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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我初遇那日,我的乳牙被打掉了,不知道落在了‘死亡谷’的何處。”蕭玖璃倒是記得很清楚。
“玖兒……”白逸羽一愣,心疼地将她抱得更緊。
“不就是顆牙麽?我的牙可沒有肩負這般重要使命。”蕭玖璃拍拍他的手,消解他的情緒,“我這下懂了,你母妃信末的畫一定是告訴你,她有重要的東西藏在寺廟裏,而那裏也藏着她的乳牙,這應該也是你和她之間的秘密。”
“聰明!”白逸羽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母妃進宮前常去甘露寺燒香,她的乳牙就藏在那裏。”
“那裏藏的會不會就是那些人千方百計想要尋找的東西。”蕭玖璃眼睛一亮,“白明宣那日帶着小奴兒在你房裏也是在找這東西吧。”
“你我心意相通。”白逸羽低低一笑,吻上蕭玖璃的臉頰,“玖兒,過幾日将這城中事宜安排好,你我就啓程去江南可好?”
“好。”蕭玖璃剛一開口,他的唇已經落在她唇瓣上,和此前的強勢不同,白逸羽此刻吻得特別溫柔。蕭玖璃很快就被他融化,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迷醉在他的深情裏。
這個吻綿綿長長,白逸羽直吻得快要把持不住才放開她,喘息着無奈地嘆氣,“玖兒,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我快等不及了。”
蕭玖璃羞得滿臉通紅。
“早晚你會變成我的人,羞什麽?”白逸羽在她耳邊壞壞地吹了一口氣,“放心,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別的人我都不會要,更不會碰。”
蕭玖璃只覺得想鑽進地縫,“兩個男人”聊這樣的話題,實在怪異。
“傻瓜,男子和男子也是可以歡好的,你不也聽到白明宣和那小奴兒?”白逸羽一點都不覺得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有何不妥,“等你長大了,就給我,好麽?”
蕭玖璃鼻子一酸,自己還等得到那天麽?她抱緊白逸羽,将頭埋在他胸前,不敢應聲,只要她一開口那就是萬劫不複。
一月後,江南的甘露寺出現了一對相貌衣着都很普通的少男少女,兩人手牽手走進寺廟上香。
☆、119.119 一本書和一幅畫
這兩人自然就是白逸羽和蕭玖璃。
他們像其他善男信女一樣,虔誠地跪在菩薩面前祈禱,看在世人眼中,就是一對前來求姻緣的小兒女。
末了,白逸羽牽着蕭玖璃緩步在寺中穿梭,俨然是在欣賞風景。兩人時而低語,時而對視,格外甜蜜。
他們走得不快,享受着牽手走在世人面前的幸福。平日裏在人前兩人都竭力隐藏自己的感情,只以主仆關系示人,如今能這般公然以愛人的身份走在陽光下,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不知為何,白逸羽總覺得蕭玖璃更适合穿女裝,她那瘦弱的小身板一換上裙裝就更像女子了。他的目光不時被她牽引,總覺得她的一颦一笑都和女子沒有兩樣。難道是這裙子和面具的原因?還是他心裏其實也希望她是女子?
想到這裏,白逸羽暗暗嘲笑自己,從确定自己的心意那天起,他就再不會為蕭玖璃的性別而煩惱。雖然潛意識裏他也希望自己和正常男人一樣,娶妻生子,可是,既然已經愛上了,就算愛上了男子又如何?只要是他的玖兒,就好!
