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摔倒後的成長
? 楊柳是在季茂德出事之後的第二天晚上聯系到季晨曦的,她将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只是陳述事實沒有半點添油加醋,可因為事情本身就已經足夠震驚,所以季晨曦當即就定了最近的一班飛機飛回北京。
從美國到中國,再快也要十幾個小時,楊柳不清楚季晨曦在那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中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只是當他出現在醫院中的時候,楊柳看到了他赤紅的眼睛和烏青的胡渣。
季晨曦不是個特別講究注重生活品質的人,但他卻十分愛幹淨,永遠都是清爽整潔的,楊柳幾乎從沒有看過他這樣狼狽,哪怕他們現在已經結了婚,面對彼此都是放松且自然的狀态。
只是現在的季晨曦根本就沒有心情再去理會那些,他直奔病房而來,看着病床上閉着眼睛帶着呼吸機全身布滿了儀器的父親,季晨曦深邃的眼神中是複雜的,以自責與悔恨為主的情緒。
也同樣在病房中的江月寧走到了季晨曦的面前,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像事情剛剛發生時那樣焦急慌亂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楊柳一直在她的身邊安慰着勸說着,又把所有都事情打理的很好,讓她心中頗為安慰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種信任。
可是比起楊柳這個兒媳婦,她這個親生的兒子卻這樣姍姍來遲,江月寧是真的很傷心。
一巴掌就那樣落在季晨曦的臉上,柔弱的江月寧用了十足的力氣,季晨曦被打的偏過了頭,但卻是一點不滿的表示都沒有。
“你這個時候才來,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可你一直到現在才來,我讓人打了無數個給電話給你,可是沒有人能聯系到你,你是不打算要這個家了,不打算要你爸你媽你老婆了是嗎?”
江月寧情緒開始激動,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這兩天已經流過太多的眼淚再一次順着臉頰流淌了下來,她似乎還有話要說,可能依舊是對季晨曦的控訴,可哭泣已經讓她沒辦法再言語。
從剛剛就一直在旁邊的楊柳眼看着江月寧打了季晨曦,那一巴掌打在季晨曦臉上其實比打在她自己的臉上還要讓她疼,可是她無能為力,她沒辦法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擋在季晨曦的面前。
她愛的人是季晨曦,她自然是站在他這一邊的,無論何時何地,可季晨曦偏偏卻在這件事情上誤解了她。
不過現在當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楊柳也理解江月寧的責怪,盡管她已經盡量替季晨曦圓說,但江月寧自己也會聯系季晨曦,這個時候的失聯就已經足夠讓江月寧怪責他。
盡管這是事出有因,但是在家人一度直面生死甚至到了現在依舊沒辦法确定平安無事時,那些原因已經無足輕重。
季晨曦依舊站在原地,就連偏到一邊的頭都沒有轉動一下,看了看他的楊柳适時的走過去,扶着江月寧坐到沙發上後,拿出柔軟的手絹一邊為她輕輕擦拭眼淚,一邊低聲勸說。
這兩天裏,江月寧只有楊柳可以依靠,無論是醫院還是公司,尤其是季茂德那些複雜的人際關系,都是江月寧完全沒辦法處理的,她已經對楊柳産生了依賴心理,此時她的勸說自然也格外有用。
而季晨曦則沒有再在病房裏久留,他去了哪裏楊柳并不清楚,只是當半小時之後楊柳勸慰好了江月寧出去找他的時候,看到他正坐在樓梯間裏抽煙。
Advertisement
楊柳走過去,無聲的坐到季晨曦身邊,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煙,那些淺灰色的煙霧盤踞不多便很快消散了。
一根煙抽完了之後季晨曦又點燃了一根,楊柳沒有阻止他,盡管她早就注意到他的腳邊已經有好幾根煙頭了。
“對不起。”在這一根煙也要燃燒到盡頭的時候,季晨曦說出了這三個字,這份歉意沉重的絕不光只是對着楊柳一人,而是一種代表,只為了季晨曦內心深處那無以複加的自責。
“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的關系你也不會想要關掉手機。”楊柳如實說着,她不是在安慰季晨曦,只是因為在她看來季晨曦一直到現在才聞訊趕回來她也有着無法推卸的責任。
