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規則欺詐
對面的姑娘愣住了, “喲, 這一位媽媽,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跟我比——膽子倒是不小, 你就不知道待會兒你還能夠堅持多久。”
說到這裏, 她又扭頭噗呲了一聲, 在心裏暗暗的嘲笑了一遍, 這個不自量力的老鸨。
司君臉上絲毫沒有波動“哦?你倒是說說看你是誰?憑什麽我就不能夠跟你比試了。”
原本自得的以為司君一聽到這一句話便會主動放棄的姑娘頓時瞪大了眼,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視線在他的臉上繞了一圈又一圈。
“你難道真的沒有聽說過我書情?我可是這一條街上最有名的才女……之一,百花園裏一百來個姑娘, 我可是其中在文學上素養最好的。”
她的這一句話倒是讓司君有些驚訝,但是他掃視了一眼不遠處在屏幕上所懸挂着的時間,心裏清楚已經沒有更多的機會讓他重新選擇目标了。也就根本不理會姑娘這個算是威脅的話語, 言簡意赅的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來比吧。”
書情撇了撇嘴, 沒有再說什麽,只是站在原地思考了兩秒, 便朝着司君抱了過來。
司君:???
直到這個時候, 他才終于意識到, 之前绮羅和他說明的規則裏面似乎确實還有擁抱這一項。
司君的臉僵硬了, 幾乎都快要把自己腦海裏面所儲存着的關鍵詞給忘掉了。
不過所幸對方好像也氣得極了, 只準備做一個象征性的動作, 雙手虛虛的一局便作罷了。
雙方相互給出自己的關鍵詞。
司君“提燈。”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記憶裏面并沒有以提燈為關鍵詞的古詩詞。
然而對方卻給出來了一個令他意外的詞語“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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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正義的挑高了眉毛,望向對方毫無波動的臉“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在古時候的正式書面語言當中, 并沒有‘鮮血’這一個用法。”
在書面語上,更多的都是直接稱作“血”,而幾乎沒有帶有“鮮”字的。
書情搖了搖頭,目光仿佛看着一個800斤的傻子“誰和你說我們要講的是古詩了了?”
司君一愣。
書情伸出一只手,掩住自己嘴角的笑容,笑盈盈的又朝着自己旁邊的官老爺嬌嗔“老爺,您看,這個媽媽都還不懂我們這邊的規矩呢,我怎麽放心讓您跟他走,您還是快快跟我留下吧。”
官老爺顯然得更加局促了,他看一眼司君,最終還是決定将自己的寶押在這一個從身上的氣質來看似乎并不屬于這一條街道的媽媽身上 。
“你們還是繼續吧。”
書情頓時垮下了臉,一跺腳回過頭和司君解釋“我們是要自己編寫詩歌,哪來的古詩要求啊。不管了,看你這個樣子就沒有練習過,還是就交給我先來吧,咱們速戰速決。”
于是,在司君根本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書情已經直接上手,開始念起了詩。
“啊,提燈——
那是多麽美而耀眼的東西
它是螢火,點亮天光
它是……”
才聽了一個開頭,司君的表情就變得詭異了起來。這個玩意兒居然還能夠叫做現代詩,這到底是在看不起詩歌還是在偷工減料?