兩人牽着手在寺廟裏走了一圈,按照白逸羽的記憶,尋找着當年胡妃提及過的埋藏她乳牙的地方。終于,白逸羽在一所位置比較偏僻的禪院前停了下來。
蕭玖璃随他走進去,發現這是寺廟的藏書閣,進院門通往藏書閣的小徑兩旁有很多神獸的石刻,秋日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投射在這些長滿青苔的石刻上,更顯得這禪院幽靜古樸。
“小七,你母妃她只說藏在了神獸的石刻下,可這裏這麽多石刻,要怎麽找?”蕭玖璃蹙了下眉。
“若是你,你會埋在哪一尊神獸下?”白逸羽的眸光淡淡地掃過所有石刻。
蕭玖璃沉思片刻,看着白逸羽,“如果那先生真的交了什麽貴重的東西給你母妃,以常人的觀點,即将進宮的她或許會選擇埋在鳳凰下面,也可能是朱雀下面。但是……”
“但是什麽?”白逸羽饒有興味地看着蕭玖璃。
“你母妃她并非貪圖榮華富貴之人,所埋的這東西又非常特別,非常重要,有可能給別人帶去殺身之禍,所以我猜想她應該是埋在了獬豸的石刻下,傳說中獬豸非常睿智,能聽懂人言,還會用角去撞不誠實不忠厚的人。她應該将此物交給這樣的神獸守護!”蕭玖璃的語氣算不得肯定,“可她幼年時埋乳牙應該不會這麽想吧。”
“邱兒,你真的很聰明。”白逸羽欣喜地掐了掐蕭玖璃的臉,“母妃雖然從未說過她将乳牙藏在什麽地方,可是,她給我說起這些神獸的時候,言談中最欣賞的便是麒麟和獬豸。”
“那她也可能是藏在麒麟下啊。”蕭玖璃擡眼看着麒麟,“她那樣溫婉的女子,說不定會選擇麒麟。”
“無妨,二選一,已經簡單了很多。”白逸羽拉着蕭玖璃走到獬豸的石刻前,“我倒覺得母妃雖然溫柔,骨子裏卻也有些少女的調皮和叛逆,也許她選的就是獬豸。”
兩人圍着那石刻轉了一圈,将石刻摸了個遍,并未發現什麽端倪,随即又走到麒麟前,也沒有什麽發現。
“難道我們猜錯了?”蕭玖璃抿抿唇角。
“我相信我們沒有錯!”白逸羽盯着石刻想了片刻,“你替我望風,我來找找看。”
蕭玖璃走到園子門口,白逸羽抽劍在獬豸底座周圍刺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摸出一把短刀挖了片刻,挖出一個裝有乳牙的匣子,連忙放入懷裏,平整了地面,站起身來。
“玖兒,若是母妃在天有靈,一定很開心。你不但懂我,也懂她。”兩人牽手離去,白逸羽的手指穿過蕭玖璃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
回到客棧,蕭玖璃将那檀木匣子擦得幹幹淨淨,兩人洗淨雙手,這才坐下打開了匣子。
匣子裏除了乳牙,便是一個油紙包,打開一看,竟是一本書和一幅畫。兩人對視一眼,一個拿起書,一個拿起畫,仔細看起來。
白逸羽翻看書,是一本《治國策》,可奇怪的是,只有半本。他蹙着眉翻看了好久,也沒看出有什麽特別之處。只是,當他翻看內容,卻被深深吸引。
而蕭玖璃捏着那畫卻越看越看越心驚,她的手指漸漸收緊,唇角也越抿越緊。
白逸羽翻看了半響,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蕭玖璃神情頗為奇怪。他伸手将她攬入懷裏,撩撩她額前垂下的碎發,柔聲問到,“玖兒,你怎麽了?”
“小七,我……”蕭玖璃擡眼看着他,只覺得腦子有些混亂。
“你到底怎麽了?這畫的好像是山中的景色。”白逸羽從她手中接過畫端詳了一番,“看上去很普通,不知道有什麽玄機。”
蕭玖璃猶豫片刻,“這圖上畫的,很像是西山,就是上次三賢王提到的那個産雪米茶的西山村……”
“西山?”白逸羽一愣,“真的麽?”