其實對于季晨曦會說出道歉的話語楊柳并不意外,他講道理明是非,并不是一個混不吝的人,他只是有他的夢想和目标,而這些都與他父親對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争執便是這樣産生的。
“不是,就是我的錯,你上次還在提醒我,可我卻對你發脾氣,如果我當時願意冷靜下來聽你說,如果我肯答應爸爸早點回公司幫他,也許他今天就不會躺在那裏,是我的錯,我太不孝了。”這樣說着的季晨曦慢慢的低下了頭,時刻筆直的背脊也跟着彎了下去,似有千斤壓在他的背上一般。
季晨曦的這個動作讓一旁的楊柳看得簡直是痛徹心肺,她狠皺了眉頭,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抱住了他,将臉埋在他手臂上的動作讓楊柳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別這樣,有自己的理想絕對不是錯,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中有着太多的因素,你不能把它們都攬在自己身上。”楊柳是在安慰季晨曦,可這些話也是她的真心話。
“人生中總有些事情是我們想要堅持的,可也有些事情是我們盡管不那麽願意也需要去做出讓步的,這就叫責任,是我們身在這個世界中,我是我可也不光是我的,或為子或為父或為妻或為夫的責任。”
人這一生,有多少是為了自己,又有多少是為了別人,這個分配很難達到平衡。楊柳願意支持季晨曦去實現他的理想,而不是只一味追随他父親的腳步。
可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看着年邁的父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知,天平自然傾斜,去承擔去讓步的時間到了,楊柳相信季晨曦也懂得這一點。
消沉的時間并沒有很長,季晨曦的性格也并非如此,他很快就重新擡起了頭,并且伸手将楊柳樓在了懷裏,有些用力的。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剩下的交給我吧。”果然,季晨曦沒有讓楊柳失望,當這句話出現在耳畔的時候,楊柳微笑,然後輕輕的點頭。
“我相信你,我也會支持你。”這是楊柳一直以來都在做的事情,今後她也會接着繼續下去。
“我知道了老婆,之前是我太混蛋,等我們度過了這一關,我随你怎麽罰。”季晨曦說完之後低頭在楊柳的頭頂上親了親,即珍惜又愧疚的。
摔倒并不可怕,也不一定完全就是壞事,至少它可以讓人成長,而楊柳也願意包容他,給他機會。
之後的事情楊柳全部都交給了季晨曦,包括公司以及那些隐約收到風聲開始打電話來詢問的人。
親朋好友倒還好說,生意上的股東或是夥伴則比較麻煩,公司已經出了事情,現在季茂德再一倒下,恐怕很多人都将徹底放棄季氏。
之前楊柳所做的就是盡量的拖延時間,她不是決策者,也沒辦法做出什麽根本上的決定,所以只能用緩兵之計。
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季茂德的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該知道的早晚都要知道,該去面對的也一樣都少不了。
而現在季晨曦回來了,比起楊柳他的身份要更加名正言順的多,有些事情也比較容易出面。
他首先做的是叫來了幾位季茂德的心腹,向他們具體的了解了一下公司目前的狀況,而了解了之後所得到的消息也讓季晨曦皺緊了眉頭。
情況很不好,甚至比預想的還要糟糕很多,尤其是季茂德生病之後耽誤下來的這幾天,事情又被進一步的惡化,現在想要止損其實已經有些晚了。
不過晚了不代表就不需要去做,季晨曦的思路清晰,很快就有了方向,适當的斷臂無可避免,但只要季氏的根基還在,一切就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下了飛機就直接來到醫院的季晨曦又這樣開會讨論方案一直到接近淩晨,楊柳看着他疲累的樣子心疼極了,但她清楚現在是非常時刻。
“我放好了洗澡水,你去泡個澡吧,會舒服一些。”等季晨曦回到家,楊柳一邊接過他的外套一邊對他說道。
“你們幾點從醫院離開的,爸那邊的情況怎麽樣?“揉着眉心的季晨曦關切的問着。
“我們大概九點多走的,爸爸那邊的情況還算穩定,明天早上會再做一些檢查,到時候就能确定是否有并發症的情況出現。”楊柳如實的回答。
“好,那我們明天先回家去接媽,再一起去醫院。”季晨曦點了點頭,然後在楊柳把睡衣遞給他的時候伸手在楊柳的臉上摸了摸:“這幾天幸苦你了。”
季晨曦的話讓楊柳笑了笑,并不是敷衍,而是真心實意的搖頭:“沒關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