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媚而不俗,豔而不妖
荀久在秦王府的第二夜,依舊過得很不安生。
美食沒吃上,反倒在大廚手上栽了個跟頭,以至于她毫無防備從樹上摔下來摔到屁股坐立難安。
秦王府沒有女眷,她好不容易去良醫所的藥堂找醫官拿了些藥膏回來自己抹上準備入睡,外面又傳來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緊接着便有人來敲門。
“誰啊?”被人打擾了,荀久有些不悅。
“小表妹,我來看你了。”
屋外,是久違了一整天的季黎明的聲音。
荀久騰地從床榻上蹦起來穿好衣服推開門,原想說兩句埋怨的話,卻見他滿頭大汗,呼吸急促。
“這是怎麽了?”荀久連忙問。
“久姑娘,我們家二嬸娘喘症又犯了,以前請的那幾位大夫好像都沒能拿出有效的法子來,我思來想去,只能來找你。”季黎明一邊抹着額頭上的汗液,一邊急匆匆向她說明情況。
昨夜見面開始,這還是季黎明頭一次如此嚴肅認真的和她說話,足以見得病況的嚴重性。
荀久心中一緊,喘症便是心力衰竭的意思,且聽季黎明說來,這病已經持續多年了。
原本終于有機會離開秦王府,她該高興,可憑借這個時代的落後醫療條件,她根本不确定自己能否順利幫了這個忙。
“是否……有什麽困難?”季黎明見她猶豫,心中也跟着着急,“子楚那邊你盡管放心,我方才進來的時候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再說你又沒犯什麽事兒,他沒理由讓你一直待在秦王府。”
“這倒是。”荀久點點頭,初來乍到,她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尚未熟悉,沒了父母親朋,她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自己今後何去何從,但季黎明的話卻提醒了她。
荀謙的死,她有義務去調查清楚,就算是為了霸占他女兒的身體做個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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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在外面等着,我去換身衣服。”荀久習慣性地說了一句,卻在關門轉身之際突然意識到這裏根本就沒有她的衣服。
躊躇片刻,她決定還是不換了,就這樣跟着季黎明去季府。
再度打開房門,卻見商義端了個托盤立在門外,欲言又止。
“小肥臉,你來做什麽?”荀久挑眉,看了一眼被綢布遮蓋了的托盤,“知曉我要走了,來給我送吃的踐行?”
“這個是為你準備的衣服。”商義低聲道:“殿下吩咐了,不希望看到你歸來之日蓬頭垢面,衣不蔽體。”
荀久:“……”送衣服就送衣服,找那麽多借口做什麽?
季黎明一聽頓時皺眉,“子楚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我季家還會虐待表妹不成?”
商義瞥他一眼,無辜聳肩,“我只是個傳話的。”
餘光瞧見荀久臉上莫名的神色,商義又道:“殿下還說了,宮義縫合傷口的線還沒拆,他還欠你一個條件,你定然是要回來的。”
認識扶笙以來,唯有這句話最中聽,荀久一時笑彎了眉眼,“你回去的時候代我表揚他幾句。”
“如何表揚?”商義問。
“你就說……”荀久臉上笑意加深,“他的這份孝心,我甚是滿意。”
商義:“……”
荀久不再理會他,将托盤拿到手以後關門進房換上。
這是一套全新藤青曳羅靡子長裙,大概是考慮到中秋夜晚微涼,還外加了一件白玉蘭散花褙子,繡工精絕,一看便知定是出自大家之手。
荀久唏噓一陣後坐到銅鏡前。
古代的發髻極為麻煩,若是沒有人幫忙,光憑她一個人不可能绾得好,正好荀久也不喜歡那樣紛繁的發髻,更何況眼下趕時間,她便借了扶笙那支玉簪将頭發松松绾了就推門出來。
踏出房門的剎那,商義和季黎明不禁側目看過來。
雖逆着光,她的輪廓卻被淡泊夜色很好的描繪勾勒出來,雙目含星,點點碎光襯了天生一雙狹長桃花眼。
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
三分媚态不見妖,豔冶之處收放得恰到好處,既沒有風塵女子身上的脂粉俗氣,也沒有深閨女子的恪守死板。身上的每一處線條,張揚卻不肆意。
這是一種靈動灑脫的美,有潑墨畫的輕描淡寫,更有暗夜薔薇的豔麗風情。
她只稍稍往那裏一站,便诠釋了何為媚而不俗,豔而不妖。
昨夜初見,荀久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全身狼狽不堪,而白日裏又束了男子發髻,故而商義這還是頭一次得見她正裝打扮。
這一眼太過驚豔,他險些沒能回過神來。
“啧……小表妹我後悔了怎麽辦?”盡管事态緊急,季黎明卻還不忘調侃她,“這麽個天仙似的人兒來給我當妹妹,這不是糟蹋美人麽?不如你跟了我,我保證……哎喲……”
季黎明說話的時候,荀久趁機用手指戳了他腰間要穴,痛得他直捂肚子悶哼。
荀久不會武功,什麽一陽指金剛指拈花指這些神乎其神的東西對她來講就是傳說,但她精通人體每一處穴位,所以一般來說只要對手不是太強大或者注意力不集中,她還是能以穴位致勝的。
“你也太狠了!”好久才緩過氣來,季黎明沖她埋怨。
“嘴賤,該罰!”荀久哼哼兩聲,“你到底還走不走?”
“走,必須走。”季黎明立即端正容色,神情凝重起來,“二嬸娘這個病……”
“別廢話了!”荀久不待他說完,已經關上門徑直往外面走去。
季黎明不敢再繼續耽誤,連忙小跑跟了上去。
秦王府大門外,兩隊禁軍高舉火把分列而站,從他們身上的服飾,荀久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鐵鷹衛,大燕皇室的禁軍,也是奉旨抄了荀府的劊子手。
恍惚一瞬,荀久将目光投向隊列盡頭那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偏頭問季黎明,“接我的?”
“那是當然。”季黎明仰起下颌,“你過去了就是老爺子的寶貝孫女,是我季家的名門千金,怎麽也當得起這架勢。”
荀久應承似的笑笑,心中卻有疑惑,季博然帶着禁軍抄了荀府,卻在洗幹淨染血的雙手之後主動認她做幹孫女。
這虛空掉下來的大餡餅,砸得荀久突然笑眯眯望向季黎明,略一挑眉,“萬一我待會兒把你們家二嬸娘治出個三長兩短,我這個寶貝孫女,你們家老爺子認是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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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生存,她女扮男裝在榮王府當起了家丁,專門伺候身體虛弱的榮王。
日久天長,他漸漸發現了端倪。那一夜,他狠狠撕碎了她的一切僞裝,包括她的女扮男裝。
誰說他虛弱?明明是個腹黑裝病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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