那麽想着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姑娘,滿臉認真嚴肅的樣子,最終還是否認了看不起的可能性。
更何況她所吟唱的這一首“詩歌”,幾乎可以套模板,套過大部分的實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對方在程序設定裏面還有另外兩個模板,分別可以帶動其他不同的東西進入,這種方式就可以将99%的題目解決掉了。
也就是說,類似的情況下,這一些姑娘們和他比拼的時候,都是套用了同一套模板進行吟唱的。因為這一關的規則進行設定的時候,魯裏亞就已經設定成了這樣。
然而對于玩家來說,他們是并沒有一個機會去先解決模板格式的,所以在此情況下只能硬拼。
這個時候的司君還不知道的事情是,魯裏亞确實是給自己的工作進行了偷工減料,可是對于他的那一部分,也确實進行了極致的壓迫。
比如說,司君所提供的詩歌,是禁止套模板的,上一次過關所使用的格式,第二次過關就不能夠再繼續使用下去了。
慘絕人寰,慘無人道。
然而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司君也只是在書情念完之後咳嗽了一下,就開始了自己的吟唱。
剛剛一瞬間震驚太過,他都快忘記自己的關鍵詞是什麽了。
“寒氣入骨,滴血凝霜……”
“滴——”書情一拍手,滿臉得意。
“你輸了。”
司君嘴裏面的“鮮血”兩個字都還沒有念出來,就被她徹底堵在了喉嚨裏,一時間舌頭都差點打了結。
“怎麽我都還沒有念完,你怎麽就說我輸了?”
“你剛剛前面兩句話裏面都沒有提到我的關鍵詞,這怎麽就叫做吟唱呢?”
“可是我的第三句話裏面就有了。更何況我之前也是隐晦的提到了一遍。”
“切,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關鍵詞的第三句話才出現的,你分明是編不出來或者忘了。”
對方擺出了一副妙胡攪蠻纏的樣子,司君也就抽了抽嘴角決定不理她繼續自己的吟唱,卻發現這個時候系統已經給他判了負。
這怎麽可能?剛剛被書情打斷的那個時候,還沒有被系統判斷失敗,總不可能魯裏亞還給系統設置了延遲吧。
這個時候對面的那個姑娘嚣張的話語也給他解了惑“不行,你真的是讓我笑掉大牙了。怕是真的第一次來玩的新人吧?都不知道念詩念到一半是絕對不能被打斷的嗎?還自顧自的回答了我——”
被坑了。
司君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對方的當。他确實是掉以輕心了,原以為對方面試的模板都是随便套的,應該在設置AI的時候也沒有多過用心,所以都沒有把對方看作什麽強勁的對手。沒想到原來是魯裏亞把她的智能程序點在了其他的地方,而不是游戲過程本身。
也就是說這一個一看就隐藏着許多劇情線索的,甚至很有可能能夠幫他擴充之後的游戲脈絡,占據重大優勢的人,就要被對面的NPC帶走了。
司君頓時咬了咬牙,為自己的松懈而懊惱。不,其實不止。他現在的心情還被今天中午的時候接到過的那一個電話所影響着,以至于看起來已經在正常的集中精神進行游戲了,實際上大腦還有一些分心。
深深的做了一個呼吸,司君終于徹底的定下心來,甩去了腦海中那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他眯起眼,看着眼前兩個還在拉拉扯扯執着不休的人,忽然有一道靈光閃過。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按照剛剛绮羅的說法,同一個地方的兩個人都過去拉同一個客人會被厭棄是因為那個客人其實是想進去的。只是覺得,如果兩個人同時來拉說明裏面的生意不好,說明本身質量不佳。
可是這一位官老爺明顯的根本不想進去。
這麽一想,司君看了眼所剩不多的時間,揮揮手叫過來了绮羅。
——————
第一個晚上營業的收益并不怎麽樣。
司君自己面前的賬本,有一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額角。
按照他昨天打聽過來的消息來換算的話,這是第一個時間段裏面的收益,他大概只能勉強比“農田”高上一些。
而農田顯然的是一個非常厚積薄發的産業,也就是說,他根本上其實是落後了的。
他昨天晚上一共賺了一千兩銀子,扣去每個月的開支800,實際上只剩下了200,剛剛好補足昨天白天他所花的資金。
而根據他昨天在白天在集市上以及和布莊老板所打聽的消息裏面來看。酒樓一天生意正常的話至少能有500,布莊則是比較看主顧本身,一單做下來直接大幾千的也有。
相較而言,只有昨天在菜市場上所打聽到的農田比較低,大約只有100兩,這一個數據比較安撫人心。
但是,司君也知道,農田可以很快的演化為農場,甚至逐漸的侵蝕各種産業。它是這四個選項當中相關産業最多,發展前景最為廣大的。
實際上這也是他一開始并不想選擇怡紅院的根本原因。其他的産業都有很明顯的拓展方向前景,而怡紅院能幹嘛?
