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謀算對手2

作者有話要說: 已更換成正文,謝謝支持正版麽麽噠( ? 3?)?

另,謝謝呵呵的1瓶營養液,多多米的10瓶營養液,非常開心(^U^)ノ~YO

想到此處,她打開網頁,搜尋着還沒被開發的地方。

這時,一個地點映入了她的眼簾,萬山架,被列入世界遺産名錄,一個聞名全國的地方,是著名的保護區。由于是著名保護區的緣故,山的生态保存得極好,傳說還有人在這片山野中見到過所謂的野人。只是萬山架占地面積極大,要在裏頭尋找所謂的野人,如同浩瀚大海尋針一般。當然,我們的主題不是所謂的野人,而是姜無道心心念念的築基丹藥材——明天冬。同理,姜無道要在這偌大的萬山架尋找明天冬,跟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別。

但是姜無道并不因此懼怕,反而二話不說訂了那個地方的飛機票,然後關上電腦。

翌日,姜無道起了個大早,每天清晨她都會和黑狗一起繞着操場跑上幾圈,然後回到公寓。今天是個不同的日子,姜無道将使用自己的全部手段,讓柳依依相信自己是湘翁。

好在姜無道推斷,湘翁為了保護住自身的所在之處,跟柳依依根本就沒什麽實質性往來,兩方目測基本上是以符咒紙鳥溝通為主。

換而言之,連柳依依都只知道湘翁長什麽樣,對他的事情卻一無所知。

從一連疊的符咒和紙鳥,姜無道推斷出,這個湘翁做事極為小心謹慎,不然也不會連江曼曼和姜白白都只接觸過那紙鳥,連湘翁的本人都沒見過。

不得不說,這群人真是可憐,為了虛無缥缈的承諾,以身試法,最終落得锒铛入獄的下場,可見這湘翁對人心的把握非常人可以比拟。

姜無道買了兩杯豆漿,兩根油條。小黑狗出人意料地喜歡人類的食物,最喜歡的還是豆漿跟油條,所以姜無道每次都會給它多買一份。

姜無道将豆漿倒入小黑的狗碗裏,小黑嗷嗚幾聲,姜無道回答:“不行,這次你不方便跟我一起去見柳依依。”

小黑搖得厲害的尾巴一下子垂了下來,連兩只大耳朵都垂得低低的,一派受抛棄的模樣。

姜無道揉了揉它的腦袋,說:“湘翁那個性格的人是不可能養狗的,帶你過去會很奇怪,容易引起柳依依的懷疑。”

小黑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以示親昵,并表示自己明白了。

這孩子果然還是個孩子,姜無道心想,不過是包吃包住,就換得小黑的衷心耿耿,真是容易滿足的孩子呢!小黑吭哧吭哧地喝完豆漿,又叫了幾聲,姜無道說:“你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不會讓你無聊的。你要是怕無聊的話,我讓月月過來接你回家。”

小黑搖了搖頭,叼起狗碗,準備洗碗去。

這時,門路響了,姜無道出門一看,是許少言,還有秋晏和童西楓等人,大多是姜無道不認識的,這是轟轟烈烈來了一堆人的節奏。

“雖然人多口雜,容易洩露消息,但是在場的都是可信之人。”許少言說,這些人有大部分可是跟他共同奮鬥過的戰友。

說着,許少言将一顆紐扣遞給姜無道:“這是最新的紐扣攝像頭,畫質高清,也可以遠程操作,不必擔心被發現。你要做的就是盡量套話,讓柳依依承認罪行。”

姜無道接過紐扣,将紐扣別在自己的衣服上,正好和這件衣服十分搭配,看起來也很不錯,不會覺得突兀。

這次,姜無道穿的是一套男式中山裝,衣服十分緊身,□□。

在衆人的驚訝目光下,姜無道全身不斷收縮,最後縮身成為一米六五那麽高,正好跟土地爺的記憶相差無幾。接着,她又變換了臉型,很快就變成了方臉,狹長眼睛,長着兩撇胡須,一副陰郁面相。

大家由衷地發出了驚嘆聲,一個人險些拜倒,直接問:“請問姜大師收徒不?”

姜無道撇了他一眼,說:“現在是太平盛世,還要易容術做什麽。”

“話可不能這麽說,易容術也算是祖宗流出下來的精華,學一學或許可以保存這門手藝。”另一個人說,眼睛流露出渴望。

“我不收徒。”姜無道粗暴直白的一句話直接讓這些人死了心。

“時間約在九點,現在是八點半,還有半個小時,開車去博格咖啡需要十幾分鐘,要不要提前過去一下?”許少言說。

姜無道點頭:“我不喜歡讓別人等待,也不喜歡等別人,還是提前去吧!”

