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珍貴的情義
宋倞庭當晚接到電話, 周先生犯病,正在緊急搶救。
他原本是要接觸周先生的,但是眼下回不去, 就讓文諺将資料整理好,去盯着周家, 并将此事全權交給了文諺。
盯着周家的不止他一個, 羅家、汪家,多得是觊觎周家的人。
連胡冠生都說;“要是想吃下去,還是要盡早下手,壓的太狠,最後怕是會落空。”
宋倞庭這邊已經松口, 文諺就立刻和周小姐露了口風:宋生願意談。
但那邊周思廉已經和周先生聯系上了。
龔先生托人給周先生遞了話,告知周思廉的身世。
而周思廉回港後一直深居簡出,從前愛熱鬧,party不斷的小周總一去不複返。
連從前的那些馬仔朋友們聯系他,他都不在意。
助理這次也跟着他回來, 但是人不如Alice能獨當一面,他靠在陽臺上和Alice打電話,一邊開玩笑:“要不你給我做助理吧,Asa現在什麽都不管, 你這個助理也已經被她打發出來獨當一面了。”
Alice公事公辦:“周總可以向馮總提議, 我一切聽馮總的安排。”
Alice對馮映汐的要求從不拒絕。
周思廉讨的沒趣,挂了電話就接到周先生助理的電話。
他看了眼陌生的號碼, 很不在意問:“你好,我是周思廉。”
那邊的人頓了下,才說:“你好,我姓李, 你可以直接叫我老李。我是周先生的助理,先生想見見你。”
周思廉靜了很久,才問:“那真抱歉,我不在香港。”
Advertisement
那邊的人可能沒想到他不接話,就說;“周先生現在人在醫院……”
周思廉毫不客氣的笑:“你和我講有什麽用,我又不是醫生,再者你能打聽到我這裏,也是清楚我是誰。我對周家的事不感興趣。至于他是不是住院,這和我也沒有關系。”
那邊的人吶吶無言以為。
周思廉挂了電話低頭靠在欄杆上,很久才擡頭。
馮映汐的電話這時候正好進來,馮映汐是個急性子,做事情最等不及,開口就問:“周家聯系你了嗎?”
周思廉笑起來,“剛挂了電話。”
馮映汐問:“那你要抓緊時間了,讓宋倞庭抓住先機,可不給你留機會。”
她答應過周思廉,一定讓周鎏安仰視他,眼下是最便捷的機會。
所以她一直傾向于,讓周思廉捷足先登那下周家。
周思廉笑話她:“沒有這樣算計自己老公的。”
馮映汐:“生意場上無父子嘛,再說了,要不是周小姐一直自己推銷,我也不至于這麽防着她。”
周思廉才說:“放心吧,我盡快去聯系,周鎏安已經住院了,我明天去看他,時機正好。”
馮映汐建議:“我勸你最好夜深人靜的時候去看他,才最合适。明天早上就怕已經輪不到你了。”
周思廉也正色:“你這話講得對,我确實該現在就去。”
結果他挂了電話,周鎏自己幾句打電話過來了。
周思廉聽着電話裏的人說:“我是周鎏安。”
他的情緒還在和馮映汐的聊天中,可是聽了他的話經不住冷笑,不得不承認馮映汐說的,我們最好輕易不要和人談感情、情義,因為情義在金錢、權力面前,就顯得太幼稚了。
但是馮映汐還有下半句,若是遇到的感情和情義很珍貴,那就用金錢、權力去盡力保護。
他哦了聲,“剛才有人打電話通知過我了。周先生找我有事嗎?”