“西山村就在西山下。”蕭玖璃似在回憶,話說得有些斷斷續續,“小時候,我每日都會陪外祖去爬西山,這圖和西山某處的景致有些像。
“小時候?”白逸羽又是一愣,“你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
“嗯。”蕭玖璃點點頭,眸子裏湧上幾分傷色。
白逸羽知道,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從前,他只知道蕭玖璃被選進護衛營的時候才五歲,此前一直在護城河的石孔橋下要飯,是個乞讨的孤兒。
她曾經說自己記不起從前的事了,如今看來,并非全然不記得。
此刻見她這般表情,白逸羽心裏隐隐作痛,一步上前将她抱在懷裏,什麽都不問,只是輕輕拍着她的背,給她安撫。
蕭玖璃的小手緊緊拽着他的衣襟,雙眸緊閉,睫毛微微撲閃,随即,一顆淚珠從那睫毛下悄悄滾了出來,在睫毛上晃了晃,順着臉頰滾落下去。接着,睫毛上顫顫悠悠又滾出一顆淚珠,看得白逸羽心中一緊。
他低頭過去,薄唇落在蕭玖璃的眼簾上,輕輕吮着她的眼淚,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聲音輕得像在呢喃,“玖兒,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開心的就別去想。”
“小七……”良久,蕭玖璃說話了,她聲音低沉,說的異常緩慢,“我小時候,跟着外祖和媽媽住在西山村。”
“玖兒,那你怎麽離開家進了護衛營?你的娘親和阿爹呢?”白逸羽直覺蕭玖璃還有話沒說完。
“我五歲時,外祖去世,娘親帶我來京城尋我阿爹。阿爹沒找到,娘親也死了,我跟着一群流浪兒去到護城河下的石孔橋乞讨,後來便進了護衛營。”提起娘親的死,蕭玖璃聲音愈發低沉。
對于自己的身世,蕭玖璃沒有完全說實話,不是她不想告訴白逸羽,而是一想到自己僅存三年的時間可活,她便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三年而已,她只求能在最後的時間裏好好陪在他的身邊,助他完成他的心願,掃除障礙,走向皇權,為他的母妃洗清不白之冤。
她不想用自己的事情去牽絆他,她只想就這麽陪着他,好好愛他。如此足矣。
即便這樣,這寥寥數語還是讓白逸羽心疼不已,抱着她的手又緊了緊,“玖兒,你娘親走後你為何沒繼續去尋你的阿爹?”
“我不知道他是誰,娘親死前還來不及告訴我。”蕭玖璃身子一僵,語音愈發低沉。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親口問問那個人,為何要在抛妻棄女之後,還狠毒地殺人滅口。如果可以,她不在意手刃親父,為苦命的娘親報仇,也為自己和妹妹這麽多年遭遇的苦難讨個說法。
“玖兒,你受苦了,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的阿爹。”雖然并不知當初發生了什麽,白逸羽倒也理解她話裏帶着情緒,不管什麽原因,是她父親離開她娘親,她的身世才會這般凄苦,他要找到那個男人,問問為何這樣對待他的玖兒。
“小七,對我來說,有沒有阿爹不重要。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以後不出現也無所謂。有你,就好!”蕭玖璃眼眶一熱,她的頭在白逸羽懷裏拱了拱,安靜地落淚。
“你現在怎麽跟個丫頭似的,越來越愛哭了?”白逸羽說的是調笑的話,但話裏一點打趣她的意思都沒有,他何嘗不知道她現在心裏的難受。
“那也是你寵的。”蕭玖璃想都沒想,話就出了口。
“嗯,是我寵的。我樂意!”白逸羽唇角一勾,在她頭頂印下一吻,“你是我的人,不寵你寵誰?!”
這夜,蕭玖璃靠在木桶上,微阖了眼,輕輕掬了水澆在身上,突然,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白逸羽轉出屏風走上前來。
蕭玖璃一把抓着布巾擋在自己胸前,“你來做什麽?”
白逸羽見狀一挑眉,嘴角噙着一抹邪笑,“我不能替你擦擦背?”
☆、120.120 再赴金流
白逸羽說着将手搭在蕭玖璃的肩膀上,手指剛一觸碰到她的肌膚,便感覺到手下的身子一顫,溫度一下就升了上來。
他垂眸看着蕭玖璃白皙的頸項,手情不自禁就滑到了她背上。
蕭玖璃的身子顫栗得更加厲害,白逸羽只覺得那顫栗從他的指尖傳到他的手心,再傳到他的身上,最後傳到他的心裏。
“玖兒……”白逸羽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而他也不敢再上前,怕自己會忍不住。
“你出去。”蕭玖璃的身子已經僵硬,頭埋在雙膝間,話裏透着幾分恐慌。
“玖兒,我們早已同床共枕,一起沐浴又如何?總有一天,我們會做這世上最親密的事。你總不能這樣一直躲着我……”白逸羽深吸了一口氣,話裏帶着幾分克制,也帶着幾分無奈。
“我,我只是不習慣。”蕭玖璃并不排斥他的親近,而是怕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她終究只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好吧!”白逸羽垂眸看着一身防備的蕭玖璃,心裏突然覺得堵得慌,他從來不知道,兩人如今這般親密,她的心裏卻還是沒有徹底接受自己。
白逸羽深吸一口氣,收回自己的手,轉身走出屏風。
蕭玖璃身子一松,整個人迅速埋進水中,只露出頭。
待她沐浴完,白逸羽已經睡下了。屋裏燈火如豆,透過床幔照着那側卧的人兒影影綽綽。蕭玖璃擦着頭發的手滞了一下,這麽久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沒等她便自己睡下了,他生氣了?
