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一舉兩三得

沈卿卿失望的坐在錦杌上。

她以為蕭瑾年會将她帶去哪裏。

誰知,卻是在沈家。

只不過是從祠堂到了她的閨房。

其實,在前一刻,她甚至想着,蕭瑾年要帶着她私/奔的……

盛京第一寵覺得自己很受傷。

她很想哭訴,景帝為老不尊,厚顏無恥,但蕭瑾年似乎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男人給她倒了杯溫茶,又從懷中取出一包糖炒栗子,修長的手指除卻撩動人心的魅力之外,幹起活來,也尤為流暢。

蕭瑾年給沈卿卿剝了栗子,剛出鍋的糖炒栗子還帶着男人身上的溫熱,他遞到了沈卿卿唇邊,喂她吃了一顆。

見沈卿卿還沒從悲憤中走出來,他岔開話題,問道:“我們卿卿今日在宮裏答應的事,不能說話不算話吧?”

沈卿卿嘴裏包着栗子,咬了一口,微甜香軟,她可以吃上一整包。

她當然記得今天在宮裏的話。

只要蕭瑾年能促成二哥和嘉南郡主之間的事,她就主動/親/他半刻鐘。

其實……

她主要是想試試,到底會不會/親/破?

可真到了節骨眼下了,沈卿卿慫了,這得需要多用力,才能親……破相?

小姑娘的臉蛋吃的一股一股的,上輩子的時候,蕭瑾年總有辦法哄她開心,雖然沈卿卿內心排斥“繼母”,但表面上已然将他當做“閨中密友”,她讨厭盛京的哪一位貴女,又看上盛京哪位貴公子,都會事無巨細的與蕭瑾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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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讨厭的那些貴女總是無故遭殃。

而她看上的那些貴公子,同樣也先後遭殃。

現在回想,沈卿卿覺得蕭瑾年這人當真是太可怖了!

沈卿卿移開視線,故作悲切:“我……我今晚沒有那個心情!”

蕭瑾年知道她在推脫,順着她的話說:“我們卿卿受委屈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入宮。”

沈卿卿覺得景帝該死,可景帝偏上又是蕭瑾年的親生父親。

她努努嘴,很想弄死景帝,但到底沒有說出來。

蕭瑾年卻又一眼看穿了她,瞬間眸露殺意:“卿卿想讓他死,他就一定會死。”

沈卿卿愕然擡頭:“真的麽?可……可我仍舊覺得被/亵/渎了,我這樣美貌脫塵的女子,如何能入宮/伺/候/老皇帝!”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我這般美貌,只有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對吧……”

呵呵,蕭瑾年被逗笑了。

男人頭一低,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怕她繼續說下去,他就要闖入皇宮去殺人了。

他好不容易養大的小姑娘,當然不能被人/亵/渎!

老皇帝該死!

半刻鐘後,沈卿卿推開了蕭瑾年,她喘着大氣,一手觸碰了一下可憐的小兔兔,也不曉得被折騰成什麽樣了。

為什麽/親/的時候,一定要碰/她……

難道大哥他們也如此麽?

沈卿卿看了一眼蕭瑾年微微/泛/紅的/唇/角……

竟然無半分破相。

明明她已經盡力了,怎麽無半分損傷?

蕭瑾年氣/息不穩,伸出手,指腹落在了少女如枝頭櫻桃般的菱角唇上,輕輕拂過,語氣不明道:“我們卿卿方才是想做什麽?”

“那樣用力?莫非你是想……”蕭瑾年湊了過來,附耳低低道了一句。

沈卿卿瞬間炸了毛,“我哪有!我就是不想輸給你罷了!”

她急的跺腳。

她才沒有想留他過/夜!

“你走吧,我要睡下了!”沈卿卿轉過身子,別扭的像個羞澀小娘子。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如此刻這般羞燥,她想如姐姐和郁娴一樣,也對蕭瑾年狠狠教訓一頓。

可她似乎打不過他……

從小就在他眼皮底下過日子,面對他,沈卿卿本能的慫了。

蕭瑾年輕笑,也不再逗她。

“好,既然卿卿這般不喜歡我,那我走便是了。”

說着,男人真的離開了。

沈卿卿明知他這話是故意的,可心裏就是不太舒服。

她哪裏不喜歡他了?

