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父親,你得要臉啊!
白興言一愣,“葉家來的人?葉家來人了?”不管對別的子女如何,他對白蓁蓁還是好的。畢竟這是他和紅氏生的孩子,而且越來越富有的紅家對白蓁蓁很是不錯。他聲音軟下來,松開了葉氏,轉而去摸白
蓁蓁的頭,“怎麽吓到我們蓁蓁了?給父親說說。”
白蓁蓁一臉天真地告訴他:“葉家來了個老嬷嬷,長得特別兇,她說母親看不起葉府剛出生的庶子,送了不值錢的禮物,葉家的二舅舅就讓那老嬷嬷過來訓斥母親。”
“恩?”白興言一愣,一個嬷嬷過來訓斥葉氏?随即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問白蓁蓁:“那個嬷嬷是不是姓萬?”
白蓁蓁點頭,“對,是叫萬嬷嬷。”
白興言皺了眉,“她怎麽來了?”再問葉氏:“你給葉府送了什麽?”
葉氏委屈得不行,“我什麽都沒送啊!一個庶子出生我怎麽會巴巴的給送禮,葉府實在是太冤枉我了。”她這邊哭哭啼啼,聽得老夫人更加厭煩,“冤不冤枉那都是你們葉家的事。”老夫人問白興言:“現在你清楚她為何這樣了?葉家人上門來給了她氣受,你一進了門二話不說先訓斥自己的女兒,我今天就
問問你,那萬嬷嬷來興師問罪,關阿染何事?葉家人算葉家的帳,跟你的女兒有什麽關系?”
白興言被老太太嗆白得說不出話來,也是覺得有點兒理虧。眼下看來事情真是跟白鶴染沒什麽關系,竟是葉家跟葉氏鬧了矛盾。
但理虧歸理虧,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的,仍是嘴硬地道:“不管什麽原因,我身為父,教訓自己的女兒也沒有錯。”
“你……”老太太氣得直拍桌子,“興言,你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白鶴染趕緊開口:“祖母別生氣,當心氣壞身子。父親想教訓就教訓吧,反正這麽些年白家人也都習慣了的。”
白興言聽出不對勁,冷聲問她:“你這話什麽意思?”
白鶴染攤攤手,“字面上的意思,父親聽不懂麽?為了葉家人罵白家人,你到底姓啥?”
“混賬!”白興言氣得幾乎跳起來,“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混帳東西?”“那就要問你自己了。”白鶴染笑了起來,“孩子是怎麽生的你自己最清楚,這種事情還要拿出來當着這麽多老老少少的女眷面前說,父親,你不要臉也得給咱們留點兒臉,這麽些孩子都沒及笄呢,哪裏
聽得了這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快快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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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興言都懵了,這話題是怎麽繞到這上面的?
“父親別為難了。”白鶴染又說話了,“不想跟我道歉也行,那就做些補償吧!”
“你想要什麽補償?”白興言狠狠地瞪着她,恨不能把這個女兒給瞪死,“我生你養你,你跟我要補償?你又欠我多少?”她一臉驚訝,“生是生了,但養我你可沒花多少銀子啊!不過沒關系,這些帳我們慢慢算。父親不想補償也無所謂,不道歉我也不追究,畢竟再鬧下去,您在母親跟前也沒法交待,到時候母親埋怨下來
您又要受委屈了。我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兒,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讓父親為難的。”
這話一出,白興言一下子就想到這兩日在朝中聽到的那些言論,又想起那些朝臣們同情他的樣子,心裏立即就不舒服起來。
白驚鴻瞧出他面上表情變化,正想說些什麽挽回局面,這時,就聽下人又來報:“老爺,宮裏又來人了。”
白興言一聽這話就更煩躁,他不用想也知道這宮裏來的是什麽人。傳旨傳旨,天天傳旨,他現在怎麽這麽不愛聽傳旨這兩個字呢?
然而,不愛聽也得聽,他連葉氏都得罪不起,還敢得罪皇上麽?于是揮揮手,“請江公公到前院廳堂坐吧!”
丫鬟趕緊又道:“今日來的人不是江公公,是另一位陌生的公公。”
“恩?”白興言一愣,不是江越?不是江越還有哪位公公能往文國公府來?
他不由得看向葉氏,莫非是葉柔因為昨晚的事向太後那邊訴苦了?他心裏隐隐開始別扭起來,這樣的事以前葉柔不是沒幹過,每次太後都會送些賞賜安慰其一番,還會派個宮人過來同他“說說話”。
他其實很憋氣,但一想到當初娶葉氏進門圖的是什麽,便把火氣消了,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
可今日一早他就讓聶五給葉氏送了丹青去,已經服軟了,這怎麽還往上告狀呢?
