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劇情副本(九)
利刃的方向不為面對者而轉移, 即使正前方換了個人, 也依舊不為所動的朝着女孩的胸口刺了過去。
“連姐姐!”被緊緊護仔身後的幼年榮嫔哭叫道, 想要揪着女孩的袖口換下她卻辦不到, 瞳孔微縮間利刃已經抵達。
“铛——”
撞擊聲猛地響起, 怕的緊閉着眼發抖的嚴連始終沒有等到預想中的疼痛, 反而聽到了這樣刺耳的一聲, 下意識的就張開了眼。
一只小小的松鼠正站在她的面前,一動不動的和利刃對峙,它的尾巴膨脹的很大, 幾乎是整個身體的三倍,在空氣中一晃一晃的,明明是絨毛卻閃着寒光。
“叽!”
一擊未中, 利刃又開始化作污泥, 重新凝聚成型時小了整整一圈,浮在空中正對着松鼠的尾巴頂端。
金色的松鼠打了個激靈, 尾巴高高立起, 像是一堵牆一樣攔在了兩個小姑娘面前。
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它了, 鄭笛兒的補救算是姍姍來遲, 卻又可以說是及時的趕到了。
“劍!”
随着鄭笛兒的一聲低喝, 模糊不清的墨跡在半空中凝聚成利劍的形狀, 甚至一點一點凝實,化為了一柄烏黑的寶劍,帶領着無數墨點當頭而落。
身為目标的匕首晃動了一下, 向後跳了跳, 試圖去躲開這一把劍。
然而即使它躲過了利劍,下一刻卻依舊被貫穿了。
墨漬将它狠狠地固定在了地上,使得它完全掙脫不開,正對上了鄭笛兒抛來的簪子。
正是這個副本裏得到的那一支。
烏黑的利刃發出一聲驚懼的叫聲,卻敵不過簪子帶來的傷害,最後一個變了調的聲音消失,它已經化為了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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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笛兒神色不動,一切都在她的把握當中,她站在原地向司君解說。
“筆法:劍。”
“點墨為劍,在墨滴的範圍內,一切均可一成為利劍,表面上那一柄只是障眼法而已。”
她微微一下,指向匕首原來在的地方,那裏剛剛染上的墨跡已經開始快速褪色,只留下一個個針眼般的淺坑停留在地上。
“嗯。”
司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扇中再次分離出了一株奇異的藤蔓,已經将面前的人面怪物狠狠地捆住了。
為了表示禮尚往來,他也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職業“特殊職業,醉書生,右手扇左手拳,一邊文雅一邊粗狂——你也是特殊職業吧,和神筆馬良有關?”
“我為什麽要回答你?”聽到這個問題,鄭笛兒揚了揚眉,笑盈盈的反問“為了公平起見,我們是不是要相互提問?”
她的語氣充斥着微妙的誘惑,惹得原本想直接答應下來的司君不由自主的帶上了警覺心“你想問什麽?你先說。”
“組隊綜合大賽,你有興趣嗎?”
鄭笛兒笑的眉眼彎彎,先是那麽詢問了一句,接着就想要針對待遇之類的問題做個解釋說明,然而沒等她接上話,就被司君打斷了。
“我沒有興趣加入別的隊伍裏。”
司君的語速很快,鄭笛兒停頓了幾秒才聽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就皺了皺眉“為什麽?”
等等,“別的隊伍是什麽意思?你已經有确認的隊伍了?”
腦回路終于把剛剛那句話繞了一圈,鄭笛兒不由得有些懊惱“切,那就算了吧,我們賽場見,那三百萬獎金一定是我的。”
司君搖着扇子的手微頓,他其實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邀請鄭笛兒來加入他的隊伍,他确實是非常的想贏,但是一想到鄭笛兒知道他那麽大的黑歷史,又不由得帶上了控制不住的猶豫。
“如果你能找到隊伍的話。”最後司君這樣模棱兩可的說道,還沒有想好怎麽轉移話題,兩個小姑娘那邊的聲音就打斷了這段對話。
兩人回頭看去,就看見畫面波動,顯然又是進入CG了。
“連姐姐,連姐姐。”
幼年榮嫔瞪大了眼蹲在嚴連旁邊,豆大的眼淚花一顆顆往下掉。
嚴連則是虛脫似的依靠在圍欄旁,虛弱的揉着榮嫔的臉“慌什麽呢,我又沒什麽事,只是剛剛驚吓太大加上跑出來太快傷了腳而已。”
她嘴上說的若無其事,反而收獲了榮嫔愈發多的眼淚“對不起……是我錯了。”
原處有丫鬟趕了過來,跑到這就拉起了兩人的手往外走,只是看了鄭笛兒兩人這個方向一眼,就連頭也不擡了。
“跟上去?”鄭笛兒問。
“嗯,走。”司君回答“還有,有沒有興趣給我一個解釋,關于這位尹夫人的情況的。”
說到這裏,司君提起了手中的一個被藤蔓包裹着依舊泛着烏黑色的球體,在鄭笛兒面前晃了晃。
鄭笛兒面不改色的離着這個惡心的球遠了遠。
“解釋?你不覺得CG會說嗎?”