留/夜/也不是不可以啊!

盛京第一寵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很/貪/色……

……

第二天,沈卿卿被罰跪,且跪傷了膝蓋的消息傳了出來。

還有人說,盛京第一寵太過嬌弱,雙腿都跪瘸了。

對于這些流言,景帝是一句話都不會信的,他将/調/教沈卿卿的任務交給了穆婉柔。

而皇後這一天就指派了教習嬷嬷登門沈府。

這位魏嬷嬷曾是穆婉柔的/乳/母,看着如今的沈府,魏嬷嬷心裏千般滋味。當初如果不出那場意外,穆婉柔如今必定是沈府的宗婦。

如今物是人非,魏嬷嬷頗有感慨。

此番景帝讓皇後着手此事,當真是誅人的心啊!

沈老太太親自帶人在垂花門迎接了魏嬷嬷。

魏嬷嬷忙道:“老祖宗哎,老奴哪能擔得起你這般,今日我是奉皇後之命前來,從今日往後一月之內,皆由我給沈二姑娘講習宮裏的規矩,一月之後……”

魏嬷嬷欲言又止。

言下之意,一月之後,沈卿卿就要入宮。

這一入宮門,好好的一個姑娘,一輩子可就毀了。

沈老太太明白魏嬷嬷的意思,她如果連自己的孫女都護不住,她就不叫盛如是!

景帝這次給了沈家這樣一次痛擊,沈家定當加倍奉還。

沈老太太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面上無力一笑:“嬷嬷只管好生給我那二丫頭講規矩就是,旁的事,我老婆子心中有數。”

魏嬷嬷很想見見蕭瑾年。

她是穆婉柔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蕭瑾年出宮之後,被沈楚風給救了。

但眼下委實不宜多事,魏嬷嬷忍住了,也笑道:“也好,反正二姑娘遲早是要學規矩的。”

大殿下事成之後,二姑娘定當入住主宮,哪能不學規矩呢。

沈老太太和魏嬷嬷正敘舊,管事疾步走了過來,通報道:“老祖宗,咱們府門外有個奇怪的人求見,他說……說是郁姑娘的貴客,才剛從西南回來。”

沈老太太此前倒是聽說了,郁娴安排了一個岐黃高手去西南,暗中給郁将軍治病。

沈老太太想起了一人,又問:“那人是什麽相貌?多大歲數?”

玄機老人那副樣子太令人注意了,管事當即就說:“未至不惑,相貌異常俊美。”

沈老太太:“……”不到三十歲,還很俊美?那估計不是那人了。

“好生安頓下去吧,去知會郁丫頭一聲。”沈老太太揮了揮手,可能是年紀大了,總會輕易想起故人。

也不曉得那人如今身在何處?

……

就在景帝以為自己狠狠将了沈楚風一軍時,他又受到了一陣重創。

郁大将軍親筆書函,說是唯一的女兒已到了成婚的年紀,加上她與沈家長公子情投意合,郁大将軍懇求皇上賜婚。

景帝對郁娴和沈澈這一對,本就十分不滿。

他二人的事,如今滿城皆知就算了,現在郁将軍要親自求聖旨,景帝如果不應允,必定會傷了老臣子的心。換言之,即便他不首肯,郁娴和沈澈還是好上了。

所以,這個人情,他不想賣也得賣。

景帝陰郁至極,遂又多飲了幾杯。人一喝多了,強行壓制的情緒就會爆發出來。景帝與沈楚風同齡,如今的沈楚風看上去仍舊豐神俊朗,惹得婦人們紅鸾心動,景帝心中不服。

他是大周的帝王,他才應該是那個被萬衆矚目的那人。

眼前拂過穆婉柔白皙精致的臉蛋,景帝不知不覺就到了皇後宮中。

穆婉柔入宮之後,常年穿素紗白衣,她說是為了穆家戴孝,沈楚風只能依着她。

可今日卻見,穆婉柔身上罕見的披着一件桃花粉的披風,她站在一株臘梅樹下,親自用剪刀修剪枝葉。

景帝呆呆的看着,這個女人本就該屬于他,全身心的屬于他!

