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規整鋪子
一家人正圍桌而坐準備吃飯,聽得敲門聲,都不約而同轉頭朝門口方向望去,小院子就那麽點大,齊家院子門又是開着的,一眼就能夠瞧見站在門口的是誰。小荷見是自家二爺來了,面上一喜,立即就站起身子來。
原是要跑過去迎接的,但想着二奶奶跟二爺和離了,雖然二奶奶每天還是樂呵呵過日子,可二爺畢竟給她造成了傷害,就沖這一點,她也得聽二奶奶的。她希望有一天二爺悔悟,還能将二奶奶跟姑娘風風光光接回去。
齊錦繡見是沈彥清,頗為意外,也不是很自在,面上笑容淡了些,那邊沈彥清已經自己負手進來了。
原還有說有笑的一家人,但見來了不速之客,都斂了笑意。
錦榮牽着妹妹手站在一邊,只冷眼瞪着沈彥清,明顯十分不歡迎他。錦華雖小,但也極為會看臉色,但見哥哥姐姐都不笑了,就明白,家裏來的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她便也不理他,只依偎在自己哥哥腿邊。
沈彥清倒是有些尴尬,玉容上泛着自嘲的笑意,卻也沒有與旁人說話,只轉頭對齊錦繡道:“我是來看看甜寶的。”說罷,如點漆般的黑眸只盯着齊錦繡母女瞧,看了會兒,見那齊氏也沒有将甜寶讓給自己抱會兒的意思,便緩緩朝她擡起手來。
見他說是沖甜寶來的,齊錦繡倒是有些害怕,就怕他将甜寶要了去。
跟這小丫頭相處這麽些日子,她早習慣有她的陪伴,真不敢想象,若是哪日閨女被搶走了,自己可怎麽活。
沈彥清一眼便看穿了她,也沒有為難她,只道:“我只是想抱一抱她,你別多想。”
齊錦繡心想,以前也不見你多疼閨女啊,這會子離了,倒是特意跑過來看閨女了?怎麽想,都覺得動機不純。想歸這麽想,但面上卻笑得燦爛,上前一步,将蔫噠噠正縮在懷裏的大閨女遞給他抱。
甜寶見母親将自己送人了,一扭小腦袋,見是個不認識的,瞬間呆住。然後那小嘴一瓢,兩眼一閉,就“嗚哇”大聲哭喊起來,一邊哭一邊使勁扭身子。齊錦繡心疼死了,忙将閨女又抱回去,只來回輕輕颠着哄着。
這下沈彥清面色越發陰沉,他緩緩收回手,将手負到身後去,卻是不再提閨女這茬事。
自己的親閨女不要自己只要她娘,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沈彥清也不願意揪着這事情說。氣氛略微尴尬一會兒,沈彥清瞟見堂屋正中間那長長的香案上用一只茶碗壓了一疊紙,那紙上似是描繪着什麽,他看了齊錦繡,而後好奇走過去。
“你別……”齊錦繡話還沒說完,就見那祖宗已經拿起了她的作品來看。
齊錦繡心中有些不舒服,這是自己家,他怎麽不經得自己同意就擅自做主動自己東西呢?典型的霸道,不懂得尊重人。見他自己兀自看得認真,齊錦繡不再理他,只招呼道:“天冷了,趕緊吃飯吧,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
小荷瞧得出來自己主子不高興了,就想做和事老,笑眯眯道:“二爺吃了嗎?主子,要不讓二爺一起吃吧。”
齊錦繡道:“你吃你的吧,他肯定看不上咱們家這些菜。”
“哦……”小荷應一聲,然後縮寫脖子慢慢坐下來。
說實話,二爺在這,她可不敢跟二奶奶一個桌上吃飯。二奶奶拿自己當親人,那是奶奶心好,二爺雖則瞧着溫潤,可畢竟主子範兒十足,也不會允許家中奴才亂了規矩。又扭頭朝爺那邊看了眼,但見他只認真看奶奶的畫兒,并沒管自己,這才安心坐下。
沈彥清垂頭看了會兒,而後揚起手上的一疊紙來,轉頭問齊錦繡:“這是什麽?”