姜無道還沒拿到駕照,所以由司機開車過去。等她到達博格咖啡的時候,柳依依還沒來。姜無道看了眼附近,一眼就看出了十幾處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地方似乎全都是針孔攝像頭。

在等待柳依依這段時間,她點了杯咖啡。随後,一個高瘦的女生推了門進來了,她挎着最新的LV包包,身上穿着名牌裙服,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一派白富美的氣質。

姜無道早就看過柳依依的資料——柳依依,21歲,N大校花,大學在讀,現暫時休學在家休養,為人張揚跋扈,嬌氣高傲,不讨人喜歡。患有擴張型心肌病,存活時間不過兩年,未等到心髒捐獻者,心髒是稀缺物,連黑市都買不到,怪不得柳依依等了這麽久。

來人一進咖啡店就掃視了下整個店,最後眼光落在姜無道身上。姜無道坐在角落裏,很不起眼,所以柳依依遲遲才看到他。

“湘翁!”一見到姜無道,柳依依欣喜若狂地迎了上來。

姜無道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指了指面前的座位,言辭簡潔:“坐。”

柳依依臉上的興奮退去少許,她撫了撫胸口,剛剛太興奮以致心髒又難受了。思及醫生的吩咐,她放松心情,順從姜無道的指令坐了下來。

“您一直說不肯見我,今天約我出來,是為了姜無道心髒的事情嗎?”柳依依說,“我找了很多人配型都不成功,醫生說姜無道的心髒是最适合我的。”

姜無道嗤笑一聲,說:“柳大小姐果然有我派風範,将人命不當一回事。你還派人毒死了蔣顧,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果然是女中豪傑!”

柳依依捂着臉,驚了下:“閉嘴!”

說到這裏,她有些驚慌地四下望了下,見咖啡店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店主人正靠在另一角落裏看書,一副入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湘翁,你喊得太大聲了,萬一被人知道是我指使人下的毒那就慘了。”柳依依小聲道。

湘翁皺了皺眉,看着柳依依,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承認了。

“那蔣顧我調查過了,她父母早亡,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不在人世了,在校跟同學又合不來,沒有人會為她出頭的。她死了,也沒有人會傷心。所以,毒死她算得了什麽大事啊!”柳依依理直氣壯地說,絲毫沒有半點心虛。

“宋梅的死你也有份。”

柳依依冷笑:“誰叫她不聽話呢,我最讨厭不聽話的棋子了。再說了,她突然反水,不殺了她還等她日後指認我們呢!”

姜無道說:“你果然心狠手辣。”有魔修風範,姜無道在心裏暗暗補了這麽一句話。

柳依依笑了:“湘翁您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吧!為了錢,你可是幫我們柳家解決掉不少人的。宋梅也是間接死在您的手上的。”

姜無道心裏微微一驚,沒想到湘翁還對其他無辜者出手,便說:“我年老了,都忘記這些事情了,你倒是數數給我看。”

柳依依狐疑地看了眼“湘翁”:“我們今天來不是敘舊的吧,先讨論一下如何殺了姜無道,然後得到她的心髒。”

姜無道撫了撫兩撇胡須,看了柳依依一眼:“你有什麽好法子?”

柳依依說:“我本來打算嫁禍于姜無道,連賣砒-霜的人都買通好了,然後判她個死刑,好得到她的心髒,可惜宋梅臨時反水,現在看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這時,姜無道已經放下心來,紐扣攝像頭已經将柳依依所有的話錄下來了,人證物證俱在,她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正說着,咖啡店又進來了一個男人。

姜無道看了眼那男人,只見他整張臉都埋在寬大的衣服豎領裏,戴着副墨鏡。是國家特別小組的人嗎,姜無道心想。

這人的氣息給她的感覺十分不好,那人進入店鋪,略一停頓,掃視了下咖啡店,然後徑直朝柳依依的方向走來。他的步伐十分沉穩,姜無道心道糟糕,忙站了起來,此時卻已來不及了,眼看那人的手刀就要劈向柳依依,她情急之下,拿起裝咖啡杯的碟子,狠狠地砸向了他的手刀。

随後,姜無道迅速将柳依依拉倒身後,自己面對着那個奇怪的男人。

碟子迎向男人的手刀,瞬間被手刀帶來的勁風劈碎,噼裏啪啦地掉落了一地的碎片,驚醒了正在沉迷于書中的店主。

這時,咖啡店突然湧出了一大堆人,姜無道用眼角餘光看了下,全是許少言的人,不由得放下心來,專心面對眼前這人。

對方呵呵笑了聲,說:“姜無道,你還算有點本事嘛!”