蕭玖璃收拾妥當,滅了火燭翻身上床。白逸羽淡淡看她一眼,身子微微一傾,在蕭玖璃額頭上印下一吻,便轉過身去。
蕭玖璃躺在那裏,悄悄側頭看着他的背,看着兩人之間小小的距離,有些悵然若失。
原來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不過短短數月,她就已經習慣了被他擁着安眠,哪怕他躺在身邊,這般背對着她,不抱她,不親近她,她心裏也會覺得失落。
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蕭玖璃閉上眼睛,努力想讓自己入眠。可是,說來奇怪,平時只要一滾入白逸羽懷裏就能安睡的她,此刻無論怎麽放空心神,都無法入睡。
身旁的白逸羽呼吸已經變得有些綿長,想必是睡着了吧。蕭玖璃咬咬唇瓣,悄悄向他的方向靠了過去。
她一寸一寸慢慢移過去,終于靠近了他,輕輕将頭依在他的背上,呼吸着那淡淡的紫金花香,閉上了眼睛。
白逸羽的睫毛撲閃了兩下,不動聲色地動了動身子,又和她拉開了距離。
蕭玖璃委屈地睜開眼睛,看着憑空多出來的距離,鼻子莫名地有些發酸。
“睡不着?”白逸羽轉過身來,聲音平淡,并未靠近。
“嗯。”蕭玖璃咬着唇瓣,鼻子似乎更酸了。
“快睡吧,明日還要趕路。”白逸羽看她一眼,平躺着閉上眼睛,始終沒有抱她。
這一刻的他,和人前的清隽冷峻毫無二致,再無半點往日的親昵貼心,蕭玖璃突然就懵了。
她在黑暗中呆呆地看着他,眼淚莫名其妙地湧出來,身上溫度一點點褪去,整個人就像堕入了冰窟。
半響,蕭玖璃默默轉身,白逸羽卻伸手攥住她,“你怎麽這麽冷?”
蕭玖璃的眼淚淌得更歡。
“你怎麽哭了?”白逸羽一愣,伸手來抹她的淚水,話裏帶着懊悔,“玖兒別哭,我以後再不逼你,你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會做,我也不會再欺負你。”
他低沉的話音一落地,蕭玖璃抽噎得更厲害。
“你不願意我碰你?”白逸羽“黯然”地放開她,往後一退。
蕭玖璃心裏的憋屈更甚,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她明明已經主動在靠近她,可他居然這樣拒絕她,拒絕她主動的親近,她心底生出一絲頹敗來。
“乖,睡了,我保證不會碰你……”偏偏白逸羽還要繼續“承諾”,蕭玖璃愈發難過。那他此前對自己的種種親近算什麽?占便宜麽?
兩人這般僵持了一陣,蕭玖璃突然伸手抱住白逸羽,揚起自己的臉,青澀地吻上他的唇,白逸羽眼裏暗暗閃過一絲笑意,很快變被動為主動。
情到濃時,白逸羽解開蕭玖璃的中衣,手在她絲滑的肌膚上寸寸游走。
和往日不同,白逸羽此時的吻溫柔卻不乏強勢,順着蕭玖璃的唇瓣慢慢滑下,從她的頸項落到身上,柔情蜜意卻勢不可擋。
蕭玖璃原本沉浸在哀傷中,此刻被他吻得一片眩暈,腦子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本能地閉着眼睛,只是将他抱緊,任由他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身上,落在心底。
他的吻和手指同樣火熱,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像被火灼過一樣,溫度飙升,酥麻難忍。
毫無征兆的,白逸羽的吻落到她胸前,蕭玖璃輕輕一顫,身子一縮,低低吟哦。
白逸羽只覺得腦子嗡地一聲,手情不自禁就要探向她的中褲。
蕭玖璃瞬間回神,猛地睜開眼睛,這才發覺他的中衣不知何時也已褪了去,修長的身子覆下來,整個壓在她身上,突起的火熱抵在她腿間,蓄勢待發。
蕭玖璃心裏一慌,一把攥住他的手,咬着唇瓣輕輕搖了搖頭,白逸羽擡起頭看着她,即使是黑暗中也可以看出他的鳳眸有些泛紅,眸光蘊着迷醉。
蕭玖璃羞澀地又搖了搖頭,白逸羽一聲喟嘆,吻落在她的耳珠上,一邊吻一邊呢喃,“玖兒,我要你盡快習慣我!”