齊錦繡撇嘴,将甜寶給小荷抱,她則走到沈彥清跟前,将那珍貴的傑作拿了回來。
“我的東西你別亂碰。”說罷,掐了沈彥清一眼,将東西又放了回去後,才又說,“我打算接手我大伯那家成衣鋪子,那上面畫的,都是我研究了很久,想要設計的衣裳。”倒是也不願與他多說,撇了撇嘴,擡眸道,“二爺要是不嫌棄,就在這吃吧。”
齊錦繡不過客氣問問,想着,這少爺有輕微潔癖,想來是留他飯他也會拒絕的。卻沒想到,這人還真是不客氣,大長腿一邁,就坐了下來。沈彥清一上桌,原吃得好好的錦榮錦華,就立即不吃了。
至于小荷,因有主子在,壓根沒敢提筷子。只抱着甜寶,用小湯匙舀雞蛋羹喂甜寶吃。甜寶似是十分喜歡這雞蛋羹,粉嫩的小嘴不停蠕動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桌上,貪吃的小鬼萌得很。
齊錦繡見閨女嘴巴吃得髒髒的,偏生眼睛還直瞟着雞蛋羹,便笑着抽出帕子來替小丫頭擦嘴。
沈彥清望着這樣的場景,心中也不曉得是個什麽滋味,只想着,若是他跟齊氏沒有和離的話……
心中剛有那個苗頭,沈彥清立即不願再多想下去,只對齊錦繡道:“你要是缺銀子,與我說一聲,我會想法子給你銀子。你大伯家的成衣鋪子,不賠錢就是好的,你接手,怎能賺錢?趁早還是別折騰。”
齊錦繡道:“這事情二爺倒是不必管,左右以後每個月你看着給些銀子作為甜寶的撫養費,旁的再需要花銀子的事情,我自是會想法子。”不想揪着這個一直說,齊錦繡道,“二爺快些用飯吧,一會兒菜涼了,吃了胃疼。”
沈彥清沒再說話,只輕輕點頭,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倒是驚訝得很,他沒有想到,這菜燒得,竟然這般好吃。
“菜是小荷做的?”吃了一口,沈彥清擡眸望向小荷。
小荷道:“回二爺的話,是奶奶做的,奶奶燒菜可比小荷好很多。”
沈彥清望向齊錦繡,竟是十分驚訝,因為他知道,以前的齊氏根本不會燒飯,更別說燒出這麽好吃的菜來。他眸光微沉,想着,這些年,他實在錯過太多,以至于,如今身邊的女子變得都叫他不認識了。
吃完飯之後,沈彥清還想抱下閨女,這回甜寶吃飽喝足了,勉強讓他抱了下不哭。
臨走前,沈彥清又問道:“錦榮進聚賢書院念書的事情,王院長怎麽說?”
齊錦繡道:“跟旁人一樣,沒有特殊待遇,一切還是得憑真本事。”
沈彥清微微颔首,又道:“錦榮聰明,又有趙昇住隔壁,想來來年春天定能夠考入一等甲班。”微愣片刻,還是對齊錦繡說,“若是真有什麽困難,便與我說罷,你一個人帶着三個孩子,也不容易。”
齊錦繡笑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絨絨姐讓你來的?”
沈彥清點了點頭,又說:“就算她不去找我,我也該來。”
齊錦繡點頭:“你的好心,我記着了,不過二爺往後還是少來得好。一來,你母親不待見我,我也不想再跟她吵。二來,我如今這身份實在尴尬,你說我倆都離了,你再來,也是怕左右街坊鄰居私下議論,這影響不好。”
沈彥清挑唇笑,只側眸望着齊錦繡,面上那笑意頗為嘲諷。
心中有話說,但到底沒說,只背負雙手大步離去。
待得沈彥清走後,一家子人才徹底放松下來,飯吃完,齊錦繡吩咐弟弟妹妹消消食,然後去歇晌。而她自己,逗了大閨女玩會兒,見大閨女累得睡覺了,則又拿起那圖紙研究起來。
她想着,齊老大兩口子那鋪子裏之前剩的幾件衣裳,不論顏色還是款式,就算是照着這個時空這個小城的審美标準來說,那也是土得掉渣。老兩口子,也也不雇傭旁人,只自己守着鋪子,也不曉得與時俱進,不賠錢才怪。
鋪子裏的幾件衣裳跟幾匹布,不能浪費,所以,這幾日趁着齊老大一家找宅子賃宅子的空當,她好生研究一番,終是在原來的基礎上,設計出了一些新花樣來。這衣裳,顏色土些沒有太大問題,但這款式,一定得有特色。
三日之後,齊老大一家如約搬了出去,那鋪子的格局跟一應擺設,齊錦繡便就想重新設計一下。衣裳本身質量固然重要,但營銷環境的好壞,也是決定顧客去留、買與不買的重要因素。因此,在鋪子沒有重新開張前,齊錦繡打算将鋪子先好好規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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