子還好?”佐助看着櫻,雖面無波瀾,但仍能聽出他話中的擔憂。
“沒事,做了個怪夢。” 櫻搖頭,拾起身旁打到一半的紅色織品。
“什麽樣的夢?”佐助放下手上的報章,問道。這讓櫻感動涕零,佐助是從未過問甚至關心過任何事情。
“夢到……”櫻想起夢中她因失足鮮血直流的情景,本來到口的話急轉彎”夢到了佐助君喔!”
“是嗎?”佐助笑着。
手中的紅色毛線團漸漸地跟着針腳移動,進而減少,櫻耐心地打起圍巾,這是七個月後肚子裏的孩子要用的織品,每個出生的孩子,櫻都會親自打上一條,佐助進廚房倒了杯水,放在櫻面前。
她吓了一跳,櫻看過那杯水,用同樣綠色恐龍圖案的玻璃杯盛着。一瞬不瞬,櫻看得忘我。
“怎麽了?”佐助關心地問。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響透了宅邸,櫻像是觸電般地看着門外的方向。佐助站起,左邊無手的袖子掃到玻璃杯,水灑濺一桌。
“抱歉。” 佐助扶正玻璃杯後,并未取抹布清潔,反其道而行應答玄關的敲門聲。
櫻心中一愣,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放下手中的針織品,跑到玄關一探究竟。此時鳴人正慌亂地像佐助解說什麽,佐助似乎感受到櫻的視線,對她搖了頭後,勁直地将門關上。櫻眼尖,玄關上有着某樣令她心寒之物。
一柄玩具制作的苦無。
她撿起那柄苦無,沉思良久,急忙地跑到廚房內。櫻還記得昨日晚餐後,早已将抹布洗好晾曬在架子上,肯定可以找得到。出乎意料,櫻上上下下翻遍了所有的櫃子和箱子,但就是不見抹布的蹤影。
“跟夢中一模一樣。”她喃喃自語道。
櫻不死心。她兩步并作一步的跑上樓,如果正如夢中所想,那務必會在房頂的瓦礫中找到一片被紅葉和楓葉漆成綠色的瓦片,櫻忐忑不安地開啓窗戶,鳴人和佐助的聲音細微,卻傳進櫻的耳朵中。
“───事關佐良娜和佐久夜,你和櫻有跟佐久夜談過了嗎?”
“佐久夜恐怕已經知道了,畢竟───”
像是留聲機般,同樣的話再次傳入櫻的耳中,她雖驚恐,卻無暇與無力聽後續的談話,此刻櫻只是來回地在房頂上東瞧西翻,她不敢踏上房頂,害怕和夢中同樣的事情會真實發生。
左尋右找,除了紅色的瓦片安穩地躺在屋頂上曬着太陽,并無任何一丁點綠色。
難道這只是巧合?
櫻放下心中的大石頭,重新關上窗之前,她顯然又擔心地看了一眼後,才放心的下樓。
所謂孕婦容易多思多憂,再加上這幾日狀況連連,櫻重新窩回沙發上繼續未完的針線活兒,自嘲自己神經太過敏感。不過是個夢,何必太在乎?有人說夢是平日生活的另外一種呈現方法,肯定是因為自己過于祈求合家平安與歡樂,導致夢才會如此,櫻如是想說。
大門被拉上的聲音,告知櫻,佐助和鳴人的談話結束。
佐助一踏進客廳,臉色既蒼白又沉悶,無論是什麽事情,櫻都下意識判斷此事必為大,佐助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深沉地眼神緊緊看着櫻,有某種東西被攢在手中把玩,似乎欲言又止。
“怎麽了?”。
她瞄了一眼佐助手中的東西,一股涼意從脊椎底端爬上頭頂,她眼前略為發黑,不可置信地看着佐助手中的某種小玩物,大腦像是不聽使喚,警鈴大作,她就像是突然被丢到冬日裏結凍的湖水中,寒冷奪去她的意識和知覺。
“佐助,那個東西。”櫻指着佐助的手,顫巍巍地問。
“這個?”佐助将手掌攤開。
一小片綠色、有着漆器光澤的瓦片赫然躍入眼前,櫻驚慌失色,連手中的棒針也掉落。
怎麽回事?
怎麽會一模一樣?
佐助察覺到櫻的異樣,更往她身邊一靠,手上的冰涼觸動櫻的意識,将她從震驚中帶回現實。
“櫻,妳還好嗎?身體不适?”
“唉?沒……沒有,我大概有些累了……”
櫻胡亂說着,她甩甩頭,将驚吓的意識丢掉幾分,好不容易家裏的和諧氣氛才剛開始,她不行,也不能破壞這樣難得的歡樂。櫻捧起佐助的雙手,輕柔地對他笑道”佐助君,我沒事的,不用擔心,你看起來心事忡忡,有什麽事嗎?”
只見佐助欲張口,但眼中透露出一抹憂心的神色,轉瞬即逝,他沉靜地盯着櫻半晌,盯得她全身起雞皮疙瘩,最後卻依然搖頭。
“晚些時刻再告訴你吧。”佐助回答。
櫻決定上樓休息,哪怕現下太陽高照,連正午的時間也未到,她恐怕是再也撐不下去,她決定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給妊娠反應,也許好好的休息幾個時辰,便能轉好。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任憑怎麽輾轉,那圍繞的不安依然如馬蜂般牢牢叮着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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