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番外恨之入骨
上古六神現世,再加上一個剛剛成神的清微,七個大神各展神通在南華派大打出手,這種事情自然是瞞不過天下人,所以這件事發生之後,南華派就開始了漫長的善後工作。
首先便是那被打爛了半邊的真武閣,還有零零碎碎破敗的花草和樓閣,都需要人來清理打掃并且重新修繕。
好在南華派是正道大派,這千百年來南華派裏面來南華派生事的人也絕對不少,十天半個月就是一頓打鬥,偶爾遇上厲害的對手還有屠門之危機,就連那清微當初在南華派當掌門的時候,也曾經引起過不少戰端。
所以對于善後工作,南華派可說是集了千年的經驗于大成,做起來得心應手,半點不含糊。
不過三個月過去,南華派上下就修繕得差不多了,不過就是關于那七位真神的事情,還得需要南華派給好好解釋過去。
因着那七位大神都不願意表明身份,也不想整天被人給拜來拜去,整得跟參觀似的,所以南華派還須得将他們的身份給糊弄過去,并且對前來了解真相的群衆好好道歉,将之前在赤霄城打開神界之門的事情也給解釋清楚,所以南華派特地派了人去應付前來拜訪的各門各派之人。
而這負責應付這些麻煩的人,就是南華派玄靈宗宗主顧雅。
顧雅即是曜魂,這一點雖然在赤霄城一戰之時有人懷疑過,但顧雅那一張嘴能夠将死人都給說活,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去閑扯的,竟是叫衆人再沒将他與那位高高在上的天神聯系在一起。
衆人萬萬想不到,這位天神正在每天與他們聞言細語賠罪道歉。
好不容易又送走了一批人,靈簌便端着東西進了殿裏,将新泡好的茶遞到曜魂面前。
曜魂接了茶輕抿一口,苦笑嘆道:“還有多少人?”
靈簌沒看曜魂,見他喝完又往杯裏添了些茶,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情緒:“下午還有三個門派要來,師父你就能休息會兒了,不過明天來的人不少。”
曜魂又是一嘆,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找個機會出去玩上一年半載再回來,省得他一個神要留在這南華派裏面賠笑。
靈簌接着道:“師父,你那些同僚們怎麽都是那副樣子,打完就跑,留下這一堆狼藉給人收拾,連半句話都不曾過問過。”
“……”曜魂想跑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輕咳一聲道,“他們還有要事要辦。”
“要事就是帶着心上人去四處游玩?”靈簌一句話比一句話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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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魂不過一聽便知道靈簌說的是誰了。這幾個真神裏面有心上人的一共就那麽幾個人,孤月瀾這會兒正忙着解除身上的詛咒之力,自然沒那個體力帶韓绮四處跑,而清微和離恨正住在後山裏面,當然也不會是他們,那麽剩下的就只有湛隐了。
提及湛隐,曜魂目色柔和了幾分,笑到:“阿湛苦了這麽些年,四處散散心也好。”
“師父。”靈簌低聲問道,“你與湛隐,當真是兄弟?”
“我們生得不像?”曜魂指了指自己道。
靈簌盯着曜魂那張臉看了半晌,認真搖頭道,“不像。”見過了孤月家那父子三人的相似度,曜魂和湛隐二人站在一起簡直就不像是親兄弟。
曜魂眨了眨眼,笑到:“那大約是他長變了,我們小時候城裏的人都說我們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他話音到了此處,卻是忽的斷了。
靈簌見他似是若有所思,忍不住開口問道:“城裏?”
“嗯,滄玄城。”曜魂笑意收斂了些,若有感懷,半晌後道,“不過那座城早就沒了。”
靈簌好奇道:“湛隐真神為什麽一見你就動手?”事實上這并非是靈簌一個人心裏的疑問,整個玄靈宗的弟子們恐怕都想知道。若不是清微開口說這兩個人是兄弟,旁人恐怕到現在還以為曜魂對湛隐有什麽不共戴天之仇。
曜魂聽她這般問,把玩了半天水杯,卻沒有說一句話,等到靈簌耐心快用盡了,她收了桌上的東西,往外走去道:“師父若是不想說就算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在靈簌堪堪轉身的時候,曜魂終是開了口,只是那聲音比之尋常要低沉了許多,靈簌看向曜魂,只見他眉目微斂,似是黯然,他接着道,“我與阿湛本是上古四大氏族之一的隐族之人,當初四大氏族大戰,隐族全族被樾白所滅,只剩下我帶着阿湛逃了出去。”
“我們二人那時候年紀都不大,阿湛更是什麽都不懂,我一心想要報仇,便帶着阿湛一路逃到了北方,在路上我們被大雪凍住,被人救了起來。”提到那個時候的往事,曜魂忍不住覺得好笑,沒想到過了這般久,這些記憶竟都還歷歷在目。
靈簌一言不發等着曜魂的話,曜魂便又道:“救我們的是滄玄族的人,他們将我們救下,又待我們極好,但他們卻不知道,我帶阿湛去滄玄族,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
他聲音忽的沉了下去,靈簌不禁一怔,似是料想到了什麽。
曜魂接着道:“我一直記得族人慘死的狀況,在逃離那一場滅族的劫殺之後,我曾經發過重勢,不管要過多久,花上多少時間,我也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殺我族人的是樾白,樾白是四大氏族之中孤月族的人,而滄玄族,其實就是孤月族僅存的人。他們隐居起來,與樾白一同策劃了那一場滅族之戰,他們以為旁人不會找上他們,卻不知道,我早就打聽到了關于他們的一切。”曜魂無聲的笑了笑,笑意卻顯得有些無奈,“我與阿湛隐藏了身份在滄玄族住了下來,阿湛年幼什麽都不知道,只将他們當做親人般看待,我受着他們待我的好,卻是死也不敢忘記報仇的事情。
“我計劃了許多年,摸清了城裏的一切,投毒放火,最後将整個城連同城裏的人們一道毀了。”曜魂輕聲說着這些話,面上不帶絲毫表情。
靈簌突然之間便覺得,自己似乎從未認識過眼前的人。
曜魂自知這些事情吓到了靈簌,便不再開口,只側目輕咳一聲。
靈簌似是被驚醒,旋即又問:“那湛隐真神……”
“他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曜魂笑到,“那是我最寵的弟弟,那些事情讓我一個人來做就夠了,他什麽也不需要知道,最好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遠遠的。”
“所以他恨你?”
“恨我能夠讓他活下來,那麽恨又何妨?”曜魂道。
靈簌默然看他,不知應該再說些什麽。
曜魂便讓靈簌将東西端出去了,靈簌依言照做,行至門口,卻又折了身回來看向曜魂,垂目道:“師父,我聽說湛隐真神出去玩了一圈回來,又要與你在三日後約戰。”
停了片刻,靈簌接着道,“我卻覺得湛隐真神看起來,早非師父口中所說需要保護的弟弟了,就算是将一切告訴他,又有何妨?”
曜魂擡眉望靈簌。
靈簌義正言辭道,“你們打一場南華派就得派人修繕幾次,你們經得起這折騰,南華派可經不起。”
曜魂笑出了聲來,擺了擺手讓靈簌先離開了。
他何嘗未曾想過這件事情,可是隐瞞一旦開始,想要開解,就難上加難了。
曜魂起身走了出去,揉了揉這幾日因在屋裏呆久了有些僵硬的胳膊,唇角浮起了一分笑意。
他們再相逢後打了這許多場,所看似兇險,卻唯有曜魂知道,那人從未真正下過狠手。
他的弟弟,總歸還是不如他那般冷心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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