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選擇

? 宋岩說季晨曦收了心開始和楊柳過起日子的話猶在耳邊，季晨曦和楊柳之間就出現了變故。

季晨曦在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上認識了一個名叫許如萱的混血模特，經朋友介紹的時候他們兩個只是簡單的問了聲好，并沒有任何額外的交流。

之後生日宴會結束他們比較相熟的朋友又一起來到了季晨曦的夜店，喝了一會兒的酒之後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季晨曦不喜歡玩這些游戲，輪到了他就直接喝酒，不過因為人數比較多真的輪到他的次數還是比較少的。

不過他自己不玩不代表別人不會選他，就在這輪剛好輪到那個許如萱而她自己選擇了大冒險之後，有人要求她挑一位在場的男士親一下。

聽聞的許如萱一點扭捏都沒有，從位置上站起來就直接奔着季晨曦走了過來，然後在其他人一片起哄夾雜着口哨聲中俯下／身子，就勢就要吻下來，卻在馬上就要碰到季晨曦的嘴唇時被一只手隔開。

臉色如常的季晨曦在許如萱擡起頭拉開兩人的距離之後收回手，淡淡吐出一句好像是在解釋又好像是在提醒的話：“我有女朋友。”

在場的其他人聽到他這麽說再加之他剛剛拒絕的動作，多少都有些尴尬，但許如萱卻撇了撇嘴巴，大大方方的走回自己的位置，端起一杯酒就直接一飲而盡，而她這樣灑脫的舉動也緩解了其他的人尴尬，張羅着就開始了下一局。

之後他們又換了幾個游戲，一直到了下半夜三點多才結束。在這個期間內許如萱總會時不時的看向季晨曦，哪怕被季晨曦察覺也不會移開目光，坦然又直接。

可盡管如此，那天過後季晨曦對許如萱也只剩下了一個模糊的印象，并沒有特別往心裏去，只記得是一個漂亮得有些張揚的女生，是以當季晨曦再一次看到許如萱的時候甚至有些想不起她的名字。

說來也是巧合，季晨曦的網絡公司代理的游戲開始做前期推廣，請來的代言人之一就有身為模特的許如萱。

在宣傳片的拍攝現場季晨曦時隔幾日再一次見到許如萱的時候，雖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但根本叫不出名字，而許如萱似乎已經猜想到他的心思，露出一個妩媚的笑容一邊對着季晨曦伸出手一邊向他再一次介紹自己：“我叫許如萱，我知道你有女朋友。”

她後面的一句話讓季晨曦更加清楚的想起那天的游戲，還有那個沒有完成的吻，而許如萱的态度也讓他對這個女孩兒的印象好了不少。

那天之後身為代言人的許如萱和季晨曦的交集不免不多了起來，許如萱的長相是屬于豔麗的類型，舉手投足之間也很有風情，但性格卻帶着些直爽，講話也不喜歡彎彎繞繞的，總是有什麽說什麽。

工作晚了的時候季晨曦請她吃過幾次飯，有時候是大家一起，有時候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季晨曦覺得自己還是挺喜歡和許如萱相處的，她身上那種內在和外在的反差時常會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于此同時已經放了寒假但并沒有馬上回家的楊柳繼續留在這裏做家教，順便補習法語，準備等過年之前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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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總是比較敏感的，尤其是楊柳對于季晨曦又是格外上心，雖然季晨曦之前也經常忙碌到好幾天都不回來，但這一次卻讓她覺得有些不同。

最明顯的一點是季晨曦的話比以前少了，雖然以前也不多，但那種本來就不多話和不和楊柳說話之間終究還是有着本質的差別。

但她什麽都沒說，沒有去問，也沒有去證實，只是一起如常的好像她什麽都沒有發現一樣。

其實季晨曦自己完全沒發現他在面對楊柳的時候和從前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最後反倒是宋岩一句完全無心的話提醒了他，宋岩說：“你最近好像和那個許如萱走的很近啊。”

直到這時候季晨曦才發現他最近這段時間好像确實和許如萱有些交往過密。

許如萱和楊柳完全是兩種類型的女生，一個溫潤如水，清爽，幹淨，帶着讓人舒服的氣息，總是能在季晨曦需要什麽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給予，偶爾在兩個人之間才展露的風情猶如驚鴻一瞥。

但許如萱不是這樣的，她的眼睛好像永遠都帶着一絲撩人的味道，動作的不經意間也都帶着風情萬種的神韻，與之相伴的是她的性格卻絕不熨貼，有些像是伸着爪子随時準備抓人的小貓。

