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0)
麽。
沈淩這個畜生的眼裏還有婚姻,還有道德嗎?
唐果的眼怎麽可以瞎成這樣子,領證第二天他就去學校接女學生,現在又猴急的跟別的女人在路邊就親熱。
陸時添氣的将襯衫衣領的紐扣解開了幾粒,他今晚要好好教訓一番沈淩,讓他知道,他們家唐果不是任人欺負的。
然後駕駛室的門打開,下來的不是沈淩,而是...唐果。沈淩下車時明顯一副欲求不滿的哀怨眼神看着他。
操,陸時添感覺自己好像壞了人家小兩口的好事,還好他剛才撞的時候只是警告性的,并沒有進行毀滅性打擊。
可是她下午急急趕着回學校不是說有事嗎?合着就是跟這個野男人鬼混?還在路邊?
陸時添指指唐果,“你給我過來!小時候怎麽教你的!大晚上不回家,竟然跟野男人鬼混,你的家教呢!”
沈淩将唐果拽到自己身後,大步走到陸時添跟前,一把抓緊他的襯衫衣領,“陸時添,我忍你很久了!你他...”媽字沒有罵出來,因為也是間接罵了唐果。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要是撞殘了我,你妹妹下半輩子要守活寡?”
陸時添內心冷哼聲,還真以為他是白癡?他跟了這輛車也有一段距離,才剛停下來,而且車身也沒晃動,他才敢撞上去。
但他不會如實相告。
冷冷的看着沈淩,“撞殘了正好,我妹妹還年輕,可以找個年紀小的。”
沈淩揪着他衣領的手用力一收,真恨不得勒死他。
唐果急的直跳腳,這什麽事呀。她趕緊抱着沈淩的胳膊,“你放開,有話好好說,你們都多大了,難道還去去派出所?”
兩人鋒利的眼神齊齊掃向她。
她趕緊別開視線,她這是做了什麽孽。
兩人就這麽無聲對峙着,誰都不願讓步。
“你們多大了?”唐果來回重複這句話,可卻是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最終沈淩礙着唐果的面子,松開了陸時添,竟敢說他是野男人,他下次一定要把結婚證随身帶,然後直接甩他臉上。
陸時添也是面無表情的盯着沈淩,慢條斯理的将襯衫的紐扣給扣好,“沈淩,你膽子不小,竟敢招惹我妹妹,我媽要是知道這事,還不得把你辦公室給踏平。”
沈淩揚着眉,“我樂意給她踏平,怎麽着?”
唐果,“...”看,中國最孝順女婿誕生了。
陸時添,“...”賤人的最高境界也莫過于此。
唐果可不想在大馬路上被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圍觀,催促陸時添,“哥,你趕緊回家吧。”
“唐果,你知道你身邊這個人的真面目嗎?”陸時添說話間還不忘掃一眼沈淩。
唐果趕緊應道,“知道,他不就是搶了你的女朋友,而據我所知,也是你女朋友移情別戀,還有他帶了兩個女孩子去醫院,被媽媽遇見了。”
陸時添看向沈淩,冷哼了聲,“沈淩,你狠!”
沈淩淺笑着,“比不上陸總。”
“沈淩,咱們走着瞧,你能騙得了唐果,我媽媽那關,我看你怎麽過的去!”陸時添又看了眼唐果,有種怒其不争的無力感,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身走向自己的座駕。
沈淩對着他的背影喊了句,“記得明天把修理費轉給我!”
“要不要我順便把藥費一起轉給你,我再撞你一下?”
沈淩似笑非笑,“是男人,你就撞。”
陸時添罵了句,驅車離開。
唐果作勢打了沈淩幾下,“你以後再見到我哥,能不能別再跟他吵了?”
“是他想害我!”
“...他可能以為你是跟別的女人在車裏。”
他忽的嘴角勾着一絲不明的笑,“唐果,你的話提醒了我。”
她一頭霧水,“提醒你什麽?”
“車¥震。”他一把将她扯到自己的懷裏,在她耳邊低語,“要不要試試?”