清晨醒來,兩具身軀緊緊貼在一起,烏發交丨纏,說不出的迤逦。
發現自己的臉就靠在白逸羽的胸膛,而他正垂眸看着自己,蕭玖璃的臉瞬間變紅,垂下眼簾避開他迫人的眸光。
白逸羽唇角一揚,低頭吻吻她的發頂,“早,玖兒,我們該回去了!”
半月之後,兩人回到平州。這日,陳将軍前來。
一番寒暄之後,陳将軍掃了一眼衆人,白逸羽會意地揮揮手,蕭玖璃等人退了下去。
“殿下,京中最近連連出事,六皇子和十皇子被人投毒,就連三賢王也遭遇了暗殺。二皇子派人送來密函,還請殿下小心提防。”陳将軍說着遞上一封密函。
“京中之事,羽也有所耳聞。”白逸羽接過密函,眸光寒涼,“據說四皇兄也被人刺殺了腿,所有證據都指向二皇兄和左府,此事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為此,皇兄親自去四皇子府探望,哭得肝腸寸斷。”陳将軍面色一冷,“末将覺得這不過是賊喊捉賊罷了,二皇子絕不會用這麽龌蹉的手段。”
“二皇兄素來君子,但父皇……”白逸羽沒有多說,只起身送客,“将軍慢走,羽等下就給二皇兄回信。”
回到內室,白逸羽看完密函,許久沒有出聲。
蕭玖璃坐在一旁剝橘子,将經絡剔得幹幹淨淨,喂到他口中。
“玖兒,你怎麽看?”白逸羽将白尚儒和唐伯的密函擺在一處,擡頭看着蕭玖璃。
“二皇子力退南榮大軍,在軍中、在朝堂都樹立了自己的威望,皇後和四皇子自然不喜。他們唯恐皇上會立二皇子為太子,故而先下手為強。這不過是苦肉計。”蕭玖璃唇角泛起一絲嘲諷,“只是,皇上就算心裏明白,沒有證據,又能如何?”
白逸羽拿起蕭玖璃剝出的橘瓣,喂到她口中,“四皇兄、六皇兄、十皇弟,甚至皇叔都出了事,唯有二皇兄和左府安然無恙,偏偏此時朝中建議立二皇兄為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就算父皇明知道有蹊跷,也難免不對二皇兄心生罅隙。”
“皇後真是好算計。”蕭玖璃搖搖頭,“如今想來,你不在京中,遠離那漩渦,倒也是件好事。”
“六皇兄并無大志,只想輔佐二皇兄,十皇弟年幼,這太子之争本就在二皇兄和四皇兄之間展開。雖然左家兵權在握,可論陰狠狡詐,遠不及皇後一黨,我必須另尋盟友。”白逸羽的手指在桌面輕叩,倏爾擡起頭,“玖兒,陪我去趟金流吧!”
“好!”蕭玖璃并不意外,他們一回來就收到了金流的密報,那帕吉已經病逝,查爾格順利得到汗位,白靖娴已經做了可敦,成為金流最尊貴的女人。白逸羽去金流不過是遲早的事。
過了幾日,白逸羽和蕭玖璃喬裝打扮後秘密離開平州,帶着四個隐衛前往金流。
白逸羽的出現自然讓查爾格有些意外。倒是白靖娴似乎早料到他們會來,命人備下宴席,挺着大肚子陪白逸羽坐在氈包中。因為白逸羽此行不想被人知道,所以他和蕭玖璃不但戴着面具示人,氈包裏也只有查爾格和白靖娴的心腹。
看得出,草原的人已經完全接受了白靖娴,他們看向她的眼裏皆是尊重。而水煙竟也成了查爾格的哈屯,如今也是身懷六甲。
蕭玖璃站在白逸羽身後,暗中打量着這對昔日主仆,心中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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