此時,柳依依忽然驚呼了一聲:“湘翁!”

被喚湘翁的男子摘下墨鏡,擡起臉來,看着姜無道,眼前赫然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好在兩人的衣服不一樣,不然辨識度真是低至零了。

兩人對峙的時候,店主已經大呼小叫起來:“兩人別在我店裏打架,不然我報警了。”

“吵死了!”湘翁伸手又是一道光,朝着店主襲去,好在許少言眼疾手快地将店主撲倒,躲過了這一劫。

店主狠狠地推開許少言,正要繼續開口,許少言滿頭大汗地制止住他:“看看那裏!”

店主一回頭,只見方才被那道光襲中的牆壁瞬間出現了個大洞。他瞬間脊背冒滿冷汗,張大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恐懼,彌漫在在場的各個人心中。殺氣,猶如海水将他們包裹住,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不、不行……”許少言艱難道,“姜無道,去外面……”

姜無道對正在發呆的柳依依吼了聲:“還想活命嗎?他來是來找你算賬的你還看不出來嗎?”

柳依依這才回過神來,恐懼地後退着,湘翁眯起眼看着柳依依,忽然笑了聲:“算了,我本來只是看這大小姐不順眼而已,想殺了她解解氣,既然有姜大師在,我就不冒這個險了。”

他轉身就往外走,殺氣頓時消失,衆人這才如釋重負地放松下來,大喘一口氣。這時,一聲槍響随之響起,湘翁偏了偏身體,伸出兩個手指頭。再一看,一顆子彈穩穩地夾在他的指頭中。

他哼了一聲,将子彈甩到一邊去,被甩中的牆壁又是一個大洞。

姜無道幾乎可以聽見店主歇斯底裏的痛哭聲。

“不可以讓他走!”許少言堅決道,“不然他還會害更多的人,姜無道,制止住他!”

姜無道眯了眯眼,說:“許少言,別命令我!”

許少言怔了下,姜無道接着說:“我沒那麽偉大,要說阻止他也是因為他得罪我了。”

說完,她解開衣服上的紐扣攝像頭,扔給許少言,然後随着湘翁走了出去。

兩人走到了馬路上,湘翁笑着說:“看來我們是逃不過這一戰了,真可惜,我很不想殺死你呢!”

姜無道不以為然道:“很抱歉,我很想殺死你。”

說時遲那時快,湘翁已經一拳直擊姜無道的面部,姜無道矮了下身子,躲過這一擊。矮下身子的同時,姜無道伸出右腿,以橫掃千軍的氣勢掃向湘翁的雙腿。湘翁措不及防地跳起來,躲過這一掃。他噔噔噔地後退幾步,與姜無道拉開距離。

随後,他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柄長劍。姜無道看到儲物袋的時候,眼都綠了。媽蛋,國家特別小組都沒有的東西,這湘翁居然有一個儲物袋,好想要怎麽破!

想要就搶過來呗,姜無道決定不放過這個屢次害自己的湘翁。

修士鬥法,向來是會連累附近城池的,許少言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修士鬥法,卻見姜無道和湘翁兩人所過之處皆是處處破洞,不論是牆壁還是地面都被砸出了幾個黑不窟窿的大洞來。

許少言焦急得幾乎要跪地了,忙不疊地喊:“去郊區去郊區!”

可是已經太遲了,兩人所在的地區是城市中心地帶,不少人驚呆了,然後,片刻的震驚過後,人們紛紛舉起了手機,拍攝下這一幕。

姜無道跟湘翁你來我往地交手數分鐘,兩人皆是氣喘籲籲,湘翁沒想到姜無道不過煉氣大圓滿的修為,居然可以跟自己這個築基的對抗,還将自己搞成這副模樣。越級殺人,這是傳說中的事情,他聽說過,可是沒想到居然看起來要發生在自己身上。這姜無道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如此妖孽!

湘翁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姜無道看似修為不如自己,然而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卻是久經沙場所擁有的殺氣,甚至更淩冽于他。而論起作戰經驗,姜無道竟遠遠超過自己。她像是擁有預見能力似的,事先就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攻擊将會是哪裏。

姜無道則是百般搞不懂,這麽一個小人物居然能将土地爺封印到泥像裏,就算是用的傳說中的弑神針,也不至于這樣子吧!

