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暧昧的姿勢
荀久牙齒磨得吱吱響。
她一向覺得自己很有口舌之能,起碼不會在這些老封建面前吃了虧,但自從遇到扶笙開始,她三天兩頭不是臉上長黑線就是腦袋冒青煙。
于是,荀久明白了一個道理。
寧與惡鬼結陰仇,不同魔王論凸翹。
外面盤旋呼嘯的風已經停了,大殿內非常安靜,只偶爾有燈芯爆出的噼啪聲響。
荀久被點了穴,一直保持着逃跑的姿勢僵在原地,眼睛卻惡狠狠瞪着扶笙,“欺負我沒有武功算什麽本事?有種的,你先把我穴道解了,你別用武功,我們單挑!”
扶笙對她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很無所謂,眸中細碎波光微閃,聲音卻冷淡如往常,“你若輸了,當如何?”
荀久最不爽他高冷傲嬌的語氣,恨恨道:“憑什麽先問我,你怎麽不問問你若是輸了又該如何?”
扶笙淡淡瞥她,“我若是輸了,任憑你處置。”
看着荀久一臉賊笑憧憬着對他的各種懲罰時,他又忍不住提醒,“前提是你完勝。”
荀久不以為然,早就在腦子裏籌劃好了懲罰魔王的數十種方法。
扶笙神色微凝,“你若輸了該如何?”
荀久嘴角慢慢延伸開笑意,眼尾向上一挑,一個慢動作媚眼抛出去,語氣也溫軟酥媚了許多,“我若輸了啊……你先解開穴道,我就告訴你。”
來殡宮之前,荀久刻意将自己打扮得“面黃肌瘦”,以至于此時此刻,她的臉上看起來并沒有多美觀,但簡單的易容能遮去她天生麗質的美貌,卻遮不去潋滟狹長的一雙桃花眼。
她抛媚眼的時候,眼尾上挑,鳳羽流曳般,将蠱惑的豔光頻頻傳出,看得他心神微蕩,恍惚間想起方才覆在他面上的那只手,掌心細膩,帶着淡淡的溫,仿若薄紗輕羽撩過沉寂的心原,茫茫冰川似乎裂開了細微的豁口。
鬼使神差地,他竟主動伸出去解了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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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了想要的結果,荀久嘴角弧度加深,在扶笙解開穴道的瞬間腦袋一偏直接撞向他的胸膛。
她戴着頭盔,又使出了渾身解數,扶笙猝不及防,來不及後退便被她一頭撞到在地上。
她上,他下。
後腦勺狠狠撞在地板上,扶笙微微皺眉過後睜開眼,就見到荀久撲在他胸膛上,顯然也是剛剛反應過來,頭盔已經掉到了一邊,烏黑長發披散開來,燭光下散發着軟緞般的光澤。
她卻全然不顧,動作極其迅速,飛快從袖子裏将剛才那把匕首拿出來架在他脖子上。
“小樣兒,對付你這種心肝肺都黑透了的人,你以為姐會按照常理出牌?”
扶笙緊抿着唇沒說話,腦子裏卻被剛才她那一壓時胸前的柔軟攪得有些迷糊。
荀久見他臨死還是平素那副淡漠高冷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煩躁,匕首抵在他喉嚨上,厲聲喝道:“快說!白三郎究竟是怎麽死的?”
喉嚨上溢出絲絲鮮血,殷殷血珠點紅了匕首薄刃邊緣,扶笙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先前心中的雜念已經完全消散,此刻周身只剩清冽。
“下去!”
他冷冷吐出兩個字,眉心已見不悅之色。
“你說是不說!”荀久并沒有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到,反而加重了手上力道,傷口處鮮血溢出得更多。
荀久其實有些手抖,有些心虛,畢竟身下這個是權傾朝野的秦王殿下,但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她幾乎預見了自己的下場。
要麽死,要麽帶着真相死。
如果二者選擇其一,那她寧願選擇後者,做個明白鬼。
“下去!”
扶笙依舊是這兩個字,語氣冰冷得能讓周圍空氣都凝成霜花。
“你不說,我就不下!”荀久緊咬着牙抑制住心底的顫抖。
畢竟,持刀威脅人這種事,她是頭一次幹,這比對着屍體說話更需要勇氣。
扶笙脖子裏的血液順流到高束的黑色衣領上,被濃郁的黑蓋去了顏色,他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眉頭深鎖,周身氣息無一處不凜冽。
“女皇陛下駕到——”外面突然有太監扯着嗓子高喊。
随着太監話音落下,外面守衛的禁軍們行禮的響亮聲音傳入了大殿。
而殿內的兩人依舊僵持着剛才的姿勢。
荀久徹底心慌了,如果再這麽割下去,扶笙今夜非喪命不可。
“我再說一遍,下去!”扶笙咬着牙,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咬得極重。
“你不要這麽嚴肅嘛!告訴我真相我就下去。”荀久再不敢用力,反手将匕首扔到地上,雙手迅速扣住他的兩只手腕,根本就沒有因為懾于女帝威勢要下去的意思。
扶笙眼眸漸漸眯起,冷光如刀頻頻剜在她身上。
大殿外,女帝以及随侍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荀久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其實在賭。
扶笙素來以高冷禁欲著稱,她賭他不敢讓女帝見到這一幕,所以他必定會用真相來換得自由。
“快說啊!”
扶笙不急,荀久卻是急得心髒都要痛跳出喉嚨口了,扣住他手腕的兩只胳膊有些發抖,額頭上開始冒汗。
難道扶笙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不行不行,這樣太吃虧了。
荀久甩甩腦袋,準備抛出為女帝剖腹取瘤的條件換取真相,然而女帝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外,最多不會超過一丈便能進門看到這一幕。
荀久快急瘋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扶笙被她扣在地上的兩只手突然迸發出兩股強勁的力道直接将她甩開,語氣非常冰冷。
“你坐到我身上了!”
荀久:“……”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扶笙開口的第一句話為什麽不是責怪她刺殺親王,而是在意她坐到了他身上。下一秒她就覺得身子一輕,自己被扶笙扔了個完美的抛物線直接飛到擺放白三郎屍體的冰床背後。
摔了個七葷八素的荀久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悄悄探出頭,就看到扶笙一直在扯下身的袍子,似乎想要遮蓋什麽東西。
荀久眼角一抽,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真的坐到他身上了。
咩哈哈哈,殿下在遮什麽,遮什麽?(●—●)我介麽純潔,一臉不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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