可就是因為沈楚風的存在,她的心從來都是冷的。

就算是一塊石頭,二十年也應該捂熱了吧!

景帝這些年過盡千帆,閱女無數,可誰也不像穆婉柔這樣,在他心裏生了根,發了芽,還冒出了無數的荊棘,紮的他血肉淋漓。

他想愛她,可他又不敢。

借着酒意,景帝走上前,直接抱住了那抹令他瘋狂的粉紅色。

他都沒碰過她了,想的不行,但委實不敢。

誰又能知道,一慣是我行我素的帝王,他會如此懼怕一個女人?!

“婉柔、婉柔,你別推開朕,朕真的想你了,朕太想了……”

景帝從穆婉柔背後一把抱住,幾乎是用了蠻力,醉酒的男人,想要将深埋的情緒都表述出來。

穆婉柔只覺一陣惡心,她轉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景帝臉上。

這一巴掌令得景帝酒醒了大半。

穆婉柔是武将之女,少女時候就能舞刀弄槍了,這一巴掌下去,愣是将景帝的臉打偏了。

“自重!”穆婉柔丢下兩個字,打算直接離開。

她真擔心自己一個忍不住,當場就握着剪刀殺了他。

景帝愣在原地,這次沒有退讓,一把就抓住穆婉柔的手腕:“別走!別走行麽?你聽着朕說,朕真的在意你,當初如果不是穆家一心支持朕的皇兄,朕也不會對穆家下手。婉柔,朕是對不起你,可這些年,朕對你難道還不夠好了?”

穆婉柔撇開了景帝,她看得出來,這些年景帝雖是強勢,且一心收攏權勢,但他的身子骨似乎愈發不中用了。

只怕是沉迷/酒/色/太久,再過幾年就該形容枯槁了。

穆婉柔唇角含笑,只盼她能等到景帝死的那一天。

“是啊,皇上對我可真好。将我關在這四方天之內二十三年,殺了我全家,還殺了我的長子,我穆婉柔到底做錯了什麽,竟讓你如此對待?!”

穆婉柔搖頭失笑。

她始終不明白景帝這種人,他怎還有臉說他在意她?

景帝被刺激了。

這些年,每次看到穆婉柔冷漠的眼睛,他就十分害怕。

因為他當真不敢承認自己的錯,今日穆婉柔索性都說出來,景帝也就沒有那麽怕了。他狼狽再一次靠近了穆婉柔,看着面前女子姣好的面容,屬于帝王的占/有/欲/突然爆發。

他再一次抱/住穆婉柔,想去/親/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與她親近。

只要她一句話,他就能廢除整個六宮。

可這些年,一批又一批的美人入宮,穆婉柔卻是視若無睹,根本毫不關心。

景帝氣急了,動作/粗/魯/野/蠻。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景帝臉上。

穆婉柔推開了景帝,突然溢出的情緒尤為憎恨。

白貴妃不知在宮門外躲了幾時,終于忍不住跑了過來:“夠了!你豈敢?!穆婉柔,你豈敢對皇上動手?你這個賤人,看我今日不收拾你!”

白貴妃以為,以景帝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動他的臉。

而穆婉柔不僅打了景帝,還是先後打了兩次。

所以,白貴妃才剛跑了出來,她要讓景帝明白,只有她才是真心的。

誰知,白貴妃剛罵出口,景帝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你算個什麽東西?!朕的女人也是你能罵的!”