“我覺得你說的會比較清楚一點,不需要理解。”司君笑盈盈的回答。
鄭笛兒險些腳下一滑,用餘光瞥了這個語氣聽起來詭異的吊兒郎當的一眼。
“你在記恨我沒告訴你我會激怒尹夫人?”鄭笛兒小心翼翼試探。
“怎麽會呢,我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嗎?”司君的聲音立刻壓低了八度,臉上的笑容倒是不減,完全看不出睥睨。
鄭笛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一。
剛剛有婢女問尹夫人問題的時候,我看到她的側臉,眉角上有一顆小痣。”
“但是自從那個怪物出現之後,前面的尹夫人臉上卻光滑細膩,根本看不出痣的痕跡了。”
司君回憶了一下,緩緩搖頭“這我還真沒有注意。”
“第二點,我雖然不知道尹夫人的月份,她肚子裏的孩子卻也太大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大的單胎肚子,但是其他人卻顯然習以為常,那這中間肯定有什麽原因。”
“第三點,那個丫鬟說的,去拜一個勞什子神?但是卻是在廚房附近的小樹林裏,還是這樣一個陰暗的地方——陰暗,小廟,神秘祭壇,那副畫,還有丫鬟穿透尹夫人的那只手,這已經夠了。”
“你是因為有人手指穿過了她,才察覺到她把自己的靈魂換到了蠱蟲身體裏的?”司君挑眉。
“不。”鄭笛兒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猜測“而是因為,那個丫鬟的手直接穿透去了肚子,指尖進入腹部有多遠,被毒素污染的就有多長——所以,我懷疑那裏有能産生毒素的東西,例如一只蠱蟲。”
說到這裏,鄭笛兒笑了笑“多順理成章的猜測啊。”
話說到這裏,他們也走到了目的地。
是兩人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的那個院落。
仿佛密室逃脫手段一樣的巨門已經消失不見,幼年榮嫔拉着嚴迎的手踏進院子裏,坐在空白的石凳上嘆着氣。
“小姐,請寬恕奴婢的無禮。”
“奴婢是負責掃灑小廚房邊上的園子的,在幾年前,也曾經在大夫人手底下做過活。”
出人意料的是,這段劇情卻是從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丫鬟開始的“奴婢之前,奴婢之前在深夜見着尹夫人扛着大缸喊人埋在小樹林底下,三更半夜的,缸裏的窸窸窣窣聲不斷,奴婢害怕極了,什麽都不敢說,是奴婢錯了。”
司君和鄭笛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一些發愣。
“這個CG裏的,到底是我們過關之後的劇情還是不論具體情況的,幾年前的往事劇情?”
鄭笛兒小聲的發問,而司君沒有回答。
而另一頭,榮嫔擦擦眼淚,小聲的問起那個婢女“你都見着了些什麽?”
婢女微微叩首“奴婢見着過尹夫人她,拿着些生肉丢進大缸裏,那缸裏黑蟲無數,蜂擁而上。還有,還有……”
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怖的事情一樣,婢女的臉色愈發的蒼白,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奴婢還見着過,有一天夜裏,尹夫人獨自一個人去了小廟,将一個盒子裏的東西全給倒進了小廟前的花瓶裏。”
“那東西,那東西。”丫鬟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奴婢見着,和奴婢自己老父的骨灰,有八分相似。”
“今個兒尹夫人忽然淡化消失,奴婢私下裏猜測,她,說不定早就成了鬼了。”
幼年榮嫔半響沒有說話,她和嚴連手挽着手坐在一起,沉默着思索。
半響,幼年榮嫔站起身來,走到院子裏的那顆玉蘭樹下。
“這件事情,你不要再說出去了,對誰也不能再說,娘也不行。娘親身體太虛弱了,這只會加重她的負擔。”
榮嫔的額角上帶着豆大的汗,她跳到玉蘭樹所在的花圃前,伸手不知道從哪摸出個鏟子,一鏟子挖了下去。
“妹妹,你這是做什麽?”嚴連詫異。
“連姐姐。”榮嫔抿唇笑道“您還記得,前兩年我住在嚴府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玉蘭樹了嗎?”
“後來啊,娘親因為我回來之後天天哭鬧,也尋人給我栽了一顆,就是現在這孩子了,它剛到這院子裏的時候活的也不好,一直枯敗着,和當時的我一樣。”
“不過,人總是要活下去的,樹也一樣。”
“我現在給這丫鬟找些銀子,也給藏樹底下了——”
幼年榮嫔話音剛落,司君和鄭笛兒的面前就跳出了一條提示。
“叮咚,劇情副本故事已全部講述完畢,請玩家羌笛悠悠與司君答題。”
“一:請提交真正的玉蘭樹。答對即可脫離劇情副本。”
“二:在整個劇情副本的過程中,有哪個角色出現的最為突兀。答對即可獲得額外獎勵。”
“三:在整個劇情副本中,是否存在除羌笛悠悠與司君之外的玩家。請選擇是/否,答對即可獲得額外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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