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宮義的倔強
再次來到秦王府,荀久心境開朗不少,至少這一次不是稀裏糊塗的來,她明白了扶笙之所以想方設法将她留在這裏,就是想讓她進宮去替女帝看診。
女帝懷孕這件事,原本宮裏的巫醫和太醫院使荀謙都确診了,他不該懷疑才對,但白三郎這個如假包換的男人竟然與女帝一同被診出喜脈。
這樣一來,莫說扶笙,便是荀久都覺得整件事大有蹊跷。
進宮是必然的,可她不甘心之前被扶笙擺了一道,設計了這麽大一個圈套給她鑽,若非她心思缜密,只怕眼下很可能正在苦兮兮求着他帶她入宮,入了陷阱尤不自知。
所以在進宮替女帝重新确診這件事上,她必須占主動權讨回甜頭。
秦王府占地近百畝,是燕京最大的親王府邸,與荀久前世所熟知的恭王府占地面積相近。
雕梁畫棟,精巧閣樓,翹角飛檐,琉璃瓦重檐殿頂皆被陽光灑了一層金,美輪美奂。
五間正門上全都置了橫七豎九的金色門釘,體現了親王制度與威儀。
府邸布局采用了風水學裏的三元五行,即天、地、人(三元),金、木、水、火、土(五行)。
在這樣一座富麗堂皇,氣派莊嚴的建築前,荀久從心底裏産生敬意。
當然,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從正大門進。
門房的小厮極有眼見,瞄見自家殿下并沒有多說什麽,連忙出來領着荀久從側門進去。
有這樣一個高檔奢華的地方暫住,荀久也樂得自在,含笑的餘光瞄了瞄還僵在原地的扶笙,笑眯眯跟着小厮進了府。
扶笙看着那抹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眸微微眯起,眉宇間神色諱莫如深。
車夫瞥見自家殿下耳根處的薄紅時,如同被針刺眼皮一般猛跳了幾下趕緊收回目光低頭裝傻繼續卸車。
想來荀久在秦王府的影響力極大,才剛入得二宮門,就見小白“極為熱情,極為熱絡”地搖着尾巴坐在門邊,見到她時,那雙時常眯起,看人總帶蔑視,沉穩幽邃的狗眼難得一亮,站起身前爪一擡就朝她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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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汗顏。
這貨打招呼的方式總是讓人如此猝不及防。
見荀久有意躲它,小白嗚嗚兩聲,可聲音即便再低沉,也難掩天生的渾厚有力以及穿透性。
荀久聽得汗毛直立,眼前這只雪獒是個成年品種,體重絕不低于六十公斤,她心中直唏噓,藏獒是世界上唯一敢與猛獸搏鬥的犬類,也稱之為“天狗”,小白明顯被宮義培訓得極其優秀,尋常姿态就讓人觀之産生懼意,若是敵對,這樣一只成年雪獒大概能敗退三只成年狼。
荀久琢磨,這貨是個危險的主,能遠離絕對不招惹。
小白卻不知她心中所想,放下前爪後前方引着荀久去往宮義的小院。
荀久接觸小白時間短,并不明白它的意思。
小厮趕緊解釋道:“小白這是讓久姑娘跟着它去找宮大人,想來定有重要的事。”
宮商角徵羽在秦王府的地位極高,奴仆們都尊稱一聲“大人”。
荀久了悟地點點頭,暗忖宮義的傷口才縫合兩天,況且她當時已經确保了傷口盡量清洗幹淨,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什麽突發狀況才是。
神思恍惚間,人已經來到宮義的小院,屋內飄着些許中藥味,聽到荀久到來,宮義掙紮着要坐起來。
荀久趕緊走進去,忙道:“你傷口未愈,不可輕易動作,還是躺着為妙。”
宮義的臉色較之先前已經減退了幾分蒼白,周身冷峻的氣息襯得他俊美的臉龐輪廓分明,漆黑瞳眸裏,似有寒星點綴,薄唇輕抿片刻,他放棄了掙紮,緩緩躺回去,聲音透着堅定清冷之意,“還請久姑娘為我拆線。”
“啊?”荀久一怔,“你這才剛縫合的傷口,非十天半個月不能痊愈,如今這才第二天,如何就能拆得線?”
宮義看她一眼,随即将視線定在帳頂上,輕輕一嘆,“我是常年行走于江湖之人,這點傷對于我來說算不得什麽,休息一日足矣。”
“然而這并不能成為讓我幫你拆線的理由。”荀久深深蹙眉,神情端肅,“明知拆了線會導致你傷口複發繼而更加嚴重甚至有可能因此喪命,身為醫者的我若是還這樣做,便是間接謀殺,醫者遵從救死扶傷的道德準則,我今日若是幫你拆了線,便是觸犯了醫道的禁忌,等同于逆天而行,此等罪責,我擔待不起。”
宮義轉眸睨着她,瞳仁裏冰寒的星子跳動,似乎随時都能躍出來将她冰凍住。
荀久并不懼怕這樣的眼神,上輩子為人看病已經習慣了形形色色的目光。
她只是安靜地看着他,眼睫偶爾閃動。
宮義深吸一口氣,最終淺淺阖上眸,再睜開時,寒意退去大半,多了幾絲清明。
“自從跟在殿下身邊開始,這是有史以來我失敗的第一個任務。”他的聲線很好聽,卻因氣氛沉重而添了幾分黯然。
荀久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懊惱之意,卻并不說話,感覺上,宮義是個極其要強的人,他方才能放軟語氣告訴她這是他第一次失敗的任務,想來把她當成了傾聽的對象。
而往往這個時候,傾聽的人越是勸慰就越會貶低男人的自尊心。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他看了她一眼,繼續道:“雖然殿下并未曾責怪于我,但我決不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所以,在掖庭宮八十一個孩童殉葬之前,我只有三天的時間查到殿下想要的東西。”
聽到“掖庭宮”三個字,荀久神色一動,繼而問他:“我能問一問秦王派你去做什麽嗎?”
宮義緘默不語,長長的眼捷垂下,在白淨的面容上投下兩片暗影。
“那麽,這八十一個孩童将會被葬在什麽地方?”荀久又問。從宮義的話裏不難聽出白三郎出殡的時間是三日後,也就是說她只有三天的時間,既要接觸到白三郎的屍體驗明真相為荀府翻案,又要想辦法救出劉權。
對于身份尴尬而又不會武功的她來說,三日內要完成這兩件事似乎極有難度。
從宮義的院子出來,荀久循着記憶來到玉笙居,見到扶笙時,她咬了咬唇,将原本想談判進宮的話咽了回去,改口問道:“宮義要我幫忙拆線,你為何不去阻止他?”
扶笙指着荷塘裏游過的錦鯉,問:“馬上就要入冬了,你會因為心疼魚兒寒冷而将它放到火上取暖嗎?”
嘿嘿,殿下想告訴久久的是個什麽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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