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抱緊我!
荀久定睛一看,那錦帕也并非純色雪白,四角邊緣有暗銀曼陀羅像水紋一樣徐徐展開,只不過針法極其細膩,粗略掃過容易忽視。
視線轉向遞過錦帕的那只手,潔白修長,冰雪雕琢一般,指尖都好像泛着淡淡的熒光。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完全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頂鑽級冰美人,無論哪一個部位,都生得恰到好處,增減不得。
“請你擦了哈喇子,而不是盯着我的手流口水。”
耳邊碎冰般清冽的聲音頃刻将荀久的神智拉回來。
“自戀狂!”荀久暗罵,難道這帕子不是拿來給她擦汗的麽?難道她剛才有盯着他的手犯花癡?
伸手接過,荀久突然鼻腔癢癢,好在她動作利落,趕緊以錦帕掩唇打了個噴嚏以後順勢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一整套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半分不猶豫。
扶笙:“……”
徵義盯着被“遺棄”在地上的錦帕,忽然有些肉疼——那可是苗疆進貢、每年僅産兩匹的冰蠶絲錦,秦王府再有錢也買不到。
可他只能在心裏默默疼一下,再不敢嘴賤說出來,畢竟之前的教訓陰影還在,吐了幾十次以後,感覺嘴裏依舊還有油膩肥肉的味道,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想碰到任何葷腥肉類。
宮義在荀久将錦帕揉成一團的時候愕然了片刻,默嘆一聲終于肯閉上眼睛放心睡去。
當事人荀久卻毫無知覺自己剛才扔了一條等價于普通農戶生活十年所需銀子的寶貝,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額頭上的汗珠,她擡起頭一臉假笑對着扶笙,“我為女帝請了脈,你也帶我去見了劉權,那我們之間的交易完成了,自此各不相欠。”
說罷,她沖着扶笙抛了個媚眼,嘴角上揚,笑眯眯又道:“想我的時候能用手解決的話就別叫人了,傷身體。”
把藥箱歸還給徵義,再順便把宮義的帷帽摘下來放好,荀久走得很幹脆,給衆人留了個潇灑的背影。
“殿下……”徵義呆呆看着荀久下樓的身影,再瞄一眼自家殿下毫無波瀾的面色,斟酌了許久,低聲道:“久姑娘答應商義的面膜配方還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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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笙指腹揉着眉骨處,不明白自己這個下屬為何每次的關注點都那麽……特別。
走出天地樓,荀久大松了一口氣,這些天她忙前忙後為的就是把劉權救出來,但今日親自去掖庭宮看了,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要出來的意願,反而想盡辦法讓她知難而退。
荀久猜不到劉權的意圖,也不想去猜,既然扶笙要利用他,就不會輕易讓他死。
這樣一來,她懸在心頭的巨石便可安然落下。
秦王府斷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誰曉得扶笙那顆黑心裏整天都在籌謀什麽,萬一哪天他看她不爽一聲令下,那她一條命鐵定得栽在他手上。
所以,目前,走才是上上策。
荀久依然是早上進宮時的那套裝束,但因為長相實在惹眼,淡素着裝掩不住一身風華,狹長潋滟桃花眼随意流轉間便成魅惑,因此吸引了不少色眯眯的目光。
荀久突然有些後悔将宮義的帷帽還回去。
她伸出手,不經意地往頭頂那支海水紋白玉簪一摸。
……
與此同時,扶笙站在樓上臨窗俯瞰着她纖瘦的背影,當看見她伸手摸頭上玉簪的時候眼眸一縮,立即沉聲吩咐徵義:“跟上她!”
“哦”一聲,徵義步子沉穩地走出門外,複又探進腦袋來問:“殿下,您是要玉簪還是要人?”
扶笙:“……當然是玉簪,倘若她敢去當鋪典當,就連人帶回來。”
徵義抓了抓腦袋後順便帶上暗紗帷帽,暗忖殿下剛才說了兩句話,可貌似是一個意思。
為了保險起見,徵義又問:“萬一久姑娘沒去典當,那您豈不是人和玉簪皆不可得?”
扶笙:“……”
“算了。”扶笙擺擺手,“你留下照看宮義,本王還得再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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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的确是想把頭上的玉簪拿去典當換錢來着,可她剛到當鋪門口,前方大街上便沖過來一騎,毛色純正的青骢馬在她兩尺之外止了腳步,前蹄高揚,嘶鳴不止,頓時引得兩邊百姓紛紛避讓。
荀久還沒從驚吓中緩過神,就聽得馬背上的人埋怨道:“小表妹,你這是去哪兒了,可讓我好一頓找!”
這個騷包怎麽來了?
荀久沖他翻個白眼,沒好氣道:“怎麽,想我了?”
“想!”季黎明回答得幹脆響亮,“想得表哥我都快發黴了。”
見荀久對自己心不在焉的樣子,季黎明沖她招招手,“快上馬,我帶你去個地方。”
“如果是都統府,那免談。”荀久瞪他:“我可不會蠢到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上次的事真與我無關。”季黎明面色無辜,“老爺子究竟跟你說了什麽我到現在都不知情。”
荀久靜靜站着,面上沒什麽表情。從季府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這整件事都與季黎明無關,但他到底是季博然的孫子,她心中始終有些膈應。
季黎明再次向她伸出手,“快上馬,我這次帶你去個幽靜的地方,保證你喜歡。”
荀久眼眸微眯,“你這是準備與我私奔?”
季黎明哈哈大笑過後嚴肅臉問她:“此言可當真?若是當真,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
“真你妹!”荀久呸他一口,“趕緊說,到底什麽地方,否則本姑娘不去!”
季黎明眼珠子晃了晃,笑道:“別那麽嚴肅嘛!要知道我為了給你準備一份道歉禮物很累的,昨天到現在都沒合眼。”
荀久将信将疑看季黎明一眼,終是走過去翻身上馬坐在他背後。
“抱緊我!”季黎明偏頭說了一句後雙腿一夾馬腹,青骢馬迅速往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小明送給久久的是她目前最需要的東西,猜猜是什麽?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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