“試...試...什麽?”她緊張的都有點結巴。
“還裝!試試吧,我也挺好奇在車裏是什麽感覺。”
唐果的耳根都紅了,讓她在車裏,還是大街上,不如給她一把刀,讓她痛快了解了自己。
他又解釋,“到我們公寓樓下,不在這裏。”
唐果的臉開始發燙,想到那個刺激場面,她就...她還是孩子,少兒不宜的。
他看着她窘迫又無措的表情,心裏很爽快,低頭吻上了她。
陸時添回到家時,唐米欣正在給花澆水,他眉心緊蹙,“媽,你不是不喜歡養這些花花草草的嗎?”因為她對有的花粉過敏,所以家裏很少養花。
“這是唐果的老師送的,我看着還不錯,康乃馨也沒有什麽香味,我還挺喜歡。”
周柏宣?他想幹嘛?替沈淩提前打通關系?呵,還真是狡猾的老狐貍。
“他無緣無故,幹嘛要送你花?”
“今天傍晚他在院子裏給花松土,我就是随意問了句,他就移栽了一盆給我。他還說這是進口品種的康乃馨,花期比較長,也好養活。”
陸時添冷哼了聲,沒說話。
“诶,小時,你覺得周老師怎麽樣?”
陸時添倒了杯溫水,喝下去後才回答,“和沈淩一起的人,你說會好到哪裏去?”
“...也不一定啊,我覺得他內斂穩重又謙和,能力又不錯,挺适合做老公的。”
陸時添驚悚的看向唐米欣,“媽,你要幹嘛?”
“你覺得他和果兒配不配?”唐米欣又在腦海裏将兩人的臉放在一起作比較,恩,竟然還有幾分相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
“媽,你別瞎操心,周柏宣已經有女朋友了。”就算沒有,沈淩要是知道你把他媳婦許給他發小,還不直接把咱家別墅給鏟平?
唐米欣有點失望,可是沒關系,“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分手了呢。”
陸時添,“...”
“小時,我覺得這個周老師靠譜,我們還聊了很多,他說他是上海人,從小生活在國外,和母親關系挺好。”
陸時添對周柏宣的家庭倒是不怎麽了解,而且據說他的家庭情況挺神秘,圈裏人沒有幾個知道內情,他竟然主動跟唐美女談起家事,還真是有意思。
于是好奇的問了唐米欣一句,“他父母是做什麽的?”
“他沒多說,就說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分開了,母親是家庭主婦,他很愛他母親,至于父親,他沒有說什麽。”
陸時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給她潑了一遍涼水,“你就別打他的主意,唐果和他不可能。”
唐米線眼神裏盡是失落,“我就是這麽一說,既然他有了女朋友,我自然不會拆散人家的因緣。”
只是覺得和他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太過奇怪,看着他就莫名的想要了解他,想去關心他。
看到周柏宣,她總會莫名的想起過往,那些不堪的支離破碎的過往。
陸時添想到唐果的婚事,他就頭大,雖然看沈淩一百個不順眼,可是唐果一門心思的想跟他好,也不能棒打鴛鴦吧。
于是試探着問道,“媽,你怎麽看沈淩?現在的他。”
“還能怎麽看?我挺欣賞他的生意頭腦,可是不會将自己閨女嫁給這樣的男人,他太過優秀,而且前科累累,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都掌控不了他,嫁給他就等着淚濕枕巾吧。”
這麽嚴重?陸時添算是給自己積德,破天荒的替沈淩說了句好話,“男人不是都一副德行,他的品性在我們圈裏還算說得過去。”
唐米欣放下手裏的噴壺,“你今天被沈淩附身了?怎麽竟替他說好話!你忘記他以前是怎麽揍你的了?”
“...沒。我們兩家集團不是近期有合作嘛,免不了打交道,就是覺得他好像不再是以前那樣做事沖動。”
“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再打群架鬧到派出所,他們沈家的臉往哪裏擱?”
