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hapter 39
眼前一片漆黑。
恍恍惚惚間好像聽見誰的聲音。
視線開始由模糊恢複清晰,呈現在許年眼前的是一張飯桌和一對陌生的男女。
“伊布,你怎麽不吃飯?”坐在他對面的女人一臉關切地看着他。
因為這次是直接從一個游戲世界跨越到另外一個游戲世界,許年的記憶并沒有丢失,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是到了另外一個游戲世界,而從這個女人的口中聽到的名字和他本身并沒有什麽關系,所以……這大概是個角色扮演類的游戲。
想通了這個關鍵後,許年就冷靜下來了。
“不是特別餓。”許年将視線移向放在自己身前的那碗冒着熱氣的白米飯。
不過,稍稍将視線下移後,許年發現了一件令他分外震驚的事情。
他……為什麽……穿着裙子!
還是條紅色百褶裙!
先前說話的時候,許年就覺得有點奇怪了,他的聲音變成童聲就算了,為什麽聲調還變高了。
他不會變成一個女孩子了吧!
想到這點,許年坐不住了。
“我去一下衛生間!”抛下這句話,許年就從椅子上一躍而下,也不管桌上其他人是什麽表情。
一把推開衛生間的門,門板在牆壁上重重地撞擊了一下,發出刺耳的噪音。
被固定在牆壁上的半身鏡清晰地映出了他此時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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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身體屬于一個不超十歲的小女孩。
栗色的長卷發,酒紅色的雙眸,穿着領口綁着紅色蝴蝶結的白襯衫。
剛才坐着還沒感覺,站起來之後就發現輕飄飄的百褶裙使他感覺下半身十分空蕩蕩,這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受。更悲慘的是……許年發現他還穿着一對黑色過膝襪,而襪子下面是一雙紅色小皮鞋。
雖然這幅打扮是很可愛啦!但是穿在自己身上了,許年只覺得自己很崩潰。
感覺有什麽東西要壞掉了……
“伊布,你好了沒?”
“我們要出發前往美術館了。”
還沒等許年回過神來,那個大概是他“媽媽”的人出現在了衛生間門口,這樣催促着他。
所以,還沒來得及換套衣服,許年就被那個看似很溫柔的女人一把塞上了車子。
車子很快就啓動了。
透過車子上的玻璃窗,許年只能看見一個被灰色陰霾所籠罩的天空,路上的行人面無表情,渾渾噩噩地宛如一個個雕塑而成的泥人,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提示他,他好像進入了一個很坑爹的游戲。
“沒忘帶什麽東西吧,伊布。”
“對了,手帕帶了嗎?就是生日時送你那塊。”
“要好好放在口袋裏喲,千萬別弄丢了。”
許年聽到伊布母親的話,向一旁的口袋裏摸去,果然發現了有一塊白色的蕾絲手帕,沒什麽出奇的,紋路也很簡單。
根據他玩過這麽多游戲的尿性,這塊手帕一定和劇情有什麽關系,許年看着手帕暗暗想到,在觀察了一會手帕後,他小心地将手帕塞回了口袋。
而正在這時,車子也停了下來。
車門被一直很沉默的“父親”打開了,許年跟随着那對年輕的夫妻進入了一個頗為龐大的美術館。
一切都很正常,光鮮氣派的美術館,嚴肅的保安,悠閑的游客……許年實在想不出來這會是個什麽樣子的游戲。
難不成是什麽養成類的?許年很無聊地猜測着。
穿過玻璃門,他們正式進入了美術館的內部。
伊布的父母徑直走向了前臺,許年也一邊觀察着四周的環境一邊跟上他們。
淺灰色的地板,深灰色的牆壁,許年看着這滿目的灰色,只想要吐槽美術館的設計者到底是有多愛灰色,讓人感覺分外壓抑。最重要的是因為是美術館,來參觀的人都很安靜,許年都能聽到自己皮鞋後跟敲擊地面的聲音,這詭異的氛圍只讓他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而走在他前面的伊布父母終于停下了步伐。
伊布的母親轉過了身,自顧自的開口。
“好了,我們到了。……伊布是第一次來美術館吧。”
“今天,我們要看的是,一個名叫格魯特納的人的作品展覽會。”
“這裏展出了不少有趣的作品喲,不只是畫,連雕塑什麽的都有。”
“媽媽覺得伊布一定也會很喜歡的喲。”
“你确定九歲的小女孩會喜歡這些嗎?”許年很想這樣說,但是理智還是讓他閉上了嘴。
伊布的母親仿佛沒看到許年那“難以置信”的表情,和一旁的男人搭了幾句話,又看向了許年。
“哎?想自己去看看?”
