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原來,他們今晚都不準備回去。別墅的房間早已打掃好了。
喬芒有些尴尬,他們給她和秦澤遠準備了一間卧室。她也不好意思再要一間。
各回各屋後,喬芒和秦澤遠終于有個單獨的相處空間。
房間的落地玻璃門敞開着,晚風從窗外吹進來,窗紗随風浮動着。
秦澤遠開口道,“今晚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我們直接去上班。”他看到她的局促不安,輕笑了一下,從櫥櫃裏拿出一套新的被子,鋪在地上。
喬芒呼了一口氣,“我睡地上吧。”
“怎麽能讓你睡地上呢?”他悵然,目光直視着她,“你覺得哪個男朋友會讓自己的女朋友睡在地上,嗯?”
喬芒擰起了眉,“你怎麽這麽随意,随随便便就說我們那個關系。”話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壁燈發出柔和的光澤,打在她的臉上,似乎映射着她的彷徨。
秦澤遠低沉地說道,“喬芒,那麽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喬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
“我數三下,你要是反對就舉手。我數了,1,2,3!好!”他的語速不緊不慢,“你沒有反對。”
喬芒哭笑不得,“秦澤遠,你是故意的。”
他拉着她的手,“是啊,我也想有個女朋友。喬芒同學,以後請盡情享用女朋友的權利。”
喬芒扯着笑,“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有心眼呢。”
夜涼如水,秦澤遠到底沒有睡在地板上。床很大,兩人各占一邊,可是誰無法入睡。
喬芒翻了一個身。
秦澤遠問道,“睡不着嗎?”
“可能是換了床,有點不習慣。”喬芒閉上了眼睛,耳邊是他淺淺的呼吸聲。
沉默了許久,在她剛剛有點睡意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握住了,那只手傳來溫和的熱度。
手的主人慢慢靠近她,黑夜中,她什麽都看不見,可是每一個細節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摸着她的頭發,一下一下地來回梳理了兩次。
以前她坐在他前面,及腰的長發如整齊的披下來,劉海用着黑色皮筋紮住別在耳後。上課的時她要是倚在椅子上,頭發便會落在他的桌子上。一開始的時候,他會輕輕吹來她的發梢。漸漸地,他會伸手撚着她的發尾,她根本沒有察覺。
“我以前剪過你的頭發。”
喬芒一愣,“什麽時候?我怎麽沒有發現!你剪我頭發做什麽?”
“看到你頭發分叉了,就幫你剪了。誰讓你把頭發留那麽長。我們班女生就屬你頭發最長了。”
喬芒轉過身,不滿地哼了一聲,“上高中後我媽也讓我把頭發給剪短些,我都舍不得。我記得有次你用書壓我頭發。”
他笑了,“那次是無心的。你後來還瞪了我一眼。”
喬芒也笑了,秦澤遠依稀看到她的眉眼,“芒芒,你能看到我嗎?”
“看不到。”喬芒悶悶地回道,“秦澤遠——”聲音有些無奈,“我這病會遺傳的。”真的有些麻煩,光線昏暗時,她就如同一個瞎子。
他的手一緊,“沒關系,這不是什麽大問題。”
“我之前有份工作,因為沒有看清客人給的錢找錯錢,結果我賠了錢還丢了工作。”她輕輕地說道。“那時候我媽媽接了一些串珠子的活,當時什麽都要省,她就開了一盞小夜燈坐在那裏串,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甚至有一段時間,她壓力太大,白天看東西也會模糊不清。
他的手緊了緊,那時候他什麽都不知道。“喬荀的眼睛很好,夜盲症不一定會遺傳。”
喬芒沒有說話。
“芒芒,以後都會好的。”他定定地說道。“一切有我。”
“嗯。”一切有我,讓她的心盈滿了甜蜜。
第二天早上衆人一起開車回市區,季一言坐秦澤遠的車。喬芒和她坐在後座,簡單地聊了幾句。
秦澤遠先送喬芒去了實驗室,下車時,季一言開口道,“喬芒下次有時間我再約你出來玩。”她自然地說道。
喬芒點點頭,“好啊,季醫生。”她看向秦澤遠,“我去上班了。”
秦澤遠笑笑,“有事給我打電話。”
季一言撇開了眼,看向窗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選擇同他們一起走,難道只是為了讓自己死心嗎?她甚至都不敢去問秦澤遠,你們是真的在一起了嗎?這句話她想了一晚上。可她有什麽資格呢?秦澤遠從來沒有當她是女朋友啊。
季一言回到家中,一臉的疲憊。季母看到她,“言言,剛剛是不是澤遠送你回來的?”
“嗯。”她懶懶地回道。
“怎麽了?臉色不好看,昨晚沒有睡好。”
季母擔心地打量着她,“和澤遠吵架了?”
“媽,你別問了,我想睡一會兒。”季一言有些煩躁。
“我不問。你去睡一會兒,下午還要去上班呢。”季母這心裏卻有了疑惑。秦季兩家很早就有了聯姻的計劃,這兩孩子一直都單身,所以他們也不愁。
可是現在孩子也大了,保不準會發生什麽變故。季母想着改天把秦母給約出來聊一聊。
喬芒換好工作服出來時看到景誠,她喊了一聲,景誠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你昨天怎麽沒來?”