周鎏安自然是希望周家的家業能起死回生。其次才是關于這個兒子和他之間的私事。
“周思廉,現在有兩條,周家眼下是一派頹勢,但不至于一敗塗地,我周鎏安大半輩子心血都在周氏,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我貪心不足,這我認,但周家的家業絕不是一文不值。”
周思廉慢條斯理問:“周先生這是什麽意思?這又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周鎏安:“我知道你恨我。”
“周先生,請記住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大丈夫只拘于眼前的這點恩怨,是注定走不遠的。周家的往後有無限可能,遠不是你想的那麽狹隘……”
“周先生,股市的杠杆還沒有把周氏掏空嗎?周氏眼下已經不是你的周氏了。”,周思廉冷笑着問。
那邊的人聽得連連咳嗽,很久都沒有說話。
“周先生,我是街頭馬仔出身,之後跟着人學做投資,也在股市裏打滾,我這個人呢,不信漂亮話,只認真金白銀,因為我現在是伏龍地産的合夥人,我的項目是政府最優質資産,至于你怎麽想的我,一個欣喜于得到周家家産?或是一個有錢的傻小子?你既然能查到我,就該查仔細一些。我就是買你鼎盛時期的周家都綽綽有餘,更何況這個爛攤子,如今一文不值。”
他越這樣講,周鎏安就越篤定,他肯定能救周家,他也必須救周家。
周思廉冷笑,和他無話可說。
兩人第一次通話談崩。
周思廉卡着分寸,半小時後又給馮映汐回了電話:“Asa,很抱歉,談崩了。”
馮映汐人還沒回港,這邊的房間裏開了空調,她覺得鼻子不舒服就開着窗,吹着濕冷的風,淡淡說:“談崩就談崩喽,只要最後能談攏就成。”
周思廉問:“要不你問問宋生,讓他去收吧,我幫他來談,我對周家真的不感興趣。”
馮映汐:“他不感興趣。”
周思廉問;“宋倞庭不在香港,去哪裏了?這種時候他都不上心。”
馮映汐問:“你怎麽知道?”
周思廉這話讓馮映汐警覺,他明明和她講他回港了,怎麽會不在香港。
周思廉見她不說話了,試探問:“怎麽了?你不知道?你們又吵架了?”
周思廉對她的手段是很佩服的。
“沒有。你總要和我說說怎麽知道他不在。”
“消息千真萬确,我的助理去他辦公室送東西,秘書部的人說了他人不在。幾天前去內地沒回來。”
“好吧。”
周思廉壞笑:“那很抱歉,我的消息肯定是真的。”
馮映汐心裏想,果然給他的自由過了火。
她這邊挂了電話,掉頭給宋倞庭打電話,立刻變身成一朵解語花:“下班了嗎?回家了嗎?”
那邊的宋倞庭猶不自知,還撒謊:“沒有,還在辦公室。晚上有個會。”
她也不拆穿他,認真囑咐:“那早點回去,晚上太晚的話,讓文諺送你回去,不要自己開車了。”
文諺聽了想罵人。
宋倞庭還笑着哄她:“知道了,你也早點睡。”
挂了電話,馮映汐決定起身去找傅爺,她改主意了。
宋倞庭挂了電話,臉上的笑意立刻收起,進了電梯,直下酒店地庫。
許明達半死不活,見了他還是冷笑:“我以為混跡賭場,心狠手辣的宋生殺人不眨眼的,沒想到你也不敢殺我啊。”
宋倞庭看着他,像看一條死狗,一想到他這只爪子碰過Asa,還威脅過她。宋倞庭想讓他死的方法有千萬種,只是眼下時機不對。
許先生已經應邀趕來了。
宋倞庭在另一家酒店見了許明達的父親,他人比較老實,遠沒有他老婆長袖善舞,正因為生了三女兒才得了這一個寶貝兒子,所以才養成無法無天的模樣。
他的大女兒嫁到了馬來那邊豪門,其他兩個女兒也都進了豪門,幾個姐姐對這個弟弟更是寵溺,所以才越發混帳。
許先生見了宋倞庭,已經收到之前的消息了,就很抱歉說:“宋生,犬子不懂規矩,得罪……”
“許先生,犬子懂不懂規矩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談。我想說的是,若是下一次你收到許明達的斷肢還是殘骸,請記住,這是他該得的。”,宋倞庭很冷淡說。
許先生驚恐地看他。
宋倞庭冷冷直視他:“他犯下的事,我不管你們知不知道,但是你們最好管好人,再犯在我手裏,我就不客氣了。”
許先生臉皮被年輕人扔在地上。
臉皮一緊,臉色也不好看了,想擺一擺長輩的款兒,但是兒子又在人家手裏。
他也不敢再問,他究竟做了什麽混賬事,滿口說:“宋生放心,過幾天我就送他去他大姐那邊去盯着工廠。短時間內不準他回來。”
宋倞庭就等着人去馬來,見他上鈎,人也識趣。
許明達到了馬來,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他回頭看了眼,後面的助理立刻将手裏的文件遞給他,他看了眼遞給許先生。
“其實他要是在我面前放肆,張狂一些也可以理解,年輕人嘛,我無所謂的。但是他不該把心思動到我家人身上,許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嗎?”