周圍的人越圍越多,許少言也帶着人持槍沖過來。再這樣子下去,情況對自己很不利,湘翁也察覺到這一點了,他迅速拉開了跟姜無道的距離,然後扔出一連串的轟炸符咒。大地都被炸得震動,濃濃硝煙中,湘翁已然失去了身影了。

“讓他跑了!”姜無道對趕過來的許少言道。她甩了下手臂上的血,渾身已經破破爛爛了,越級對付湘翁,已經讓她很是吃力了。即便如此,她還是表現得雲淡風輕的,不讓湘翁察覺出她的吃力。很顯然,她成功了,不僅動搖了湘翁的心,還讓他知難而退。

真可惜了那個儲物袋,她還想要來着,沒想到居然讓湘翁給逃了。不過,就算他不逃走,兩個人也只是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柳依依早就跟着姜無道沖出了咖啡店,盯着這場戰鬥。現在的她已經狀若瘋子了,她不停地沖着姜無道瘋狂地問:“你是姜無道!你居然是姜無道!”

大家一聽,都是一副震驚的模樣,大家齊齊将目光投向了姜無道,這張又老又醜的臉怎麽可能是姜無道!

正當大家都以為她瘋了的時候,柳依依接着說:“她就是姜無道!她易容了,不然怎麽可能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呢!”

此時,已經有電視臺到現場直播了,數臺攝像機對着姜無道,主播還試圖上前采訪姜無道。

無數的質問朝姜無道湧了過來——

“請問你真的是姜無道嗎?”

“請問你是傳說中的修真者嗎?”

“你跟柳依依又是什麽關系……”

一時之間,現場一片混亂。

許少言直接調來一個班,擋住了這些試圖采訪或問話的圍觀人群。

這次事件再次将姜無道的名聲炒到了新的高度,即便上頭下了封鎖令,不允許電視臺播放出去,但網絡上還是傳得沸沸揚揚的,畢竟目擊者太多了,那可是在鬧市區。

姜無道被許少言護着進入一輛吉普,等坐在車上時,她的臉不停地變動着,最後變回了原樣。好在外人沒有看到這驚人的一幕,否則姜無道家的門檻将會被人踏破也說不定。

還在試圖洩露更多的柳依依很快被聞訊而來的警察制住,帶回警察局審訊室。審訊室,她愣是一個字也不說,始終保持沉默。最後才在警察的審問下說了一句話,她只要求見姜無道最後一面。只有見到姜無道,她才肯說出這一切。

許少言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姜無道。姜無道說:“不見,一個死人有什麽好見面的。”

很顯然,在她心裏頭,柳依依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依她觀柳依依的面相,這女人活不過23歲,她的死期即将來臨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這個女人。

許少言只好勸說姜無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許她真會悔過呢!”

姜無道說:“她悔不悔過,跟我又有什麽關系!”

許少言沒想到姜無道涼薄至此,又花費了好一番功夫的勸說,才勉強讓姜無道同意去見柳依依。

姜無道下午正好沒有課,所以司機載她前往警局。她踩着運動鞋,噔噔噔地跟着警察走到了審訊室。一進屋,一直動也不動的柳依依忽然擡起頭來,兩眼灼灼地看着姜無道,恨不得将她心窩子都掏出來。

“姜無道!”她咬牙切齒道。

姜無道看了旁邊的警察一眼,然後說:“不是全都錄像下來了麽,即便沒有口供,有确實證據也是可以定罪的吧!”

柳依依見姜無道絲毫不在乎自己,一股怒氣無端自心頭湧起。

姜無道一個閃身站在柳依依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颚骨,逼迫得她不得不張開嘴,姜無道将一顆黑色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在場的人皆是大驚,特別是許少言:“你給她吃了什麽!”

柳依依面如死灰地說:“是□□更好,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

姜無道微微一笑:“放心,是強身健體用的藥丸,吃了它待會兒你要發病都沒機會。我還真怕你氣死在我面前呢!”

許少言這才松了口氣,柳依依恨恨地看了姜無道一眼,巴不得将她的笑臉撕成碎片。

姜無道擊掌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柳依依忽然一陣悲從心來,于是她捂着臉,痛哭起來了:“我不想死,我只是不想死而已!”

姜無道無奈說:“大小姐,任何人都不想死,你又不是唯一的一個。說說吧,你是怎麽害死宋梅的,還有蔣顧。”

柳依依這才一一訴來。

事情回到宋梅死亡的當晚,那晚,宋梅還是跟往常一樣睡不着,因為一入睡就有可怕的噩夢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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