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這一年過年,喬芒帶着喬荀去了秦家。喬荀有些放不開,一直沒有怎麽開口。他們不像一家人倒像是客人一般。
秦母左右打量着喬芒,“最近怎麽樣?上次澤遠說最近吐的很厲害。”
喬芒扯了一抹笑,沒有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也許秦家也不會要她回家過年吧。她回道,“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過了那段時期後面就好。我的意思是你們搬回來住,也有個照應。”她笑着。
喬芒默然,秦澤遠适時地走過來,“芒芒,外面陽光挺好的,我帶你去曬曬太陽。”
“那行,你們注意點。”秦母皺了一下眉,打底是被秦澤遠打斷了她醞釀許久的話。
室外,眼光一片晴好,春意萌動。
喬芒穿着寬松的羽絨服,一點也不覺得冷,走了一會兒,掌心就冒汗了。
喬荀拿着手機抓拍照片,拍了好些兩人的背影,又獻寶地給他們看。“怎麽樣?我很會抓角度的。”
喬芒看着自己,圓乎乎的臉,她無奈一笑,“我有那麽胖嗎?”
“不胖。”秦澤遠定定地說道,“我覺得正好,你臉小,一點不顯胖。”
喬芒現在都不敢照鏡子了,一天比一天胖,虧得秦澤遠這麽安慰她。
喬荀嘀咕了一句,“姐,你要學會感激,姐夫都不嫌棄你。”
喬芒斜了他一眼。
喬荀自覺地不再當燈泡,自己去院子轉悠了。
微風徐徐吹拂着,天暖和了,人也舒服了許多。
喬芒有半個月的假期,而秦澤遠就不同了,他的公司剛剛起步,這半年他都不會有閑暇時間。
喬芒懶懶地提到研究室的事,“成峰年後會發布一款新型的藥品,價格親民,療效也好。”
“傅言川做事目的性一直很強,他會把成峰做出來的。”秦澤遠平常地評論道。
“那你呢?秦實你不管了嗎?”喬芒臉色平靜。
“有我爸和二叔在,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他回道,他舍下那些還會獲得新的。
“先前實驗室的研發你都不管了嗎?”她挑眉,“也不知道陸老師那邊怎麽樣了?”
“進展還不錯,預計二月底新藥也能上市了。”他的嘴角泛着笑意。畢竟實驗室是他一手操辦起來的,雖然不在那兒,可心裏還是希望那裏一切都能順利。
“也是,有陸老師在不會有問題的。”喬芒沉吟道。
“你就那麽相信陸平安?”秦澤遠語氣酸酸的。
想到陸平安,喬芒心裏不覺得一暖,有陸平安那樣的哥哥,真是一件幸福的事,不知不覺就轉開了話題。
秦澤遠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你把我當你哥哥也一樣。”
喬芒看了看他,悶聲回了一句,“不行,感覺像*。”
秦澤遠氣得只瞪眼。
後來,兩人分開,她常常會想到這個午後,暖暖的陽光,他和她就像老朋友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如果可以她希望大腦可以把這些美好的回憶都封存起來,一輩子深藏。
那年過年,在表面的和平中,喬芒拿到了好幾份紅包,給她的,給孩子的,她一一收好。晚上休息時,她把紅包遞給秦澤遠。
“幹嘛?你要給我紅包?”
紅包拿在手裏,她覺得沉甸甸的。“很大,你裝着吧。”
“給你的我怎麽能拿。”當初兩人結婚,秦家什麽都沒有給,他的心裏本就對她充滿了虧欠。
喬芒想了想,“那好,我等過年上班後,我去開個戶,以後給孩子。”
秦澤遠應了一聲。
十二點的時候,喬芒被爆竹聲吵醒,有了孩子之後,她的睡眠一直不好,這會兒再也睡不着了。
室內有暖氣,她批了一件外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翻着詞典。
秦澤遠發現她不在床上立馬就醒來,發現她還在房間,他呼了一口氣,“怎麽不睡了?”
