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Chapter 44
穿着綠衣服的男人:“站在石像的前方,向西三步,接着向南一步,既是正解。”
穿着褐衣服的男人:“站在石像的前方,向東四步,接着向北兩步,既是正解。”
穿着黃衣服的男人:“白衣服的人講的話,是真的。”
穿着藍衣服的男人:“說真話的只有綠衣服的人。”
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站在石像的前方,向東兩步,接着向南兩步,既是正解。”
穿着紅衣服的女人:“我同意黃衣服的人。”
分別說完他們的觀點後,畫像上所有的人都盯住了許年。
“你相信誰呢?”異口同聲。
很奇怪的是,所有的畫像的臉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是許年還是感受到了一道道不友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徘徊。
許年用右手稍稍掀開了被汗水打濕而粘在臉上的栗色長發,左手的拇指輕輕摩挲着食指的指尖,這是他思考時會有的小動作。
這其實只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題。
只是在這種環境下,壓力是個很大的阻力。
說真話的只有一個人,反推可得,除了一個人說的是真話,其他人說的都是假話。
最笨的方法就是找其中一個人,假設他說的是真話,然後看看其他人說的話有沒有違背“只有一個人說真話”的規定,一個個試過去,總會得到正确的答案。
當然,許年才不想用這種笨方法。
“穿褐色衣服的人說的是真話。”許年沒有猶豫就說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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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出口後,許年感覺自己身上頓時一輕,沒有那種充滿惡意的壓迫感了。
說完,他也不管那群莫名沉默的畫像,直接就又開了門,進入了房間。
真的是很簡單,因為只有一個人說真話,那就表明了——說別人是真話的人說的都是假話,而被別人說是真話的人說的也是假話,只有穿褐衣服的人沒有被涉及到。
“不過,這穿褐衣服的人也真是‘不合群’,三個說推論的人中,就他的觀點沒有人贊成。”許年一邊按照褐衣服的人的話行動,一邊自言自語道。
站在正确的方位後,地上出現了一個用黃色顏料所寫的數字“4”。
“OK!紅色‘9’,綠色‘18’,黃色‘4’,所有的數字湊齊了,現在只要去輸密碼就好了。”破解成功後,許年心情很好地揮別了立在房間中心的雕像,出了門。
“滴答——”
許年現在已經對水滴落的聲音産生條件反射了,幾乎是聽到的一瞬間,他就立刻看向了聲音所在的方位。
是穿褐色衣服的人的畫所在的位置。
被血紅色液體沾染的畫框,中間是一片漆黑的人型,像是被人直接從畫框中挖走了一般,血紅的液體順着牆壁流到了牆角,粘稠的液體像某種令人膽寒的動物。
而其他的五幅畫上也被濺射上幾滴血紅色,畫框中的人像是約好了似的,手中都拎着沾着血紅的利刃。
死一般的寂靜。
看着這血腥殘忍的一幕,許年只是忍不住質問:“憑什麽?”
他此時的內心憤怒反倒比害怕要多一些。
“我靠,就說了句真話,你們就下黑手啊?”
雖然知道只是游戲的設定,被“殺”的只是一幅畫,但是許年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破游戲的作者內心是有多少黑暗?‘沒有個性的人’連腦袋也不需要是嗎?不合群的人沒有存在價值嗎?就該被抹殺掉嗎?”自從到了這個地方,就沒有一處地方讓他順心的,許年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那麽生氣,那麽焦躁。
就像……被踩中了尾巴而炸毛的貓咪。
而他的歇斯底裏的抗訴,卻完全沒有人理會。
大口大口的喘氣,許年覺得自己就像一條被甩上岸的魚,快要變成魚幹的那種,這一次的爆發倒像是把心底的郁氣都抒發了出來,許年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而随即而來的是一陣陣無力感……
捏的發疼的掌心只是提醒了他,除了憤怒,他什麽都不能改變。
許年默默地移開了視線,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騙子的房間”。
來到那扇密碼門前,按照密碼門上的提示,輸入了算好的數字後,門就自動解鎖了。
從打開的大門中走進房間後,許年驚異地發現這個普普通通的房間竟然有好多株枝繁葉茂的蘋果樹。
不過當他走近這些蘋果樹後才發現,這些蘋果樹全都是雕塑,能夠以假亂真的雕塑。
許年用手摸了摸,發現連樹幹上凹凸不平的表皮都做的很細致,能夠感受到生機與腐朽并存的氣息。