葉氏見白興方向她看過來,眼底神色隐含怒氣,立即想到了什麽,趕緊搖頭,“老爺,不是我,我沒往宮裏遞消息。”
“真的?”白興言下意識地反問,問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兒太明顯了,于是立即轉了話口,對那丫鬟說:“不管來的是誰,先請到廳堂去喝茶吧,本國公這就過去。”
丫鬟一臉為難:“那位公公已經往這邊來了,說是有東西賞給老夫人,管家就引着到了。”一聽說是給老夫人送禮的,白興言先是納悶了一下,卻也跟着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江越,也不是太後那邊的人就好。至于給老夫人送東西,畢竟這裏是國公府,皇上以往每年也會有恩賞下來,總少不
了老太太那一份。
很快地,管家領着個大太監進了錦榮院兒,身後還跟了幾個捧着東西的小太監。那太監一邊走還一邊說:“其實這些年就總聽到有人說國公爺在府裏頭過得憋屈,但也沒太往心裏去,想着都是謠傳,做不得真。可是沒想到這事兒竟是真的,不但國公爺過得不好,連帶着老太太也跟
着受委屈,你說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太監說話拿腔拿調的,頗為誇張,且也沒有顧及,聲音挑得極高,幾句話,滿院子人都聽見了。
領路的管家一臉尴尬,也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只能一路陪着笑,直到把人送到主子們面前,這才松了口氣,趕緊退到外頭站着去了。
白興言這會兒氣得直哆嗦,來給老太太送賞就送賞,扯他幹什麽?這到底是來送賞的還是來挑事兒的?
大太監進了屋,先是四下看了一圈,然後沖着老夫人先行了禮。“奴才于本,給白老夫人問安。”老夫人本來氣得迷糊,癱在椅子上沒力氣,這會兒卻聽說有宮裏人給她送賞賜,精神頭到是一下子回複了不少。她坐了端正,笑着擡了擡手,說:“公公太客氣了,老身哪裏擔得起,快快請坐。”然後
趕緊又吩咐道:“快,給這位公公看茶。”
于本謝了又謝,卻沒坐,只道:“您是國公府的老夫人,奴才向您行禮問安是天經地義的事。”說着,又半回了身,沖外頭的小太監一揮手,四個小太監躬着腰進來,個個手裏都捧着東西。于本又道:“皇上說了,老國公當年在世時曾陪着他老人家下過兩次棋,皇上感懷當年舊事,近日聽聞老夫人在府上日子過得甚苦,不但做不了這個家的主,還要處處看兒媳的臉色過活,心中實在難受
。特讓奴才帶來些補養珍品,希望老夫人好好保重身子,多活些年歲,好庇佑膝下子子孫孫。”
老夫人一聽這話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在李嬷嬷的攙扶下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激動地跪下來磕頭。
“老婦謝皇上恩賞,謝皇上恩賞!”兩句謝,眼淚止也止不住。
皇上有賞下來,其它人也是得跟着跪的,于是人們呼呼啦啦地跪下,各自翻騰着自己的心事。
于本見人們都跪完了也謝完了,這才親手将老夫人給攙扶起來,然後轉過身又去攙白鶴染。
白興言一愣,難不成給老太太送賞就是個幌子,這人到底還是沖着白鶴染來的?
葉氏跪在地上,頭皮都發麻,剛剛那太監說的話讓她腦子嗡嗡地響。什麽叫老太太在府裏過得甚苦?什麽叫處處看兒媳的臉色?她就是兒媳,這意思是說,她給老太太臉色看?她讓老太太過得不好?
偏偏這話還是皇上說的,葉氏這會兒是除了害怕,連氣都不敢生了。
白鶴染順勢站起身,就聽于本對她說:“江總管讓奴才來跟二小姐說一聲,這兩日他就不過來了,宮裏也空兩日,先不來傳旨。以前不知道國公府這個情況,讓二小姐您為難了。”說完,不等白鶴染搭話,他又轉過身對白興言道:“國公爺,真對不住,讓您為難了。賜婚那個事兒主要是十殿下相中了二小姐,皇上又疼十殿下,說什麽就答應什麽。可就偏偏忘了您府裏還有太後娘
娘的親侄女在,這麽好的姻緣給了您前夫人留下的女兒,那現在的夫人肯定是要給您小鞋穿的。”
白興言完全懵在當場。
葉氏也懵了。
連帶着白驚鴻都震驚了。
這特麽……說的都是些啥?于本還在繼續,這次是跟葉氏說話:“二夫人,您可千萬不要生國公爺的氣,他真不是顧着給自己的女兒安排好姻緣,不疼您的孩子。這事兒您要怪就怪十殿下,都是十殿下非得要娶二小姐,死活沒看
上您生的那位大小姐,真不關國公爺的事兒,您消消氣兒,可別跟太後娘娘去說國公爺的壞話呀!國公爺可是個好人。要不……要不讓十殿下上門來求個情?”葉氏氣到極點,實在撐不住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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