是開成天下第一青樓,還是開一個連鎖店,遍布大江南北?
想想都覺得不靠譜。
再一想想那有限的姑娘數量和買賣價格,司君就覺得自己頭很大。
“叩叩”
“進來。”
樓裏的丫頭寶月推門而入,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媽媽,夜晚已經過去,現在是白日了,應該出門好好的為我們樓裏活動活動了。”
司君這才驚覺,今晚的營業過後所剩下的五分鐘整理時間已經過去,現在窗外的天空已經亮了。
“這一個時間的緊湊程度對于玩家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難點。”
觀衆席上,察覺到他們的對話的鄭笛兒緩緩的開口那麽說道,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感覺事情陷入了僵局。
坐在鄭笛兒旁邊,剛剛已經聽她解釋過關于發展前景問題的事情的浪淘沙詢問道。
“為什麽我們不能夠開分店或者做成一個天下第一呢?按照這一個游戲的規則,人是可以買的吧?地也可以呀……”
玲珑玉直接解釋道“但是這一個行業本身并不允許。雖然我們曾經一直都有在說什麽天下第一樓之類的故事,但是實際上大部分的這一類行業都是自己組成一條街道的。只有這樣才能夠最大程度的吸引顧客。”
“于是同樣的,這一個原因就必然造成了顧客的分流。”鄭笛兒補充道,“另外,如果說是想要開分店的話,在規則上同樣也是并不被允許的。因為這一個行業的限制性原因,同一個老板,最好不要掌握兩個樓……啧,真的是難辦。”
浪淘沙有一些失望的唉了一聲,垂着頭思考了一會兒,又擡頭反問道“那為什麽,我們難道就不能夠暗地裏去投資別的東西了嗎?一定要和最開始的初始産業死磕?”
鄭笛兒眼前一亮,覺得自己茅塞頓開。
他們剛剛都是被系統規則上面的說法給局限住了。實際上這些都只是初始産業而已,并沒有說必須只能依靠着這一類的資産進行經營啊?
因為按照這一個思路的話……牧場就已經不合格了。
一想到這裏,她就擡起頭朝着選擇了田地的幾個玩家看了過去。
在這其中就有他們的老相識,洪荒的隊員,沙浪。
實際上,按照他們之前所觀察得出來的結果來看,這一位倒是出乎衆人意料的靠譜,很有可能是這一個關卡最為強大的敵人。
“是因為他們家本來就是商業起家的吧?”提到這一個問題的時候,朕乃唐玄宗撓了撓頭給出這樣一個猜測。
“他是标準的富二代,是真的第二代,他的老爹就是白手起家,一路站到我們這一個層次的。”
“不過他家在之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家庭,還是一個出了名的書香世家。”
鄭笛兒咦了一聲“那我怎麽看上去他似乎對于這一些農業方面的東西信手拈來,非常的熟。好像從小到大都跟這些玩意兒湊一塊一樣。”
朕乃唐玄宗搖頭,他并不是完全的屬于沙浪所在的那個交際圈子裏的人,當然也不可能對這些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實際上,即使是沙浪已經認識了不少年數的朋友,譬如說他們洪荒之前上場的那一位,凄凄慘慘,真的到第十名才脫離迷宮的會長李破蛋,哦不,獨孤一別。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一位認識了那麽久的朋友對這些東西那麽熟悉。畢竟按照他們之前的記憶來說,這一位以前可是一個嬌貴的不行的啊,完全看不出來竟然還會下地。
“會長,你不覺得他似乎有些奇怪嗎?”飒飒西風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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