白貴妃被打倒在地,她簡直懵了,驚愕的看着景帝,眼底盡是驚悚。

“皇上……臣妾這些年是怎麽待皇上的?可她呢?她又做過什麽?皇上為什麽就是看不見眼前人!”白貴妃伏在青磚地面上痛哭。

穆婉柔可能并沒有興趣看下去,她轉身就走,未至一言。

景帝也好,白家人也罷,他們手上都沾滿了穆家人的血。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的!

一定要報!

……

白貴妃此行沒有撈到任何好處,反而被景帝禁足一月。

景帝內心陰郁異常,竟是無人可以訴說。

他是大周帝王,可事實上,連個說貼己話的人也無。

最後,景帝命人将太子召見了過來。

太子本打算去一品居的,又見景帝飲酒買醉,不由得煩惱。

他什麽時候成了父皇的貼心小棉襖了?

父皇近日每次遇到煩心事都要找他。

“你母後心中從來都沒有朕,墨池,你說說看……朕這些年難道真的對她還不夠好?她的心是石頭做的麽?”

“還要朕怎麽做才行?她這些年幾時給過朕好臉色了?朕非但不怪罪她,還一直保着她的皇後之位!”

“墨池,你說,朕到底哪一點比不上沈楚風?!她和沈楚風好的那些年,朕只能默默的看着!”

太子:“……”

天哪,這都什麽跟什麽?

涉及宮闱密事,可不能讓你旁人聽見了。

太子揮退了立侍的宮人,就生怕景帝又會說出什麽駭人的話出來。

太子讓自己鎮定了一番,這才道:“父皇,你想多了,母後二十三年不曾踏出宮門半步,也不曾單獨見過沈侯爺,他二人之間豈會有什麽事呢?”

太子有點煩躁。

母後對父皇并無感情,他又查過當年的事,原本沈楚風和母後的确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某日,父皇卻不知為何/睡/了他母後……

然後母後就懷上了雙生子。

太子不敢多想,簡直就是細思極恐,如果他和大哥的出生是那樣的不幹不淨,還不如不知道當年的事。

對于景帝,太子說不上是什麽感覺。

他不敬重這樣的父親,但同樣也沒資格憎恨他。

景帝聞言,哼笑:“墨池,你當真不知道你母後當年有多迷戀沈楚風,她眼睛裏誰也看不見,只有沈楚風一人!沈楚風除了長的好看,他還有什麽?嗯?你告訴朕,沈楚風究竟哪裏好?”

太子很想逃走。

他一點不想和景帝探讨這個問題。

沈侯爺除卻相貌俊朗之外,人品端正,氣度非凡,其實……當真是極品男兒啊!就連男子看見了沈侯爺,也難免被他的氣度折服。

上輩子怎會那麽多恩恩怨怨……

太子嘆道:“……父皇,你後宮佳麗三千人,寵愛從不在母後一人身上,你又何故強求母後呢。”

景帝怔住。

他的确有後宮三千,可他是帝王,這不是很正常麽?

再者,皇後的位置一直都是穆婉柔的,沒有人可以取代她!

景帝認為,他對穆婉柔已經夠好了。

景帝道:“墨池啊,告訴父皇,你難道一輩子願意只守着一個女人?”

太子默了默。

其實,如果遇見了真心喜歡的姑娘,當然願意一輩子只守着一人,可實際上,有些人窮其一生也得不到啊。

“父皇,兒臣沒有那等好運,至今不曾遇見一個願意與她共度終生的女子,所以兒臣選擇濫/情。那父皇呢……對母後可是真心的?如果是真心,那為何要傷她?”

景帝:“……”

太子的話如醍醐灌頂,讓景帝一時間忘了思量。

真心麽?