“...”陸時添心虛的摸摸鼻子,只能為唐果點根蠟燭。
唐米欣又想起一事,“小時,後天是你母親的忌日,記得把那天的時間空下來。你爸爸今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是要趕回來。”
“那我跟我爸說,他不用趕回來,回來一天還要再趕回紐約,坐幾十個小時的飛機太累了,我母親不會怪他的。”
唐米欣又洗了些草莓端到他跟前,“算了,你別打給他了,他不回來估計心裏也不舒服。”
陸時添輕輕抱住唐米欣,頭抵在她小腹上,“媽,謝謝你。”
他還想說一句,委屈她了,這些年,父親還想着母親,他知道那種挂念不再是愛,只是一種遺憾,可是對唐米欣來說,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吧。
其實對于親生母親,他沒有任何印象,他不到四歲時母親就生病離開,若不是還有姥姥姥爺,他真以為他就是唐米欣親生的孩子。
唐米欣拍拍他的頭,“今兒是不是喝多了?竟然這麽煽情。”
陸時添的聲音有絲沙啞,“你就當我喝多了吧。”
☆、老陸回來
沈淩最終也沒有如願以償,唐果到了公寓樓下就開始害怕,總覺得在車裏是一種惡趣味,至少她目前接受不了。
眼巴巴的看着沈淩,“老公,我們回家好不好?”
當然好,床上和車上比,還是床上的舒适度要好一點。
下車後唐果就吊在他脖子上,“我累了。”
他托起她的屁股,抱着她走進電梯,她現在是越來越會撒嬌,之前還擔心她腦子不夠用,不知道怎麽撒嬌。
他以前挺喜歡性格獨立的女人,交往的女人也都是不粘着他的。
可是遇上唐果後,他發現自己的擇偶标準又變了,最好能時刻黏着他,沒事撒撒嬌。
他用下巴蹭蹭她的頭,“我這個周末沒事,我們自駕游?”
“我後天有事,明天可以陪你出去玩。”
沈淩随口問了句,“什麽事?”
“我媽讓我陪我哥去給阿姨掃墓,晚上剛發我的信息。”
“哦。”他也沒多問,對于她們家的情況他也是知道一些。
她忽的從他肩膀上起身,“老陸肯定要回來,你可以曲線救國,我媽媽還是比較聽老陸的話,你要是想通過唐美女這關,就要從老陸下手,老丈人高興了,丈母娘也不會再為難你。”
“岳父回來幾天?”
“不知道,或許馬上就會回紐約,也或許在家待一個星期,聽我哥說他在紐約的那個項目還要幾個月才能結束。”
沈淩點點頭,盤算着怎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老丈人。
到家後,沈淩就接到了海外分公司的電話,去了書房。
唐果看了會電視,感覺無聊,走到書房門口探頭看去,他還在講電話。想到第一次在別墅露臺上看到他時,他好像半夜三更的也在打越洋工作電話。
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他工作狀态時的樣子,認真專注,比深情看她時還有魅力。
他好像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擡頭沖她淺笑,她用嘴型告訴他,她要去洗澡,他揮揮手。
沈淩結束通話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回到卧室時沒看見唐果,估摸着她又在浴缸裏睡着了。
沈淩進了浴室,拿了一條浴巾直接把她從水裏撈了出來,用浴巾裹住她,她是睡得有多死,被人抱起來了也沒有反應。
他直接把她抱進了卧室,輕輕的放在了床上,本來要她蓋被子的,結果她一個翻身,浴巾也滑了下來,□□的躺在他面前。
她嘴角微翹,好像是做了什麽美夢,不時的咂咂嘴吧,應該是夢到好吃的了。她這麽個無意識的動作,卻讓他全身的血液突然湧向了大腦,一時間口幹舌燥。
于是他快速沖了個澡後回到床上,直接覆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頸間,然後堵住了她微張的嘴。
唐果的眉心緊鎖,擡起手下意識的推了推他,沒推動,就放棄了。沈淩的吻從鎖骨一路向下。
而後唐果終于控制不住自己開始顫抖,她以為自己在做春夢,好不容易睜開惺忪的睡眼,還有些不好意思,在心裏強烈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可是當她感覺身體被瞬間填滿,微微發疼的感覺襲來,而沈淩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就近在咫尺時,她心裏暗罵了他一句,靠,果然禽獸不如,她都睡着了,還不放過她。
“我繼續睡,你慢慢做。”她真的很困。
沈淩沒有說話,只是眼底有絲不悅,看來都好好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敷衍他的後果。
沈淩動作比之前更簡單粗暴,唐果哪裏是他的對手,突然‘啊’的一聲大喊出來。雙手不自覺的摟住他的脖子,雙腿攀上他的腰,“老大,我錯了。”
“得罪你的是老二,你跟我道什麽歉?”沈淩露出一抹得意地笑。
“沈淩,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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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上老陸才下飛機,陸時添帶着唐果一起去接機。
人群裏,唐果一眼就看到了她們家老陸,老陸雖然不高,也不帥氣,可是勝在氣質好,一頭短發,精神幹練。
她小跑着撲進他懷裏,“老陸,我快想死你了,你想我沒?”
