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耿直

“三, 游戲的過程中, 過關是必須但是不是最重要的。”司君擡頭, 視線很快的落到了書桌上破舊的字畫上。

“探索劇情……這才是最重要的。”

鄭笛兒從旁邊的書櫃裏抽出一本書, 在黑暗中努力的識別出來了它上面的名字。

“山海傳記, 白樂譜……聞式名錄!”

窗外恰好閃過一道閃電, 将書名展現的明明白白的。鄭笛兒短暫的驚呼了一聲, 便迅速的走到院子裏探看起來。

留下的四個人對視了一下,司君開口指揮。

“你們,去院子裏檢查一下, 看一下還有什麽別的房間。”他的是玲珑玉和浪淘沙。

而朕乃唐玄宗,則被他點名去爬閣樓去了。

“會長,那你幹什麽?”點點頭應是, 臨走之前浪淘沙有一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司君沒有說話, 默默的瞅了他一眼,然後将自己的視線回歸了書房內部“我搜查書房。”

“啊……哦。”可是你現在不是叫我們去大略的先觀察一下具體的地形再做打算了, 為什麽你現在就已經開始仔細搜查書房了?

浪淘沙剛剛想說這一句話, 便被玲珑玉拽了拽袖子。

“笨蛋, 你到底有多傻?會長現在個子那麽矮, 還穿着裙子, 動作多不方便啊。你是讓他跟着朕乃唐玄宗爬樓梯還是跟着我們爬假山?”

玲珑玉湊到了浪淘沙的耳邊小聲的和他嘀咕着, 一眨眼就看到了自家會長飽含深意的視線,忍不住露出一個尴尬的笑意。

明明是在替司君解釋,但是這種微妙的仿佛在背後說人壞話的感覺卻是一直揮不去。

實際上司君也猜到了他們兩個到底在讨論些什麽。不過他實在沒有力氣去指責, 也就只是閉着嘴, 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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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幾個人都分散了出去各自幹各自的工作去了,他們并不清楚時間的限制是多少,只能盡快的進行動作,以免等時間到達了他們還沒有完成目标。

與此同時已經獨自一個人走到外面顯然的有了自己思路的鄭笛兒,正在翻看着手裏這一本聞家的家族記事。

因為并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線索,在這本書鄭笛兒翻閱的速度很快,眼睛飛快的在那些字中劃過,尋找着類似玉佩的描述。

“果然,真的有。”基本不算特別厚的書冊被他翻到了末尾,鄭笛兒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标。

雖然從這裏來看,找到了這個目标對于他們尋找玉佩并沒有什麽幫助,但是卻能夠幫助完善一部分的劇情,這已經足夠了。

合上手裏的書冊,鄭笛兒剛剛在看書的過程中還是注意到了自己的隊友分別去了哪裏的。因此左右掃視了一下就很快的尋找到了自己的活,開始去檢查院落的門扉。

五分鐘後,幾個人回到書房,齊聚一堂。

鄭笛兒首先開了口,她揮了揮手中的書冊,将它放到了司君的面前“這本書裏提到了關于那一枚玉佩的故事。如果書上說的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一枚玉佩的話,那麽這象征着江湖上一個人欠聞家的一份人情,而且這一份人情對那個人來說應該是至關重要的。也就是說如果找到了那枚玉佩,能夠讓一個人幫她做任何事情。”

司君接過她遞過來的書打開看了看,因為在關鍵的頁面邊緣做了記號,他一眼就找到了鄭笛兒所說的內容所填寫的地方。字跡上和其他的沒有差別,應該是一件真實的事。

“這應該是對主線非常有幫助的一件事情。不過這個任務難度也不算特別難,應該很好找到,沒有辦法助力于我們拉開分差。”

司君簡單的總結了一句就想去詢問其他人的發現,卻是被鄭笛兒給攔住了。

“等等,我這裏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那就是這個院落的門,它是鎖着的。也就是說我們要尋找的玉佩和出門的鎖是兩種東西,必須要同時找到才能夠離開。”

目标是兩個,鑰匙和玉佩,缺一不可。

司君頓了一下,這才把自己的視線落到另外的隊友身上。

“那麽你們又發現了些什麽?”