季晨曦沒想過要腳踏兩條船，雖然這段時間和他許如萱走的近了些但出格的事情絕對是半點都沒有，所以他想也許這個時候做出些決定還是來得及的，也不會特別傷人。

這個決定當然很難，他和楊柳在一起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雖然不能算很長，但是在季晨曦的情感生涯中可以算是鳳毛麟角。

新鮮感的那股勁兒已經有些過了，但要說有哪裏不滿意到足以讓季晨曦和她分開，那也絕對是沒有的，可這恰恰也是問題的關鍵。

他們之間缺少一個最最重要的東西，足以維系他們繼續走下去，而這個東西，季晨曦心知肚明。

他給不了楊柳，又或者是許如萱之類的其他人。

季晨曦最近在想這個問題，他覺得也許也真的到了該想想的時候了，可還沒等他想明白，楊柳就先一步撞到了他和許如萱在一起。

在一家商業街附近的咖啡廳裏，季晨曦和許如萱坐到位置上正說話，楊柳就忽然推門走了進來，她的目光和季晨曦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避無可避。

季晨曦清楚的看到楊柳似乎愣了一下，緊接着移開視線望了許如萱一眼，在收回的同時露出一個笑容，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那抹笑容是季晨曦常見的，淡淡的雅致在唇邊綻放，很好看，但今天卻讓他微微皺了下眉頭，突然覺得有些心疼起來。

果然拖得太久，還是傷到了人，以一種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方式。

“好巧啊。”楊柳走到季晨曦他們的桌邊，臉上的笑容一點沒有減少。

“嗯，你今天下午沒去上家教？”季晨曦一邊說着，一邊對楊柳示意了一下他身邊的位置。

“孩子的家長帶她出去玩了我也就閑下來了，我是來找朋友的就不坐了，你們聊。”楊柳說着指了指那邊一個正在忙碌着的服務生，季晨曦順着看過去，才發現原來是徐書瑤，還真的是太巧了。

“好，那你去吧。”季晨曦應了一聲，聽聞的楊柳對着一直也在看着她的許如萱禮貌的點頭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等她走了之後許如萱有些好奇的對季晨曦問道：“你朋友嗎？長得可真好看，也是娛樂圈的嗎？”

“她是我女朋友。”季晨曦淡淡的回答着，他現在有些想抽煙，但這裏不準吸煙，所以他只能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已經有點冷了。

“啊？你女朋友？”季晨曦的回答讓許如萱好像很驚訝，忍不住去回頭看了看楊柳離開的方向，但已經看不到人了。

“那......”轉回頭來的許如萱頓了一下，卻還是接着問道：“那她看到我們兩個在一塊兒會生氣嗎？她剛剛好像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啊。”

“我從來都沒見過她真的生氣是什麽樣子。”放下杯子的季晨曦實話實說，內心也不免有些感嘆。

在他的印象中最多的就是楊柳彎着眼睛對他甜甜的笑，生氣或者是發怒幾乎從沒有過。

“怎麽可能啊，女生哪有不耍脾氣的。”許如萱不太相信季晨曦的話。

而聽聞的季晨曦也沒有再與她争辯什麽，低下頭又喝了一口咖啡，腦子裏全是剛剛楊柳在看到他時那個怔愣的表情，心口一陣陣的不舒服。

在後面員工休息室裏的楊柳沉默的坐着，手指無意識的在身邊的沙發扶手上滑動。不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徐書瑤從外面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就坐到了楊柳的身邊，有些不滿的問着：“你剛剛怎麽沒有質問季晨曦為什麽會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我通知你可不是為了讓你過來和他只是打聲招呼。”

剛剛楊柳對季晨曦說的的确是事實，今天她真的不用去上家教，但她原本是和陸萍萍約好了要去她那裏幫她看看他們樂隊錄音棚的裝修，但在半路上卻接到了徐書瑤的電話，告訴她季晨曦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在她打工的咖啡廳呢。

果然換做之前，楊柳根本就不會在意，但最近一段時間季晨曦實在反常，而這樣的反常楊柳相信一定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她知道起因有可能就是這個和季晨曦一起去咖啡廳的女生，但也可能不是，但無論是與不是都好，楊柳只需要選擇要不要過去，要不要将一切撕開。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楊柳安靜的站在原地，有些突兀的，讓很多行人都紛紛側目，有些不懂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怎麽一個人呆呆的站着。

但很快楊柳就收起了手機，走到路邊去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徐書瑤打工的咖啡廳。有些事情躲是躲不過去的，她也知道她和季晨曦之間的問題，與其等待這一切的來臨，還不如讓她選擇另一種有可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