“哎呀,伊布真是的……拿你沒辦法。”
許年:我好像什麽都沒說吧……
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又滔滔不絕地開口說些正常人知道的注意事項,許年也懶得聽了,直接向展廳走去。
無視掉穿着裙子的詭異感受,許年開始好好參觀起這個所謂的畫展。
說實話,這也是許年這輩子第一次來美術館參觀,在現實世界他好像從來沒想過來這種地方。
“想不到這裏的人還挺多的。”許年先來到的是一樓的展廳,剛才他看了一下宣傳海報,發現這個展廳有兩層。
一群人圍成了一個方形,許年好奇地走向前去,發現他們是被擺成一個巨大方形的隔離欄攔在一副地畫外。
地上的畫看起來很真實,就像地板裂了一個大塊,為觀看者打開了一個屬于深海的世界。
漸變的深藍色構成幽深的海底,巨大的燈籠魚頭在整幅畫的右側張着巨大的帶着利齒的嘴,虎視眈眈地看着前方,而空洞的沒有神采的魚目所視之處是兩只被光線引誘而來的小魚,可以預見的是……被引誘的食物終将被吞噬。
許年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只覺得這幅畫畫得挺棒的,那種即将被吞噬的危機感,仿佛都要從畫中溢出來。
但是……
“好像要被畫吸進去了一樣,好可怕……”站在他身旁的女孩眼神空洞,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許年猛地注意到了,站在這幅畫周圍的人都很忘我,臉上的表情或癡迷,或驚嘆……這讓他有種荒謬的錯覺,這些人也成了被引誘的“食物”。
想到這裏,許年又将視線放到了魚頭上……
那帶着利齒的巨口嘴角仿佛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許年被吓得往後退了一大步,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了那副畫,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真是,自己吓自己。”許年抹了把冷汗,走到了畫的标牌前。
「《深海之?》
“為了??這個不允許人類涉足的世界
我在畫布中??了這個世界”」
……竟然有些字是問號。
許年想了想就明白了……這些大概是伊布看不懂的字,所以繼承了伊布身體的他也看不懂這些字。
算了,看不懂就看不懂,也沒什麽關系,反正他又不是專門來看畫的。
許年很淡定地接受了這個事實,轉身去看別的畫。
同個房間的牆壁上還有一副畫,被塗成藍色的孩子坐在鋼琴前,被塗成紅色的母親伸着手指像是在斥責什麽。
畫的題目叫做《無惡意的??》。
許年在這幅畫前站了很久,沒什麽藝術細胞的他卻在看到畫的一瞬間理解到畫家想要表達什麽。
紅色是代表憤怒的話……藍色是不是悲傷?
母親希望孩子成才的心情的确是無惡意的,但是這對于孩子來說即使是無惡意,也是地獄。
“真是厲害啊。”站在許年身旁同在欣賞這幅畫的男人突然發出贊嘆。
許年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只是往後退了幾步,往右邊的展廳走去。
右邊的展廳沒什麽奇特的,牆上挂着的畫作名字他都認不全,而在參觀的人們也是自顧自地觀看,根本沒有心思理他。
許年也不在意接着順着路往下方走。
除了左下的有一幅畫可以看清全名,叫做《沒有個性的看守》,其他也沒有收獲。
接着向左方走過去,許年終于看到了一件雕塑作品。
巨大的紅玫瑰矗立在牆角,地上是一些散落的花瓣,玫瑰被雕刻的很逼真,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雕塑,許年覺得自己可能會把它當成真實的鮮花,這樣美麗的雕塑作品應該會有很唯美的名字吧。
抱着這個念頭許年走向了雕塑作品的标牌。
《精神的???》……完全不懂是什麽意思。
許年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放棄理解這個美術館作品的內涵了。
這個格魯特納的思想太抽象了,是他這種正常人理解不了的。
都逛了這麽久還是沒有什麽變化,也沒有收到系統的提醒,許年有點放松了自己緊繃的神經,抱着閑着也是閑着的念頭,他還是走向了樓梯,準備去二樓看看。
二樓和一樓也差不多,也是些畫作和雕塑,不過雕塑制品明顯變多了。
五顏六色的無頭的雕塑人竟然被命名為《無個性》……
許年一下子想起來了樓下那幅《沒有個性的看守》,那幅畫上是一個白色的人,當然是有頭的,不知道這兩個作品有沒有聯系。
這樣子悠閑的觀看旅程被終止在一幅畫前。
被五顏六色的顏料所塗滿的巨大畫作,展現了一個抽象的世界。
在許年看清了那幅畫作的名稱時……
燈光瞬間就暗了下來,四周變得寂靜無聲,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和美術館之前的安靜不同,那時候還是有游客的腳步聲和小聲的交談聲,而現在……這些聲音在那個瞬間一起消失了。
許年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
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這種場景仿佛是什麽恐……
[本世界為:著名解謎向恐怖游戲《恐怖美術館》]
[玩家:許年]
[目标:逃離美術館。]
而突然在耳邊響起的系統提示音,更是直接将他吓得跌坐到了地上。
“恐、怖……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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