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糾結症的角義
商義一向最愛惜自己的容貌,甫一聽到荀久的話,趕緊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嗯?”荀久見他有意躲避,揚了揚眉。
商義憋屈着小臉想了想,“如果我說殿下閑着無聊抓你前來解悶你可信?”
“信。”荀久斬釘截鐵地點點頭。
“啊?”商義很意外她的回答。
“啊什麽啊!”荀久睨他一眼,“這浮華世界裏,真心本就是稀罕物,你對我存了防備之心,不準備将實話告知與我,我也不會傻兮兮捧着一顆熱乎乎的心髒去相信你,畢竟真心不多,懂得節儉才是生存之道不是麽?”
荀久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悠遠,仿佛缥缈到了上輩子,如果她沒有穿越,沒有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那麽此時的她也許會聽從老媽的安排去相親,然後和那個男人結婚,再然後将荀氏中醫發揚光大,忙忙碌碌過完一輩子。
可世事難料,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恐高症竟會将她帶到這個陌生至極的世界,剛穿越就遇上全家被抄,不得不過上寄人籬下提心吊膽的日子。
她雖然擁有原身的記憶,但這裏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還是很陌生。
特別是人心。
這裏是封建社會,男尊女卑,民命如蝼蟻,尤其本朝還攤上一個喜歡實施暴政的女帝,她雖然僥幸因為金書鐵券保得一條命,然寄人籬下的命運猶如飄萍,誰又說得準明天會不會突然刮來一陣勁風卷起巨浪将她這滄海一粟徹底吞噬。
所以,荀久很珍惜在異世的每一天,因她覺得以後會死很久,若是現在活得不精彩,将來鐵定在黃泉路上後悔。
“姑娘你沒事罷?”商義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累了,回房睡覺。”荀久突然一轉身,腳步不停地往西配院方向走去。
早上幫宮義處理的那個傷口看似簡單,她卻是從頭到尾捏着心髒在做,因為這個時代醫療設備的落後,她尤為擔憂傷口會因為處理不幹淨而引發後續感染。
是以全程下來,她疲累不已,再加上方才站在膳堂大門外一番感傷,更加泯滅了她去研究秦王府大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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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荀久,只想回房好好睡上一覺。
商義看着她單薄孤清的背影,不由得怔忪了一瞬,他本就是孤兒,所以特別能理解荀久的心情,親眼看着全家被抄而無能為力的感覺很崩潰吧?
“久姑娘……”商義小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喚她,“你若是覺得悶,我可以讓王爺找個小丫鬟來陪你說說話。”
荀久覺得商義這話說得莫名。
她腳步微駐,睨他,“什麽意思?”
商義頗為心疼的看着她,“久姑娘,你若是心裏不舒服,便哭一哭罷!”
荀久無語望天,擡步往前,“我要是每次不爽都哭一哭,只怕秦王府早就成了淚海了。”
商義趕緊跟上去,“我看你剛才不是挺難過的嘛!”
“那也是被你們家黑心主子逼的!”荀久咬咬牙,自從昨夜遇到扶笙之後,她就一直很火大。
那個男人每說一句話都能把她氣個半死。
深吸一口氣,荀久擺擺手,“算了,本姑娘大度着呢,懶得與他一般見識,我困得緊,這就回房睡覺了,在我醒之前任何人都別來打擾,我可是有起床氣的,到時候一個不爽打了你們,我不負責!”
“可是……”商義擡頭望天,這才午時剛過,誰會這麽早就睡覺的?
“怎麽,有意見?”荀久瞅他一眼,“便是有建議也不行,說困就困。”
話完打了個呵欠,拖着有些疲累的身子進了西配院,“嘭”一聲關上門把商義撂在門外。
這個地方,荀久雖然只睡過一晚上,但身體完全不排斥,大概是香爐裏那個小而精巧絕妙的機關能在不同時辰燃出不同味道安神香的原因,她甚至有些眷戀這張松軟的床榻。
脫了寬松的外袍,荀久躺在床榻上,沒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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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義吃了閉門羹,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突然想起來小吱吱吩咐了一定要将那套蓑衣取回。
而眼下,那套蓑衣正在荀久房裏。
他頓時有些為難,想敲門卻又下不去手,生怕裏面那個姑奶奶真沖他發“起床氣”。
再三思慮之下,商義決定到廚房抱一罐陳皮糖去轉移小吱吱的注意力。
剛進膳堂,便見桂樹下蹲着一個人。
一襲蓮青色寬大錦袍,壓了騰雲紋的廣袖中探出一雙手,正在……數葉子。
商義已經習慣了他凡事都要扔個骰子數個葉子的怪毛病,裝作沒看見,徑直往大竈邊走。
“小肥臉,你過來!”蹲在地上的那人卻不打算放過他,眉眼一擡,露出一張俊逸非常的臉,臉上挂着笑。
商義一聽不高興了,學着荀久的語氣呵斥,“你才是小肥臉,你全家都是小肥臉!”
蹲在地上那人正是角義,聞言後聳聳肩,“随你怎麽說,反正我們家就我一個人。”
商義哼哼一聲,不想理他。
“你說殿下今晚是想吃過門香還是八寶兔丁或者是羅漢大蝦?”角義一邊撕扯着斷枝上的葉子,一邊念叨:“八寶兔丁……羅漢大蝦……羅漢大蝦……八寶兔丁。”
商義修長的手指放在眉骨處揉了揉,“為什麽你每次做菜之前都會這麽糾結?直接去問殿下想吃什麽不就得了?”
“問了多沒意思。”角義撇撇嘴,“我總是喜歡在不問的情況下做出讓殿下驚豔的菜肴來,對于一個神廚來說,這才是最高境界,你一介凡人,我說了你也不懂。”
商義望天,“我懂你總是喜歡糾結,要不就是扔骰子,要不就是數葉子。”
說罷指着身後的桂樹,“看見了沒,這樹被你糾結得全身脫光了。”
角義順着望過去,果然見到那棵桂樹的樹枝被他折得光禿禿,将死之勢。
他似乎于心不忍,“哦,那下一次我還是扔骰子算了。”
商義:“……”
“廚房裏為什麽沒有陳皮糖了?”商義方才進去溜達了一圈,沒看見存貨。
角義瞟了一眼荀久所在的西配院方向,“最後一罐,大概是被季少爺拿走了,那他到底是喜歡吃呢還是不喜歡吃呢?”嘀咕着又開始數樹葉。
“……”
商義覺得,他寧願和呆萌的小吱吱待在一起也不要和犯了“糾結怪癖”的角義多待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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