老陸将女兒抱着還轉了一圈,“丫頭,你胖了。”
那是你女婿養的好,變着花樣給我做吃的。“是嗎?大概最近心情好吧。”
陸時添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行了,別秀恩愛了,趕時間呢。”
唐果不滿的朝着陸時添努努嘴,緊緊抱着老陸的胳膊往前走着,還不忘問,“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老陸淺笑着,一直盯着女兒看,“帶了,你和你媽媽都有。”
唐果撇撇嘴,“唐美女的禮物肯定比我的要貴要好,偏心!”
老陸一點都不含糊,“我當然要偏心我老婆。”
哼,有什麽了不起,我有我們家隔壁老沈偏心。“爸,我勸你在我結婚前對我好點,否則我有老公後,真沒你什麽份了。”
老陸依舊立場堅定,“我只負責對你媽媽好。”
唐果的玻璃心碎了,立即松開他,轉而去抱着陸時添,陸時添嫌棄的想抽開手臂,卻被她抱的太緊,他小聲威脅她,“你要是再不放開,小心我一個嘴抽,就把你和沈淩的事給抽出來。”
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抽吧,就算你不抽,他們遲早要知道,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還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到現在還沒有想通,沈淩到底看上了她什麽?
坐上車後,唐果想着沈淩的曲線救國一事,便問老陸,“爸,你這次回來住多久?唐美女可天天念叨你呢。”
“還不确定,說不定暫時不走,那邊的項目前期工作已經差不多,交給下面的人做就行了。”
好诶好诶,她在心裏歡呼鼓掌。
老陸偏頭問她,“最近有沒有惹你媽媽生氣?”
“沒啊。”惹她生氣的事還沒有暴露,所以不算。
老陸又問坐在駕駛的陸時添,“公司最近怎麽樣?”
“挺好。”
“恩。”
然後父子對話就此結束。
唐果已經習慣他們之間這種相處說話模式,這樣高冷狀态被唐果稱之為純爺們式溝通。
從墓園回來後,唐果借口要回學校有事,到了市中心就下車開溜。車上只有陸時添和老陸。
陸時添從後視鏡看了眼父親,“爸,想跟你說件事。”
“說。”
“以後母親的忌日,你就別去了。”
老陸一怔,不明白他何出此言,“怎麽了?”
“你想過媽的感受嗎?你走了快一個月都沒有時間回來,專程為了母親的忌日回來,你考慮過她嗎?我母親肯定也不希望你這麽做。”
老陸沉默不語。
“媽把我養大,養的這麽好,母親一定很欣慰,我們要做的不是活在遺憾裏自責,而是珍惜眼前人。”
“爸,母親的離開,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生老病死,我們無法改變。我知道你自責,怨恨自己在母親離開時你沒有陪在她身邊,可是那時你要掙錢養家,還要給母親治病,沒有人怪你,姥姥姥爺他們都沒有說過你半句不好,你何必再給自己套把無形的枷鎖?”
老陸舒口氣,看着車窗外的車流,眼前一片模糊。
“這麽多年過去,你對我母親的感情或許已經所剩無幾,就算有,也是她去世後的那點遺憾。可是媽媽她不會這麽認為,她只會覺得你心裏都是我母親。她雖然不會說,可不代表心裏不會這麽委屈。”
老陸聽着兒子的一番言論,頓感欣慰,兒子這麽懂事,功勞不是他的,而是唐米欣的。
到家時,唐米欣已經準備好了多種水果,看到老陸,她也像唐果那樣撒嬌,縱然陸時添從小就看習慣,還是一身雞皮疙瘩。
“我晚上有應酬,不用等我吃飯。”還是趕緊撤離這酸掉牙的地方。
唐米欣倒了杯溫水端給老陸,“果兒怎麽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回學校了,這丫頭八成是戀愛了,以前我出差回來,恨不得黏在我身上,今天竟然一分鐘都不願意跟我待着。”
“戀愛好啊,之前你還愁着她嫁不出去,這才剛談戀愛,你就失落了?”
