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誤會就是這樣誕生的
關于盧卡索的故事, 其實即使是身為當事人的司雲卿都有些分辨不清具體的情況。
他只記得某一天, 當所有人都正常的在游戲裏面進行着各種活動的時候, 忽然的從GM開始, 不斷的傳來各種警報聲。
司雲卿只能看到世界上有人在震驚的刷着屏, 說一直在和自己玩的夥伴竟然不是本人, 自己在線下聊天的時候發現對方已經三天沒有上線了, 可是這三天他的夥伴明明都在游戲裏面一起陪着下本。
這一個鬼故事引發了許多人的嘲諷,說這種套路已經玩了幾百年了,沒有人再會上當。可是緊接着, 整個游戲就震動起來,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的少女,不斷的波動着, 一條條數據流在空氣中流動, 留下滋滋的電波。
随後,在線的玩家大多數都被踢下了線, 而只剩下游雲的衆人, 面對着忽然從天空降落下來的無數黑色陰影, 一個個戒備的攻擊了上去。
這些黑色陰影的畫風與年紀元完全不同。身為一個更加偏向西方魔幻的游戲, 年紀元當中還真的沒有存在過這樣非常東方式的惡鬼, 可是他們卻就這樣出現在了游戲當中, 并且襲擊了還留在游戲裏的玩家。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而與此同時,在游戲外緊緊的盯着游戲倉裏司雲卿的動靜,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雙腿出現了奇異的扭曲的司家父親司文, 只是果斷的扭頭去了樓上, 鑽進了家裏的另一臺全息倉當中。
再後來,還留在游戲裏的玩家們都失去了意識。司雲卿對于這件事情的最後一秒記憶,停留在那一片黑壓壓的天空中閃爍的最後一道星光。
而那果斷的上樓,不知道去做了些什麽司文,直至徹底的失去了自我的意識,成為了一個植物人——在任何醫院都檢查不出具體的原因,只能給出一個刺激過度,無法确定具體什麽時候蘇醒的理由的情況下。
包括其他人無法自由的操控身上的某一個部分。得出來的結論也是那一個肆意妄為的主腦使用電流對腦神經進行了刺激,導致那一部分神經陷入衰竭,無法正常使用。
而在那之後,司家的兄弟之間也爆發出了一場矛盾。
最開始的時候,根據事發之前年紀元所傳送出來的各種情況,以及工作人員們所得到的差異問題,他們都鎖定了盧卡索作為問題的源頭。然而卻分辨不清他之所以那麽做的原因,加上父親在全息倉外面所留下的那一條“不用管我”的留言,以及再次進去探路的危險性,只能勉強将盧卡索的問題暫且放下。
轉而面對的是一個同樣非常艱巨的問題。
當年的司家,其實還沒有現今那麽富有,而幻游,也只是一個依靠年紀元而崛起的公司。
在驟然失去那麽一個經濟來源之後,就需要繼續維持之前所有員工的正常開銷,司家的生活頓時陷入了窘境當中。唯一慶幸的就是,司媽媽的娘家還是有不少的勢力能夠勉強支撐住公司的運營。但是再這樣下去不要說是正常的進行營業與研發了,單說父親的那筆高額的治療和檢測費用問題,又成了一個巨大的負擔。
當時的司家老大和司家老三,就是在這個方面出現了巨大的分歧,并且徹底鬧掰了。
那是在他們研究出來,對于主腦的約束契約之後,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游戲研發方向的時候的争執。
司此君的想法偏向于跳躍。在司文成為植物人之前,幻游其實已經在制作一個全新的研究思路,也就是現在的話全息頭盔的雛形了。司此君想的是通過這一個全息頭盔的設定,制作出一些非常适合人體運動的小游戲,既可以用來宣傳全息頭盔就可以快速的補貼資金來源。
而這一些小游戲的話,只需要通過魯裏亞的計算就能夠制作出來了。在那之後,他們可以再精心的設計魯裏亞的游戲,來重新獲得原有的地位。
然而司天然卻不那麽認為。他确認了司此君的方案這一個合适的而且更加穩紮穩打的方法,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風險,順利并且有着美好的将來。但是他卻希望走的更為偏激一點。
司天然提出來的想法就是直接利用魯裏亞本身擁有的超強副本以及劇情計算能力,構建一個新的游戲世界。只需要加入适當的,以前已經準備好的主線劇情模板以及支線,然後進行建模構建就能夠迅速的完全不需要走前面那麽多的鋪墊步驟。
“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消磨了。”
當時司家長兄給出的理由只有這樣淺淺的一句,而司此君無法接受。
然而令他更為震驚的是,司天然在某一天晚上強行的闖進了他的房間,将當時正處于睡眠狀态的魯裏亞直接抱走了。然後,再隔了不到一個星期,萬古忽然正式宣發上線。
在試圖去公司探看魯裏亞的情況,卻被擔心是想要強行帶走魯裏亞的司天然攔下之後,司此君被氣的直接自己找了個地方呆着。當時他還是沒有直接離家的想法的,然而第二個矛盾又緊接着爆發了出來。
“我說,我想開啓年紀元的服務器,去尋找一下盧卡索。”當時還算是年輕,有非常強烈自我主張的司此君狠狠的拍着兄長的辦公桌,“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但是我直覺哥哥他們還有爸爸的情況,肯定和盧卡索有着分不開的關系,我想進去找他問個清楚。”
司天然神色冷凝,這個問題他并不是沒有考慮過,然而“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确實是他的問題,你進去了之後你還能出來嗎?我不能讓你冒這樣大的風險。更何況根據醫生的檢查,爸爸和雲卿的問題都是自己腦內神經作用的結果,跟盧卡索沒有任何的關系。”
對此,司此君嗤笑出聲“這句話你自己信嗎?如果跟他沒有任何關系的話,其他人,雪哥,雅雅姐,他們難道也沒有關系嗎?正好是他們這一批人出了問題,不就是說明了肯定和盧卡索有關?”