喬芒撩了撩耳邊的碎發,“睡不着了。”
他赤腳走到她身旁,“看什麽?”
喬芒把折起來的那幾頁給他看,“航航這個名字怎麽樣?”
“航航?”秦澤遠細細念着,“還不錯。”
“飛航,紀念喬荀做飛行員。”喬芒的眸裏流轉着光彩。
秦澤遠想了想,“秦宇航——大名叫這個如何?宇宙的宇。”
“秦宇航——”喬芒念着,嘴角不覺滑起了笑意,“我喜歡。”
秦澤遠手輕輕的擱在她的小腹上,“那我們就叫秦宇航。”他眉目舒展,“航航,你要乖我。”
室內的光線朦朦胧胧,喬芒別開眼,她不敢多看他一眼。
二月底,寧城藥品市場發生了震蕩。喬芒坐在陽臺的軟椅上,正看着書,書頁沙沙作響。
成峰藥業先一步發布新型藥品,秦實上下瞬間就亂了。秦父氣得坐在辦公室,讓秘書把秦澤遠叫過來。
秦澤遠已經收到消息了,他過來的時候,秦父的怒意沖天。
“你看看這事怎麽回事?成峰什麽時候和我們研究一模一樣的東西的了?怎麽先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秦澤遠擰着眉眼,不發一言。
“是喬芒!一定是她!”秦父洩了氣,如同一下子老了十歲。
“爸,這件事沒有查清楚,你不能随意定論。”
“還不清楚嗎?這些材料誰有?只有我們幾個最親近的人。她是要毀了我們家!”秦父用力地拍了拍桌子,“她人在哪?你去把她叫過來!”
秦澤遠緊緊地掐着掌心,“爸,芒芒懷孕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去公司了。”
“你還不醒醒?!你是着了什麽魔了!”秦父捂着胸口。
秦澤遠趕緊上前,“我送您去醫院。”秦父的臉色不是很好,突發的這事給他當頭一棒,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夜□□臨,喬芒依舊坐在那兒,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
阿姨喊了她好幾次,“芒芒,吃飯了。”
“我不餓。”
“你不餓,孩子也該餓了。”阿姨有些擔心,“喝點湯吧,烏雞湯,不油膩。”
喬芒起身,雙腳卻突然沒了力氣,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陣鑽心的痛。
阿姨手快扶着她,“肯定是坐久了,走走就好。”
“我沒事。”
兩人說話間,大門打開。
“是澤遠回來了。”阿姨笑着。
秦澤遠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喬芒望着他,感覺到陣陣冷意。
他目無表情,直視着她,說道,“秦實出事了。”
喬芒竭力地站在那兒,她挺直背脊,“你想說什麽?”
“告訴我和你無關。”他咬着牙,眼裏透着殷切。
喬芒吸了一口氣,懶懶地笑了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對不起。”
秦澤遠上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他的眼底不滿紅絲,“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為什麽不能等等?”
“等?”喬芒喃喃地重複着,“等到什麽時候?我媽媽可以複活嗎?我和喬荀曾經過得日子能抹去嗎?”她忍着手腕上傳來的鈍痛。
他喊着臉,神色失望,被欺騙後種種的無力感一點一點壓制着他。
提到孩子,兩人的臉上不免充滿了悲戚。
喬芒勾了勾嘴角,“我今天做的根本敵不過你爸對我爸做的那些事。”
秦澤遠沒有溫度地說道,“我爸突發心絞痛,現在在醫院,他心髒一直不好——”
喬芒沉默了,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阿姨見喬芒的臉色不好,連忙勸道,“澤遠,芒芒懷着孕呢。你快松手,你會把她抓疼的。”
他慢慢放下手,喬芒退後了一步。
秦澤遠一臉的頹敗,就是當初秦父把他趕出秦實他都沒有一絲失落。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涼,“芒芒,你想怎樣?”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