老陸嘆口氣,失落?何止是失落,心都空了。
他把唐米欣輕擁在懷裏,“最近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不是每天都打電話問一遍嘛,沒事,挺好的。”
老陸笑着說道,“今天小時給你抱不平了。”
“哦?”
“說我對不起你,心裏總是想着他母親,還說以後不用我再去看他母親,反正啰嗦了一大堆,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哎呀,總算沒白疼。”她輕揚下巴,“是不是羨慕嫉妒恨?”
老陸‘呵’了一聲,又執拗于那個問題,“講真,我急着趕回來,你心裏是不是真的會不舒服?若真的是,我以後會注意。”
這世上他最不想傷到的人就是唐米欣,這個女人他愛了近三十年。對于陸時添的親生母親,他除了歉疚,還有一份尊重和親情,她是他兒子的母親。
“不會啊,如果你真的無情無義,我當年大概不會嫁給你,更不會給你生個小棉襖。”
又扯遠了,他最不喜歡提到過去。他岔開話題,“我剛才在院子裏好像看到我們鄰居家有人住了,住的什麽人?”
唐米欣來了興致,“是果兒的大學老師,還是沈氏集團下屬投資公司的執行總裁。”
“周柏宣?”
唐米欣更興奮了,“老公,你也認識他?”
“恩,前段時間在紐約見過,這孩子不錯,低調穩重,不傲嬌。”
說的唐米欣心裏樂開了花,能讓老陸給予這麽高評價的年輕人不多,說不定他和唐果還有緣分也說不定呢。
☆、集體翹課
五月中旬,唐果的甜品小店終于開業,開業這天是周五,于是宿舍的四個人華麗麗的集體翹課去店裏幫忙。
應該是集體請病假。
周柏宣看着第一排空蕩的座位,連講課都變的索然無味,他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師。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他拿着書本匆匆離開。吳一凡收拾好書包,小跑着追出去,“周老師。”
周柏宣頓足轉身,“有事?”
吳一凡還有點氣喘籲籲,撫着胸口說道,“沈氏和中遠集團合作的那個案子,我可以參加嗎?我師父說參加的話需要征得你同意。”
她無比期待的眼神看向周柏宣,他是她們投行的老大,這麽大的策劃案,所有參與人員都是周柏宣欽點,如今他是她老師,而且她經常以郵件方式跟他交流,他不會拒絕的吧。
周柏宣思忖片刻,“你手頭上不是有個計劃案嗎?凡事都要腳踏實地,切勿急躁。”
吳一凡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無措的搓着手心,“周老師,我會謹記您的教誨,謝謝周老師。”
周柏宣淡淡的點點頭,擡步離開。
吳一凡眼神黯淡下去,其實她想參加那個風投案子是因為聽說每周例會沈淩都會參加,如今她沒有任何可以見到他的機會。
周柏宣拿出手機,朋友圈都被唐果小店開業的廣告刷屏,她還真是賊膽,翹課去賺錢。
他按照上面的地址,走路過去,小店還挺熱鬧,來往的學生絡繹不絕,小店不大,四十多平,裝修簡單卻挺考究。
他進去後,最先發現他的是歐陽梅,歐陽梅瞪大雙眼,詫異過後是驚悚,驚悚過後是想挖個坑将自己給埋了。
“周...周...老師。”
周柏宣似笑非笑,将她們四個人挨個打量了一番,“你們真是不容易,帶病做義工。”找了個位子坐下來,“你們別光看着我呀,該怎麽忙怎麽忙,你們忙過之後我給你們補課。”
“...”然後她們四個人的臉徹底垮下來。
店裏其他系的學生兩眼冒着紅心,心都要被融化,怎麽會有這麽負責任的老師?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也求補課,因為剛才旁聽時,不知道他講了什麽,光顧着看他的臉去了。
唐果點了杯咖啡給他,聲音微弱,“周老師您請。”
他微微颌首,“生意還不錯嘛。”
她聽不出是誇獎還是諷刺,“恩,因為開業當天半價,所以...”