當然是真心的。

年輕時候,除卻皇位之外,他最想要得到的就是穆婉柔了。

景帝突然之間沉默,他起身要走,太子上前攙扶時,景帝撇開太子,步履闌珊的行走在千步廊上,背影蕭條。

太子目送着他走遠,不由得嘆氣,如若說成為帝王,就注定是孤家寡人,那這個皇帝還不如不當,反正他是沒有那個興趣争那個位置的。但……皇位也不能給老三老四。

太子覺得,他大哥那樣的人最是适合。

……

沈家,聽雨軒。

蕭瑾年過來時,沈卿卿剛沐浴過。

她之前對自己的臉蛋頗有信心,如今對身段也十分滿意。

她不曉得,蕭瑾年喜歡她,是不是僅僅因為她的美貌,畢竟……她的心靈并沒有多麽美麗。

裏屋燒了地龍,縱使外面寒風蕭瑟,內室也如陽春三月,沈卿卿故意只穿了玫紅色中衣,衣裳裁剪得體,襯的腰肢纖細,胸/前/鼓/鼓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調皮的/彈/跳/出來似的。

她就喜歡看見蕭瑾年為她沉/淪,而且難以自/抑的樣子。

蕭瑾年進來時,隔着幾十丈遠,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合上了房門,朝着她走來。

沈卿卿雙眼烏溜溜的轉了轉,以防自己緊張,她一本正經的說着正事:“我二哥很快就要去武陵郡求娶嘉南郡主,你會一塊去麽?”

屋內燭火呈現暖/橘/色,少女剛沐浴過,面頰白裏透紅,宛若早春初綻的桃花,漂亮的菱角唇時不時動了動,專會惹人分神。

蕭瑾年為自己方才稍稍失神的一刻,而自責。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竟然差點被小妖精給迷惑了。

也不知道是小姑娘被自己教養的太好了,還是她天性如此,如今每一個動作,乃至微小的表情,都是勾人心魄。

蕭瑾年很慶幸,沈卿卿是自己的未婚妻,而不是自己的女兒。

否則,他大概會将她關起來,任何一個男子也不準見!

蕭瑾年突然蹙眉。

沈卿卿不明其意:“怎麽了呀?”

蕭瑾年已經在走到沈卿卿面前,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着少女光潔的額頭,突然沒來由道:“我們卿卿日後給我生一個兒子即可。”

沈卿卿一怔,這才什麽時候,怎麽就生兒子了?

她紅着一張小臉,不知如何接話。

蕭瑾年很快讓自己回過神,“過幾日你也要啓程,想帶走的東西,這幾天好生準備,屆時我會來接你。”

沈卿卿一臉懵。

“要去哪裏?祖母和父親可知曉?我……我暫時還沒做好私/奔的準備。”

她揪着垂在/胸/前的一縷墨發,小巧可愛的指尖緩慢的打着轉轉,那發尾已經被她卷成了波浪的樣子,很漂亮。

蕭瑾年:“……”

他知道沈卿卿很小就有一個嘗試私/奔的心願,可……

罷了,能讓她高興幾日是幾日。

蕭瑾年在床榻邊沿落座,之後一伸手,将小姑娘抱在了懷裏,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蕭瑾年臉上的疲倦之色消失大半。

沈卿卿側過臉看了他一眼,一雙秋水眸流光溢彩,明明純淨到了極致,但又似乎是在無聲的邀請。

蕭瑾年很詫異。

之前他是她的“繼母”時,并沒有如今這般強烈到了自己可能無法控制的情/欲。

可如今,每次看見沈卿卿,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

“真是個小妖精,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故意/勾/搭/我。”

男人說着,就在/嬌/軟/可人的地方不輕不重的懲戒了一下。

沈卿卿吃痛,抗議道:“你不能再打那裏,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蕭瑾年迅速掃了她一眼,眼睛裏有欣賞和垂/涎,“哪裏不一樣了?如何打不得?”

沈卿卿這下不依了。

掙紮着要從蕭瑾年身上下來,可男人一掌就能控制住她,“不鬧了,你乖些讓我抱一會。”

聽得出來,蕭瑾年很疲憊。

可其實,沈卿卿知道,這人就像是烙鐵打造而成,鮮少會這般憔悴,“到底怎麽了呀?”

蕭瑾年的目光落在了沈卿卿後脖頸上的細細絨毛上,微不可見,卻又可人的很,再往下就是如凝脂般的肌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奉上,麽麽噠,感謝姑娘們的支持和留言,這章有紅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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