玲珑玉最先向前,訴說着他們兩個發現的一些結果。

他直接從自己的背包裏往外掏出一塊又一塊的小玉牌出來,這種小小的玉牌數量非常的驚人,很快的就在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些玉牌上都刻有一個字,我覺得這一整把下來應該會構成一句話,但是目前還不清楚構成的邏輯是什麽。”想了想,玲珑玉補充說明道。“如果按照我個人感覺的話,我懷疑這是玉制的拼圖。具體要看這些玉牌那些文字底下的淺淡紋路能不能拼合在一起了。”

聽到這一句話,鄭笛兒将自己的面前這堆玉牌背後的紋路上,伸手在玉牌堆裏面劃拉了一下,很快的摸索出幾塊有所關聯的玉牌出來。

“我,殺,了,我,自,己。”朕乃唐玄宗在一遍一個字一個字的念道,念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有一些發愣了。

浪淘沙撲到了玉牌旁邊仔細的核對了一下,确定玉牌中間的紋路間隙是完全正确的,如果按照背後的圖案來說,文字确實是這樣一個排列順序。

“這種幾十年前的老梗……”玲珑玉不可思議道,“說出來有什麽邏輯嗎?難道我們的思路錯了?”

司君神色不動,他已經看出來了這面前到底是什麽情況,也連帶着看出來了鄭笛兒眼底的那幾分惡趣味。心想玲珑玉他們确實有點還沒有進入狀态,也就放任鄭笛兒去調戲人了。

總歸她做的事情并不會影響大局,而且确實對于事情有利的影響,也不太可能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那麽給幾個活蹦亂跳的皮猴子醒醒神也是不錯的。

鄭笛兒嘻嘻一笑,就從旁邊的桌上取出兩塊剛剛被她放置在一邊的玉牌,放在了話語的前方。

“命今我殺了我自己,這樣不是就正常多了嘛。”鄭笛兒嘆氣,覺得自己似乎接管了面前那一個會長的不少職責,開始負責帶起小朋友來了。

“我都把這兩個東西關鍵字都放在手邊,你們卻只顧着看我給你們呈現出來的答案,連自己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這怎麽來好好玩游戲?你們還記得我們是沖着第一去的嗎?”

“是……”玲珑玉和浪淘沙應該是被點醒了,兩個人乖巧的站成一排,認真的道了是。

而朕乃唐玄宗撓了撓頭,胡亂的點了點“我不是那麽沒有腦子的人,一定會認真去思考的。”

鄭笛兒瞥了眼他的表情,确認了他的誠意之後,也就沒有再管他這個有些不合格的回答,勉強算是滿意了。

“那麽大家解散吧,這一次的下一個目标是很明顯的,很可能跟我們的任務有關的東西,五分鐘之後我們重新回到這裏集合。”

“等等。”朕乃唐玄宗揮了揮手。

“我這邊剛剛去閣樓上面也是有發現的,你還沒有問我。”朕乃唐玄宗表情有一些委屈。

雖然朕乃唐玄宗現在已經變成了像是普通少女的樣子,但是一看到他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鄭笛兒就下意識的想起了對方的兄貴造型,脊背上閃過一絲惡寒。

“我這邊也有一些情況要說。”司君插口,他估摸着鄭笛兒一時話訓過頭了,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進展,還沒有到他們兩個。

鄭笛兒停下腳步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麽來表達對自己忽然掉鏈子的歉意,就聽到了浪淘沙的話。

“怎麽忽然連羌笛悠悠都開始搞健忘症這種事情了。難道說身高拉長之後導致的血液流通不通暢,腦內含氧量不足,智商急劇下降是真的嗎?”

聽到這句話,屬于人高馬大代表的朕乃唐玄宗立刻朝絲毫着沒有察覺到自己話語中地圖炮色彩的浪淘沙投去了譴責的目光。

但是浪淘沙連一分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他只好再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玲珑玉的身上,視線中充滿着控訴。

玲珑玉完美的接收到了隊友的信號,摸摸自己的頭“這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浪淘沙耿直“就是之前那個常常跟我們一起下本的女生跟我說的啊?”

“啊?常常跟我們下本的……你是說小花傘?”

“對呀對呀,我還以為你們都已經忘記她的ID了,你們似乎都不經常提起她。”

玲珑玉臉色詭異“我們這不是怕提到她會讓你難過,所以才不在你面前聊起她的嗎?”

但是目前聽起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麽回事,甚至很可能是反過來了。

“什麽?”浪淘沙依舊茫然。

“你能理解到底是什麽情況嗎?她那天忽然對我說了這樣一段話,然後就下線走掉了。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和我約過副本。是嫌我太蠢了,懶得和我在一起玩游戲嗎?”

什麽,原來之前那些日子都是她先約你的嗎?

“算了,放過一個小花傘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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