“當初借錢就是要開這個店?”
“恩。”
他終于擡頭看她,“唐果,大學生創業我不反對,可是逃課我就不贊成了,其實學業和事業是可以兼顧的。”
“哦。”
周柏宣喝了口咖啡,他想吐出來的,可是還是咽了下去,他抽了張紙擦擦嘴,“他沒過來?”
那個他自然是沈淩。
她小聲回答,“恩,他今天忙。”
“以後讓他好好教你怎麽煮咖啡。”
“...”原來繞那麽大一圈是嫌棄她煮的咖啡不好喝,可是八塊錢一杯的咖啡,能好喝到哪裏去?還以為是你喝的藍山?
可她還是口頭上應着,“恩,好的,我會學的。”一板一眼,像個小學生回答老師的問題。
周柏宣還要去甜點師速成班上課,起身準備離開,“你們忙吧,我還有事。”
“哦,好的呀,那你快點走吧。”太過歡快的送客詞,讓周柏宣露出很不爽的表情。
周柏宣走到門口,又轉身問道,“我好像還沒買單。”
“不用不用,我們請你喝。”唐果心說,瘟神,你趕緊走吧。
周柏宣又看了眼一臉虛僞的唐果,敢要他錢試試!
唐果笨手笨腳的,不僅幫不到忙,有時還會幫倒忙,于是被她們三個嫌棄的讓她坐着休息。
她到倉庫拿出宣傳單頁,“那我去發單頁。”這是小店的開業宣傳,前幾天發了不少,剩下的還是要發完,不能浪費。
她就站在小店門口處,只要是過往的人,不管是學生,還是上班族,她都會遞一張給他們。
吳一凡看到發單頁的唐果時,也是微微一怔,難道自己那天看花了眼?如果那天和沈淩在一起的是她,沈淩怎麽會讓她做苦力活?
那天晚上她乘夜班公交回學校,看到在路邊擁吻的一對男女,車她認識,是沈淩的,那個男人的背影也是沈淩,因為女人被沈淩抱在懷裏,她沒有看清,可是總感覺像陸時琳。
她舒了口氣,擡步離開。
唐果懷裏抱着一疊單頁,兜裏的電話又響起,只能用耳朵和肩膀夾着手機接聽,“喂。”
“在幹嗎呢?”
唐果一邊發單頁一邊跟他講話,“哦,剛下課,馬上到宿舍,你忙完了?”
她今天朋友圈做廣告,把家人還有沈淩給屏蔽了,所以他不知道她的小店開業,原本要告訴他,結果他約了一個大客戶。
沈淩回她,“我晚上要和幾個發小出去聚聚,可能要很晚才能結束,我明早去接你。”
“好的,你晚上少喝點酒。”
“好。”沈淩挂了電話後,對着司機吩咐道,“走B大門口那條路。”他突然想去看看她。
司機懵圈,B大和他們要去的飯店是兩個方向呀,怎麽着也不順路。
“好。”司機把疑惑吞進肚子裏。
快要到學校門口時,沈淩只是習慣性的看了看路邊的那家即将要開業的小店,那個名字還是他取的。
沒想到今天竟然開業了,門口的走字屏上寫着開業大酬賓五折優惠。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出來。
大酬賓?
等他再将視線落在那個小店門口時,卻看到了那個纖弱的身影,抱着厚厚一疊單頁,發給過往的路人。
“把車靠邊停!”