“生病了。”
“啊!”喬芒有些驚訝,在她印象中景誠的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悍,大冬天穿短袖短褲都沒事。“感冒了?”
景誠嗯了一聲。他才不會說是和朋友喝酒喝的。“你昨天怎麽不給我打個電話。”聲音還有些沙啞。
喬芒猶豫了一下,“昨天有點事。”
景誠上下打量着她,眸裏似包含着什麽,“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忙了。喬芒,我是朋友,不管什麽時候你遇到什麽事,希望都能想起我。”
“當然。”喬芒彎着嘴角,“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其實你很好呢。”
景誠擡手在她的頭頂定了一下,“我以前對你不好嗎?你也不感謝我,以前要不是我你耳邊能那麽清靜。”
喬芒赧然,以前有別的班男生想追求她,結果景誠把那人叫出來差點把人給揍了,以後再也沒有男生給喬芒送情書巧克力了。
景誠眸光閃爍了一下,“我看到秦澤遠送你過來的。”他轉開了眉眼,“你們在一起了?”
不知為何,喬芒感到一陣窘迫,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景誠。
“不錯,希望你們好好過,他要是敢欺負你,告訴我,我去修理他。”景誠噙着笑。
“你別動不動就要修理誰。”
“那要怎樣?”
“總之,女孩子不喜歡這樣。”
“切。你又不能代表絕大多數女孩子。”景誠擺擺手,“我才不相信你的眼光。”
秦家那邊的人終于知道了秦澤遠和喬芒的事,一時間兩邊長輩都感到了棘手。唯一高興的人就是秦家二叔了。
周末秦澤遠原本計劃陪喬芒去x大聽學術報告,不過一大早,秦澤遠就被家裏的電話給召回去了。
他趕緊給喬芒打去電話,“芒芒,我爺爺突然心髒不好,我得回去看看。”
喬芒一聽也擔心了,“好,你快去吧。”
“我下次再陪你去。”
“沒關系。”
挂了電話,喬芒突然心中一跳,莫名地感到一絲不安。
喬荀在一旁聽到她的電話,“姐,怎麽了?約會取消了?”
“他爺爺突然心髒不好。”
喬荀沉思了一下,“姐,你們以後會結婚嗎?”
結婚……
喬芒突然聽到這個詞有些茫然,是啊,談戀愛了,成熟的話就要結婚。可是她還沒有想過,也許是不敢深想,他和她到底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秦澤遠匆忙趕到家中,家庭醫生也在。
“爺爺怎麽樣了?”他急切地問道。
“吃了藥,已經穩定下來了。”醫生回道。“平時保持好心情,不要讓他的情緒有太大起伏就好。”
“爺爺怎麽會突然這樣?”
秦父看過來,眼裏帶着責備,“好了,李醫生辛苦你了。”
“沒事,我先回去了。”
李醫生一走,秦家的氣氛就變了。
秦二叔不冷不熱,“澤遠你上去看看爺爺,他剛剛一直念着你呢。”
“好,我上去看看。”
秦父厲聲開口,“你給我站住。”
秦澤遠不明所以,“爸——”
秦父沉着臉,“你和喬芒是什麽關系?”
秦澤遠迎着秦父的目光,背脊挺直,“他是我的女朋友。”
“糊塗!”秦父狠狠地罵道,“讓她離開實驗室。”
秦澤遠的目光也冷下來,“爸,我不是七八歲的孩童,感情的事我是認真的。”
“你要記住你是秦家的人,你的未來一舉一動都關系到秦家的未來。”秦父沉沉地說道。
“難道我要為了秦實的發展連感情都放棄嗎?”
“既是秦家長孫,你不要把情愛放在首位。”
“爸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般迂腐,公司能否發展,不是靠出賣自己才能有機會。難道你和我媽當初結婚也是為了外公的支持嗎?”
“你!”秦父氣的額角青筋暴跳,擡手就要打過來。秦二叔連忙拉住他,“大哥,你冷靜一點。”
“老二,你放手,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大哥,澤遠說的也不是不對,現在這個年代和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戀愛自由,哪有還有什麽父母包辦婚姻的。你也不要沖動,大家好好說話。”秦二叔看向秦澤遠,“澤遠,你上去看看爺爺,我勸勸你爸。”
秦澤遠握着拳頭,“好,爸、二叔,我上去了。”
“大哥,澤遠什麽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這樣,他越不會聽你的。你想他們分手還不簡單。”
秦父平複下自己的氣憤,“你有什麽辦法?”
秦二叔嘴角劃出一笑深笑,“那個女孩子我打聽過了,是澤遠的高中同學,家裏條件不好,還有個弟弟在讀書。你讓陳秘書出面,給點錢,說點狠話,威逼利誘,其實也很容易。”
秦父沉思了半晌,“好,但是務必要她主動離開,讓澤遠斷了心思。”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