許先生雖然滿是茫然,但知道事情輕重,滿口應承。
宋倞庭這邊在處理許明達的事,那邊文諺就接到了馮映汐的電話。
馮映汐對文諺說話特別用心,兩人棋逢對手,真是手段用盡。
“文特助,你們還在加班呢?”
文諺一看這位,就心梗,打起精神開始應付。
“是呢,Francis在開會。”
馮映汐開始詐他,“是嗎?我剛開車路過這邊,正想給你們送夜宵,那正好。”
文諺:“……”
馮映汐也不等他狡辯,繼續問:“你想吃什麽?”
文諺替宋倞庭接觸周小姐,還要主持一個組內會議,今夜還要通宵加班處理海外郵件……
他就快猝死了,還要應付這位祖宗。
極速思考了幾秒鐘,說:“你是現在來嗎?要不要我下樓接你?Francis剛進會議室,可能會很晚,那我現在下樓來接你。”
馮映汐見他死活不上鈎,悠悠問:“Francis都不在香港,他能在哪開會?和周小姐兩個人開會嗎?”
文諺立刻否認:“怎麽會,一直都是我在接觸周小姐。”
“哦,那就是Francis确實不在,對不對?”
文諺:“……”
“那天晚上,你也在蘇州對不對?他沒回來去哪裏了?”
文諺:“Asa,別這樣,我真的不夠你這麽折騰的。”
馮映汐笑眯眯說:“夜宵已經到了。”
果然外面有人來送夜宵,指名送給文特助的,但是今晚公司加班的人都有份,指名是文特助請大家吃的。
外面歡呼聲一片。
文諺簡直要被感動的熱淚了,就聽到馮映汐講:“我知道你最幸苦了,Francis這個人呢,性格其實最是固執,他不聽勸的。所以很多時候,我很擔心他。”
文諺也說:“我也說了,他不能去滬……”,他講到一半,又着了這位的道了。
馮映汐問:“他去滬上做什麽?他去找許明達了?打斷許明達的腿?”
文諺簡直煩死這兩個人了,他整天替這兩人提心吊膽的,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
“Francis看到了許明達的手機,許明達故意激怒他,你也知道,所有關于你的事情,在Francis那裏就沒有小事,都是他自己處理。這次他是真生氣了,按照他的意思,是要許明達一只手……”
馮映汐挂了電話,已經過了淩晨了。
她站在窗口吹了很久冷風,然後換上衣服,穿過走廊,直接去敲傅爺的門,兩人談了半小時。之後她直接離開,連夜回了香港。
在路上她給周思廉打電話,這次态度嚴肅的多,周思廉也沒睡,一個人在喝酒,見她電話來,簡直失笑。
“談判的首則,就是不能太追着對方。你不該不知道這個道理。”
“周思廉,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周家,那就讓給我吧。我請你務必幫我拿到周家,不計代價。”
周思廉聽得的酒勁都清醒了,驚訝問:“你出什麽事了?”
“沒事,就是突然有事業心了。畢竟這種便宜千載難逢。連周小姐也能做女財神,我怎麽也比她強吧。”
周思廉失笑:“你和她比什麽。”
馮映汐在錢財方面一直都很清楚。
“中環大廈年度租金過了新年就新的一輪到期了,用我名下的資産去抵押。如果不夠我來想辦法。”
周思廉:“不至于這樣,我那裏有錢。”
“你的錢還是別動為好。”
周思廉見她認真,放下酒杯起身說:“行吧,那我去走一趟醫院。”
周思廉半夜到達荃灣療養醫院,午夜時分一路上空無一人。
樓下有人守着,他自曝了家門,手裏提了一提水果。
片刻後就有人下樓來請他上樓。
他跟着那人進了電梯,那人幾次回頭看他,他只做不知。
等他進房間,周鎏安還醒着,他的大兒子守在床邊。
他進去後,其他人都出去了。
他将東西放在桌上。
周鎏安盯着他,之前他們是見過面的,那時候周鎏安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關系。而他當時初露頭角。一個是剛到排得上名號的富豪,一個是新銳的投資人。
可眼下,他事業蒸蒸日上,像一顆未來之星,而當年的周鎏安,如今猶如喪家之犬。
兩人誰都不說話。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