司機不明所以,“這裏有攝像頭。”
“靠邊停!”他的語氣急切還有些不滿。
司機只好照做,有錢任性的日子他也是挺喜歡,罰款就罰呗。
隔着車窗玻璃,沈淩遠遠的看着那個笑容肆意的女孩,每次把單頁遞給別人時,她都會稍稍欠身以示感謝。
有的人禮貌性的接過來,認真看了眼,有的索性當她是空氣,對她伸手遞過來的單頁視而不見。
還有的看也不看的就拿在手裏,沒走幾步就扔進了垃圾桶裏,這算是好的,更甚拿過來就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邊上。
唐果看到單頁被扔在地上,趕緊走過去想撿起來,可是又被走上來的人踩在了腳下,她看着有腳印的單頁,還是毫不猶豫的又撿起來,用袖子擦了擦,将這張單頁折了下塞到自己口袋,繼續站回原來的位置發單頁。
許久後沈淩才收回視線,“走吧。”而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腦海裏都是她彎腰撿單頁的畫面。
飯桌上,沈淩的興致一直不太高,整個晚上都沒有笑,不管誰說了段子,他都表現寡淡。
突然包間的門被打開,服務員領着一個漂亮高挑的女孩走進來,亮點是,這個女孩穿着高中校服。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他們大多數人都認識她,以前她還小時,沈淩出來應酬都是将她帶在身邊,因為她一個人在家不聽保姆的話,不好好吃飯。
後來她上學了,沈淩還是将她帶在身邊,因為她一個人在家不好好寫作業,寫到半夜都寫不完。
沈淩看到女孩時,眉頭緊皺,“然寶,你幹嘛呢?”
陶然小跑着來到他身邊,“三哥,我可找着你了。”從背包裏拿出一張試卷還有一支筆遞給他,“簽字簽字,快點,別耽誤我時間!”
沈淩接過筆卻沒有急着簽字,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
“當然是定位你手機。”
沈淩,“...”
包間裏的其他人也是感覺涼飕飕的。
陶然又催促他,“快點簽呀,我男朋友還在下面等我呢。”
沈淩的臉色陰沉起來,用筆輕輕敲打着試卷,看似漫不經心的看着她,也不說話。
“沈淩,你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小心我壞你名聲!”
衆人全部石化。
沈淩憋着一口氣,壓低聲音,“然寶,我看你是被我慣的無法無天了!”
陶然看了眼手表,要命了,簽個字就跟便秘了一樣,要不是明天還要補課,語文老頭要檢查她的試卷,她才不會眼巴巴趕着過來求他簽字。
全班,哦不,是全校,大概讓家長在試卷上簽字的就她獨一份。考年級倒數第一就要差別對待嗎?
威逼不行,只能利誘了,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爺爺打電話給我,問我你最近的私生活情況,我可是沒有如實彙報,說你乖的很,按時回家輔導我功課,他老人家表示很滿意,還說下周就回來。”
她站直身體,挑眉看他,“知道為什麽提前回來嗎?”
“為什麽?”
她朝他勾勾手指頭,意思很明顯,需要他主動。
沈淩雖然不大信她的話,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為有時候她那張沒邊的嘴裏還是能給出點真相。
他傾身往她那邊湊了湊,看着滿桌子的人都困惑的看着他,他揮揮手,“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
衆人,“...”你特麽真不要臉。
陶然輕咳幾聲,又附在他耳邊,“要給你相親,還說已經和女方家人定下來,就等着安排你和那個女人見面。估摸着這回老爺子是動真格了,如果你有了意中人,就趕緊想對策,否則到時候一旦老爺子定下相親的時間,就是神都救不了你。”
沈淩狐疑的看了她眼,“然寶,你唯一深日人心的特長就是瞎話連篇。”
卧槽,還不信,真是狗咬呂洞賓。還好早有準備,專治沈淩已經十幾年,對付他這樣的小人,她有的是辦法。
她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放到他耳邊,是老爺子的聲音,然後對話基本上就是她剛才說的那些內容。
沈淩從來都沒有看她如此乖巧可愛過,拿起筆很爽快的簽了字,“然寶,最近零花錢夠嗎?”
真特麽的現實,“三哥,我不缺錢,缺套房子,這樣吧,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你在Q大附近給我買套公寓。”
她又在他側臉上親了下,“三哥,謝謝你,面積不用太大,180平左右就夠,我喜歡的裝修風格你也懂的,還有,暑假前要把房子鑰匙給我。”
把試卷和筆往書包一塞,對着房間裏的其他人揮揮手,“哥哥姐姐們再見,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給了他們一個飛吻後就跑出了包間。
陶然一走,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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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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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