當年的司天然正身處于警察的調查之下,他沒有辦法把自己的那一些思路一起說出口,只怕給家庭帶來滅頂之災。對此他也只能沉默的看着弟弟摔門離開,再也沒有踏進過家門半步。
其實後來的司此君也是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再追究這些都沒有意義。他和自家長兄的互相針對也已經成為了習慣,自認為沒有什麽更改的必要了。
與此同時,逐漸的有兩位曾經的,受到影響最小的游雲成員傷勢逐漸的好轉,恢複原樣。只是關于進去年紀元裏去探索一下的問題也就成了一個高高挂在上面卻沒有人去碰觸的難題。
于是時間就這樣走了幾年,直到有一天,前游雲的人帶着自家後輩或者是朋友聚會。這些人聚在一起,說起對于當年的游雲的回憶,也勾起了餘下人的雄心壯志和渴望,屬于萬古的游雲緩緩的開始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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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上就是這樣了,你們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盡管提。”
萬古內部,屬于游雲的觀衆席上,魯裏亞給所有的人布置了一層虛幻的屏障,來掩飾他們正在進行的那一些涉及隐私重大的溝通。
當司天然說出這一句總結詞的時候,鄭笛兒第一個快速開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司總你其實也并沒有放棄,不是嗎?你跟我們說了,還有那一個将魯裏亞和盧卡索接駁的程序存在,這種程序肯定不是偶然得到,或者只是幾天的時間裏面就寫好了的。肯定是之前就已經在做準備,只是現在拿出來而已,對不對?”
對于這個問題,司天然點了點頭,将自己的目光投向幼弟,得到對方坦然的目光。顯然的,司君其實也已經猜到過了這一點,只是出于雙方長久以來亂七八糟積壓的矛盾而沒有說出口罷了。
而另一個主要的解說對象,對于所有的事情,可以說是完全不知情的朕乃唐玄宗則是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于是鄭笛兒就緊接着提了第二個重要問題“可是如果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的話,魯裏亞對于盧卡索,根本連防都防不住。畢竟連自家的大門都……相當于敞開着,給人逛了兩圈都沒有發現,這個戰鬥力等級的對比也太明顯了吧。”
對于這一個問題,魯裏亞果斷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滿“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之前的時間裏面比較忙碌,沒有分出數據流進行正常的體檢,才會被人鑽了空子。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的話,我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的,哼。”
對于這一個解釋,司君倒是很贊同的“在很久之前,我們定下契約的時候,就有必須每時每刻都分出數據流來進行自我體檢,除非任務要求過重,根本分不出來的條款。”
而根據之前的說法,魯裏亞是沒有辦法,我要看自己的系統當中,從頭到尾都寫得清清楚楚,刻在骨子裏的契約的。
“包括不能夠取代人類,不能夠傷害游戲外人類玩家的神經,這些都是在他的規則當中的。”司天然補充道,這是他和司君共同讨論的結果。
“對的……”魯裏亞也跟着點點頭,他其實已經有了自我的意識,但是本能告訴他,這一些事情根本沒有去做的意義。即使現在沒有了這一些條條款款,他也不會做出違反這些規則的事情。
“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當初并不是司此君這個負心漢把我丢掉的。”
在空氣都沉默了兩秒,沒有人再提出什麽問題的時候,魯裏亞忽然開口,帶着滿滿的抱怨。
“我一直以為是這個家夥已經不喜歡我了,所以趁着半夜我休眠的時候把我直接送到了實驗室去,而且後來再也沒有去看過我……”
說到這裏,這一個自認為非常成熟的主腦竟然開始嘤嘤的哭泣了起來。
心虛的司天然:……
這件事确實是他做的不對。
莫名其妙背了個鍋的司君卡殼了一下“我以為大哥早就和你說的明明白白了。”
“他什麽都沒說!而且你進游戲之後,第一時間還是跟我道歉!”
“我是和你抱歉一直沒有來看你……”
#誤會就是這樣誕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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