環顧了四周一圈,許年發現了一樣很顯眼的事物。
在房間中心的那棵蘋果樹的樹梢上,有一顆看起來熟透了的紅蘋果。
光看着,都仿佛能聞到果實那甜美的香氣。
像是被誘惑着一般,許年來到了樹旁,摘下了那顆紅蘋果。
不過,拿在手上之後,許年就知道這是假的木制蘋果。
雖然它的外皮是紅色塗料,摸起來十分光滑,但是毫無實感的重量透露了它是個“假蘋果”的事實。
“唉——”許年有點失望,他有點想吃蘋果了……
将假蘋果收進了口袋中,許年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剩下沒有調查過的就是牆壁上的“紅唇”了。
許年站在離紅唇三步遠的地方,将木制蘋果從口袋裏拿了出來,朝那張一直在開合的紅唇扔了過去。
紅色的蘋果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抛物線。
只聽到一陣鐵鋸割木頭的聲音後,牆壁上的紅唇打了一個飽嗝。
“既然吃飽了,那就讓你過去吧。”
帶着尖細的笑聲,那張嘴一下子張得很大,大到足夠一個人從中通過。
雖然……有點忍受不了進入一張嘴,不過,看起來這就是通往下一個房間的“門”,許年糾結了一瞬間,還是硬着頭皮,跨入了那一片漆黑的嘴內。
又是一條走廊。
千鈞一發逃過了一個必死陷阱,把許年驚出一身汗。
從天而降的鍘刀什麽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果然不能放松警惕。”一直到了下一扇紅色的門前,許年還是沒能平複心情。
用略微顫抖的手,打開了紅色的門。
許年再次進入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主題色是紅色。
紅色……
這一路上總是出現的顏色。
關上門。
許年先是走向了這個房間的中心另一扇的紅色房門,果然是上着鎖的。
“目标明确了,是找鑰匙。”發現打不開後,許年就明白了。
這個房間除了雕塑就是牆壁上的畫作。
最顯眼的就是兩座高大的雕塑,兩座雕塑很像,除了顏色和雕塑臉部的表情不同外,其他部分是一樣的。
藍色雕塑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是傷感,而紅色雕塑則是憤怒。
許年繞了這兩個雕塑兩圈并沒有發現有鑰匙的蹤跡。
“既然和雕塑沒有關系,那就是畫的問題了。”
許年剛才大致看了看整個房間的畫,粗略估計有五幅,其中四幅是兩兩對稱分布在房間上方的兩側,有一幅是剛好在鎖着的紅門前面的那堵牆上。
最左邊的那幅畫,是一張心電圖的模樣。
許年接近它的時候還被這張畫吓了一跳,不僅是因為畫上的那條靜止的折線波動了一下,還是因為……他聽到了一聲心髒跳動的聲音。
畫的名字叫做《心之音》。
真是惡趣味。
許年一邊走一邊看,也勉勉強強算是欣賞了一回藝術品。
接下去的畫都沒出什麽幺蛾子,非常遵守作為一張畫的本分。
不過,這平靜的一切在許年看到一幅畫之後,就很快被終結了。
房間最右邊的上方的角落有一幅畫,這幅畫不是許年第一次看到。
這是一幅人物的肖像畫,畫紙的中央是一個穿着紅裙子留着一頭栗色大波浪,雙手在身前微微交握看起來很淑女的女人,那美麗的容顏幾乎能讓看見她的人移不開眼,只是與溫柔淑女的外表看起來不同,她的眼神卻透露了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貪婪、嫉妒、毀滅……一切負面的情緒都在那雙血紅色的眼眸中蘊含着。
許年記得他曾經在最剛開始的美術館裏見過這幅名字叫做《紅衣的女人》的畫。
“竟然在這裏又看到了,難道鑰匙和這幅畫有關系?”許年邊嘟囔着邊走近那幅畫,準備仔細觀察一下。
站到離畫只剩一步遠的地方,許年停下了腳步。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種很不安的感覺,離這幅畫越近,這種感覺越強烈。
許年擡頭看向牆上的女人,卻發現她好像也在盯着他看……那雙眼睛仿佛是真實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下一刻,紅衣女子就要眨眼了。
許年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紅衣女子。
他發現了……她不是盯着他看,而是……
許年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發現紅衣女子的視線終點在他腰側的那枝紅玫瑰上。
“……”
許年不知道為什麽不敢擡起頭了,他盯着玫瑰的花瓣,只覺得心中拔涼拔涼的。
猶豫了一下,許年終于又擡頭了,而這一擡頭,簡直快把他的魂都要吓掉了。
畫像上的女人,朝他露出了個陰測測的微笑,就像在對他說“你逃不了了”。
下一秒,畫中的女人打破了畫框的玻璃,從畫中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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