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和親的長公主五

? “要不然你怎麽會從不寵幸女人?”昕婉半斜着頭挑眉看向衛钰,不給他半分說話的機會,“說不定你小的時候還受過女人的傷害,比如說母親或者有人試圖勾引你然後害得你再也不能人道。”

昕婉諷刺的看着衛钰,想到自己竟然從一個不知道多高的懸崖上掉下來,現在自己的雙腿完全沒有知覺,沒有什麽能夠比現在的情況糟糕:“太子殿下要是有瘋狂的想法你可以自己做,我一個小女子怎麽能夠獲得跟您死同穴的榮幸。”

衛钰從一開始的激動到現在靜靜地看着昕婉,任憑她像一個瘋子一樣發洩情緒,心下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等他看到旁邊的虛香草之後就明白此刻昕婉的狀态了,他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偉大的無所不能的衛太子,手握……”昕婉惡狠狠地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咬住了自己的舌尖。

皺着眉看着昕婉的動作,衛钰将自己手裏面的懷裏的草藥放在地上,走了過來。盡量放輕自己手上的力度,衛钰用手将昕婉的下嘴唇解救出來。

“剛剛我沒有注意到藥材中竟然有虛香草,抱歉。”衛钰十分沒有誠意的說了這句話之後,昕婉的頭一揚掙脫了他的手。

昕婉用手抓地,遏制住自己內心瘋狂的想要爆發的欲望,她知道這是虛香草的效果。昕婉不知道衛钰到底是故意還是有心,渾身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裏瞪了他一眼。

“我得說,雖然我并不是故意的将虛香草混進來,但它的藥性對你的傷勢十分有幫助。”衛钰小心翼翼的讓昕婉靠在牆壁上。

昕婉卻再次開口:“殿下玩弄人心的把戲倒是熟練,一會兒孤,一會兒我,不知道将來哪家的姑娘能夠讓你傾心。”

衛钰一把草藥甩在昕婉的懷裏:“嚼一嚼咽了吧。”

衛钰的态度在昕婉看來十分讨厭,卻又莫名的被他這種不同以死板的影響所吸引。但是她不能開口說話,否則她會透漏太多的東西。這種想要說話卻不能的感覺就如同你守着一屋子的黃金卻不能碰,你餓的快要死的時候看見一碗熱湯面卻不能吃,昕婉卻寧願用肉體上的痛苦壓制住心理上的蠢蠢欲動。

衛钰無奈的看着昕婉再次咬住自己的下唇,傾身又一次拯救了昕婉的嘴唇:“別咬了,如果你有什麽想說的不如告訴我,這懸崖底下可沒有什麽通路,說不準我們兩個就得在這生活一輩子。所以沒有什麽好糾結的,我就在這陪着你。”

昕婉喉嚨一堵,那點本來不大的感動卻硬是被放大激紅了她的雙眼。

這個時候衛钰卻不依不撓的追問昕婉:“聽說昕婉跟弟弟的關系已經好到超越皇位了,這倒令我很是好奇。我很羨慕,也很嫉妒。不如你來講講你們兩個之間的事兒吧,我洗耳恭聽。”

“關你什麽事!”昕婉發誓這是從小到大她說過的最粗魯的話,“這藥效還有多久?”

衛钰笑得有些欠揍,他當然不會告訴昕婉這是他故意的,只不過他現在也有些事情要告訴昕婉,這也是這次計劃的目的:“你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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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婉才沒有精力搭理衛钰,她試圖靠着手上的力量從地上站起來,卻徒勞的撲倒在地上。盡管如此,昕婉用手撐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洞口的方向爬。

“我小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懸崖底下長大的。”衛钰看着昕婉的動作,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說着,“當我有記憶能夠自己生活的時候我就在這了,一個人度過了十二年。”

洞穴裏面的土地上留下昕婉爬行的痕跡,而衛钰仍舊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着:“後來呢,有人帶着我出去了,那可真是一段艱難的時光。”

“你有時間在那邊說話,不過過來扶我一把好嗎?”昕婉倔強的支撐着自己的上身,觀察者洞穴外面的情形。四周都是樹林,中間能夠看到一股流水,看得地方都被不見頂的懸崖壁包圍着。

衛钰怔楞了一下,眼神從茫然變得漸漸明亮,在昕婉看不到的時候自嘲一笑,連忙走上去扶起昕婉。

“我們有足夠的水,可吃的東西在哪裏?”昕婉一邊借着衛钰的手站起來,一邊努力的向外看,“如果沒有吃的我們連一個星期都支撐不了。”

衛钰深深地看了一眼昕婉:“自然會有吃的,我記得樹林裏面有野菜。”

“野菜可不能讓一個人活着。”昕婉立馬反駁,看向太陽的眼黑的發亮,“我們至少要能夠活着……”

“看來昕婉也有一段長故事要說。”衛钰湊近昕婉的臉,甚至都能夠看到她臉上的絨毛,溫熱的将呼吸灑在昕婉面前。有那麽一瞬間衛钰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吻上去的欲望,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神情卻變得異常可怕。

昕婉倒是沒有察覺到衛钰的異常,她的手往後緊緊的攢着衛钰胸前的衣服:“你小的時候是怎麽在這邊活下來的,兔子山雞野禽都有些什麽?”

“看到那邊了嗎?”衛钰的手指向一個方向,昕婉尋着看過去,眯着眼發現這邊的崖壁顯然要比其它的矮,更準确的說崖壁沒有其它的陡峭。

衛钰攬着昕婉的腰湊到她的耳邊:“從那邊經常會有一些野禽掉下來卻爬不上去,那就是一頓美餐。”

昕婉這個時候才隐約想起身旁這個人絲毫告訴自己什麽,恰巧衛钰就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救我上去的人就是你看到的那個刺客,中間發生的事情估計昕婉也不想知道,所以最後我欠了她一個人情,就只能這樣還。”

“衛國不能夠滿足她的野心?”昕婉想了一下這樣問道。

聽到昕婉的問題,衛钰摸了摸她的頭發嗤笑一聲:“衛國怎麽能夠滿足我們這位恩人呢,他要的可是整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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